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書迷正在閱讀:學霸和校草雙雙崩人設、重生軍嫂俏佳人、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重生權(quán)門:千金小夫人
再加上他膚色黑體形胖,穿衣打扮沒品位,看起來非常土,和大家格格不入。于是頑劣的公子哥們跟風拿他當笑料,戲稱他是球哥。 搞得他后來逃避飯局,不再和他們見面,匆匆出國三年多,期間沒再回來過。 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反過來整人的。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潦草地說:唉,活該。 之后過年在家,天天看到討厭鬼趙禾頤,也沒心情去多想別的事情,就想讓趙禾頤消失。 偏偏在家長面前,他還要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被趙禾頤話里有話地諷刺了幾句,還忍氣吞聲,假裝聽不懂對方的陰陽怪氣。 并且一向?qū)λ籼薜姆侥覆粌H不會袒護他,聽到趙禾頤對他的提點,會跟著貶低他幾句。 如此持續(xù)了三天,忍住火氣的方飲認為自己能捧個影帝小金人。 這大過年的,他整個人一點也不開心,沉重得反而像是剛剛奔完喪,也是沒誰了。 請客喝酒看到白逸南的時候,方飲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白逸南是帶著他的男友一起來的。在場的并非所有人都是同性戀,但對此見慣不怪,起哄著讓白逸南他們坐到方飲那邊去,比較有共同話題。 方飲沒想和他們講話,于是拿出手機來,點開背英語的APP開始記單詞。 白逸南說:好巧。 方飲假裝正全神貫注地在學習,敷衍地點了點頭,幾乎把請勿打擾寫在了臉上。 白逸南的男友很快和大家熱絡起來,拿了麥克風在唱歌。奇怪的是,這個時候他的聲音與方飲天差地別,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音色。 方飲偷偷注意著這個人,一邊豎著耳朵聽歌,一邊埋頭背單詞,分心了,APP上顯示的錯誤率極高。 白逸南覺得好笑,道:學不下去就別學了吧。 方飲收起了手機,瞥了眼他男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男生甚至神態(tài)都與自己不像了。 男生在唱一首抒情歌,感覺到了方飲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對上視線,疑惑地挑了下眉梢。 模樣成熟穩(wěn)重,待人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活潑,氣質(zhì)偏向于高冷。隔著一群人,他看了方飲一會,忽然眨眨眼睛,再睜開時,狡黠地笑了下。 這下又他媽像了。 第52章 見紀映和那男生攀談了幾句,在此之后, 方飲趁著身邊的白逸南去外面打電話, 低聲詢問紀映: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哪里奇怪? 紀映摸不著頭腦:有嗎? 有啊, 當然有!方飲心想著, 直接說出自己的感受又有自戀之嫌, 于是悶悶不樂地閉上了嘴。 他道:當我沒說。 包廂內(nèi)鬧哄哄的,時不時笑成一團,沒人抽煙,所以環(huán)境還算好。方飲太久沒來這種地方了,覺得偶爾這么放松下也不錯,多坐了一會。 那男生不喝酒,說會對嗓子不好。有人覺得他剛剛唱歌唱得不錯,問:你是干這行的嗎? 男生解答:我是A影學表演的, 算是搭邊吧。 喲,以后當小偶像呢。紀映起哄了一句。 男生謙虛地說:我可沒明星相, 能有戲演就行了。 他長得不算大眾臉, 但也沒到能讓人印象深刻的程度,看起來比較清秀,可以低調(diào)地混在人群里。 方飲聞言多瞧了他幾眼,他大大方方地任方飲打量, 還淡定地坐到了方飲身邊去, 占著白逸南的位置。 他和方飲說:好巧,又見面了。 語氣平穩(wěn),表情認真, 那股微妙的相似感只在剛才停留了半秒鐘,笑容收住后,一轉(zhuǎn)頭再也無跡可尋。 方飲道:巧的是再遇嗎? 他若有所思地感嘆:啊,或許不止吧。 方飲說:要不是長得不像,我都要懷疑我媽瞞著我丟了個雙胞胎哥哥。 那看來我演技不錯。他道,裝你裝了太久,也想知道裝得究竟像不像。上次逛大廈的時候撞見你,我沒忍住,就即興演了一下。反正白逸南無所謂你有什么反應,隨便我怎么樣。 之前的熟悉感并非是正常的巧合,而是有意復制。方飲知道了以后,胃里倍感翻滾,覺得這人和白逸南都有病。 那人稀松平常地解釋著,自己和白逸南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白逸南對他十分體貼,而他雖然享受這種照顧,但感覺戀愛是一種負擔,最開始拒絕了白逸南。 