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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是,韓征價值幾千的一口好鍋報銷,司音將里面一團漆黑的東西倒進垃圾桶里,睨了他一眼:“別問了?!?/br> 韓征笑,找了一個紙盒子,將燒得漆黑的鍋塞進去,司音跟在后面低聲:“以后我賠你就是了?!?/br> 他饒有興味地一掐她臉:“你拿什么賠我啊,光賠一口鍋可不行。” 司音避開。 韓征道:“跟你說真的呢,咱們一會出去買吧,今天我不用去單位,你拍攝任務也結(jié)束了,正好四處逛逛。” 司音說:“白天我可能沒空?!?/br> “有事?” “想去看看我媽?!?/br> 韓征笑:“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想吃方姨做的菜了?!?/br> 司音立馬挑起眉:“你要頂著這張臉回去?” 韓征繞到穿衣鏡前看了眼,臉上雖然已經(jīng)消腫,不過顴骨青紫,額角嘴邊也都還留有傷口:“是不是會把方姨嚇到?” 司音一副“你自己體會”的模樣。 韓征說:“那算了吧,她這個人最愛瞎想,看到我這副樣子說不定又要提讓我回去住的事情……你怎么想到要過去的,之前回來那么久都不著急?!?/br> 司音抿了抿唇,說:“我過兩天就要走了?!?/br> “……” 韓征過了半晌才訥訥道:“算起來,你是來挺久的了。沒事兒,反正現(xiàn)在交通發(fā)達,一旦有空我就去看你?!?/br> 話說得積極向上,語氣還是掩飾不住的低落。 司音挺感謝他沒有再提要她留下來的那些話,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說:“我也會過來看你的。” 韓征親昵地拍了拍她腦袋,問:“你什么時候過去?” “馬上?!?/br> “那你路上小心點?!?/br> “好。” 司音走前,韓征又親了一親她。 司音走后,韓征又去浴室洗了回澡。 冷水落下來的時候,他外冷內(nèi)熱,抖得更重,爆發(fā)出來的時候,也就更加盡興。 只是高空掠過,落地的時候,人還是不免空虛地吐出口氣。 韓征坐在長桌前吃早飯,冰的牛奶,司音帶來的三明治,還有剝過皮的溏心雞蛋。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該想點什么。 幸好安東解救了他的空虛和無聊,他在電話那頭問:“想不想教訓一下李元山那小子?” 韓征喝了一口牛奶:“樂意之至?!?/br> Chapter 24 方琴剛一開門就看到院子里的司音,立馬笑著迎過去,說:“怎么這么快,電話打完沒多久就過來了!” 司音說:“這個點街上不堵,司機開得挺快的,要不是從門口走過來,估計來的更快呢?!?/br> 方琴說:“你跟他們說一聲放車子進來好了,頂著太陽走了這么遠的路,是不是被熱到了,進來,昨天買的香瓜,吃起來很甜的?!?/br> 司音跟在她身后,說:“是有點渴。” 干凈的案板上擱著一直白嫩的香瓜,方琴抓著刀一點點地去皮,司音過來幫忙,她說:“不用,你坐那邊去,一會兒就好?!?/br> 司音想去摘菜洗菜,方琴也是不讓,一個勁道:“去坐著吧,一會兒把你衣服弄臟了?!?/br> 司音搓著兩手站在一邊,說:“我反正閑著也沒事,你讓來讓去的,讓我覺得是個客人來串門的?!?/br> 方琴手里的刀一頓,再往下切的時候偏了軌跡,厚厚的一片落到案板上。她說:“你弄吧弄吧,站在一邊也是惹人厭?!?/br> 司音一笑。 之后司音不僅是把菜洗了,開火熱鍋下油,有模有樣地做起菜來。方琴反而成了插不上手的那一個,最好只好將香瓜切成丁,站在一邊往她嘴里喂了幾小塊,問甜嗎,她點頭。 “什么時候?qū)W的這一套,還真是挺不錯的,這些年都是自己給自己做東西吃吧?”方琴問:“你們學校沒食堂嗎,怎么我看得外國電視里都有?” 司音解釋:“食堂的東西簡直恐怖,去了幾回就受不了了,后來就一直自己買菜自己弄,便宜也好吃。” 方琴一笑:“真是大了,以前偶爾有事讓你給韓家那倆公子弄點東西吃,你一張嘴撅得簡直能掛油瓶。做的東西也不行,好幾次都糊得發(fā)黑,我拿著抹布要搓半天鍋底。那時候后悔慣壞了,替你擔心長大后會不會餓著,誰能想到有一天可以這么有用起來?” 方琴雖然給人做幫傭,卻很不舍不得讓女兒做事,盡管比不上大戶人家小姐,但也幾乎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長大。她的想法很單純,不希望讓自己女兒在本就仰人鼻息的生活里更加低人一等。 如此溺愛卻從沒讓司音飄飄然,她很是爭氣,不僅自尊自愛沒有和這院子里的男孩們傳出點什么,而且在學業(yè)上拼盡全力,乃至最后贏得名額出國留學,根本沒讓她cao過一次心。 她不止一次地對自己對別人夸獎過這個孩子,現(xiàn)在對著當事人提起來也是掩不住的驕傲:“真是媽的好女兒!”司音將瓜嚼得嘎嘣脆,心想她這樣一無所知,真是太好了。 重頭菜板栗燉雞塊剛一下鍋,方琴擦干凈手就要往外走:“我去給阿征打電話,問問他今天有沒有事的,要他一道過來吃午飯?!?/br> 司音連忙過去攔住了,說:“別喊他了,他今天沒空的?!?/br> 方琴說:“不可能,今天那會結(jié)束了,按照他以前的習慣,這閉會后的一天,是無論如何都要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