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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兒莫要沖動?!鳖欙@拉住了又是想要起身過去席間的顧知文。 顧知文手緊緊攥成了拳,聲音苦澀的道:“父親——” 顧顯嘆息一聲:“她如今便是城兒,你過去了,又能如何?!?/br> 知道了宋怡身份后,顧顯心上亦是詫異得緊,他與顧知文本身皆是以為,那替代了顧傾城入宮的是那位名喚今如的女子。 他知道兒子顧知文對宋怡有意,再是仔細思索,變也是猜測到了今如被調換,便只可能是秦氏所謂。 他朝著對席那邊秦氏所在的地方瞧去,秦氏風韻猶存面容映照了闌珊的燈火,遠遠的顧顯只能由輪廓分辨出她。 對于這個妻子,顧顯心中的情緒亦然是復雜的,若說不愛,相守相伴多年,他不是無情之人,怎會對秦氏沒有愛意。 但這種情愛,是日久而生的。 不似他對寧氏的愛慕,便是第一回 見著了,就再也收不回那縈繞去了寧氏身上的心。 “父親,母親她只是太在乎您了,才會這般的糊涂的?!?/br> “我知道?!鳖欙@如何不知道:“但她不該這般的做才是?!彼允侨⒘饲厥希闶谴蚨酥饕庹J了她這個妻子的。 顧顯年少愛慕過的是寧氏,但一生之中他選擇相守的,是秦氏。卻不知二人之間還是冥冥之中,還是生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好似不曾認真的認識過秦氏,她的音容笑貌,她的苦樂哀愁,相守相伴這么些年,他與秦氏相敬如賓,卻是未真正的去了解過那些。 可是他真的是做錯了?顧顯如今才是醒悟,他是一個多么不合格的丈夫。 顧知文坐在席間,只能看著那邊安諸將宋怡接住,瞧著安諸又是動作親密的將宋怡環(huán)在懷中,他心頭涌上一股酸澀,好似有利刃在刀刀凌遲著他的心。 他心慕的佳人,如今那般的憔悴,在她身側的卻不是他。 “唉,華兄,你說這陛下與顧府小姐,可是早早便是認識了?” “看陛下的舉動,還真是有幾分貓膩。” “原來我們岐國空置后宮的皇帝,也是個有情根的?!?/br> 一時之間,宴席間躁動了起來。陛下親自抱了顧府小姐!陛下親自抱了病倒的顧府小姐! 陛下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看來是早早便對顧府小姐有意,早已是中意這位顧府小姐甚久了的! 這岐國的后宮,終于不再空置。一眾主張充盈后宮的大臣,心上皆是欣慰之情。 宋怡由小宮女扶著,雖是身子恍惚,但還是依照規(guī)矩對著安諸委身行了一禮,娓娓說道:“謝陛下出手扶了城兒?!?/br> 安諸保持了他那一派君子如玉的作態(tài),道了句「平身吧」便是回去了案桌前坐下。 太醫(yī)亦是在這宴席間,被宮人引了出來,另外有人去太醫(yī)院為他取來了醫(yī)箱,他便是仔細為宋怡診了脈。 他道:“陛下,顧小姐并無大礙,便是心緒不寧,又受了大驚,方才才會氣血不足導致產(chǎn)生了霎時間的暈厥現(xiàn)象?!?/br> 安諸會意,正色道:“那可是需要開些進補的藥?” 太醫(yī)拱手:“回陛下,無需大補,便是只要合越山人參一只,分做三次燉湯水喝了便可?!?/br> 安諸廣袖一揮,氣勢不減道:“退下吧?!?/br> 太醫(yī)行禮退下,他便是再道:“傳孤旨意,顧小姐身子孱弱,特賜合越山人三只,供其調養(yǎng)身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點補滿三千=3=我們怡兒都被安諸嚇傻了,hhhhh——三千補滿!咱男主終于抱上美人了=3=愛泥萌,滾來滾去,求收評——哼唧—— 第30章 冊封(三) 安諸的話才說畢, 宴席間眾人皆又是嘩然了一片。合越山人參百年難長成一只,一年便是進貢而來,便最多不過也不過三只。 亦是四年才進貢一次。由這賞賜,便是能看出陛下是如何的看中顧府小姐的。 作為帝王的安諸自出生方便是錦衣玉食, 小小賞賜顧傾城三只人參, 他全然不當做一回大事看在眼中。 而他的賞賜, 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若是顧傾城這般的弱不禁風, 那待顧傾城入宮來了,豈不是不好玩了呢。 顧傾城既是惹上了他,他起了要捉弄顧傾城的心思,便是由不得顧傾城自己了。安諸向來便是如此的霸道。 再說宋怡, 她才是出了事, 一同去了席間的五位官家小姐皆是借機即刻的打量了她。 “該死的, 皇兄如何對她這般的好?!彼畱z兒瞧著席間的一切, 一雙嬌目怒瞠緊抿了櫻桃小口。已然將方才安諸擁住宋怡的場面全全看到了眼中。 她平日雖是刁蠻,性子恃寵而驕, 但是自小作為皇親貴胄長大,還是懂得看場合刁蠻,分主次任性的。 這回便是,她只是心中狠狠,倒是沒有發(fā)作。 其它幾位官家小姐瞧了那場面, 心中該是了然的亦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只有盧未央不動聲色的立在一邊,不曾表現(xiàn)出過多的震驚,亦是不曾表現(xiàn)出多少的妒忌。 她好似早已預料到安諸會輕薄宋怡一般, 只是不屑的評價了安諸「登徒子」三字。 言語頗是有些嗤之以鼻的鄙夷。 盧未央初遇安諸, 是在她乘馬車去往寧溪山玉泉寺的官道上。 那時候安諸一身的傷,傷勢頗是嚴重, 但經(jīng)過了有人仔細的處理清洗,部分嚴重的地方還上了傷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