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書迷正在閱讀:給豪門少爺當(dāng)男傭的日常、過云雨、穿到六零好生活、娛樂圈隱婚、穿成渣攻后[穿書]、制霸手術(shù)室、黑蓮花不要碰瓷、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咸魚弟子和他的外掛師尊、霸道梟少狂寵妻
說著,向姨刻意踮起腳尖,溜過。 她有些胖墩墩的,這動作做起來,像極了動畫片里的可愛動物,實在是逗趣極了。 葉思栩一下子悶在秦越鳴的脖子里,又用一只眼悄悄看她。 真是太丟人! 他光顧著自己尷尬,都忘了,其實應(yīng)該尷尬的人是秦越鳴才對。 這一把年紀(jì)的男人,同他這二十出頭的小男孩兒斗嘴。 兩人回到葉思栩房間,拿一件黑色的短羽絨服才從秦家別墅離開。 路上倒也沒說什么,葉思栩在說今天電影的劇情。 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精神分裂者的故事,一個男性為了自我保護(hù),分裂出了數(shù)個人,有男性、孩子、女性,甚至有野獸。 葉思栩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推,末了問:有沒有專門講述一個男人或者女人,只分裂出一個異性的電影? 怎么?想找來看看。秦越鳴倒是馬上說了幾部電影名字。 葉思栩望著前頭堵著的車流,皺皺眉道:沒有很想看劇情,就是想知道兩個完全不同的,譬如性別、性格也完全不同的人,如何在一個身體里面共處、如何分配出現(xiàn)的時間 他瞇起眼睛,稍微代入了一下自己,輕聲慨嘆:一定很痛苦。但是如果可以找到一個適度的點,應(yīng)該又會很精彩??墒侨绻麅蓚€人并非勢均力敵,那是否一方從屬另一方?那好像也很慘,有沒有公平地相處呢? 秦越鳴聽他這么說,倒是饒有興致地問:為什么對這種故事感興趣? 葉思栩看看他,眼神定定的,似乎若有所思。 秦越鳴看他一眼:想什么? 每個人的精神世界,難道不都是有很多自己嗎?葉思栩慢慢地道,又扭頭看窗外,生活中庸庸碌碌的平凡人,心里可能有一個強者。 看到了冬天街邊乞討的人,他說:可能流浪漢也會在救死扶傷。 看到路上的小孩子,他說:可能在家里總是受到照顧的小朋友,在幼兒園,會打抱不平。 聽到喇叭聲,他又說:可能在外面總是很囂張的中年人,回了家,是妻管嚴(yán)。 你是說一個人的復(fù)雜多面?秦越鳴引導(dǎo)一句。 葉思栩想了想:好像也是。他鼓鼓臉頰,嘀咕道,那我不要說了。都說的錯了,你也不指正我。壞表哥。嘴角扯著笑意,轉(zhuǎn)開臉。 秦越鳴拉他的手:只是探討,怎么還不開心上了? 這小孩兒,現(xiàn)在越發(fā)得勢。 葉思栩自己笑起來,覺得傻氣,又抿著唇,想一會兒才說:可是,兩性共存,存在嗎?我知道異裝癖,也知道,跨性別概念,可是好像都不對。因為那是一個人認(rèn)識到了這種喜好或者認(rèn)知,而不是兩個人在一個身體里。 秦越鳴道:或許你可以開始試試把你想的,寫出來。 寫劇本嗎?葉思栩意外地瞪瞪眼,這是何等神奇的建議。 果然和導(dǎo)演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一會兒希望他去演戲,一會兒又鼓勵他寫劇本。 他嘟著嘴說:最后什么都沒干成。 秦越鳴聽他沒頭沒尾的話,伸手揉他的臉頰。 現(xiàn)在葉思栩順得很,一揉就配合,果真是已經(jīng)變成秦越鳴養(yǎng)著的小兔子了,只認(rèn)他這主人。 嘀咕什么?說給我聽? 葉思栩繞開話題問:我一會兒見了他們,我怎么稱呼? 李言北你喊他一聲言北哥,蔣老板你就喊蔣先生吧。不怕,他們不介意這些虛禮。秦越鳴皺眉,心道,是不是有點著急?小兔子怎么好像有些介懷。 嗯,我知道了就不怕了。葉思栩難得的極為狡黠地一笑,我其實很喜歡李言北的,他演戲很好看。以前我們高中有同學(xué)就很喜 秦越鳴最聽不得他提自己高中看李言北電視劇的事情,忙捂住他的唇:好了,不必提醒我年紀(jì)大。 葉思栩偷摸著笑起來:那你是壞表叔,不是壞表哥。 秦越鳴想,再過陣子,應(yīng)該會被他的伶牙俐齒氣死。 跟養(yǎng)小孩兒似的,養(yǎng)熟了就開始恃寵而驕,遲早得爬到自己頭上撒野。 不過想想那一天若是真的到來,秦越鳴倒也不介意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有恃無恐。 