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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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背景下,白斯桐挑眉,你這么說,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還要繼續(xù)往上炒,再炒就真的過界了。 我怎么會。林深這么說,腦海里回想的卻是離開記者之后的發(fā)生的事情,完全掩蓋不住自己的好心情。賀呈陵說得對,這幾天應該屬于虞生南。至于以后 林深笑起來,老流氓的狀態(tài)壓也壓不住,以后有的是時間屬于林深和賀呈陵。 白斯桐看著他這副德行,又想起了那段吸煙室里讓她呆滯麻木又覺得好像還有點甜的視頻,翻了個白眼,說的你好像是能夠?qū)λP(guān)注多久一樣。 白璨也好沈默也好,這些男男女女哪一個不曾在一段時間內(nèi)博得林深全部的關(guān)注,可是后來,他們同樣都不過只是他生命中籍籍無名的人。 林深沒有去反駁這句話,但是他心里卻隱隱覺得,這一次的賀呈陵,好像和那些有了些不一樣?;蛟S是因為對方最早便知曉了他的真面目,又或許是他比以前他遇到的所有人還要新奇有趣,他不可能不關(guān)注他久一點,再久一點。 既然你主動提了這件事,我是真要說你一句了。白斯桐可不知道林深此刻復雜的心思,她只是將筆記本放到他面前,指著上面正在播放的視頻道,你給人家單膝跪地是要求婚還是怎么的,那一大面落地窗你是真沒看見還是自己給自己搞了個結(jié)界裝皇帝的新衣??? 林深看著監(jiān)控錄下的視頻上低垂著眉眼看著他的賀呈陵,嘴角帶上一絲笑意,反駁道:不是求婚。 白斯桐當然知道那不是求婚,她的重點明明在后半句好嗎?林深以前可是挺警惕的一個人,怎么這次出了這樣的紕漏,這才是她的重點好嗎? 可惜看到白斯桐沉默的林先生卻故意誤解了她的意思,老流氓的狀態(tài)又顯露出來,如果是我跟他求婚,不可能既沒有鮮花又沒有戒指,肯定是要弄得盛大一些才具有儀式感。我記著他喜歡矢車菊,就是德國國花,藍紫色的那種。 靠,這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戛納電影節(jié)頒獎典禮當日。 白璨正和林深坐在汽車上等待走紅毯,這位面孔冷艷英氣的女星此刻卻掩蓋不住自己的八卦欲望,模仿起狗仔記者來惟妙惟肖,真不愧是能夠入圍戛納的演技??瓤任沂遣恢澜惺裁疵麅哼€沒編出來的報紙的記者白璨,林老師,第一次和同性傳出這樣聲勢浩大的緋聞,你有什么感覺? 還不錯。林深注意著不讓衣服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褶皺,順便回答著白璨的問題,應該比當初和白璨女士傳緋聞的感覺好一點。 白璨立刻睜大了眼睛,什么?哪里好? 林深從腦海中調(diào)出賀呈陵的面孔和身邊曳地羽毛長裙的女人做了對比,以三個字完成精妙的總結(jié)。長得好。 白璨感覺自己要嘔出一口老血,十分想將八厘米的細跟高跟鞋脫下來敲林深的腦袋。她好歹也是個曾經(jīng)被花瓶花瓶一路叫上來的女演員,公認的高級臉,就算是電影大特寫也從來沒虛過。結(jié)果現(xiàn)在淪落到和一個男人,還是個男導演比美不說,而且還沒比過,這件事要是說出來她的黑粉和對家都能笑死。 你說賀呈陵比我長得好看? 林先生也不是不懂得什么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以及在女孩子面前回答這種問題甭管其他直接贊美對方就對了的套路,可是此刻卻說了真心話。他更加符合我現(xiàn)在的審美。 呵呵,白璨咬牙切齒地擠出冷笑,要是賀呈陵知道你這么癡漢,肯定會離你遠遠的。 他不會。 為什么?林深篤定地讓白璨忍不住繼續(xù)發(fā)問。 林深勝券在握,畢竟他的新電影總不能沒有男主角。 你騙人吧,白璨翻了個白眼,向后靠著,坐的大大咧咧,也幸虧裙擺大,不然像是魚尾裙的話還真駕馭不了這樣的姿勢。我聽著不是還沒去試鏡選人呢嗎?怎么就定了你了? 林深一邊將胸針調(diào)整到最完美的角度,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下定決心要演的角色,他們誰能爭得過我? 白璨明明覺得這家伙自信過頭了,可是第一反應卻偏偏是對方說的沒錯。國內(nèi)的演員,演技好的和他一比長相差遠了,長得比他好的加在一起又沒幾個還全是小鮮rou,原來倒是有個人比他還亮眼,連奧斯卡影帝都捧了卻失蹤不見,現(xiàn)在這圈子里,是真沒人能爭得過他。 她今天穿著一條大露背的裙子,因著天氣熱,所以覺得最好的一點就是涼快,還能順便跟那些女星爭奇斗艷好歹丟人不丟面??墒乾F(xiàn)在她卻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抱緊了手臂,真誠地建議道:林深,就剛你那黑社會老大強取豪奪的模樣,不去演反派專業(yè)戶真的是可惜了。 林深從善如流,等你電視劇收視率上去了,我就去演。 白璨這一次是沒時間反擊了,因為車已經(jīng)停下,她在司機打開車門的同時迅速改變了自己原本奔放的坐姿。 林深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先一步跨出車子,向她伸出一只手。走吧,白璨女士。 