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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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過來幫忙啊?!?/br> “好、好。” 這時,一個染了頭綠毛的男人拎著個棒球棍,突然就沖了出來,猝不及防中氣十足的一嗓子: “我cao!要死啊你們——敢偷我們的狗!” “小野、哥……” 懷野拽著傻在原地的幾個同伴,也不管那狗繩了,扭頭就跑:“走——走?。 ?/br> 綠毛男人的嗓門兒提高十八分貝: “懷野!——你他媽真不怕梁桁卸了你的腿??!” 懷野跑出了段兒,還不要命地在車流中連連倒退兩步,咧著嘴,同暴跳如雷的男人豎了個中指。 笑容都十分挑釁。 迎面一輛轎車刮過身側(cè),破口大罵:“臭小子!過馬路不看路,不要命了啊!” “想死嗎你——” “去死吧!” 那個開保時捷的女人也匆匆出來,懷野正在車流中左右穿梭,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睛。 綠毛男人拎著棒球棍要追他們,又手忙腳亂去抓滿地亂竄的狗繩,狼狽無比。 終于一口氣跑回馬路對面,小丁臉都嚇白了。 懷野笑得肚子疼,給手腳無措的小丁從駕駛座拽下來,鉆上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第3章 chapter.02 chapter.02 為首的少年又瘦又高,發(fā)長至頸間,脖子上有大面積張揚熱烈的紋身,過長的劉海兒下一雙眼黢黑又明亮。 如雀躍回巢的野鷲,他們?nèi)娜艘积R飛越川流不息的馬路,奔上路邊一輛灰撲撲的小面包,登時跑的無影無蹤。 尾氣都很囂張。 “懷野——??!” “——再讓我碰見你我非弄死你不可??!” 喬稚晚的耳膜嗡嗡作響。 周愷對著那小面包離開的方向罵罵咧咧好一通,好不容易牽住了滿天亂飛的狗繩,走過來了嘴上還沒個完:“——媽的,小王八蛋!總來給我梁哥搞事情!這不一會兒沒看好!狗都給人偷了!” louis大半年沒見喬稚晚,盯了她小半天才認(rèn)出來,毛茸茸的腦袋一股腦蹭到她懷里,搖首擺尾吐舌頭,直汪汪叫。 周愷方才還沒跟這個女人說半句話就沖了出去,這會兒他見女人半蹲下來,揉著louis的腦袋,louis也乖順地蹭她手心,一人一狗很親近似的,不禁說:“l(fā)ouis,你怎么跟誰都熟啊?louis,怎么別人牽你你就跑?認(rèn)不認(rèn)主兒啊你?” “——哎美女,剛還沒問呢,你找誰啊?” 喬稚晚撫了撫小狗的下巴,小狗的眼睛里就都是她了,她唇角彎了彎,帶了笑容的側(cè)顏都更動人。 這會兒緩緩站起,卻是看也沒看身邊的男人一眼,嗓音冷淡:“梁桁不在?” “………” 周愷一愣。 這一刻,才恍然意識到她是誰。 梁桁的這群朋友,都知道他有個拉大提琴的正牌女友,人常在國外,挺出名,剛推門進(jìn)來就是從頭到腳的精致,一眼看去就知道不簡單,真人也比照片漂亮太多太多了。 周愷光顧著抓懷野那個王八蛋,根本沒想到梁桁這茬。 周愷訕訕地笑:“梁哥不在啊,陪……上somo那兒排練去了?!?/br> 喬稚晚依然是平靜的神色:“那跟他說,louis我?guī)ё吡??!?/br> “……???這,”周愷愣了下,很是為難,“……不是,這不太好吧,你這突然帶走,也不自己跟他說一聲,梁哥回頭要找我麻煩的?!?/br> 喬稚晚拿出手機,直接撥給梁桁,遞給他:“那你現(xiàn)在跟他說。” “……” 這個女人表面十分平靜,甚至完全沒表現(xiàn)出生氣,說話卻一板一眼到幾乎不留情面,壓迫感很強。 周愷沒來由地感到害怕。 喬稚晚見他沒動作,揚了揚眉,眼神淡淡的:“那我跟他說?” 周愷看了眼喬稚晚,還是悻悻接過了手機:“……算了算了,我說吧?!?/br> 電話一通,喬稚晚還在旁邊涼涼地接了句:“別忘了說louis被偷了的事?!?/br> “……是,啊是,”周愷額頭都冒出冷汗了。 周愷這下推脫不掉了,只得一五一十地跟梁桁解釋了起來。 梁桁驟然一嗓子:“你說什么——被偷了?” 周愷已經(jīng)盡力用“不小心沒看好,已經(jīng)送回來了”這樣旁顧左右的說辭,還把那個叫懷野的小王八蛋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梁桁卻更是暴怒:“你干什么吃的你?我讓你看好看好,一條狗都看不好你還有點什么用?那么大一個東西都能被偷,什么眼神啊你!” “……梁哥你罵的是,哎,是,”周愷頻頻點頭,不敢多吱聲,小心地措辭,“就是嫂、嫂子說……要帶走狗,我覺得得跟你說一下,梁哥你同意……” 梁桁煩躁地按太陽xue:“你沒看好還不讓人帶走?