他想要看到的是全部的葉思栩,乖巧的、柔順的、任性的、堅強的、甚至兇狠的、悲觀的最重要的是,真實。 你一會兒可以對李言北說。秦越鳴正兒八經(jīng)地建議。 說什么?葉思栩疑惑地看他。 秦越鳴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嚴(yán)肅正色地道:說,言北叔叔,我是從小看您電視劇和電影長大的。 噗葉思栩差點沒樂死,哼哼一聲,那他就會把我趕出去。不要了,天好冷的,我不要吹西北風(fēng)。 秦越鳴戲謔:他說不定會給你發(fā)紅包。 不要。葉思栩悄聲說,我不要變成你們的晚輩。 活生生比你小一輩,我才不要! 第41章 抵達(dá)李言北家時,天邊的云彩接近淡薄。 冬夜, 已經(jīng)隨著冷風(fēng)一點點浸染。 車子直接開進(jìn)了李言北家的一層車庫, 葉思栩看到里面的豪車, 瞪瞪眼。 比秦越鳴家的多, 光黑色奔馳就三輛一模一樣的, 還有好幾輛款式簇新的超跑。 秦越鳴見他一直在看遠(yuǎn)處的車,走過來揉他的腦袋:喜歡哪一輛?橙色的邁凱倫還是白色的阿斯頓馬丁? 葉思栩一抬眸, 感覺秦越鳴忽然有些陌生, 他搖搖頭:我不認(rèn)得牌子, 就是覺得好看。 哪輛好看?秦越鳴攬著他, 吻他光潔的額頭。 這一溜兒豪車, 锃光瓦亮,氣勢非凡。 葉思栩只道:都挺好看的。 每一輛都各有特色,但有一個共同特點,一定都特貴。 葉思栩在他懷里,仰頭眨眨眼, 小聲說:這是影帝的家哦? 秦越鳴摸著他的后腦勺, 這小兔子反應(yīng)總是慢半拍, 一個影帝, 兩個大老板,床底下都是錢, 壁爐里都是直接燒金子的。 葉思栩被他逗笑,笑得眼睛都迷城一條線:又亂說。 秦越鳴看他這開心的表情,心情愉悅。 從別墅的黑色大鐵門進(jìn)來后, 葉思栩看秦越鳴好像如在自己家似的,通行無阻。 從車庫到主屋的過道上,迎面一位男士快步走來:秦先生,您好。這人同時朝葉思栩彬彬有禮地一點頭。 這是家里的保全之一。 秦越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男人身后跑出一個小小瘦瘦的身影。 秦叔!小男孩兒興沖沖地跑來,湊到秦越鳴懷里,跟他撒嬌,秦叔你最近好久沒來啦! 葉思栩站在一邊打量這個穿著運動套裝的男孩子,約莫七八歲上下,圓頭圓腦,開朗熱情。 一聽他說這話,心里想,以前秦越鳴總是常來這里嗎?那最近是自己耽誤他了? 秦越鳴手掌拍拍小男孩兒的腦袋,對他道:叫阿葉哥哥。又對葉思栩道,這是Oscar,以前也常去清光劇院玩,他剛出生那幾年,李言北天天就在劇院演戲。 葉思栩?qū)@個男孩子露個笑臉:你好。 Oscar好像很認(rèn)真地在打量這個陌生人,拽著秦越鳴的小臂問:秦叔,可是Uncle說我要稱呼叔叔,你怎么讓我叫哥哥? 葉思栩一下子窘迫不已,這亂糟糟的輩分。 秦越鳴一手牽著葉思栩,一手?jǐn)堉『和镒撸耗蔷碗S你,選擇權(quán)在你手里。 Oscar彎腰再仔細(xì)看看葉思栩:還是叫阿葉哥哥吧!阿葉哥哥好! 好。葉思栩又笑起來,總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哥哥長得真好看,像是Oscar皺眉頭,踏著步子想不起來,腦子里轉(zhuǎn)過什么小動物,秦叔,眼睛大大的,毛茸茸的小動物,有什么? 秦越鳴一拍他的腦袋,輕咳一聲:你在阿葉哥哥面前說人像動物,合適? 額Oscar也立刻意識到有問題,忙快步上前一步,朝葉思栩鞠躬,對不起阿葉哥哥! 沒事的。葉思栩羞澀地看他,又看一眼秦越鳴,手指在他手掌心劃過,撓他。 明明他也總是喊自己小兔子,怎么輪到別人說,就不行了呢? 這么一想,葉思栩又心道:他難道不喜歡別人這么想嗎? 他嘴角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秦越鳴忽的湊到耳邊問:想什么? 葉思栩嚇一跳,看看前面走著的小男孩兒,忙避開他,瞪他一眼。 秦越鳴揉一把他的耳朵: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兔子。 葉思栩扭扭腦袋,小小聲地說:大壞蛋。 經(jīng)過一道長長的景觀長廊,才進(jìn)入主屋。 外面似乎是恒溫,主屋溫度高,一下子暖起來。 秦越鳴幫葉思栩的外套脫掉,將口袋的手機貼心地給他摸出來,連同自己的外套一并遞給等在一旁的阿姨。 葉思栩握著手機,掃視這件別墅的門廊和廳堂,同秦家的中西式別墅不同,這是純粹的西式別墅,大面積落地窗,遠(yuǎn)遠(yuǎn)望去,中空的一層客廳還有一個懸吊式壁爐。 原來秦越鳴也沒有騙他,果然是有壁爐。 