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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征擋在她面前。 Chapter 17 安東看著靜坐修養(yǎng)的韓征,實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呆立了半晌,將一邊同樣發(fā)懵的司音拽過來,說:“這怎么回事,誰他媽活膩了,居然還敢來打大名鼎鼎的韓翻?” 司音看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韓征,心里也實在是有幾分詫異,沒來得及開口,旁邊沈玨跳起來插話,道:“本來不是沖著我們韓翻的,是拉的司音姐,韓翻是為了救人才被揍的!” 安東一驚:“喲,那更不得了,我們家司音都不放過,還是不是人了!” 韓征顯得不耐煩,朝沈玨瞪眼睛,說:“你話怎么那么多,這兒有你說話的地兒嗎?時間不早了,你還不趕緊麻溜地滾了!” 沈玨一連小跑躲過去,咕噥我又沒說錯話,韓征拿腳勾她,一邊站著幫忙處理傷口的小護士抵著他肩膀,道:“別動啊,正給你消毒呢,再鬧,一會兒喂你吃嘴里!” 安東聽得直拍手,說:“這護士meimei夠勁,這家伙就是喜歡狗咬呂洞賓,你倒是給他喂點消毒液洗洗嘴巴再說!” 護士笑得一雙眼睛瞇成縫,說:“想喂也不敢啊,旁邊這位小姐緊盯著我半天了,看得我心里都發(fā)毛,生怕手一抖弄疼了這先生,她立馬就過來給我顏色看?!?/br> 一番話說得司音十分尷尬,連忙收回視線移到一邊,后知后覺地察覺這么一動倒像是真心虛了,踟躕該走還是停,手忽地被人一牽,后面韓征拉回她,說:“你衣服后面都是灰,去洗一洗?!?/br> 司音往后扭頭,一條高腰牛仔褲染得變了色,真絲白襯衫上更是慘不忍睹。沈玨仍舊積極,自告奮勇帶司音出去整理。 等人出去,安東走近幾步,朝韓征眨了眨眼道:“把人都支出去,想跟我說點什么體己話?” 韓征把面前護士一道支了,這才說:“安東,你覺得這事會是誰干的?” 安東對這問題一點不意外,反問:“你覺得呢?” 韓征摸了一摸嘴角的傷口,眸色很深,說:“你說會不會是我爸?” 安東就怕他會提到這可能性,想了半晌,還是搖頭:“阿征,說實話,這事兒剛出的時候,我也懷疑過。司音回來他不可能不知道,可她在市里閑逛了這么久都沒事,怎么偏偏是有你在旁邊的時候被揍了,地點還選擇在人來人往的醫(yī)院,這不就是等著被人發(fā)現(xiàn)嗎?” 韓征不說話。 安東拍了拍他肩膀,說:“我看這事應(yīng)該沒那么復(fù)雜,一會兒問問司音是不是在外惹到什么人,被盯上了。你想啊,要真是你爸想弄一個人,能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還能這么快就讓你找到破綻?阿征,你是不是對你爸偏見太深了,他不是這樣的人?!?/br> 空氣里有刺鼻的消□□水味,讓韓征沒來由地想到司音走的那晚,寂寂永夜,他萬念俱灰地趴在病床之上,四周也是一樣的氣味,冷得像是牙咬寒刀,從身體里滲出一種戰(zhàn)栗。 韓征晃晃腦袋,把那份記憶掐斷,說:“安東,我早就不知道他是哪種人了。” 門外有聲響,沈玨人沒進來,聲音已經(jīng)先一步進來。 安東說:“打住了,司音她們回來了?!?/br> 沈玨推門,搓著手說:“哇,這兒電不用給錢的,空調(diào)打得好低啊,我跟司音姐都打好幾個噴嚏了?!?/br> 安東笑,說:“你們女的就是嬌氣,韓翻都被人胖揍成這副孫子樣了,還不是硬撐著坐在這兒?我說韓翻你也真是遜,平時跆拳道空手道白練了,真遇上壞人哪有不先制服,反甘心被打的?!?/br> 韓征冷哼:“你知道什么?!?/br> 情況緊急,那人已經(jīng)發(fā)力掄臂,不趕緊擋過去挨上幾拳,現(xiàn)在受傷坐著的就絕對不止他一個了。 “呵,我怎么會不知道,不就是一切為了司音??赡氵€是遜啊,連幾個人都制服不了,不然現(xiàn)在早就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了,指不定就是你在外面惹的爛桃花?!?/br> 安東瞇眼jian笑,湊近司音跟前轉(zhuǎn)個長音:“嗯?你說是吧,司音?這人就是欠管教,改天你跟他好好算算賬?!?/br> 司音在他肩上輕輕一拍,翻過白眼,罵道:“話多?!?/br> 安東一嗤:“都嫌我話多,話不多,怎么給你們倆做和事佬?” 沈玨一會兒看韓征,一會兒又看司音,乖乖地走到話題圈外。 *** 安東要留下來再陪一陪未來岳父,韓征則不肯再在醫(yī)院久待,向老后打過招呼,便與司音他們乘著夜色出來。 都還沒吃得上飯,尤其沈玨餓得饑腸轆轆,一路飄著走到韓征身邊,問:“韓翻,咱們接下來去哪,人是鐵飯是鋼,總得先找口飯吃吧?!?/br> 沈玨看韓征,韓征看司音,司音想了一想,對沈玨道:“小沈,你看能不能這樣,今晚的飯就先記下,有空我補請你吃一頓大餐。” 沈玨訕訕笑著,有點沒懂她意思:“司音姐,我自己回去吃沒問題的,就是我們韓翻應(yīng)該怎么辦?” 韓征自己都是如墜云里霧里,完全摸不到司音此刻的套路,一眨不眨去看她,她表情淡然平和,仍舊看不出半點情緒。 司音說:“他胃一直都不好,吃不慣外面的東西,一會兒回去我給他做一點。這車由我來開,我先送你,你看這樣能行嗎?” 韓征一怔,沈玨也是大吃一驚,想這人反差太大,什么時候起這般體貼起來了。頭頂一盞大燈此刻亮得刺眼,沈玨被壓得直不起脖子,只好一個勁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