白璨嘴角勾起明艷的笑容,而后搭上了那只手。 只要面對聚光燈和關(guān)注,對于他們而言,就已經(jīng)是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 作者有話要說: 給個官方檔案: 賀呈陵178.5cm,林深189cm 所以如果賀導要把林深壓在墻上親,林深就得嗯半蹲。 第40章 多情┃一日如此,日日如此,樂此不疲,致死――方休。 林深的位置在中間那組座位第十二排的最左邊,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有入圍的候選人都有方便出入的待遇。當然, 林深自己也很喜歡這個位置,不過卻是因為這一排隔著過道的三個座位處,坐著的剛好就是賀呈陵。 好吧, 他就是這么一個不著調(diào)的人,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怎么去欣賞自己感興趣的對象。 賀呈陵穿了一身墨綠色的高定,正和旁邊金發(fā)碧眼的德國人言笑晏晏, 林深認得出那是德國的文藝片導演海因里希。 不過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多少時間能用來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旁邊坐的宗霆正趁著白斯桐不在給他宣揚搖滾的精神內(nèi)涵和一個優(yōu)秀的貝斯手對于樂隊來講到底有多么重要之類的事情,每過一會兒就要叫一聲他的名字, 容不得他不上心。 這一次頒獎禮的節(jié)奏不算慢,至少在宗霆還沒有說動林深之前就已經(jīng)輪到了最佳男主角的頒獎。 頒獎的嘉賓是上一屆的影帝, 一個葡萄牙老演員,口音蠻奇怪的, 反正林深是沒怎么聽懂。 坐在他右邊的宗霆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怎么辦啊我的貝斯手,我現(xiàn)在有點緊張。 林深鑒于導演此刻的狀態(tài), 果斷選擇直接忽略了貝斯手這個稱呼, 反正對方也不能直接把他綁了去逼著他彈。沒事的。宗導,還沒有頒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你不用從現(xiàn)在開始就緊張。 宗霆覺得這人根本聽不到自己的重點,我是在替你緊張好嗎!你說的是人話嗎啊? 可惜林深這會兒卻沒看宗霆也沒看臺上,而是又看向過道的另一邊, 那邊的賀呈陵不再說笑而是目視著前方眉頭微微蹙起。 是在為他緊張嗎? 林深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后就笑自己自作多情。 雖說可以在宗霆面前表現(xiàn)出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可事實上他也不免心跳變速。 根本不可能保持波瀾不驚無動于衷的,在這樣的場合,光芒萬丈,衣鬢添香,屬于電影的盛會,所有的人都等待著接下來的答案。他身為重要的局中人,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只要在乎,又怎么可能不緊張。 候選人的短片在大屏幕閃過,林深的那段是他叼著一支郁金香花苞的莖,坐在石頭上支著花架畫畫,面前是夕陽鋪撒著閃著粼波的湖。 雖然表面上不顯,但林深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他即便隨心所欲慣了,可還是有自己既定的目標,而且這個目標必須要達到。比如這一次,這座金棕櫚獎杯,他就一定要得到。 盡管這位來自葡萄牙的老影帝講起英文來堪憂,但是在念漢語的方面上卻有著非同尋常的天賦,反正所有人都聽清了那個名字――林深。 這一屆戛納電影節(jié)的最佳男主角獎杯,屬于那位面容英俊的黑發(fā)男人――林深。 被宗霆緊緊抱住猛拍后背的林深終于掙脫了他的懷抱,在輕輕的擁抱了白璨之后,他走向獎臺。 林深和頒獎嘉賓擁抱之后接過獎杯,調(diào)整了一下麥之后先用法語進行了短暫的問好,而后才用英語開始講獲獎感言。 很高興拿到這個獎項,同時我很慶幸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讓我牢牢記住了自己要說的獲獎感言以至于現(xiàn)在我能保持良好的風度而不是口不擇言。 這句話講完,引得場下善意的笑聲,他頓了頓,然后是獲獎感言從未少過的感謝。要感謝的人其實很多。首先是《涸澤而漁》的導演宗霆以及參與其中的所有演職人員。是他們共同成就了《涸澤而漁》以及虞生南。然后,我要感謝我的經(jīng)紀人白斯桐以及我的經(jīng)濟團隊,沒有他們的陪伴和幫助就沒有此刻站在這里的林深。 我一直在想電影對我,以及很多像我一樣的人意味著什么,直到有一天重讀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時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答案――電影之于我,不是一飯一蔬,不是肌膚之親,而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是一種不老不死的欲望。 我跟它有過情人般的爭吵,我對它如同愛情的唯一。沒有誰能夠阻擋這份愛慕,它的程度足以永垂不朽,讓我許諾余生的忠誠以為誓言。 林深為自己立下誓言,許下期限。 