之后,白逸南表示自己也沒戀愛的打算,聽說他演技不錯,希望他能演一個人。 彼此之間商量了下,確定了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白逸南偶爾會約他出來,他則在那時候刻意扮作方飲。 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用淺顯的字句概括下,就是白逸南想要一個神似方飲的人來消遣,而男生愿意當替身,兩人就玩到一起去了。 方飲蹙眉:你們無不無聊? 這人倒是坐得端端正正,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看向方飲:白逸南樂在其中,我也拿到了好處,這過程還算有趣。 他補充:甚至在學著模仿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也很有趣。你的那段十八歲生日視頻,我至少看了兩百遍,一邊琢磨一邊想,怪不得白逸南會喜歡你。 方飲回憶了下自己的十八歲生日是怎么過的,暗暗罵了句臟話。 那時候一群朋友聯(lián)起手來捉弄他,把舉行生日派對的地方關(guān)了燈,全部扮成鬼,躲進衣柜或者巨大的禮物盒里,在方飲推門而入時,群魔亂舞,把方飲嚇得險些在成年那天去世。 對方打斷了方飲的出神,道:還挺逗的,就是鬧了點,裝久了會自己嫌自己吵。 方飲笑不出來:裝久了不會錯亂嗎?一天下來,等于演了整整一天的戲? 對方以一種你在開玩笑的眼神瞥向他:我不可能通過幾段視頻,就把你給復制了。裝模作樣說一兩句可以,支撐不了太久,故意變音的嗓子也會受不了的。 方飲的重點偏了:可我覺得你演起來,和我很像了欸。 視頻里的你幾乎全是開心的或者神氣的,我也只能揣摩那些。而人是復雜的,你不可能只有這些情緒和表情。他道,所以演多了就會露餡,一般講一會差不多了。 方飲嘖了一聲,嘲諷:白逸南應該出手很闊綽吧?你就演一會? 男生似乎不想在這個方面透露更多,好像怕方飲鄙視自己收費不合理,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瞧你男朋友那么帥,你大概出手更闊綽? 方飲吹牛逼:瞎扯,本人全程就出了一張臉。 追陸青折的過程不算太坎坷,前期碰壁多次,可他都甘之如飴,后來攤牌說明,幸運地被陸青折回應。 說砸錢,還真沒砸多少錢。他向陸青折投遞去的,唯有熾熱的少年心意。 男生: 方飲不依不饒:單單演一會,就能到手很多錢的話,你以后專職去當各個霸總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豈不是賺翻? 你能代課嗎?別和白逸南好了,下學期開學你替我上選修課去,臉不像沒事,可以裝病戴口罩。他思路活絡。 感覺男生不太情愿,他誘惑道:我大腿可比白逸南粗,可以出他雙倍的錢。 男生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在了解方飲時,他對方飲的家世有所耳聞,該是全場最好的。要說利用價值,方飲確實比白逸南更值得自己抱大腿。 然而他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你不是讀的天文系嗎?走開,我數(shù)學物理超差的。而且你這個是精神和rou/體的雙重折磨,白逸南那邊好歹算是享受。 方飲想說折磨個屁啊,白逸南現(xiàn)在長是長得好看了點,人模人樣的,但A大又不是沒帥哥!蘇未特別養(yǎng)眼,可以讓他和蘇未當同桌,不也是喜滋滋! 轉(zhuǎn)念一想,白逸南那里怎么還有rou/體享受?想通以后,方飲又要作嘔了。 合著是平常吃喝玩樂的時候不演,打炮時稍微演一演。 這時候白逸南打完了電話,推門而入見到男生和方飲坐在一起,方飲一臉一言難盡,也便明白兩人在談些什么,卻神色不改地走了過去。 他問:累了嗎?我送你回去。 男生玩夠了,毫無留戀地點了點頭,接著和包廂里的各個人客氣地道別,被白逸南送了出去。 我和他說了,他的反應不是很激烈。男生道,這點倒是出乎意料,畢竟我覺得他不是穩(wěn)重的人還以為你或者我,總有一個會被揍。 白逸南說:他從來不缺追求者,聽說在高中他還遇到過一個死纏爛打很久的,見到這種,也不會特別詫異。從小被愛到大的人,被施加感情再怎么強烈,也會很快接受,比起詫異,大概不舒服更多一點。 他替男生打開車門,男生從善如流地坐了上去。他雙手交疊擱在膝蓋前,看著白逸南坐到主駕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問:你為什么不怕他厭惡你? 白逸南道:我為什么要怕呢?是怕他躲我嗎? 他詢問得彬彬有禮,男生說是,然后他倍感荒唐地笑了,反問: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整場局下來,方飲滴酒未沾,在朋友輪番的勸酒下,堅持住了自己的立場?;叵肓艘幌拢家獮樽约焊袆恿?。 