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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明日依舊去周家,叫蘭姐兒出來,告訴她,這兩日先順著主母的意,顧著自己不要再挨打。我明日去找她爹想辦法,贖了她回去,依舊來給我干活?!?/br> 翠姐兒飛快抬起頭,眼里放出喜悅光彩:“恒娘,你當(dāng)真有辦法?” 恒娘捏捏她臉蛋:“有七八成把握吧。這兩日你去周家,使了多少銀錢,回頭告訴我,這錢我來出?!?/br> 翠姐兒瞧著恒娘,明明只比她大四五歲,明明也是賺些辛苦錢的浣娘,可是那眼睛里的神氣,那嘴角邊看著就叫人歡喜信任的笑容,那身從頭到腳越來越鎮(zhèn)定的氣派,真叫人羨慕。 心里這樣想,口中也不由自主說出來:“恒娘,你跟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我要是也能像你這樣,可就好了?!?/br> 恒娘本打算往里走了,聽到這句話,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翠姐兒。 翠姐兒到被她這睜大眼睛的神色嚇了一跳,“怎么?我說錯(cuò)話了?” “不?!焙隳飺u搖頭,情不自禁微笑。這話多么耳熟?曾幾何時(shí),她對(duì)阿蒙,不是也有著同樣的不甘與羨慕? 自然,她現(xiàn)在仍舊羨慕阿蒙,她那么優(yōu)秀,那么耀目,她幾乎找不到不崇拜她的理由。 可是,從什么時(shí)候起,她看阿蒙,不再是踮著腳也夠不著的仰望,而是能夠跟她一起自若地談笑,甚至可以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求著她教她念書? 她那日賴著阿蒙時(shí),阿蒙差點(diǎn)笑得軟倒,喘著氣叫救命:“還沒給你當(dāng)先生呢,你倒先偷師,學(xué)會(huì)撒嬌啦!要不,明日我先教你怎么與男子調(diào)情?” 這下輪到她跳起來,拿了腰枕去撲阿蒙的嘴:“你胡說什么?我才不要學(xué)這個(gè),我要學(xué)有用的?!?/br> 阿蒙逃下錦榻,腳卻軟得走不動(dòng),笑得扶著桌子,弓著腰,不顧儀態(tài)地嚷起來:“我不管,我就要教。等你學(xué)會(huì)了,去逗弄那仲秀才,他那死人臉上一定好看極了?!?/br> 回想起仲簡站在門口,正好聽到這句話,萬年不變的木板臉上驟然驚起的驚濤駭浪,差點(diǎn)笑出聲來。 便是帶著這樣一份愉快的感慨,對(duì)翠姐兒說道:“你好好跟我學(xué),我會(huì)的,我都教給你。你就能跟我一樣了。蘭姐兒回來之后,也是一樣?!?/br> 翠姐兒應(yīng)了,忽然又揪著眉頭,認(rèn)真問道:“恒娘,你聽了蘭姐兒的事,怎么還能這么開心地笑得出來?” ???恒娘呆了一下,看著她尚未完全張開的臉蛋上,十分嚴(yán)肅的指控神色,想了想,愣愣地答道:“可能是我最近聽到的悲慘故事太多了吧?!?/br> 翠姐兒搖著頭,往柴房里走去,口里不甚滿意地抱怨:“這算什么理由?哼,恒娘,你可別有一天,變成跟那些惡婆婆一樣的鐵石心腸?!?/br> 恒娘哭笑不得,一時(shí)起了玩心,朝她背影扮個(gè)鬼臉,悄悄自語:“我才不可能是惡婆婆呢?!?/br> —— 恒娘兜著蜜雕,上了二樓。上樓時(shí),目光掃過木梯后面,看到原本擺在二樓的炭盆、杌凳、衣架等物,不禁詫異。 剛從樓梯口冒出個(gè)頭,一雙眼看清樓上情形,眼睛都瞪圓了。 她家狹小,樓上只住著她與她娘兩個(gè)人,除開一張木架床,其余只是娘倆的梳妝臺(tái),兩張擱物的案幾而已。 就這么點(diǎn)空間,如今竟擠了十人左右,圍著一張不知哪里來的四方桌子團(tuán)團(tuán)而坐。 婦人們都穿得齊整,乍看上去,花團(tuán)錦簇,十分熱鬧。她與她娘睡覺的床正好在桌子上位,薛大娘便坐在床上,笑盈盈的。 方桌上擺了十來個(gè)茶碗,放著若干鮮果蜜餞干雜。恒娘一眼掃過去,大是疑惑:家里什么時(shí)候多出這些茶碗杯盤來? 她們正說得高興,沒有注意到樓梯口冒出的腦袋,兀自說著自己的話題:“薛jiejie你是沒見到,聽說那日的京兆府熱鬧得很,跟你們家恒娘同名同姓的那位小娘子就站在那正大光明的橫匾底下,把京兆府老爺說得沒法回嘴,那張老臉紅得呀,跟煮熟的蝦沒兩樣。 只好弓著身子,連連跟小娘子賠罪,連那公堂上的虎皮大椅都不好意思再安坐,要讓給小娘子,說是讓賢呢!” 「同名同姓」的薛恒娘差點(diǎn)腳一軟,從樓梯上滾下去。幸好及時(shí)抓住旁邊的欄桿,穩(wěn)住身形。 讓賢?虎皮大椅?這些大娘大嬸們敢是茶肆里說書聽多了?還是綠林好漢,歃血為盟那調(diào)調(diào)的? 有人聽到響動(dòng),回頭見是她,笑起來:“哎呀好了,小娘子可算回來了!” 幾個(gè)心急的大娘起身,去拉了她上來,圍著擁著把她迎入座,大娘笑著忙道:“她小輩,你們坐著,別折煞了她!” 恒娘也不住口地說:“大娘們慢點(diǎn),我這兒還兜著蜜雕果子呢!” 眾人七嘴八舌,有人笑道:“薛家jiejie且安坐,今日恒娘是咱們的魚頭,很是當(dāng)?shù)闷稹!?/br> 引來哄堂大笑:“什么魚頭?那叫虞侯。冉四娘你又鬧笑話?!?/br> 一陣忙亂后,眾人再次坐定,恒娘陪著她娘,坐在床上,終于搞清楚家里這番熱鬧是為什么。 金葉子巷如今也要成立女人社了! 據(jù)大娘們熱情介紹,那日圍聚京兆府的是城東十幾條街巷的女人社社員,擊鼓的陳娘子更是其中一位社長。在周婆言的橫空出世上,女人社算是立了大功。 因著這千古未有的奇事,東城那些女人社如今出門昂首挺胸,說起自己社員的身份更是神氣得很。城內(nèi)城外,許多街巷的婦人都拐著彎子地請(qǐng)她們家去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