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在修羅場茍命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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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笑容頓時綻放得更大了,“道君是指紫色那套么?真是不巧,那一款是咱們八寶閣加入海州府的特色特意限量定制的,如今只剩下這最后一套,好多女修試了都不太合身?!闭乒耦┮谎垡慌缘慕灵w,即使他觀人無數(shù),也著實看不出那寬大襤褸的黑裙下的女子身量,從她露出的纖纖細(xì)腕來猜測,應(yīng)是纖瘦那一款的,但她個子在女修中算高的,骨量擺在那里,他也拿不準(zhǔn)適不適合。 “不如姑娘試一試?” 江沉閣一入店便看到那掛在最顯眼位置的衣裙,但一想是八寶閣的鎮(zhèn)店之寶,價值應(yīng)該是比得上十套仙衣的,她可是嘗過窮得連飯都吃不了的苦滋味,當(dāng)然是毅然決然選擇十套衣裙。 可,既然是連璧開口的,那她也就卻之不恭了。 鎮(zhèn)店之寶被侍女取下,江沉閣被侍女引去試衣間。 店內(nèi)又來了兩兩三三的富家小姐,掌柜忙不迭去迎來送往,招呼生意。 此時,店內(nèi)走進(jìn)來一個碧綠長衫的少年,連璧趕忙將他迎到專門等候的地方。 “那姑娘已經(jīng)進(jìn)去試衣間了?!边B璧壓低聲音道,“長老,真的要那樣做嗎?” 作者有話說: 白曛前期挺狗的,后面江沉閣掉馬,他對外的小刺都會收起來。 窒息……我定錯時間了,本來想18點(diǎn)再發(fā)的,結(jié)果定成零點(diǎn)18分了,今天下午就先不更了,明天還是老時間qaq果咩 第二十七章 “嗯。”白曛淡淡地應(yīng)了聲, 隨意拿起一套大氅裝作去試衣間,被遮蓋的手指緊扣著天蠶絲的織物,看得出來對于接下來的行為他也很不自在, 急迫著做完。 “長老, 請等一等?!边B璧叫住白曛。 白曛依言停下, 卻久久等不來他接下來的話,轉(zhuǎn)身看他, 只見他漲紅著一張臉,很久才憋出一句話:“長老,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她是女子, 那般做有失她的清白……” “若真如你所看所言, 她真的是被狎玩的女奴,我身為藥宗毒門長老看她一眼, 她指不定會更想貼上來,我都不擔(dān)憂,你何必?fù)?dān)憂?”白曛深呼吸下定決心朝試衣間走去。 委實說, 這樣逾矩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做。但有一個很重要的猜測, 寧可失了顏面都要試一試。 否則, 他定會后悔。 連璧看著自家長老的身影微微嘆氣,他應(yīng)該知道的, 自很久以前,白曛母親病好之后,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像以前開朗治愈偶爾有點(diǎn)被慣壞的驕縱的小師弟, 一心搗鼓毒藥甚至轉(zhuǎn)而投了毒門。 他曾問過他, 為何放棄醫(yī)門, 據(jù)他所知救死扶傷一直是師弟的夙愿。但他一問出這句話便后悔了,師弟仿佛被拉扯進(jìn)極為痛苦的回憶漩渦,壓抑顫抖道:“我連她都救不了,怎么還能救別人。” 連璧想起那個和師弟糾纏不清的合歡宗女修,他早就耳提面命過三番兩次,合歡宗女修慣會甜言蜜語,哄人開心,一旦你付出真心她就會在你的心上狠狠地砸上一刀,再棄之敝履。可涉世未深的白曛師弟到底還是犯了禁忌,竟和那女修交了身后又交了心。 但白曛師弟知道自己只是她池塘中養(yǎng)的一尾魚后,便盛怒決定不再與其來往。 他忍不住叫好,這才是他認(rèn)識的矜傲師弟,斷不會學(xué)那些六根未凈的人糾纏不休。 可連璧知道,他曾偷偷去看過那女修幾次,每次都見到她與不同的男子私相授受后黯然神傷。 直到有一日,那合歡宗女修滿身鮮血,瀕死之際來到藥宗,求白曛救她。而白曛師弟不知道為何令全宗門上下都閉門不見,只知道,那一日后,女修消失,藥宗宗主的meimei也就是白曛的母親,奇跡般的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來一圈醒來,身體日益轉(zhuǎn)好。 女修消失的時候留下一攤血跡,就連精通醫(yī)術(shù)的連璧也不由震駭,她流失殆盡了近乎全身的血?dú)?,再是鐵打的人也該是隕落了。 既然他知道,醫(yī)術(shù)造詣更為精湛的白曛師弟怎么會不知道?他看著宗門前被鮮血浸紅的一大片土地,任誰都拉不走,直到瓢潑大雨將一切都沖散,他才暈倒在雨中,被人抬回宗門。 