門口有小攤販在賣烤紅薯,他買了兩只,回到家發(fā)現(xiàn)方母還沒睡,嚴肅地在客廳處理文件,便過去分給方母一只。 方母看了眼紅薯,道:還喜歡這種小孩子愛吃的玩意。 方飲說: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方母打開塑料袋,拿勺子挖著吃,問:什么事情? 方飲記起往事,心情忽然不錯,說道:您來幼兒園接我放學,當時我們都很餓,就在門口買了兩只烤紅薯。因為您忙著開車,沒法吃,我又怕它涼掉,就脫了外套,把它裹在衣服里。我裹得太用力了,紅薯不小心變成了紅薯泥。 方母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聽方飲講述,附和了句:紅薯泥的味道也還行。 吃紅薯容易肚子發(fā)脹,方飲不能多吃,也沒在樓下多留,叮囑方母早點睡以后,打著哈欠上樓去了。 方母吃著那只熱騰騰的紅薯,想起自己以前和兒子在客廳遇見,兒子總會陪著自己,也不為黏人感到臉紅,笑嘻嘻地縮在沙發(fā)上,直到她工作全部完成。 和如今的情形一對比,她瞬間沒了胃口,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堵心堵得莫名其妙,把勺子往桌上一擱,拎著袋子把紅薯給丟了。 而方飲并沒關(guān)心方母的胃口問題,回到屋子洗了澡,迫不及待地和陸青折打電話。 陸青折這幾天住在姑媽家里,幫忙采購年貨的同時,順便給表妹做功課輔導。姑媽家里沒有多余的臥室,給書房的飄窗鋪了幾層被褥,姑且當作他的床鋪。 時間很晚了,可陸青折接電話接得很快。對面開著一盞臺燈,暖黃的燈光把畫面襯得溫馨,陸青折坐在飄窗上,問:去哪里玩了? 方飲簡略答道:去買了夜宵,還分給我媽一半。 他想和陸青折講一下白逸南的事情,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事說大不大,就是著實硌硬人,沒必要影響陸青折的情緒。 他頓了頓,還是選擇不和陸青折講。他窩在棉被里,打量屏幕中陸青折的臉,繼而敏感地察覺到陸青折仿佛有些疲憊,小心翼翼道:你今天是不是過得累了? 上午去了趟超市,下午充當補課老師。陸青折否認,還好。 可明明是辛苦到不怎么開心的樣子。方飲聽到陸青折這么說,暫且壓下了疑慮,打趣道:好吧,你不是只教我的陸老師了。 陸青折回答他:但還是只想你的陸青折。 陸青折講情話的時候,帶著令人輕松的笑意,流露出的認真和深情卻也半點沒少。 每次說起來,都能讓方飲被打動,并有種不知所措的生澀,不知道怎么應對,才能當?shù)闷疬@其中的重量。 方飲歪了下腦袋,柔軟細滑的頭發(fā)蹭在枕頭上,聽著耳機里清冷不失磁性的聲音,開玩笑:那么離不開我啊,那我要怎么辦才好呢? 話音一落,門被敲了敲,方母在外面喊:方飲,開一下門。 第53章 這棟房子住了十來年,當時裝修時還沒有靜音門這種說法, 隔音效果做得不是特別好, 在屋外走近了仔細聽, 能聽到屋里的動靜。 方母再怎么不懂年輕人之間的事情, 也能從方飲的語氣里感覺出他的狀態(tài)。 如此, 之前的種種細微變化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畢竟有對象了嘛,按照方飲的性格,整個人的注意力和重心肯定會產(chǎn)生偏移。 她敲了敲門,方飲很快把門開了半條縫,朝方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完全地打開了門。 你是不是在談戀愛?方母找他確認。 方飲沒有過多地遮掩,點點腦袋:對。 方母對這事不抱反對態(tài)度, 孩子總歸要長大成家的。但她忽然想起來,之前有人和她說過, 方飲在同齡人中活脫脫一個小霸王, 與在自己面前時不同,并不乖巧軟糯。 這讓她對方飲的戀愛對象有些疑慮,畢竟周圍朋友沒少抱怨過子女的擇偶觀,什么挑對象只要挑好看的, 還有不思進取, 整日混在一起無所事事 怎么認識的?她問。 方飲道:同學。 好在不是通過陪酒陪玩認識的,方母放心了些:這個年紀是可以玩玩,不過別滿心滿眼全是戀愛, 荒廢了其他事情。 方飲答應得很快,也不知道真的聽進去沒有。方母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幾眼,然后沒能憋住,又叮囑了他幾句。 哎呀你知道嗎?我媽擔心我搞大你肚子,讓我別干混賬事哈哈哈哈哈。方飲想起當時場景,依舊笑得停不下來,手不自禁摸在陸青折身上。 在他清脆的笑聲里,陸青折努力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把他的手拿開:你摸的是小腹,不是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