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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輕松,可直到司音將早飯做好,他這才姍姍從里頭出來。樣子實在有些狼狽,一臉通紅,濕發(fā)凌亂,新換的t恤濕了大半。 問怎么了,他苦苦一笑:“擦不到后背。” 司音立刻接過毛巾幫忙,他躲閃避開,說:“不用,擦不擦的沒所謂了,反正都已經沾衣服上了?!?/br> 司音轉著他背,說:“你讓我看看吧?!?/br> 那些傷口,那些記憶,讓我看看吧。 韓征略微掙扎一會,乖乖從命,司音抓著他手往房間里走,說:“去床上看吧,你躺著,我坐著,方便?!?/br> 司音取了枚枕頭墊在韓征頭下,他有些許不與人言的緊張,起初只露出一截腰,說:“你隨便看看就得了?!?/br> 司音按著他肩膀教他躺下,說:“我就看看。” 韓征苦笑:“我害羞。” 司音翻他一眼,掀了他的t恤,傷疤順著往上的布料一點點露出來,直到t恤卡住兩邊胳膊,傷疤也隨之而止。 那是一片與其他地方迥然相異的皮膚,因為被火撩后自行愈合而有光亮的表面,皮膚薄得像是一層膜稍碰即破,被人打中的地方一片青紫。 韓征實在覺得不自在,想將t恤扯下來,兩條胳膊卻酸痛地怎么也抬不起來,問:“是不是挺難看的?哎——你怎么?” 司音一只手覆在上面。 他驀地緊繃起身體,肌rou賁張的紋路畢現,司音輕柔地摸過每一寸,說:“你放松點啊?!?/br> 放松不起來,她一只手化作數百亂爬的螞蟻,細細密密地遍布他敏感的區(qū)域,實在是想躲開,她力氣忽地一重,隨即又痛意傳來。 韓征:“大俠饒命!” 司音將手從那團青紫上收回,給他拉好t恤,又扶傷殘人士起來,說:“一點都沒好,還出去跑步,活得不耐煩了?” 韓征皺著眉心,倒是沒半分惱,說:“跑步用的是下面的腿,傷的地方是上面的胳膊和背,跑的時候其實沒一點感覺。” 司音說:“你閑不住嗎?” 韓征盤腿坐著,歪頭看了她一會,說:“不是閑不住,做翻譯的,不僅僅是要嘴上功夫厲害,也要時刻保持充沛的體力。” 鬼知道他兩只手什么時候擱在的她肩頭,司音腹誹你保持體力好了,何必一定要沖自己笑得如此……猥瑣? 韓征已經稍一用力將她壓到床面,她一頭黑色長發(fā)如瀑地鋪展開來,她按著嗡嗡作響的腦子,驚慌失措地問:“你要干嘛?” 韓征張腿跨坐她身上,若是現在西裝革履,他恐怕要邊解領帶邊誘惑十足地歪嘴一笑,而不是和現在一樣如此蒼白地說:“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體力?!?/br> 司音僵著臉,一雙手推著他肩,說:“別鬧了。” 這點力氣完全不足以教他臣服,稍一用力他便整個沉下來,熾熱的呼吸落在她頸邊,說:“就是要鬧你。” 多年之前的折戟沉沙還牢牢鐫刻在腦海里,這幾年閑來無事的時候,他總翻閱視頻資料詳細琢磨技術技巧。 安東為此常常笑他,年少輕狂血`氣方`剛,大家都能體諒的,發(fā)`泄便說發(fā)`泄,弄這么一冠冕堂皇的理由騙小孩呢? 直到看到他詳細記錄的小本,頓時大跌眼鏡,說韓征你不用這么夸張吧,學霸的世界果然不同凡響,我等凡人只能望其項背。 玩笑歸玩笑,兄弟之情深似海,安東專門為他找了個一經歷豐富的熟`女,包教包會,韓征沒處幾天就一腳踹了,一本正經地說要等司音回來再試。 司音一輩子不回來呢,你一輩子做苦行僧? 那不至于,她不回來,我找也要找到她的,她不理我,我跪她門外,以前我被罰站她都心疼得給我送衣服,我跪幾天她肯定心軟了。 出息!你瞧瞧你這出息!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韓征此刻身體硬得如同熱鐵,死死抵住她柔軟似水的身體,沒來由想到之前安東說過的一句話……不管她怎么掙扎反抗,不由分說就把她按床上教訓一頓。 一舉兩得,一箭雙雕,他更加膽大,哆哆嗦嗦的一路自脖頸吻到她嘴邊,她卻比他更緊張一樣,嘴唇冷得像冰。 韓征微抬起頭,含糊不清地問:“司音,你不想嗎?” 生小孩要做的事,你都不想嗎? 司音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直到韓征自狐疑中松開她,看到她一張臉白得如紙,出了一頭一身的汗,整個人就像是要死去一般。 他吃了一驚,連忙從她身上翻下來,說:“好了,不鬧了,是我心急了點,不該在你沒準備好的時候就這樣的?!?/br> 司音過了一會才緩過氣,眼球一動,他抱她起來,問你剛剛怎么了,把我嚇壞了。她靠到他懷里,說:“……對不起啊。” 韓征摸著她肩頭,說:“你對不起什么?!?/br> 司音說:“我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天頭有點重,可能是要感冒了?!?/br> 韓征說:“你不用解釋,是我不好?!?/br> “我不好。” “我們一定要在這事上爭個高低嗎?” 韓征揉一揉她下巴,在她鼻尖上輕啄了一下,說:“我給你去倒點水,你趁熱喝了發(fā)一發(fā)汗,別感冒了?!?/br> 出去沒過多久,他聲音焦急傳來:“司音,你在鍋里燒了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音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說:“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