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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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好不好,嗯嗯?祁源聽不到他的回答,不依不饒地抱著他搖搖晃晃, 哼哼唧唧地蹭著,像一只撒嬌賣蠢討要rou骨頭的大型犬。 虞澤費勁地關(guān)了火, 也不正面回答,只淡淡地問道:天天待在一起, 你不膩歪嗎? 怎么會膩歪?祁源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又逗貓似的托在手心里揉了揉, 難道你天天看著我會膩歪嗎? 會。虞澤斬釘截鐵地給了肯定回答。 祁源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 把自己整個體重都壓到他身上, 一副幽怨的口氣:難道是因為男朋友長得不帥嗎?丑嗎?不行, 我要去找面鏡子照照! 唉虞澤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語氣敷衍道:你長得很帥, 特別帥, 現(xiàn)在可以吃飯了嗎? 好吧。祁源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完全不走心的夸獎,放開了纏抱著他的雙手, 主動把盤子端了出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 兩人面對面安安靜靜地吃東西,偶爾低聲交談兩句。 約莫十幾分鐘后, 祁源喝完最后一口湯, 心滿意足地往后靠上了椅背。他摸了摸被撐起來的腹肌,低笑道: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幸福胖',這樣下去, 不出一個月,男朋友的六塊腹肌就要變成一塊了。 虞澤輕輕哼了一聲,想得倒美。 說錯了,我做我做!以后家里的飯都是我做,媳婦兒不嫌棄就好。祁源笑瞇瞇地望著他,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小魚兒,我一想到你上次竟然把我給你煮的面都吃光了,太令人感動,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啊或許這就是情人眼里出大廚吧! 虞澤:你想多了,感冒味覺失靈罷了。 祁源捂著胸口作仰躺狀:啊我的心碎了,要小魚兒親親抱抱才能好 虞澤翻了個白眼,起身準(zhǔn)備收拾碗筷,前一秒還半躺在椅背上的人瞬間跳了起來,搶先去端盤子,嘴里念念叨叨的:我來我來,小魚兒做飯辛苦了,洗碗這種活兒就讓男朋友來吧! 別把碗給摔了。虞澤倒也不跟他去搶,這回換成他閑閑地依靠在門邊上,看著身材高大的男生動作仔細又笨拙地洗碗。 虞夫人不會做飯,他的廚藝是之前在餐館打工時偷的師。這也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為另一個人下廚,這樣充滿生活氣息的一幕,他從前想都沒想過。 收拾干凈廚房后,兩人輕手輕腳地回到樓上去了。 祁源的房間和靳南的房間剛好是斜對面,兩人準(zhǔn)備打開房門進去時,突然聽到對面?zhèn)鱽硪宦暷D:目藿新暋?/br> 虞澤愣了愣,下意識停下了腳步,凝神側(cè)耳去聽從房間里傳來的聲音。 好像是小醫(yī)生的聲音,溫溫軟軟的細吟哭叫,乍一聽似乎非常痛苦,再仔細分辯又不像是純粹的痛苦,奇怪得很。 祁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虞澤微微擰了擰眉心,忍不住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祁源,征求他的意見。 他對小醫(yī)生的印象還不錯,溫柔又耐心,祁源幾次出事都是他幫忙處理的。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里面是什么情況,但是感覺裝作沒聽到的話,好像有點不太好。 祁源一開始也有點蒙,聽了幾秒就回過味兒來了。他瞧著小家伙一臉認真擔(dān)心的樣子,不禁悶笑出聲。 直笑得虞澤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用氣聲回道:別管了小魚兒,我們先進去吧。 真的沒事嗎?虞澤還是不放心,扭頭看了一眼祁源的房門,小醫(yī)生好像又顫顫巍巍地長吟了一聲,猶豫道:你表哥他平常是不是就有點欺負江醫(yī)生? 小笨蛋,靳楠他是在欺負小醫(yī)生,但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欺負。祁源上前一步,伸手把人攬進懷里,半摟半抱著強行帶進了房間里,小魚兒乖,打擾別人好事是不對的哦。 虞澤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在他懷里微微仰著頭,小小尖尖的下巴磕在堅硬結(jié)實的胸膛上,嘟嘟囔囔道:什么呀?什么好事?不是那種欺負又是哪種欺負? 祁源關(guān)上門,低下頭盯著滿臉疑問的小家伙,唇邊勾起了一抹痞壞的笑意,小魚兒,你真的想知道? 虞澤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直覺地搖頭道:不了,我不想知道啊 話音未落,祁源突然一個轉(zhuǎn)身,迅猛地將他整個人摁在了墻上。 少年的兩只纖細的手腕都被火熱的大掌牢牢控制住,舉過頭頂,按在上方,瘦弱的身體被密不透風(fēng)地壓住,看起來像是待吃的小羔羊,尤為可憐兮兮。 你干嘛?虞澤動了動手,想要掙脫他,說話說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發(fā)瘋? 