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90節(jié)
李輕嬋心驚膽戰(zhàn),在那里觸碰到時,人劇烈地打了個痙攣,擺著頭緊了腿,驚懼道:“不要,我不要!” “要的?!辩娔狡诔谅曊f著,手上動作也沒停,“反正你不怕疼。” “怕的,我怕!”李輕嬋哭得淚眼朦朧,雙腿蹬著,沒有把他推遠,反而讓他貼得更近了,“我沒準備好,我會死的表哥!” “不會,就難受一會兒,表哥讓你舒服?!?/br> “我不!”李輕嬋嚇得身子繃得緊緊的,柔軟且有韌勁,好像再怎么被折疊著,也能恢復(fù)回原樣。 但是她怎么都不肯讓鐘慕期碰,淚水糊滿了臉,哭著道:“我身上被你抓得還疼著,你還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我、我真的要后悔了!我真的要走了……” 鐘慕期額頭已沁了汗,重量盡數(shù)落在李輕嬋身上,讓她胸腔被擠壓著,換不過來氣,無力地推拒著,“我這回真的!真的!真的要生氣了!” “強調(diào)這么多次真的,就是虛張作勢。” 李輕嬋說不過又推不開,憤恨地撇著臉不肯看他,咬著唇道:“你總是逼迫我,根本就不是喜歡我!” 僵持了會兒,她還在發(fā)著抖哭,嘴唇都被咬白了。 鐘慕期緩緩笑了,啞聲道:“逗你玩的,你不愿意表哥怎么能強迫你呢?” 他面上笑著,心里則是在算日子,還有兩日成親,犯不著為了一時沖動誤了成親,婚后有的是時候。 可都到了這地步,他也不愿意輕易收手,咬著李輕嬋耳朵道:“表哥不弄疼你,就教教你別的,讓你舒服的?!?/br> 而后不管李輕嬋再怎么哭,他都沒松手,把人弄得渾身酸痛,雙腿發(fā)軟,捂著被子抽抽搭搭,哭得徹底停不下來。 公主府來人催時,鐘慕期已換好了衣裳,又是一個身姿挺拔的清俊公子,他給李輕嬋取了衣裳,進了床帳里,道:“你姨姨擔心你,讓人來催了,快起來吧?!?/br> 李輕嬋卷著錦被,全身上下丁點兒也沒露出來,也不出聲,只是微微顫抖著。 鐘慕期靠近拽著被角,聲音溫柔又耐心,“沒事,這很正常的,成親后經(jīng)常要做的……還是想洗澡了?表哥方才不是說抱你一起洗嗎?你又不答應(yīng)?!?/br> 卷成蟬蛹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他又道:“表哥都給你擦洗過了……” 說到這里,一只腳突然從被窩里踹出來,鐘慕期能躲開,卻沒動,任由那白嫩嫩的腳踹到自己肩膀上。 “不解氣就再踹幾腳,踹哪兒都行……” 李輕嬋終于扒開了被子露出了臉,臉和脖子一個色,如煮熟了的蝦子。 她眼中閃著細淚,咬出了血的唇張合著道:“你不要臉!” 腳又往鐘慕期臉上踹去,這次也踹了正著,只是腳心被他鼻子硌著了,很不舒服。 鐘慕期面色不變,依舊溫柔地哄著她道:“是,--------------弋表哥不要臉,是表哥過分了……先穿衣裳回去,晚上表哥再給你打罵,好不好?” “你再也不要進我房間!”李輕嬋抹著眼淚,白皙手臂從被中伸出,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衣裳,又踹他,“出去!” 她做了決定了,晚上回去就去找平陽公主,還是和她睡。 鐘慕期能趕走馮夢皎,總不能再趕走平陽公主吧。 李輕嬋暗自下了決心,怒瞪著讓她難堪的罪魁禍首,拎著手中衣物去打他,“還不出去!” “這就出去,只是你一個人穿衣服能行嗎?真的不要表哥幫你?” 李輕嬋氣哭,“等我回去了,我就跟姨母說你欺負我了,成親了我也不跟你住一起!你再也別想碰我!你煩死了!” 哭罵半晌,終于把人趕走。 李輕嬋邊哭邊穿衣裳,看著身上印子,又想起那樣迷失自我的失控感,羞恥地止不住眼淚。 好不容易穿好了,下床時腿都在打顫,誰也不敢看,上馬車時也不準鐘慕期碰她一根手指頭,一碰就哭。 到了公主府,更是二話不說就往平陽公主那里跑,一頭撞進她懷里哭了起來。 