她生氣了你替我哄??!” “是是是,梁哥,我的錯,我的錯?!敝軔鹬钡狼?。 梁桁心想怎么這么快喬稚晚就到那兒了,于是壓低嗓音問:“她問我去哪兒了嗎?!?/br> 周愷瞥一眼那女人:“嗯。” “你說我在排練?” “是……” “行,還挺聰明,”梁桁松了口氣,卻也怒意沒消,倒沒方才那么暴怒了,“什么眼睛你,我晚上又要哄她,你等我回頭收拾你?!?/br> 說完就甩了電話。 周愷走回來,把手機遞回來,吞了吞口水,還是跟女人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啊嫂子,我今天太忙了,實在沒看住,你看我們這人來人往的……但是你別生氣了啊,也別和梁哥鬧別扭,不然我可就……” 喬稚晚沒多少耐心,也沒再和他多說什么。 她點了點頭,牽著louis,上車離開。 * 路上有交警,懷野和小丁換了位置。 懷野連個駕照都沒有,就憑這么一身班門弄斧、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本事,一路橫沖直撞,瘋起來了差點兒闖了個紅燈。 小丁臉色煞白,心一整天七上八下云霄飛車似的,到晚飯都沒緩過來。 他們今天不是一無所獲。 從那個男人口袋順走了300塊錢人民幣和一張身份證,回去把借來的面包車還了,順便在路邊找了個小飯館吃了碗面。 小丁大名丁滿,他老爸在老城區(qū)開了個洗車鋪,兩年前有人以合伙開修理廠為由套走了他家為數(shù)不多的20萬塊,他爸老實,當(dāng)時什么合同欠條沒有,修理廠沒開起來,那人錢也不還了,瞞著老婆孩子幾乎全賭光,小丁的奶奶因為這事兒都?xì)獠×恕?/br> 小丁以為這錢這輩子見不到影兒,懷野替他想了個招,這段時間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逼得對方磕磕巴巴還了一兩萬塊。 那人報警也沒法,警察也只會說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小丁對懷野其實了解不多,他們就認(rèn)識倆月,只知他是港城人,自個兒跑北京來的,會玩兒點樂器,不上學(xué),他好像和那個叫梁桁的有什么仇,也不知梁桁是不是也欠了他的錢,下午把人家的狗都偷了。 吃完飯,懷野把剩下的錢都給了小丁。 小丁一愣,慌慌張張推回去:“……小野哥,你把錢都給我了,你自己怎么辦?” 懷野打開手機,滑著游戲,鴉羽般的睫毛垂下,視線跟著屏幕上的角色和不斷閃爍的技能。 “又不是我的錢。” “……不是,那你吃飯怎么辦,”小丁說,“你、你今晚住哪兒?” 懷野好像被他提醒,“哦”了聲,恍然,切出游戲,懶洋洋滑了下微信通訊錄:“我找個jiejie,今晚去她家住。” 小丁一句“臥槽”憋在嘴里。 就被嗆到了。 懷野見他那憋成菜色的表情,單手拿了罐兒旁邊的可樂,食指扣住拉壞兒打開,推過去,有點兒嘲笑:“不嗆啊你。” 小丁咳嗽個沒完。 小丁的奶奶討厭懷野,說他渾身上下都是壞心眼,老太太脾氣暴,不許小丁和他打交道,懷野自然是不能住在小丁家的。 小丁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敢再多問懷野這段時間都住哪里,懷野幾番催他快點吃,還說不然等會兒給他一人丟這里。 飯后兩人找了個美容店,花了50塊給他們一人臉上畫了個猙獰的鬼臉。小丁還沒對著鏡子欲哭無淚,懷野拽著他直奔今夜目的地。 * “別生氣嘛,狗不是送回來了?也沒丟啊,louis也沒什么事嘛……是我不對,我沒讓人看好,你消消火,周愷我回頭收拾他?!?/br> “你到了沒?。空f好晚上來見我的,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啊?!?/br> 手機連著車載藍(lán)牙,梁桁口氣溫柔,不住安哄。 愚人瓦舍。 路口外幾個七歪八扭、閃爍著圈兒紅黃藍(lán)綠的大字,喬稚晚緩下車速,才要跟導(dǎo)航確認(rèn),冰冷的機械女音就提醒她目的地到了。 那門前一叢叢身著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來來往往,她還以為是自己來錯了地方。 畢竟現(xiàn)在離萬圣節(jié)還有十萬八千里。 梁桁聽見導(dǎo)航的聲音,趕忙揚聲:“——去哪兒了?真生氣了?不來看我演出了?” 車停入一隅停車坪,喬稚晚拿出電子煙,悠悠抽了一口,“對,生氣了,現(xiàn)在來找你算賬?!?/br> “???”梁桁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