只要我還能繼續(xù)表演下去,我就會繼續(xù)表演下去。一日如此,日日如此,樂此不疲,致死――方休。 賀呈陵坐在臺下去看林深,對方今天穿著深灰色的高定西裝,胸針是棕櫚葉的模樣,隱隱閃著銀光。他高挑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燈光從他的背后打下來,在他身上留下一片亮色。 在說完所有的獲獎感言之后,林深微微低頭閉上眼睛親吻了一下獎杯,神情柔和且虔誠,像是信徒對待自己的神明。 賀呈陵被這樣的情景觸動了心臟。 他不是一個能被輕易感動的人,人間的所謂大愛與真情在他看來往往也有所圖謀,談不上什么偉大與真心??墒沁@一刻,無論林深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都確確實實地被感動了。 一個林深,一個只鐘情于電影,并且愿意為此付出一切的林深,就算只是說說而已,都已經(jīng)足夠觸動他那顆堅硬的心臟。 緊接著,賀呈陵對上林深的那雙眼睛。 他覺得林深是在看他。 當然,這件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畢竟林深五官中被評價的最高的就是那雙眼睛,每當他正對大銀幕,注視著鏡頭的方向時,那雙眼睛浪漫又柔情,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專注且深情,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是他的演技,這是他的魅力。 現(xiàn)在 現(xiàn)在也一樣。 費力克斯真是個優(yōu)秀的演員。一旁的海因里希這般說道。他并沒有去看《涸澤而漁》的展映,但光是剛才那個片段就已經(jīng)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賀呈陵問,怎么?你要把他放入你的男主角考慮范圍內(nèi)? 海因里希遺憾地搖頭,可惜我需要一個日耳曼男主角,不然他絕對會是我的首選。 海因里希,賀呈陵強調(diào)道,費力克斯也是日耳曼人,我們的身上都流著柏林的血。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不認為這是這位德國導演拒絕林深的合理理由。 海因里希也知道自己這句話不夠妥當,一句話沒講好就戴上了種族歧視的意味。所以他笑著拍了拍這位當年同窗好友的肩膀,上帝啊,可是我總不能讓一個黑發(fā)的東方面孔以德意志貴族的身份和匈牙利公主談戀愛吧,里奧哈德,你知道的,這和歷史不符。 賀呈陵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但是心里還是不怎么痛快,你的文藝片現(xiàn)在越拍越差勁了,全都是金錢的味道,費力克斯估計也看不上。 海因里希聽到他這么說也不生氣,藝術(shù)也需要資本作為支撐啊,我可不像你。沒有錢我們誰也拍不了電影。再說了,你們?nèi)A國人不是最重視什么走向世界之類的嗎?你怎么知道他不會答應? 賀呈陵看向正往臺下走的那個人,明明已經(jīng)被黑暗籠罩可還是光芒萬丈。 有一種人,生來就應該這樣被萬眾矚目。 他嚴肅著語氣,不曾帶上任何偏見和私人情緒。費力克斯他根本不需要走向世界,他本來,就屬于世界。 無論華國還是德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困的住他前進的征途。 只有電影,只有這個,才能讓他作繭自縛。 結(jié)果出來之后,沒有人再去報道林深和賀呈陵的所謂緋聞,大家都聚焦于這一件事情上,新聞媒體的報道隨鋪滿社交網(wǎng)絡,而獲得最高關(guān)注的一篇文章名字如下――《又一個影帝,還有誰能阻擋林深拿獎!》 這篇文章中將最后一段黑體加粗―― 努力的演員有多少,有天賦的演員又有多少,他們不計其數(shù),可是最優(yōu)秀的演員之中,總有一個位置必須屬于林深。他已經(jīng)用他取得成績證明,他是電影界的無冕之王。 從林深身上,我看到了一個演員,不,應該說是一個電影人對于電影的堅持與忠誠,這是我們這個喧囂浮華的社會難以有的純粹。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成就林深。 我想,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林深拿獎,因為他自己,從未放下對于表演的突破和渴望。 他足夠優(yōu)秀,并且還會更加優(yōu)秀。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他是林深。 還有誰呢? 雖然各家粉絲不服氣,雖然無數(shù)人都瞄著林深的位置,可是就算如此,在整個華國里,他們都找不出一個人能夠阻止林深拿獎,除非林深自己息影。 當然,按照林深的獲獎感言來看,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除了把林深死命往搖滾那條路上拉的宗霆外,幾乎沒幾個人覺得這個可能性會發(fā)生。 林深只會一直向前,一直走到不能走的路,然后跨越那邊界。 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的深哥鼓掌,不管其他,在對待表演和電影上,他是一個足夠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