此后,白曛師弟性情大變,并揚(yáng)言此后再不救人。 如今,能讓白曛師弟不顧顏面都要闖一闖女試衣間的人,只有那個合歡宗女修。 但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她,為何不當(dāng)面相認(rèn),反而遮掩身份? 恐怕只是師弟的猜測,明明應(yīng)該死去的人又怎么會復(fù)生呢? 再說另一邊,白曛假裝拿起一套男子衣裝要去試衣間試穿,男女試衣間在一個方向,因此他的舉動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他長得著實吸人眼球,特別是那單邊鏡片,更讓人好奇怎會有如此年紀(jì)輕輕的醫(yī)修大能。 在滄云十三州,頂級的醫(yī)修大能都會有一副眼鏡隨身攜帶,無論什么品級的靈花靈草用特制的眼鏡一看,就能分辨出。這種特制的眼鏡造價不菲,有市無價,因此只有家底雄厚的醫(yī)修才能有一副。 可在白曛的靈識空間里,他卻有十幾副不同的單照輪流更換。 白曛拐進(jìn)試衣間,再也感受不到身后的視線,他腳步一轉(zhuǎn),進(jìn)入女試衣間。 八寶閣的試衣間是單獨(dú)的房間,一排有十個,長長的甬道幾乎無人,原因是八寶閣里的法衣都施加了法訣,可以隨穿著者的身形而變大變小,彈性極好,是以,試衣間就被冷落了。 也只有江沉閣試穿的那套衣裙是八寶閣和海州府的聯(lián)名制造,為了體現(xiàn)出誠意和品質(zhì),才分了尺碼。 白曛站在試衣間的甬道止步不前,她到底進(jìn)入了哪一間? 若是一般人直接釋放神識,但白曛不同,在追逐江沉閣時他就感受到自己的境界不如她,這也不能怪他,他白曛畢生沉浸在醫(yī)毒中,根本沒有多少精力再去修道。 煉丹師和修士不同,但殊途同歸,頂級的煉丹師煉制出的丹藥一顆下去就能提升一個境界。 如果他放出神識探查,定會被江沉閣知曉,但他常年在懸崖絕壁上采藥,輕功了得,閃避滿分,接近江沉閣窺見她的容顏也并非難事。 “你出去忙吧,我自己換就好?!笔撬穆曇?,從倒數(shù)第二間試衣間傳來。 白曛腳步輕移,回到試衣間的岔口,面向男試衣間,看上去像是正要進(jìn)去的模樣。 侍女和他擦身而過,白曛來到江沉閣所在的試衣間門前。 他的腳步很輕,還能聽到里面換衣的窸窣聲。 忽然,衣料摩擦聲消失,計算好她已經(jīng)穿戴好衣物,還未來得及戴上黑紗幕籬的時間,白曛推開了門。 房間內(nèi)的情形,卻令他驚異—— 她穿著紫羅蘭色的長裙,裙袂織著海浪紋,朵朵綻放浪花竟是瑩潤的珍珠繡上去的,抹胸上衣灑了一層五彩貝殼磨成的粉,仍然壓制不住她胸前微微露出的白膩如雪的肌膚。 她微微回頭,露出側(cè)臉輪廓,雪青色的珠紗遮面,烏發(fā)披散,垂在腳腕處。 別看江沉閣表面穩(wěn)如老狗,實則也被嚇了一跳,沒人會料到有人竟敢闖入試衣間,她通過面前的銅鏡看清來人是白曛,心底冷笑,若不是她動作迅速,豈不是讓他占了便宜? 心一冷,說出的話也夾槍帶棍,“我怎么沒想到毒門的長老居然是閣妄想占女子便宜的登徒子?!?/br> 白曛捏了捏拳,他浸yin醫(yī)術(shù)多年,女子的身體早就見過不下百回,現(xiàn)在居然有一種遺憾和羞愧之感是怎么回事? 他握拳放在唇邊輕咳,“看便看了,也不過如此?!?/br> 暗自懊惱她換衣服的速度怎么這般快。 實則,江沉閣在合歡宗時也極愛打扮,她專門在人間買下一間宅子,就是專門用來放衣服首飾,就算每天都換一套衣服,一年都不會重樣。 這種復(fù)雜程度的衣裙,簡直算不上什么。 “長老的臉皮果然厚?!苯灵w蓮步款款,與他擦肩而過就要走出試衣間。 忽地,她經(jīng)過白曛時停了下來,說道:“我也不問長老為何要闖入,但我一個清白女子絕不能吃虧?!?/br> 清白女子?白曛顯然不信,她那種媚眼似鉤,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心的女人,會有清白。 果然,好看的女子都是食人花,自己根本沒有看見她什么,她卻向自己要賠償,“你要什么?錢財?” 錢財?她的確很缺,但只向他白曛要錢豈非太沒眼見了。 “我想白曛道君能容我跟隨你三個月,在此期間你不能趕我走。”有了之前的天罰,江沉閣還是決定多蹭蹭他的氣運(yùn),沒辦法,人死了就算什么都沒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只要他不趕自己走,總有辦法刷好感值。 白曛對她提出的要求出乎意料,他以為她會獅子大開口,揚(yáng)眉道:“就這么簡單?” “不然道君以為我想要什么?既然道君覺得簡單,那就再加一條好了,三個月內(nèi)不能對我用毒。”為了避免被這個小毒物毒死,江沉閣加上一句。 她既然都給自己搭好臺階,他自然也就順著臺階下,否則藥宗毒門長老闖進(jìn)試衣間,偷看女子傳出去,著實是丟臉面。 