第99章 洗手 平陽公主給嚇得心高高提起, 扶著她的肩急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那賊人傷了你?” 打從李輕嬋被劫持走,她就時刻處于焦慮中,生怕出了事。 擔憂了一整夜,天快亮?xí)r聽侍衛(wèi)傳信說鐘慕期把人找回來了, 還是不敢睡, 要親眼看見人好好的才能放心, 結(jié)果一等又是半日。 好不容易人到眼前, 能走能動,就是怎么看著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仔細打量著李輕嬋, 見她換了衣裳,唇上多了傷口,心驟然抓緊,不好的猜測在心底擴散。 “表哥欺負我……”李輕嬋趴回平陽公主身上,不讓人看正臉。 平陽公主微怔, “是你表哥……欺負你?” 她扶著李輕嬋的肩讓她坐直了,想仔細盤問她,但是李輕嬋就是不肯坐好,雙臂都纏上她脖子, 把臉埋在她肩上。 平陽公主沒轍, 拍了拍她后背,遲疑問道:“他怎么欺負你的?” 李輕嬋身子僵了一下, 囁喏著說不出來了。 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進來, 李輕嬋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更不肯露出臉來了。 “他怎么欺負的,怎么不說了?”平陽公主追問, 沒得到李輕嬋的回應(yīng), 再看向剛邁進門的鐘慕期, 后者一臉平靜,就知道多半是自己兒子猛浪了。 小夫妻間的事她哪好插手,但她想著李輕嬋委屈得很,自己做長輩的,不管這兩人是鬧了什么別扭,哪怕是做樣子,她都得為李輕嬋撐腰,于是對著鐘慕期聲呵斥道:“你做了什么欺負阿嬋的事?” “沒什么,只是把她……” “把我扔在馬背上!”李輕嬋趕緊攔截他的話。他那么不要臉,萬一把那難為情的事情說出來怎么辦…… 李輕嬋略微松開了平陽公主,佝著肩頸,揪著平陽公主衣角道:“表哥他把我一個人放在馬背上,我差點摔下來,他還故意按我撞傷了的腿,故意讓我……讓我難受……” 她本想說“疼”這個字的,可一想這字就想到那箭在弦的景象,讓她心顫。 “是這樣嗎?”平陽公主與鐘慕期確認,后者剛要開口,李輕嬋就搶著道:“是,是這樣的?!?/br> 說完還悄悄瞪了鐘慕期一眼,于是鐘慕期也點了頭,“是?!?/br> 平陽公主是不信的,只是這樣的話,那她嘴上的傷哪來的?她挑了挑眉梢,這么問出了口。 “我自己不小心咬的?!崩钶p嬋答得很心虛。 這確實是她自己咬的,情動時怕發(fā)出聲音,生生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這可沒法說出去,她極小聲地遮掩道:“那姑娘把我?guī)У搅舜?,我沒站穩(wěn),不小心咬著了……” 平陽公主視線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見兩人都認同了這理由,她也就順勢認了,裝模作樣指責了鐘慕期一番,然后追問李輕嬋被擄后的事情和身上的其他傷勢。 李輕嬋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這中間還夾著她中毒的事情,清澈的眼眸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道:“我……我表哥知道,問他……” 然后扮著嬌弱道:“我累了……” 她跟著侍女回了聽月齋去,完全不管鐘慕期要怎么跟平陽公主解釋,簡單吃了點東西,讓人備了水準備沐浴。 往常沐浴都是要讓人伺候的,今日卻不敢,確認干凈衣裳和擦身棉布都備好了,就讓人全都出去了。 李輕嬋邊洗著邊胡思亂想,想著鐘慕期太過分了,決定這幾日都不要再理他了。 才決定以后都不理鐘慕期了,又想起昨日那一堆紛雜的事情,犯了愁。這可是正事,不能耽誤了的。 她身子往水中縮著,把水上浮著的花瓣當成是鐘慕期,一片一片拍打著往下壓。 