你說我干、嘛? 祁源緩緩湊近那張令他每時每刻都想發(fā)瘋的小臉蛋,我在告訴你,到底是哪種欺負。 接下來的將近十分鐘,虞澤被欺負得雙唇又紅又腫,眼睛水霧迷蒙,小腿肚子直發(fā)軟,最后只能被某人一把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到軟綿綿的床墊上。 祁源笑得像是一只饜足的野獸,半躺在他身側(cè),用收起來的利齒,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著白皙如玉的手指頭,懶洋洋地問:現(xiàn)在知道是哪種欺負了嗎,小心肝? 長長的眼睫撲簌簌地顫抖了幾下,虞澤累得一根手指頭也不想抬起來,一邊任由他啃咬,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剛才江醫(yī)生哭得可真慘呀,聽起來就很疼的樣子,有點可怕 要是他的話,肯定會忍不住飛起一腳,把祁源一腳踹下去吧 * 第二天一早,靳家老宅里的人都還沒醒,祁源就牽著虞澤的手,兩人一起趕往學(xué)校上早自習(xí)。 三班的諸位同學(xué)對祁源的回歸表示出了熱烈的歡迎,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忘記之前的那場腥風(fēng)血雨的接吻事件,投入了緊張又刺激的學(xué)習(xí)中。 高三上學(xué)期的日子,就這么在一次一次的月考中悄然流逝了。 高中的最后一個寒假,二中遲遲不肯放同學(xué)們離校,大有要上課上到除夕前一天的勢頭。 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的那天,下了初雪。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還剩十分鐘的時候,秦小雨見同學(xué)們都心不在焉地盯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只好拍了拍講桌,提高聲音喊道:同學(xué)們,看老師,看黑板,窗外可沒有題目啊! 第三排戴眼鏡的男生突然舉手,得到允許后搖頭換晃腦道:秦老師,如此雪景,我突然詩興大發(fā),作詩一首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并作十分春。各位同學(xué),怎么樣? 切~~~其他人一陣噓聲,秦小雨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語文老師要是知道你把古詩詞背得這么熟,還運用地這么好,一定會很欣慰。下次測試,語文科目能不能爭取拿到一百二? 不了不了不了!剛才吟詩的男生頓時瘋狂地擺手拒絕,小生才疏學(xué)淺,略通皮毛而已,皮毛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級里傳來一陣哄堂大笑,氣氛熱烈得仿佛連冬日的寒冷都被驅(qū)散了。 好了同學(xué)們,大家安靜下來秦小雨笑得肚子疼,努力嚴(yán)肅起來,試圖重新維持紀(jì)律。一分鐘后,她索性放棄了,行,你們出去和雪花近距離接觸去吧!記得明天給你們語文老師交一篇觀后感??!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秦老師萬歲!秦老師一聲令下,男生們率先嗷嗷叫著沖出了教室。 也許是壓抑了太久,又或是難得在學(xué)校里見到了雪,大家都顯得格外激動和興奮,在教學(xué)樓前的空地上瘋狂地團著雪團,互相打起了雪仗。 虞澤也一起出來了,和祁源肩并著肩站在走廊上,靜靜地凝視著空中飛舞的雪花。 時間過得真快啊。祁源突然感嘆了一句,側(cè)過臉笑了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沉沉道:小魚兒還記得,去年的初雪嗎? 虞澤回過神來,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場景是除夕夜兩人在路燈下的那個吻,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他好像有點太主動了,不管不顧地就親了上去 想到了什么,怎么小臉都紅了,嗯?祁源眼見著白皙如玉的耳尖染上了緋紅,明明知道答案,卻還要故意揶揄他,小魚兒是不是想到了cao! 猝不及防的一大團雪,照著他的脖子就砸了過來,飛濺的雪沫順著衣領(lǐng)往下滑,冰得他打了個冷顫。 祁源扭過頭,微瞇著眼睛看向前方,讓我看看,是誰在砸你源爹? 林磊那個憨憨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砸的,咧著嘴巴大笑了幾聲,喊道:源哥!虞神!你們倆光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啊,一起來打雪仗啊! 傻逼。祁源抖落了身上的余雪,語氣懶洋洋的,懶得理你們。 下一秒,一個雪團直直地沖著他身旁的人就過去了。 虞澤反應(yīng)力極快,迅速閃了開來,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雪團擦過,臉側(cè)和衣領(lǐng)都沾上了一點雪花。 這下祁源瞬間就炸開了,一臉憤怒地往前走了一步,cao!誰他媽不要命了敢偷襲虞澤?站出來一對一單挑!老子要砸到你跪下來叫爹! 于是暴躁源哥就這么加入了混戰(zhàn)中,以雪團為武器,砸得一幫人嗷嗷直叫,誓要替媳婦兒報那一團雪的仇。 天地間一片蒼茫,唯有嬉鬧追逐的同學(xué)們給白茫茫的雪色,增添了一點又一點生動鮮艷的顏色。 而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那道熟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倒映在虞澤的琥珀色的眼瞳里,然后一路刻進心里。 