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嬌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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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慢的開口:“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是笑的挺開心?” 聽到他諷刺的話語,豫歡的心有些疼,細細密密的疼痛最是折磨。她抬手揉了揉泛紅的眼睛,把眼淚揉進眼底。 “因為你不想看我笑,也不想聽我說話。” 話落,沈常西默了。 這軟糯糯的語調(diào)比棉花還柔,卻夾槍帶棒,精準擊中他的脈絡(luò)。 一時間,只剩手中的煙寂寂燃燒。 她真的笨嗎? 不,她比誰都更聰明,更通透。 車子勻速的朝江底隧道駛?cè)?,豫歡住的公寓就在江北。夜晚的車少,一路都很暢通,出了隧道,再過十來分鐘就快到了。 豫歡看著車往熟悉的路徑而去,心下了然。 不必多問,他知道她住在哪,知道她在哪工作,甚至知道她的一切。只要他想。 他現(xiàn)在有足夠強大,足矣翻云覆雨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叫她生不如死。 終于,勞斯萊斯停在一棟公寓樓前。這所小區(qū)是前幾年新開發(fā)的樓盤,還算新,小區(qū)里住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即使是半夜了,還有不少燈亮著。 隔遠看彌補了今晚沒有星星的遺憾。 “我到了?!痹g開口打破一路的沉寂。 車子停穩(wěn)的瞬間,她悄悄松了口氣。 沈常西沒說話,只是點煙。 開始那根滅了,沒過幾分鐘,又點了一根。雖然一根統(tǒng)共也沒抽幾口,大部分時間都是看著那煙燃燒,燒出長長一截白灰。 “那我走了啊?!痹g松開揪緊小裙子的手,去開車門按鈕。 旁邊的人依舊沒動。 她跨出一只腳,轉(zhuǎn)頭,對男人道謝:“謝謝您送我回家。還有.....林奕恒的事,謝謝您幫我解圍。” “沈少爺。” 禮貌至極的同時,拉開了絕對的疏離。 沈常西的手抖了抖。 蓄滿的那截灰飄落,在空氣里回旋,像紛紛而下的雪。 直到車門自動闔上,那不算太重的聲響徹底驚醒了他。他猛地碾滅煙頭,拉開車門,大步走到過去,伸手將那白得晃眼的細腕攥住。 觸上她的瞬間,他驀地發(fā)現(xiàn),她比以前瘦多了,就連骨頭也更伶仃。 “沈、沈少爺?”豫歡驚慌地回頭,看到他那駭人的面容,一陣憷意滾過心尖。 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比天氣還要陰晴不定。 沈常西用了幾分狠勁,連扯帶拽把豫歡拉到他身前,轉(zhuǎn)身,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等豫歡反應(yīng)過來時,她的背脊已經(jīng)貼在冰冷的金屬車身,身前覆著高大的他。 兩人之間尚留有幾厘的距離。 那焚香像一場明火,引爆她所有的慌張焦灼。 “躲什么躲!” 沈常西低低怒道,一把扣住她的下頜,拇指陷進柔嫩的面頰,掐出泛白的指印。 “就這么喜歡躲我???”他感受到女孩倔強的反抗,非要把她的臉扳正,迫使她看他。 豫歡被逼抬頭,男人眸底的陰郁一覽無余,絲毫不加克制,聲音被煙草熏過,泛著苦。 “你到底要做什么....”豫歡去推他,反而被他把手牢牢箍在掌中。 “聽清楚了,豫歡?!?/br> “我倆之間的事沒完。玩裝傻充愣這一套就想打發(fā)我?你做夢?!?/br> - 第11章 011 沒想把她欺負哭..... 11 豫歡怔怔的看著他。 他.... 好兇啊。 從來都沒有見他這么兇過,像瘋了一般,恨不得把她拆骨,絞爛,再一點點嚼碎吞入腹中。 緊接著,是啪嗒,啪嗒的聲音。 一連串豆大的眼淚掉下來,打在了沈常西青筋凸起的手背。 