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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院,呦呦眉間疲憊隱現(xiàn),打了個哈欠。 聲音沉著,“他怎么樣?” 秦爺心有疑竇,為什么那關(guān)押之人與這位正主長的一模一樣,但這顯然不是他能管的事情! 回答到:“這幾日他心神不靈,情緒低落,不好好用膳,身體有些不好?!?/br> 呦呦聽罷嗤笑一聲。 死了個竺南蓮,那樣的女人,還情緒低落? 他可有想想,自己入宮被賀嘉佑發(fā)現(xiàn),她是怎么過的? 那幾日除了水和黑暗,全然無生死消息時,她是如何度過的? 簡直是廢物。 呦呦原生疲憊,現(xiàn)在與李清辰對比起來,隱現(xiàn)怒意。 秦爺直接帶呦呦去‘關(guān)押’李清辰的地方。 簡簡單單的屋子,該有的一樣也不缺,為了給他打發(fā),還有書架和筆墨紙硯。 幾盆不倫不類的盆景,說不上賞心悅目,但是能換個心境。 去的時候,李清辰正睡的沉,不過一臉哀痛的樣子依舊掛在臉上。 哪怕是睡著了,眉峰上的悲惻似乎還在。能清晰地看出李清辰的難過。 呦呦怒氣升騰,卻一臉無礙,只是眸子里帶著情緒。 走上前直接踹了他的木床,晃的李清辰直接驚醒,驚懼的坐起身。 雙眼朦朧未醒,當徹底睜開眼。 李清辰則是倏然起身,往前顛簸兩步,指著呦呦,大聲喝道。 “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 說著就準備揪上呦呦胸前的衣裳,但知道她是女子,這個動作做到一半就停止了,憤怒的將手一甩。 呦呦眼神疏離,冷漠,同樣也有憤怒。 她伸手將李清辰胸口一抓,一掌扇在他臉上,將他打歪在一邊。 呦呦又將他提起來,與之平視。 “你什么?你想做什么?想直接跑到賀嘉佑面前告訴他,你是辰王,我是替身?告訴他我們東唐沒有誠意送質(zhì)子?一直在他面前的是冒牌貨?是嗎?你是兩國開戰(zhàn),是嗎?” 一頓咆哮。 李清辰憤怒的神情轉(zhuǎn)變成驚愕,轉(zhuǎn)變成懵然,傻傻站在原地。 五七將曲千屹弄醒,也送進來,正巧聽到了這一番話。 五七與秦爺一愣,看著這一幕,都說不出話來。 曲千屹剛醒,神志還有些混沌。 當聽到這一番話之后,他搖搖頭,靠站在一旁。 就是因為李清辰貿(mào)然不顧身份入宮,才引出來這一段事情,他又被施幼南當成‘暗探’送入了宮中。 解鈴還須系鈴人,李清辰不能解決,他這個舅舅幫其勞。與賀嘉佑交涉幾日,已十城暫了這件事,換呦呦一個解釋。 只是還需將掩埋在廣陵宮中的情報線和盤托出,方能徹底了結(jié)此事。 李清辰被呦呦說的有些咋舌,打起結(jié)巴來。 “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當提及竺南蓮,他又想到那日竺南蓮是如何的躺在他懷里,喚那一聲‘殿下’的…… 突然額角青筋又有些爆漲。 赫然指罵:“我知道我這個身份進宮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我原本也就只打算看他一眼也就徹底離開廣陵。等著你送她回東唐,屆時我們交換了身份,我是會娶她的。可要不是我去,怕是我都不知道她會怎么死!你會對我說實話嗎?” 呦呦在一巴掌,直接送了領口,將李清辰打翻在地上。 右手的匕首掉落掌心,對準李清辰的額心。 語句顫抖,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國家大事與兒女情長你倒是會選。曲是歡、李邵儀知道你是這樣,東唐真的能落在你身上嗎?要不是你,我原本還有計劃,現(xiàn)在被你弄得到時一團糟!要不是你,我會被關(guān)?賀瓔魚會去因為求情而被人毒死在宮門前?” 李清辰知道賀瓔魚的大名,這可是好幾國都惦念想娶的女子。 被人毒死在宮門前? 他茫然無知,不知道說什么。 “你知道竺南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不是辰王嗎?她與紀祁遲和施幼南勾結(jié)。那天你只看見我殺了他們,你怎么沒看見我將廣陵‘雙生子’的布告全都著人銷毀?你怎么看不到我在保你性命?蠢貨!” 她實在是想一刀捅進李清辰身上,但是她不能。 最終還是顫抖著,我這匕首收了手。 臉上牙梆子咬的生疼,雙眼充血,有些發(fā)紅。 李清辰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音兒都打顫,有些愧疚。 “那你今日來找我做什么?” 她從懷里拿出一張灑金的空白紅貼,是她從宮里帶出來的,鋪在桌子上,將筆墨紙硯擺好。 “給我寫張婚書?!?/br> 李清辰不明白,怎么前一息還有些兇神惡煞的樣子,現(xiàn)在語氣歲依舊生冷,但緩和。 “婚書?誰的婚書?你要嫁人?” 呦呦狠瞪了一眼。 李清辰這才明白,是他的婚書。 忙問:“父皇讓我娶誰?那不該是國書嗎?輪得到我寫嗎?” 呦呦桌子一拍,“寫,你娶賀瓔魚為妻,從茲締結(jié)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百年不違,他日為帝,至死一后,終無正妻?!?/br> 她越是一字一句說清楚,李清辰越是瞠目結(jié)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