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竹馬只給我抱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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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敝芟暮桑骸跋牒纫部梢越型赓u啊?!?/br> “天冷,外賣送到就涼了。”盛放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又去看對面的楚青:“你們見也見了,是不是該回去了?!?/br> “不是……”楚青好笑:“我跟周夏才剛說了兩句話,還沒說第三句呢你就過來了。” “敘舊而已,說那么多干嘛,一句‘好久不見’不就得了?!?/br> 周夏在旁邊聽不下去,伸手扯一下盛放的衣服:“夠了,你能不能別鬧了,人家楚青好不容易來一趟,你正常點行不行。” 說罷又去看對面的楚青,不好意思地笑笑:“咱們也別傻站在這了,不如這樣吧楚青,我請你們倆喝咖啡,我們坐著說會話。” “跟他……” 盛放還要再發(fā)表意見,被周夏一個眼神瞪回去,他只好閉了嘴,輕哼一聲。 周夏走在前面帶路,盛放自然跟他黏在一起,楚青跟個局外人一樣跟在后面,正盯著盛放高大挺拔的背影發(fā)呆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略微睜大眼睛:“周夏,你們倆穿的,該不會是情侶裝吧!” 這一嗓子把前面兩個人喊停了下來,周夏先回頭,看著他的神色不太自然。 盛放也回過頭,一臉不耐煩:“什么情侶裝,兩個男的穿什么情侶裝,楚青你腦子里只有這些東西嗎,以我跟夏夏的關(guān)系,穿個兄弟裝怎么了?!?/br> 楚青一愣,像是被科普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新知識:“還有兄弟裝這一說?” 不是,當他傻子嗎?這輩子就聽過情侶裝,親子裝,兄弟裝是什么鬼? 他盛放特意造出來的? 周夏看到他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的無語程度,嘆口氣,真好,終于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每天受盛放這個蠢直男荒唐的話語刺激了。 楚青一臉懵逼的跟著他們繼續(xù)往前走,走到白熊咖啡館時他下意識停下來,伸手指著招牌說:“我知道這家咖啡店,挺有名的,被我同學(xué)推薦過好幾次,說他們的手磨咖啡特別棒,咱們就去這家吧。” 周夏跟盛放走在前面,怎么可能沒看到這家咖啡館,這也是他們平時來得比較多的店,只是周夏想到上次許巖在這個店里給他偷偷下藥的事,他就止不住的別扭,已經(jīng)在心里把這家店拉進黑名單了。 那件事盛放也沒忘,就更不可能帶周夏去這家店。 但不明就里的楚青這樣要求其實也沒有錯,畢竟他只是想喝杯大家都說味道好的咖啡而已。 盛放低頭瞥著周夏不太好看的臉色,心里攢著火,“嘖”一聲:“我隊友托我買咖啡,要喝星巴克,我們今天就去星巴克吧,下次我單請你喝這家。” 楚青“嗯?”一聲,心想我哪敢讓您單請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立刻擺手:“不用不用,星爸爸就星爸爸吧,我也挺久沒喝了,今天就喝這個吧?!?/br> 三個人一起去了星爸爸,在吧臺點單。 盛放:“焦糖星冰樂?!?/br> 周夏:“無糖美式?!?/br> 說罷一起扭頭去看楚青,楚青被這兩張美顏近距離沖擊,咳一聲:“我就卡布奇諾吧?!?/br> 出單后三人拿著咖啡挑了個安靜的卡座,盛放理所當然跟周夏坐一張沙發(fā),楚青孤家寡人坐在對面。 他唏噓著剛要喝一口咖啡,看到對面兩個人的杯子,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不對,周夏,我記得你剛才點的是無糖美式,盛放點的是焦糖星冰樂吧,怎么現(xiàn)在你喝的是焦糖星冰樂,盛放喝的是無糖美式,你們倆拿錯了。” 盛放啜一口咖啡:“沒錯,我們一直都這樣點單的,我更了解夏夏的口味,夏夏也知道我的?!?/br> 周夏沖他笑笑示意盛放說的沒錯。 楚青:“……” 楚青:? 打擾了,是我不懂你們直男的相處模式了。 原來直男就是要穿同款不同碼的兄弟裝,就是要比對方更了解他們自己的口味,然后雙方互相點單。 怪不得自己明碼給自己打上“彎的boy”的標簽,卻還是一直乏人問津,他平時的所作所為連這兩個直男都比不上,還談什么吸引彎男交男朋友。 楚青突然就大徹大悟了。 周夏不知道他此刻受到的心里震撼,適時開口:“楚青學(xué)長,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來江大,我記得醫(yī)科大離我們這還挺遠的?!?/br> 楚青回過神:“害,還不是校領(lǐng)導(dǎo)突然說什么要跟你們學(xué)校打籃球友誼賽,我不是?;@球隊的嘛,閑著無聊,先過來刺探刺探敵情?!?/br> 周夏挑一下眉頭:“這么巧,你也是籃球隊的。” 楚青注意到他說“也”:“什么意思,你們倆誰也在籃球隊?” 周夏伸手指指旁邊的人。 