在水中泡了好久,久到侍女們怕她出事在門口催了,才起了身,慢吞吞穿好衣裳讓人進來。 長發(fā)半干回了屋里,侍女已將要抹的藥送來了,想要幫她抹,被她拒絕了。 李輕嬋放下床帳,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掀開褲腿,看著膝蓋上大片紫黑色的淤痕,磨磨蹭蹭不敢下手抹藥。 轉(zhuǎn)了個方向把腿再翹上一點,綢褲滑動,露出了更里面的點點紅痕,她臉一紅,手指慢慢在那上面按了按,惱羞道:“不要臉,還騙我說是蜘蛛!” 罵完了把綢褲拉回到膝上,嚴嚴實實遮住里面的斑痕。 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兒把腿伸直了,一會兒抬高架在床尾,怎么都覺得不方便抹藥,最后還是屈起膝蓋抱在身前,手掌心的藥才一點點往下沾。 房門突然被敲響,李輕嬋忙把褲腿往下放,剛抹了一點的藥就被綢褲抹掉了。 “誰呀?”她問。 房門被打開又合上,李輕嬋聽著腳步聲覺得不對,掀開紗帳一看,抓著床上軟墊就扔了過去,“出去,不準進來我屋里!” 軟墊被鐘慕期接個正著,他兩三步跨到床邊,目光一掃,看見藥瓶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道:“表哥幫你抹藥?!?/br> 李輕嬋可不愿意再讓他碰了,沒傷著的那只腳去踢他,被他按著腿強行抱進了懷中,人被箍得動彈不得,還被他在唇上傷口處親了幾下。 “你又這樣!”李輕嬋氣惱。 鐘慕期哄著她,“你姨姨罵了我好幾句,讓我讓著你,不要老是欺負你,我這不是過來賠罪了嗎?” 李輕嬋不信他的鬼話,跟他推著鬧了會兒,被壓制著磨沒了勁兒。 “表哥來給你抹藥,你乖乖的?!崩钶p嬋不肯順從,掙扎的力氣雖然在鐘慕期手中算不得什么,可這樣總是不好抹藥的。 鐘慕期將她摟緊,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問:“昨天都怎么了?都是誰嚇著你了?跟表哥好好說一說?!?/br> 李輕嬋前一刻還在推他不讓抱,聽見后一句就老實窩著了。生氣歸生氣,正經(jīng)事不能耽誤了。 她蜷縮著坐在鐘慕期腿上,高高提起的綢褲堆在大腿上,將露出的雙膝屈在鐘慕期眼前。 搓著藥酒的手掌貼合在膝頭時,李輕嬋“唔”了一聲,把頭埋進了鐘慕期脖子里,緊緊摟著他忍著痛。 被他輕輕輕吻著安撫著,“沒事的,抹兩天藥就不疼了,不耽誤成親?!?/br> “不耽誤成親,我也不和你成親。”李輕嬋軟聲嘟囔著。 “那剛才怎么不和你姨姨說?” “我晚上就說?!崩钶p嬋跟他嗆著氣,又晃著膝蓋讓他輕輕地抹藥,與他細細說起了方息庭還有那姑娘的事。 李輕嬋被挾持沒多久,鐘慕期就收到了消息,一路追去找到了被刺穿心頭的金奇,和被打暈了的方息庭,已經(jīng)將人控制起來,急著尋李輕嬋,還沒來得及審訊。 從李輕嬋口中聽了方息庭那番胡言亂語,還有他意圖冒犯李輕嬋的事,鐘慕期眼眸凝聚起殺意。 “那姑娘幫了我呢,還跟我說對幕后人手上有個疤,她沒那么壞的,也沒有真的傷害我,我才不想她死的。”李輕嬋娓娓道來,“我可不是不怕疼,我是知道表哥你肯定不能傷了我,才去推她的?!?/br> 說著來了氣,手指戳著鐘慕期胸口道:“你不講理,故意讓我疼,一點兒都不體貼?!?/br> 即便那姑娘在方息庭跟前護了下李輕嬋,鐘慕期也不打算放過她,畢竟若不是她挾持李輕嬋在先,李輕嬋被保護得好好的,根本就不會遇上危險。 他心里想著要捉了那姑娘以絕后患,嘴上與李輕嬋賠禮道歉,“是表哥不對,表哥讓阿嬋還回來?!?/br> 李輕嬋睨著他,哼聲道:“怎么還???” 鐘慕期給她抹著藥的手微斜,手背蹭著她軟綢褻褲,將褲腿往下壓去,然后指背關(guān)節(jié)碰了碰她腿內(nèi)側(cè)的紅印,道:“你也讓表哥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