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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論陰狠,比不過施幼南,有時會被抵在邊緣。但大多時候都會另辟蹊徑,以弱致勝,倒是奇才。 這個賀拂明,他也聽聞,半年前的春日獵跌馬斷了雙腿,終日在賀嘉佑身邊不離左右,目前比所有皇子都有說話的‘地位’。 就是好奇,這么大的事兒,這次所有皇子都沒參與進(jìn)來…… 竟也不給未來的儲君應(yīng)對事宜做出訓(xùn)練,倒是奇怪。 他大致也是能看出來,賀嘉佑對蔣家的忌憚。 雖蔣家什么也沒沒做,終究也是蟄伏猛虎,總有一日會醒。 蔣家老國公也是聰明,當(dāng)自己的女兒坐上皇后之位,外孫做了太子,立馬便開始退出朝廷,暗中潛藏勢力。 不讓自己成為賀嘉佑眼中的刺,可惜,蔣家乃是南息開過老族,不可謂不防…… 現(xiàn)在退,以退為進(jìn),等著太子上位,他們蔣家便會翻身直起南息第一世族豪門,成為皇親國戚。 這聽著呦呦說話,略微做了點(diǎn)分析,當(dāng)他聽到呦呦指到他。 他立馬抬頭,正與呦呦對視一眼。 “去見清辰?” 呦呦正眼都不看他。 曲千屹自出生起,第一次被人如此無視至廝,心高氣傲的難免他有些脾性。 但由于是去見李清辰,他這一步邁的還算是干脆,不然,他真傲然的不打算理會這個小娃娃。 走之前,曲千屹不放心的問。 “你吃的是什么?見李清辰做什么?” 呦呦眉心一直沒有松開,擰的比較緊,聽見這話,她只是蹙眉深目,淺音渾然。 “屆時還請舅舅幫忙。” 曲千屹一聽,就知道呦呦必定是有圖謀,直接就拒絕,往身后的椅子一座。 隨處守規(guī)守矩的他,坐下時還將衣裳擺弄好,整整齊齊的在身上,一絲不茍的樣子像是跟在家一樣。 呦呦側(cè)著身子,看到曲千屹這一作派,確實(shí)覺得儒雅的很,不愧是大家出來,儀態(tài)教養(yǎng)絕佳。 襯著這一副面龐,真真是賞心悅目。 只是呦呦謝睨,這視線極具鄙夷,挑著眼角,冷臉說到。 “你以為現(xiàn)在還由你?” 這一腔調(diào)里透著對曲千屹的鄙夷,覺著他實(shí)在可笑。 巋然不動,只是唇角微動:“五七,打暈,帶上。” 言畢,立馬抬著步子就出門去,絲毫沒把這位東唐絕頂風(fēng)姿之人看入眼里。 這要是在東唐,多少人對曲千屹的文德學(xué)術(shù)傾服,少年成名的他自負(fù)傲氣。 二十出頭就被李邵儀封為太子太傅,太子師,不可謂不高絕。 偏生這些從未入過呦呦的眼睛。 她當(dāng)然知道曲千屹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李邵儀對他的重視,必定會是李清辰日后為君的宰輔之人。 可那又如何? 現(xiàn)在!哪怕就是李邵儀親自前來,她也要找李清辰寫婚書。 這件事情,不管李邵儀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她全權(quán)做主,任何人都不理會! 李清辰這輩子,只能有賀瓔魚一位正妻!只能有賀瓔魚這一位皇后! 也算是,給她的一些彌補(bǔ)。 賀瓔魚的死因蹊蹺,回去后,她會一一查清楚。 尤其是紅袖那一味毒! 到底是后宮誰跟她有仇,卻要報給賀瓔魚! 曲千屹文弱書生,雖有一手好點(diǎn)xue功夫,在武功高強(qiáng)的五千面前也是無計可施。 他有些慌亂抵抗的一擊不中,五七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直接在他肩側(cè)劈上一記手刀,敲暈扛在肩上,直接跟著呦呦走了。 因?yàn)橐鲂?,樓下早早就有人備著帷帽,馬匹。 五七拿著出城文書,自然是不能用賀嘉佑給的名牌出城,不然不就被他知道行蹤了? 曲千屹下樓之際,五七順帶著還將他的衣裳扒了,免得這一身衣服顯眼。 所有的一切都快,緊湊,一息時間都不浪費(fèi)。 出城相當(dāng)順利,五七在廣陵的身份合情合理,毫不起疑。賀嘉佑也沒故作阻攔,所以只是簡單的查視,并未深檢。 出城后,呦呦按照素殷給的地圖,朝著廣陵外一出荒林里策馬奔去。 秦爺將李清辰關(guān)在那處,現(xiàn)在就是要去找他們。 就這地方,呦呦馬不停蹄的騎了一夜才到。 當(dāng)天亮,晨露深厚之時,遠(yuǎn)遠(yuǎn)看去,依舊是濃林密布。 停下休息,喝了口水,將地圖看了看,大約再一刻鐘就到了…… 躲的真是隱秘,倒也安全。 中途曲千屹轉(zhuǎn)醒,五七避免麻煩,將他又劈暈過兩回…… 休息片刻,繼續(xù)前行。 遠(yuǎn)處見著一處簡陋的院子,一棟二層木屋,修的雖粗礦,卻也別致。 她韁繩一拉,身下的馬兒仰天嘶鳴一聲。 木屋門立馬有人出來,衣裳短打厚襖,尋常的御寒之物,一身簡陋卻不凌亂。 頭發(fā)梳的簡便,像是匆忙之舉,只是稍亂的頭發(fā)下那眼眸,黝黑凌厲,警惕性敏絕。 他一開門,見著院子前是呦呦,立馬小步過來,十分恭敬的行了禮。 “主子。” 呦呦翻身下馬,站穩(wěn)后就往里走,一點(diǎn)時間也不耽擱。 五七同樣,下馬后扛著曲千屹,一道往里走。第一次來也目不斜視,跟著呦呦便好。 這厚襖之人便是秦爺,正幔呦呦半步領(lǐng)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