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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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忽而又吹過一陣,沈常西定在原地,不可思議地從六位數的西裝口袋里掏出兩只襪子。 沉默了。 - 近日,豫歡過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著了,晚上總會做一些奇怪的噩夢。 夢境里是一座巨大的庭院,四周種滿了蘭花,白色最多,紫色和粉色夾雜在里面,像點綴在奶油蛋糕上的櫻桃和藍莓。 風一吹過,到處都是翩翩飛舞的蝴蝶。 在夢里的世界,她穿著奇奇怪怪的女仆裝,嘴角翹著,高興地在花園中央畫畫,她要把這滿園的蘭花都留在她的筆下! 就在她畫了一半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沖了過來,氣勢洶洶地搶走她的畫筆,隨意摔在地上。 兇巴巴的語氣:“畫什么畫!少爺馬上要回來了!還不快去生火做飯!” 畫架坍塌,調色盤的顏料潑在了畫布上。她望著被毀掉的畫,眼中逐漸漫出淚花。 中年女人見她還在裝可憐,試圖磨蹭,伸手揪了把她的耳朵,“還哭!不去做飯是想餓著少爺嗎?” 豫歡被揪得哇哇大哭,捂著耳朵朝一棟華麗的別墅里跑去,要趕著給少爺做飯.....嗚嗚嗚嗚。 別墅里點著華麗的水晶燈,傭人們緊張忙碌地工作著。 一切都有條不紊,直到豫歡出現-- “豫歡,你跑哪去了?客廳的地都沒擦呢!” 豫歡呆呆的,懷里多了一個吸水拖把。 “豫歡?。∩贍敺块g的蘭花都快死了,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伺候啊!” 隨后,手上多了一個施肥的小鏟子。 “豫歡?。?!少爺明天穿的衣服你怎么也沒熨!凈想著偷懶!” 很快,她小小的腦袋上頂著巨大又發(fā)燙的熨斗,頭皮都快被噗嗤噗嗤的水蒸氣燙紅了。 豫歡一邊哭的稀里嘩啦,一邊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身上的東西已經多到不能承受了,她腦子嗡嗡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到底是先做飯還是先擦地還是先澆花還是先熨衣服????? 上樓梯的時候,她邁著笨重的步伐,即將到二樓的時候,卻怎么也上不去。一直在同一個階梯打轉。 猛地抬頭,只見那頎長高大的男人,像一堵銅墻鐵壁,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高傲地揚著下巴,眉眼中帶著不屑和輕蔑。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高貴的神明,他冷淡開口:“知道錯了沒有?” 豫歡咬著唇,軟聲道歉:“知、知道了......” “還敢不敢刪我?” “不敢了。”她老實巴交。 “還敢不敢鴿我?”男人的語氣越來越匪悍。 “不敢......” “那還敢不敢把襪子塞我口袋!!”男人的長指精準揪住她的小臉蛋,含著狠勁,掐了一把。 緊接著就是沒完沒了的又搓又揉。 “真的不敢了,少爺,好痛啊嗚嗚嗚嗚.......”豫歡疼的眼淚汪汪。 男人滿意點頭,收回手。 一旁站著的管家立馬狗腿地遞上濕手帕,供男人擦手。 “很好,那你去把那一筐東西洗了吧。”男人擦完手,邪氣的鳳目掃過豫歡。 眼里嘴里心里,全是壞水。 豫歡很疑惑,順著男人的目光而去,只見那里擺著一個竹筐,里面是小山坡一樣高的白花花的.... 襪子! 畫面驀地一轉。 她被關在窄小封閉的房間,里頭是鋪天蓋地的襪子,小小的人幾乎被淹沒了,眼睛都熏得爬滿血絲。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拼命敲打房門:“少爺!我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把襪子塞您口袋了!我不要洗襪子.....嗚嗚嗚.....” ....... “不要!” “我不要洗襪子!” 豫歡陡然從噩夢中掙扎出來,額頭被汗水浸濕,涔涔一片。她抬手抹了一把汗,茫然地看著四周。 溫馨的粉色蕾絲窗簾,貼滿海報的衣柜,上個星期買的大花蕙蘭還好好養(yǎng)在花瓶里,甜瓜正在飄窗上曬太陽,見主人醒了,撐個懶腰,跳上了床。 還好。剛剛只是夢。 可夢中體驗太過真實,連細節(jié)都纖毫畢現,被男人惡狠狠揉搓的痛感還殘留在肌膚......這夢不會變成真的吧?豫歡嚇得抽了一口涼氣,趕忙安慰自己,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隨后把被窩蒙在頭上,繼續(xù)睡回籠覺。 好不容易調休一天,不賴床就是浪費! 她闔上眼,正要重新進入夢鄉(xiāng)時,門外突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按鈴聲,焦急的叮鈴吵得人不得不起來。 豫歡強行撐開眼皮,打了個哈欠,“來了來了,別按了呀。” “歡寶,快開門!是我?。 ?/br> 靈動歡快的少女音跳躍著,伴隨著吵吵鬧鬧的鈴聲,倒像是一首古怪的奏鳴曲。 皎皎的聲音? 她不是昨兒還發(fā)了一條在南非看花豹的朋友圈嗎? 開門的瞬間挾裹著一陣野莓的酸甜,眼前是一抹高挑孱瘦的身影,皮膚過白,以至于喪失了血色。 豫歡還沒看清楚,就被那人一頭摁進了懷抱中,額頭和某處柔軟親密接觸,鼻子則被擠壓的呼吸不過來。 “歡寶,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去什么非洲度假,不然也不能讓你受這委屈啊。”寧皎皎揪起秀氣的眉頭,想到微信群里許妤說的那些話,她就氣得心肝都疼。 當時,她還在南非動物園里看big five,沒想到萬年沒人冒泡的校友群忽然熱鬧的像過年。她秉著吃瓜的原則,偶爾瞄上兩眼,沒想到就正趕上群內直播豫歡和沈常西的愛恨情仇大戲。 得知沈常西竟然是當年跟在豫歡身后的少年,她當機立斷,犀牛也不看了,立馬回國。 豫歡沒弄明白,怎、怎么就受天大的委屈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委屈,想哭,但寶兒,我們女孩子要堅強,不能哭的?!?/br> “我受什么委屈了呀?”豫歡吸了吸鼻子,那酸甜的果味弄得她想吃草莓泡芙了。 寧皎皎覺得豫歡肯定被殘酷的現實磋磨傻了。“沈常西?!彼c了點豫歡的小腦瓜。 “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寧皎皎在心里嘆了口氣。 她怎么有這么笨的閨蜜? 豫歡詫異地瞪大眼,“沈常西??不是,你怎么知道他啊?” “都知道了啊?!睂庰柭柤纾话驯鸩渌澞_的甜瓜,沒抱幾分鐘,她就有些喘,抱不太動,只好把軟乎乎的貓放在沙發(fā)。 “都知道?”豫歡遲鈍幾秒,垂下眼,自言自語。 倏地,她抬起小腦袋:“誰都知道了?都知道什么?” 寧皎皎嘆了口氣,把群里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給豫歡看。她指著其中一條,頗為惱怒的說:“你看他們這是說的什么屁話,這不就是變著花樣來諷刺你,以為這樣可以討好沈常西嗎?” 屏幕上,眾人的話幾分刺眼-- 【所以說啊,有些人天生就沒有公主命】 【聽說沈公子當年在六中就是學霸啊,穩(wěn)上京大的那種!為什么最后沒有參加高考???】 【還不是因為某人水性楊花,傷心了唄】 群是一中的精英校友群,進群的每一個人都是受到嚴格塞選的。不僅得從上京一中畢業(yè),還得滿足各種要求,比如高學歷,或者強大的家庭背景,又或者豐富的人脈資源等等。 總之,是一圈自詡精英組成的小團體。 豫歡曾經也在群里,可家里破產后,她也不再符合要求,被踢出了群。 “若不是為了給你看聊天記錄,我早就退群了,哼?!?/br>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嘲笑他沒父沒母,是跟在你身后的狗,現在人搖身一變成了沈家公子,就巴巴上來跪舔?真是臉都不要啦!” 寧皎皎越說越生氣,比豫歡這個當事人還氣,氣到蒼白的小臉都發(fā)紅了。 “別氣了,皎皎,你身體不好,不能生氣的?!痹g擔心的看著她,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像撫慰炸毛的小獅子。 明明身體不好,高中的時候因為生了一場大病,直接休學了半年,好了之后就忘性,還跑去非洲看花豹,真是...... 唉,豫歡嘆了口氣。 她怎么有這么笨的閨蜜? “我不是很懂誒,為什么他們那么篤定的說沈常西會報復你?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五年了,還過不去嗎?”寧皎皎撐著小腦袋,發(fā)愁的看著豫歡。 她全程在飛機上冥思苦想都沒想明白這事。不過是分手而已,誰沒分過手? 寧皎皎絞盡腦汁地回想著,當年她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了半年,那學期發(fā)生的事,她都很少耳聞。等她從國外休養(yǎng)回來后,豫歡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還高興的跟她說,她畢業(yè)后就要和林家的少爺訂婚了。 可明明豫歡最恨最討厭的人就是林奕恒。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歡歡。” 豫歡抿著素唇,她的唇色淺,沒涂口紅的時候像被水洇過的胭脂,是一種半新半褪的紅。 發(fā)生了什么呢? 她有些忘了。這種忘并非真正的忘記,更像是應激反應過后,身體為了自我保護而做出的強制性遺忘。 “他們罵的沒有錯,罵我朝三暮四,都沒錯?!痹g沖著閨蜜甜甜一笑,似安慰,可效果不佳。 那笑,太勉強了。 “因為我答應和林奕恒訂婚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分手。他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女朋友馬上就要和另一個男生訂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