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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是傷藥不夠,便只是敷了幾處較深的傷口,藥量也不是很足。 盧未央只是好心的救了他。卻不曾想,安諸醒來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撫了她的面頰。 由此,安諸是位好色之徒的第一映像,便是在盧未央腦海中根深蒂固了。 不是兄長盧未覓趕來,她早就將安諸暴打了一回,釀下大禍了。 隨著盧未覓的出現(xiàn),她也知道了她所救的這位好色之徒,居然是岐國的一國之君。 誠然,好心終是得了好報,救了一國之君是有好處的。安諸便曾允了她一個諾,她可向提一個要求,不論是何要求,只要不是涉及了國家根本的,安諸皆會兌現(xiàn)。 方才冊上有名,盧未央本是已想好了要對安諸提的要求,她不愿入宮將一身困在深深的宮墻之中,頹然度過。 但此刻,她改變了主意。 “不是的,不是她?!?/br> 聽見身邊有人呢喃低語,盧未央注意力轉(zhuǎn)移了過去。 那邊說話的,是護國將軍的孫女洛府小姐洛芙。她死死盯著宋怡那邊,一張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話說了幾句,她便又是趕緊的抿緊嘴唇,瞧著宋怡那邊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盧未央心中疑惑,走去了洛芙身邊,甚是自來熟的便是搭訕道:“請問你可是洛府小姐洛芙,洛小姐一直瞧著顧小姐,可是識得她?” 洛芙看著身側(cè)比她高了半個頭多的盧未央,一身海棠紅衣裙分外耀目。 若不與那衣著妝容一處看了,單是聽了她那雖是微微沙啞低沉的音色,或是看盧未央那一張面皮,任由誰都會誤以為是她某一家的權(quán)貴公子。 聽著盧未央問起宋怡,洛芙那若有所思的面色變了幾變,道:“我是與顧小姐識得,不過這些時日都未能見到她了。” 盧未央覺和其中有隱情,便是又道:“恕未央叨擾了,今日宴席既是同席,洛小姐如何不曾過去顧小姐那邊?!?/br> 盧未央才是與宋怡結(jié)識,但一席將要過去,她大半日不見有人來與宋怡寒暄,便是覺著不對勁。 當時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倒是現(xiàn)在她終于想明白了。宋怡給她一種很是孤獨的感覺,在這宴席間,她好似就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加之盧未央在外隨性慣了,心上生了好奇,便是喜歡追更問到底。 洛芙面色有些難看,總是一向和顏悅色慣的她,也是被盧未央問得惱了:“我去不去見她,與你何干?” 盧未央自知失言,趕緊對洛芙道歉:“洛小姐莫要惱火,是我失言了,還望你多多見諒才是。我便也只是好奇,才是多問了幾句?!?/br> 洛芙聽了她的道歉,亦是不曾給盧未央好臉色,轉(zhuǎn)身便是未再與她多言,從盧未央跟前走開了去。 盧未央悻悻,摸了摸鼻尖,尷尬一笑。她這一回真是最討沒趣了。 見安諸將宋怡交給了宮人攙扶回去了上座,盧未央即刻走去了宋怡那邊,拘禮道:“勞煩這位姑姑了,顧小姐便是交與我來扶著罷?!?/br> 女官錦月服侍太后多年,是識趣的,即刻將將宋怡交到盧未央手上,道:“盧小姐多禮了,奴婢如何擔待得起您這般的大禮?!?/br> 而后她便回去了太后身邊,太后招手,她上前去了太后跟前。太后便對她耳語道:“如何,這顧府小姐可是病的得緊?” “太后放心,奴婢診了顧小姐的脈象,她確實是如太醫(yī)所言,只是有些思慮過度又受了驚嚇。養(yǎng)上一兩日便能好轉(zhuǎn)過來的?!?/br> “那她,身子可是健康?” 錦月又道:“太后安心,顧府小姐身子好著呢?!?/br> 太后聽完終是釋然一笑:“也是,皇兒都將那合越山人參賜了她三只了,想必不日便是能好了的?!鄙碜雍帽阕詈玫?,這般她便是能早些報上皇孫了。 宋怡被盧未央攙扶著,腳上仍舊有些使不出力氣,盧未央將她拉進到身側(cè),讓宋怡倚靠著她的左肩那邊。 腦中的轟鳴可算是漸漸的消散了去,她深呼吸了幾口氣,道:“謝謝你了,盧小姐?!?/br> 盧未央瞧了身側(cè)靠著的柔弱女子,柔和了聲音道:“無礙的,顧小姐便依著未央就是,我自小習(xí)武強身,顧小姐這般弱柳扶風(fēng)的,還是能禁得住你的倚靠的?!辈粫r的被人倚靠依賴一下,盧未央倒是覺著感覺還不錯。 宋怡心中感激,她今日這宴席來錯了,惹了一樁樁的糟心事。但是遇著了這位盧小姐,卻是這諸多不幸之中的大幸。 她不若顧傾城身份顯赫的右相之女,自小結(jié)交過的人,除去了顧知文,她便是再也想不出他人來。 之于顧傾城,她以為她終有一日會與她化干戈為玉帛,但她錯得離譜。險些還受了顧傾城的設(shè)計,險些便是丟了女子最為珍視的名節(jié)。 盧未央好似想到什么,便對宋怡問道:“顧小姐可是與洛府小姐洛芙有些誤會,方才我偶然與她問起你,她面色不甚很好?!?/br> 宋怡一聽,心上迷茫得緊。不曾二字便是要脫口而出,她即刻的腦中靈光一現(xiàn),終是想起來了! 方才聽了那名冊上列出的名字,她便是覺著哪里不對。 這次地,她真是被一樁樁鬧心事鬧得腦子糊涂了。洛府小姐洛芙,這般顧傾城在她跟前提過些許次數(shù)的人,她皆是能忘記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