盛放抱著手臂,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笑容里是要虐菜的殺意:“原來就是你們要來和我們打比賽,賽場上好好切磋一下啊?!?/br> 楚青沒由來打一個寒顫:“靠!冤家路窄,盛放我知道你打籃球有多猛,到時候你可得手下留情,不能公報私仇啊?!?/br> 公報私仇?盛放本來已經(jīng)在努力克制不讓自己想這件事,現(xiàn)在既然楚青主動提起來,他也就不想客氣,一手捏著面前的咖啡紙杯,盯著他的眼睛陰陰一笑:“你到還記得咱們兩個有私仇?!?/br> 楚青咽一下口水,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被毒舌盯著的獵物,“嘶嘶”吐著的信子就在他脖子那里逡巡:“不是吧,這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這么生氣啊,我不就是當時腦子一熱給周夏告過白嗎,恐同的是你又不是周夏,我也沒跟你告白惡心你,你至于記恨我這么久嗎?!?/br> 楚青說完,愈發(fā)覺得委屈,又去看旁邊的周夏:“周夏你說是不是,你都沒那么生氣,你說盛放他憑什么啊?!?/br> “憑什么!”周夏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旁邊的盛放先不淡定起來,手背上青筋鼓起,手里的紙杯都要被他捏爆:“你他媽還不如跟我告白,你惡心我就算了,還要去惡心夏夏,夏夏他是直男,不喜歡男的,你知道當時他因為這事情緒低落了多少天嗎,他還發(fā)燒了,就他媽因為你一句喜歡,楚青,你說咱們倆這私仇是不是該好好算算?!?/br> 盛放這一通話說完,桌子上另外兩個人都懵了,不過更懵的還是楚青,抬頭去看周夏:“周夏,那件事真的給你帶來那么大影響啊,對不起,我當時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可能剛摸清自己的性向,然后跟你一直走得又近,你那么好看,那么完美,我就覺得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喜歡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所以才……” 楚青一番肺腑之言,最后鄭重向他低了一下頭:“對不起周夏,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但我還是應(yīng)該跟你說聲抱歉。” 周夏看他這么真誠的模樣,心里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其實當年那事,真沒有盛放說的那么嚴重,且不說他發(fā)燒其實是因為見識到盛放那么討厭同性戀他一時受打擊,害怕自己對盛放的感情被發(fā)現(xiàn)而被他討厭,甚至?xí)凰R“惡心”,所以才會心緒不定發(fā)起了燒。 就是盛放口中那句“夏夏他是直男,不喜歡男的”,就夠讓周夏覺得心虛了。 只好暫時先安撫楚青:“沒事楚青學(xué)長,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年少沖動誰都有過,我沒有怪過你?!?/br> 楚青眼睛亮亮:“真的啊,我就知道周夏你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那既然話都說開了,咱們以后是不是還可以繼續(xù)做朋友啊。” 周夏剛要點頭,盛放又先開口打斷他:“做什么朋友,你不會還對夏夏心懷不軌吧?!?/br> “盛放。” 周夏皺眉打斷他,今天的盛放說話實在太過沒有分寸,以前的他不會這樣的。 “這是我跟楚青學(xué)長的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多管閑事。” 盛放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眼神很不可置信:“夏夏,你說我多管閑事。” 周夏目光直視著他,沒有絲毫躲閃:“對不起,我說的可能有點過了,但是這的確是我個人的事,你的意見其實并不重要,不是嗎?!?/br> 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嗎,不是個der! 盛放簡直火怒三丈,可看到周夏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一肚子的火氣和怨氣又實在發(fā)泄不出來,他快要憋炸.了。 周夏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他說他的事跟自己無關(guān),自己的意見于他來說并不重要,怎么可能無關(guān),怎么可能不重要! 從小到大他們倆什么事都不瞞彼此,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蟲,自己對他更是比對家里的親哥盛瀾還要看重一百倍,他把周夏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周夏永遠是他生命中的第一順位。 