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換衣服定會是最后才戴上幕籬面紗,可江沉閣卻不是一個可以按照常理論斷的人。 或者說,她整個人的存在都是違背天道常理。 白曛打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正愁沒有臺階下,但現(xiàn)在她自己答應(yīng)不說出來,省得他威逼利誘,并且提的要求也不過分,他自然答應(yīng)。 然而,白曛雖癡迷醫(yī)毒,卻并不表明他不知世事險惡,“你在我身上想得到什么?” 鏡片后的眼神暗了暗,難道是為了龍髓草…… 白曛身高不矮,可江沉閣在女子中身量算高的,扮起男裝都不會有違和感。 于是江沉閣微微傾身,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有意撩撥:“當(dāng)然是為了——道君啊……我想得到道君的心?!?/br> “你!”這女子竟然如此孟浪!白曛下意識就要放出指縫的毒。 “誒,你答應(yīng)過不對我用毒的!”江沉閣一邊遠(yuǎn)離他一邊抓起披帛害怕地?fù)踉谏砬埃嵝训馈?/br> 白曛胸口起伏,甩下舉起的手,跨出房間,像逃一般離開。 “噗呲——”江沉閣的面紗隨著笑而揚(yáng)起一個角兒,露出高高揚(yáng)起的笑容,能讓白曛吃癟真是神清氣爽。 連璧在八寶閣里等候,只見他們長老緊抿著唇,疾步而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曼妙女子。 連璧迎上去,看了看試衣間的方向,怎么只見長老面色不好地回來了,“長老,姜姑娘呢?” 姜瑤是江沉閣隨口編的名字。 “連璧道君,我在這兒呢?!备陂L老身后的紫衣出聲,笑盈盈地道。 “你,你是姜姑娘?”怪不得他覺得那女子穿的衣裙很是眼熟。 作者有話說: 白曛只是長得矮了點(diǎn),一米七五吧,外形是弟弟類型。原諒他只經(jīng)歷過江沉閣一個女人,自認(rèn)為被江沉閣傷過后又封閉自己,其他的人光聽到他毒仙的名號就避之不及,才對沉閣的調(diào)戲亂了陣腳,實際他很聰明的,第二面就隱隱約約猜到江沉閣的身份,只是不敢相認(rèn)罷了。 第二十八章 此時, 招呼完客人的掌柜也過來,看見江沉閣,忍不住贊嘆:“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珍珠流仙裙, 穿得好似量身定制, 姑娘真是好氣質(zhì)。” 他原以為這位姑娘的身高不低, 骨架必定會大了些,肯定穿不上這最后一套, 即使穿上也顯得勉強(qiáng),這套裙裝的設(shè)計十分挑人,十分顯露缺點(diǎn)。但她不同,穿上去玲瓏有致, 那雪青的面紗還給她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好似九天玄女降臨凡間。 掌柜贊嘆不已,結(jié)賬時還給江沉閣一點(diǎn)折扣, 她穿出去簡直就是他們八寶閣移動的活招牌,給點(diǎn)廣告費(fèi)應(yīng)該的。 三人離開八寶閣,江沉閣落在后面, 要知道她三千年里只有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黑裙子穿, 對于她這樣愛美的人, 實在是憋屈,現(xiàn)在靈識空間里多了幾套衣裙, 江沉閣連看討人厭的白曛都覺得開懷不少。 街上,連璧腰間的宗門令牌閃了閃綠光,他拿起來注入靈力,接受里面?zhèn)鱽淼男畔⒑笳f:“長老, 宗門傳來消息了。您擅自作主接下海州府水源之毒的事, 宗主只給您五天的時間去解決?!?/br> 他們都知道, 五天已經(jīng)是宗主對白曛十分寬容而定的時限。他們不辭辛苦去極寒之地,為的就是水晶冰盒里的龍髓草,龍髓草及其珍貴,摘下一個時辰就會慢慢凋零,只有放進(jìn)水晶冰盒里加上每日澆灌靈力,才能保存。 白曛點(diǎn)頭,“你回信,就說我會盡快辦好事,讓宗主不要擔(dān)心。” 他亦知道龍髓草的重要性,藥宗宗主已活了五千歲,再不破境,只有隕落。 而這龍髓草就是研制出的破境丹唯一的藥引,為了這一顆丹藥,宗主嘔心瀝血,這一兩千年里四處搜集天材地寶,可以說這是他最后的機(jī)會。 “長老,可要先回客棧休息一晚?”他們才從極寒之地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路上又是古樹倒塌,又是考驗姜瑤,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倦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