正走著神,就看到一道人影從一側(cè)走廊里出來,正是屋子的主人之一,橙星娛樂的老板,影帝李言北。 他穿淺灰的寬松薄毛衣,疊在小臂處,似乎剛洗過手,正在用濕巾擦手紙。 葉思栩注意到他頗為講究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抹干凈。 Oscar立刻撲上去:Uncle!秦叔讓喊阿葉哥哥哎! 李言北曲起手指在他腦門上彈個腦瓜崩:聽到了,喊這么響干什么?快去洗手,你Daddy在餐廳了。 說著,他朝兩位來客舒朗一笑:來吧,吃晚飯,我親自下廚折騰了兩個菜。 葉思栩也才注意到,原來私下里的李言北這么具有親和力,而笑起來時鳳眸微微挑,有種說不上來的氣質(zhì)。 他當(dāng)然知道李言北已經(jīng)超過三十歲,同秦越鳴是接近的年齡,可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類型,甚至于,李言北看上去可能最多只有二十七八,走路的姿勢、說話的情態(tài)、清澈的眼神,都很難將他和三十而立聯(lián)系在一起。 秦越鳴攬著葉思栩走向餐廳:走吧,嘗嘗影帝的手藝。 李言北的先生,蔣寒城在餐廳旁邊的茶室接電話,看到人進(jìn)來才掛斷手機,前來打招呼。 秦越鳴做中間人,介紹了大家認(rèn)識,葉思栩一下子好像進(jìn)入了秦越鳴好友朋友的家庭,不好意思地同他們打招呼,乖乖坐在他身邊,聽他們聊最近的事情。 談笑風(fēng)生之間,葉思栩聽得出來,他們是常來常往,對彼此各方面的工作也都很熟悉。 葉思栩慢慢轉(zhuǎn)著腦筋,也明白了,原來這位蔣先生是做生意的,涉及面廣,底下有一家影投公司,涉及影視行業(yè)的方方面面;而李言北的橙星娛樂則是圈子里老牌的娛樂經(jīng)紀(jì)公司。 秦越鳴不僅僅在清光有份,在橙星娛樂也有股份,占比還不少。 他自己又有其他的生意,其中一部分是和蔣寒城有一定的往來。 葉思栩默默地吃著海鮮,心里道:我認(rèn)識的秦越鳴,可能僅僅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很多很多自己不了解的地方。 李言北怕冷落了客人,主動問道:阿葉,青口貝好吃嗎? 葉思栩乖乖點頭:好吃。 有兩道,不同做法,法式焗青口貝,濃醬奶香青口貝。 秦越鳴手臂搭在葉思栩的椅背上,柔聲道:那回頭在家里,讓向姨準(zhǔn)備一點。 葉思栩扭頭看他,瞇著眼睛笑:好啊。 這頭李言北聽了,忙道:那還不簡單,我找琴姐準(zhǔn)備,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帶回去。前天專門送來的青口貝,醬汁還是我跟琴姐一起調(diào)的。拿回去讓你們家里阿姨收拾下就行。 一旁,直接用手持的Oscar歡樂地接過去道:ncle做的青口超棒。又自言自語似的說,可是Daddy總是限制我們吃青口的數(shù)量。 你Unlce胃不好。主人位上的蔣寒城出口解釋,你忘了自己有一次吃多了不消化肚子難受? 葉思栩看向這位成熟的男士,言談之間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閱歷和風(fēng)度,非常具有魅力,但是說起這些事情又顯得這樣寬厚溫柔。 他想,蔣先生應(yīng)該很愛李言北和自己的孩子吧。 等幾個人從餐廳挪到客廳沙發(fā),葉思栩就坐在中央壁爐邊,他看著阿姨來收拾壁爐,等木材在爐子里嗶啵作響,火焰閃閃,渾身都懶洋洋地直想睡著。 小孩兒已經(jīng)被李言北打發(fā)去二樓玩,剩下主賓四人坐在客廳里喝茶清談。 話題轉(zhuǎn)到葉思栩身上,沒想到是蔣寒城先打趣問了一句:越鳴,你舍得? 秦越鳴手一直搭在沙發(fā)上,這會兒摟了一下葉思栩的肩膀:我不舍得,最好哪兒都別去,每天跟著我就成。 葉思栩看他們將話說得很敞亮,倒沒有特別害羞,只是覺得秦越鳴怎么在外面也這么直接呢,就不能說得隱晦點? 阿葉呢?李言北接過去話茬問,你要是愿意,簽進(jìn)橙星玩?zhèn)€一兩年?電視劇電影,有合適的就去跑跑?多一點機會,多一點歷練? 我也想。葉思栩道,我想看看電視電影劇組演員都是怎么表演的。 秦越鳴一聽,皺皺眉,轉(zhuǎn)頭看著他道:你也想嗎?嗯?你不是答應(yīng)去我劇組先學(xué)習(xí)起來? 我葉思栩一頓,小心看他一眼,難為情地小聲解釋道,就有一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