豫歡的眼淚像沖開了閥門的洪水,鋪天蓋地而來,兇猛的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感受到手背被溫熱的水珠洇濕,沈常西一頓,連滿身的戾氣都強行暫停了幾秒。 她哭、哭了? 這就哭了? 沈常西松開桎梏,拳頭握緊又松開,幾分心虛。 他根本沒想過把她弄哭。 “我......” “你威脅我!”豫歡抬手抹掉眼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后退幾步。 沈常西別開眼:“你想多了。” 說完,他虛虛握拳,抵住唇邊,咳了兩聲。 “你有!” “...........” “你還吼我,你小聲點說,我是聽不到嗎?”豫歡捏著拳頭,狠狠瞪著他,就像一只憤怒的貓咪在低吼。 “我不是聾子!” “...........” 沈常西皺起眉,忽然察覺到一個嚴重的事實-- 他倆似乎不在一個頻道。 從一開始,就沒在一個頻道過。 豫歡的大腦被眼淚洗刷的干干凈凈,下頜和手腕傳來一陣又一陣疼意。他攥得太大力了,幾乎快把她連皮帶骨捏碎,這疼讓她委屈到了極點。 “我爸媽都沒這么兇過我,你個前男友憑什么吼我!” 震天動地的前男友三個字,驚破耳膜。 甚至穿透了勞斯萊斯,讓車內(nèi)悠閑喝水的司機,噗一下噴了出來。 沈常西滿眼震驚,心臟被扎得生疼。 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說的話竟然都有些語無倫次:“.......前、前男友?我?” “你不是前男友嗎?”豫歡抽噎了兩下。 沈常西:“??” 她沒管他錯愕的表情,自顧自地:“反正我家里破產(chǎn)了,你也威脅不到我啊。頂多讓蛋糕店把我開除,再不濟把我趕出上京好了,我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br> 雖然她這話說的實屬強撐,有那么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她真的好想爸爸mama。她一個人留在這,真的很難過。 自從家里破產(chǎn)后,父母就去陵城投奔大伯了,當時的她太小,大學沒有畢業(yè),只能先留在上京。 現(xiàn)在這座城市于她而言,已經(jīng)變了,留在這只是一場慢性的疼痛。她是多余的那一個。沒有人希望她繼續(xù)留在這礙眼,她也不想再讓人笑話。 雖然,雖然有那么一點點傷心。 若是她都選擇離開了,那爸爸想回到上京的愿望,是不是就徹底失去了支撐? 沈常西被她一番話弄的啞口無言,聽見她說那句不想留在這時,心中無端抽緊。 不想留在這?那她打算去哪?去陵城和她父母擠出租屋嗎? 豫歡的眼睛已經(jīng)腫成了小金魚,妝也花得不像樣,黑色粉色混著閃粉,糊了滿臉,那小鼻子還抽抽搭搭的。 看著她狼藉的小臉,沈常西在心里嘆了口氣。 算了,先緩幾天再欺負她好了,不能把人一下逼狠了,別到時候還得去陵城抓人。 麻煩。 接過司機遞來的濕紙巾,他不疾不徐的走過去,語氣放輕緩:“擦臉?!?/br> 豫歡跟拍蒼蠅一樣拍掉他的手,她哼唧:“不擦。我要回去了?!?/br> 沈常西被軟乎乎的小手打了一巴掌,心里有種奇異的感覺,他差一點就抬起另一只手,去碰碰那快被她打過的皮膚。 豫歡不知他突然失神什么,白了一眼,狠狠把男人甩在腦后,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 她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襪子,她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 沈常西不知道她停下做什么,以為她是有話沒說完,在醞釀。 他太了解她了。每次她哭過后腦子就跟漿糊沒區(qū)別,要想半天才能想到自己要說什么要做什么。 前方幾步遠,豫歡像掉線的機器人,垂頭,不知道看些什么。 下一秒,她彎下腰,把鞋脫掉,然后把襪子拽下來,光著小腳噠噠走到沈常西面前。 “襪子還給你!” 她抽抽搭搭,把揉成白面團似的襪子塞到他西裝口袋里。頂著被淚水洗過的小臉,轉(zhuǎn)背跑進了單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