叮鈴鈴叮鈴鈴放學(xué)鈴聲響起,教學(xué)樓里陸陸續(xù)續(xù)地涌出了一波又一波的學(xué)生,紛紛歡呼雀躍著加入了打雪仗中。 而祁源總算是報夠了仇,不再戀戰(zhàn),俯身拍落一身的積雪,一張俊臉含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容,邁著大長腿往虞澤那邊走。 虞澤也跟著彎了彎唇角,眼角余光卻突然暼到了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唇角的笑意霎那間消逝,祁源似乎從他的表情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邊加快腳步往他身邊走,一邊扭過頭去搜尋那個不速之客。 第70章 來人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西裝, 考究的布料嚴(yán)絲密縫,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褶皺。身后一臉嚴(yán)肅的保鏢正不偏不倚地替他撐傘擋雪。 你好,虞澤。男人微微點頭示意, 上次實在是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跟你介紹我自己。我叫沈世青, 是你父親的好友。 虞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選擇直接忽視他的存在, 只低聲對身旁的祁源說:我們走吧。 祁源微微瞇起的眼睛,眼底涌上了一層不悅的神色。想了想, 他干脆伸手摟住了虞澤的肩膀, 將他整個人護進懷里, 完全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 虞澤!沈世青急急地向前一步, 語氣懇切:給我十分鐘, 就耽誤你十分鐘, 和我聊一聊好嗎? 腳步微微頓了頓, 虞澤心想,上一個要和他聊一聊的人還是祁源的后媽, 最后被他氣得優(yōu)雅盡失, 怒氣沖沖地走了。 抱歉,我不想跟你談。冰天雪地里, 他的嗓音比紛飛的雪還要冰冷。 你的性子跟你的父親真的很像, 都是一樣的固執(zhí)和不近人情。沈世青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埋怨他,所以才不愿意見他??伤F(xiàn)在病得非常嚴(yán)重, 很有可能你只能見上他最后一面了。 他仔細地觀察著少年的背影,見他的腳步凝滯下來,繼續(xù)道:你可以怪他,你應(yīng)該怪他的。但也請你諒解,十八年前,他并不是故意拋棄你的。 少年的背影瞬間變得極為僵硬。 此時正值下課時分,四周人來人往,路過的人紛紛好奇地打量著格格不入不入的西裝男人,同時也對著祁源和虞澤指指點點地討論起來。 這兩人現(xiàn)在都屬于二中的風(fēng)云人物了,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祁源煩躁地嘖了一聲,松開懷里的人,轉(zhuǎn)身看向沈世青的目光充滿了警告意味,別人是死是活和我們無關(guān),不要再來、打擾虞澤。 就當(dāng)是日行一善,給我十分鐘,好嗎?沈世青仍然不肯放棄,試圖做最后的爭取。 好。短暫的沉默后,虞澤終于松了口。 還是校門口的那家咖啡店,虞澤和祁源并肩坐在一側(cè),沈世青坐在他們的對面。 沈世青的目光從桌上冒著熱氣的咖啡,移到對面低垂著眼睫的冷漠少年身上,要說清楚這件事,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長話短說。祁源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高三學(xué)生的時間很寶貴,沈先生難道不知道嗎? 好。沈世青被他一頓搶白,但也不好說什么。他能看出來眼前這個英俊的男生對虞澤的影響。 我和你爸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也是從小比到大的競爭對手。二十年前我和你mama曾經(jīng)交往過,又因為種種原因,后來分手了。但你mama她一氣之下,為了報復(fù)我就和你爸爸沈世青頓了頓,似乎陷入了多年前的回憶中,我和你爸爸大打一架,而你mama也在那次之后,徹底消失在了我們身邊。沒有人知道她懷著你,還把你生了下來。 呵呵。一直無動于衷的虞澤,突然嗤笑出聲,所以呢,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我是以這樣可笑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的? 在漫長的十八年里,他不是沒有想象過他的父親是什么樣子的。如果真相真如沈世青所說,只是一場報復(fù),一場意外,那他倒寧愿他的父親在他一出生時就死了。 沈世青沒料到他是這種反應(yīng),一時愣住了,好半晌才低聲說道:不管最開始是以什么樣的方式,每個孩子的降生都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如果你爸爸他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存在,他不會缺席你十八年的成長。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祁源從桌子底下伸出手,握住了虞澤冰冰涼涼的小手,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三言兩語就想認回一個十八歲的陌生兒子,你們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