可現(xiàn)在周夏怎么可以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感覺盛放的表情和氣場跟剛才明顯不太一樣了,有一股子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氣息,楚青小心看向周夏:“他沒事吧?!?/br> 周夏嘆口氣,知道這是盛放心里不太尋常的占有欲又開始作祟了,搖搖頭,也放輕聲音回答他:“沒事,他就這樣,一會就好了,你別介意?!?/br> 盛放雖然在暴怒的邊緣,但還分了一些心神關(guān)注旁邊的周夏,結(jié)果就看到周夏輕聲細語跟楚青談笑說話的一幕,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用力收緊。 盛放壓低的聲音像是一根隨時都要崩斷的琴弦:“夏夏,你不應(yīng)該再跟他走這么近了,萬一他對你還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竟然還在糾結(jié)這個,周夏心里也有些生氣,扭過頭看他:“就算是這樣,所以呢?” 盛放愣愣:“什么?” 周夏抿著唇,玉白的面容上似有慍色:“盛放,我不是你,我不恐同,對同性戀也沒有那么大的意見,所以你擔心和介意的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還有,你這樣說對楚青學(xué)長太不尊重了,你需要跟他道歉。” “啊這……”一直在旁邊觀察氣氛的楚青突然被提起,忙尷尬地擺手:“沒事沒事,反正我的確對你動過這樣的心思,我也是同性戀沒錯,所以也沒那么在意,哈哈?!?/br> 他想著打馬哈哈緩和氣氛,誰想到對面的兩人壓根不領(lǐng)他的好意,彼此僵持著一直看著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盛放先低了頭。 扭頭看向楚青,一張俊臉陰沉的可怖:“對不起?!?/br> 楚青:…… 這他媽是在道歉嗎,這恐怖程度分明就是斷頭臺前的那把要掉不掉的大鍘刀。 他既然都妥協(xié)了,周夏也不好再跟他甩臉子,頭痛地嘆氣:“你先回去訓(xùn)練吧,我跟楚青學(xué)長還有話說?!?/br> 經(jīng)過剛才的事,現(xiàn)在的周夏說出什么盛放都已經(jīng)不意外了,只是聽到他讓自己走,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狠狠一疼,垂在桌下的手輕輕握緊,又看一眼周夏淡漠的側(cè)臉,咬咬牙起身離開。 這冷面閻王總算是走了,楚青長長呼出一口氣,抬手一摸額頭,好家伙,冷汗都出來了。 “不是,周夏,這么多年了,盛放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也真虧你能忍到現(xiàn)在?!?/br> 周夏握著咖啡紙杯,輕輕垂下睫毛:“十幾年了,早就習(xí)慣了?!?/br> 楚青搖搖頭:“也是,你們倆這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感情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是話說回來,感情再好也該有個度,我就沒見過像盛放這樣對自己好朋友獨占欲這么強的……” 說到這里,楚青來了興致:“就是周夏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有沒有可能,我就打個比方啊,盛放他這情況,其實就是偷偷喜歡你而不自知啊?!?/br> 周夏抬眼看他,清澈的瞳眸一眨不眨。 “成成成。”楚青被他看得自覺閉麥,抬手封住嘴巴。 周夏緩緩嘆氣,拿起杯子側(cè)頭看向玻璃窗外。 嬰兒粉的衛(wèi)衣把他的皮膚襯得柔嫩無暇,五官清純而漂亮,握著杯子的手指細長白皙,沒有一處不是完美又令人怦然心動的。 楚青看著這樣的周夏,當年在高中對他那種少男心萌動的感覺又開始涌上心頭,多巴胺在他大腦里分泌,他又忍不住沖動開口:“周夏,你,你真的不喜歡男生嘛?” 周夏回過頭,看著他急切泛紅的面頰,唇角揚起,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有陽光剛好落在他白皙的面頰上,讓這個笑容圣潔明亮,干凈如新雪。 周夏沒有陪楚青在咖啡館坐多久,又帶著他到體育館溜了一圈,讓他大概了解一下他們江大的籃球隊實力,晚上又請他吃了頓飯,最后送他離開時已經(jīng)六點多了。 冬天天黑的早,還沒到七點路燈就已經(jīng)全都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映著雪地,有種柔情的浪漫感。 周夏下了校園公交,往宿舍樓跟前走時,卻在靠墻的一棵梧桐樹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粗壯的樹干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不再,眉眼間是淺淡的疲倦,他好像站在這里很久了,頭發(fā)都被樹上滴下的雪水打濕,濕漉漉的,有些可憐。 周夏看他這幅樣子,沒想到下午在咖啡館跟他說的那些話會對他影響這么大。 塞在口袋里的手輕輕捏緊,這樣也挺好的,周夏忽略掉心里干澀的疼痛感,一鼓作氣說清楚吧,是時候讓自己從這灘越陷越深的泥沼里抽身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