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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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撞到了小丁。 小丁初初聽見家里的動靜還以為是外面的風(fēng)雨聲,起夜摸著衛(wèi)生間過來,便見到一言兩語這么斗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還有一條龐然大物似的狗。 小丁沒完全清醒,頓了頓腳步,看到床上的懷野,支吾了聲:“……小野哥,你回來啦?!?/br> 意識到這是哪個房間,小丁趕忙說:“啊,你不能住這里的,小野哥……你、你睡外面……” 不能??? 喬稚晚正一頭霧水,懷野已撐著自己從床上起來了,長腿揮開,一邊解著白襯衫的紐扣,一邊朝門邊走來。 他倒是十分自覺地去睡支在客廳的那張床了。 經(jīng)過喬稚晚,還半瞇起眼睛,對她不咸不淡地丟下一句:“今晚別夢游了,昨晚鉆我懷里怎么都趕不走,一直擠我地方,我還沒讓你道歉呢?!?/br> “我……” 喬稚晚動了動唇,還沒說出完整的話,懷野便輕慢地從她臉上別開視線。 懷野又喚小?。骸岸M,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沒勁兒?!?/br> “……小野哥,我、我這,”小丁很是窘迫,“我這還憋著尿呢。” “你早點憋醒我也不用在門口睡兩個多小時,”懷野惱了,不耐煩地喊他,“快點?!?/br> 小丁無奈,對喬稚晚說了句:“jiejie你先去休息吧?!?/br> 然后關(guān)上那個房間的門,去找懷野了。 “……你怎么喝成這樣了啊?”小丁邊說邊過去,“哎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今天那個周明磊,居然給我爸還了兩萬塊,我爸不看銀行卡都沒發(fā)現(xiàn)……小野哥,你說奇不奇怪,他不是還找人揍你嗎,怎么突然還了?” 懷野可真像個貧民窟里的少爺,這會兒真是一副衣來伸手的姿態(tài),伸出一條胳膊,小丁幫他把袖子往下拽。 “還差多少?!?/br> 懷野摸了根煙,放唇上,問。 “啊……”小丁想了下,有點沮喪,“……還有15萬?!?/br> “哦,”懷野拿出打火機,點燃,“那我還得找他幾次。” 喬稚晚聽到這里,有點疑惑地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便回到了對面的房間,躺回床上。 丁滿特意在陽臺給自己支了張床,把客廳的床讓給了懷野。 是因為…… 那個房間平時就不住人嗎? 喬稚晚也沒心思細想了,她的睡衣都被他弄的潮乎乎的,她把他們的話音關(guān)在了門外,好在又翻出一條睡裙,換上便睡了。 * 第二天很早,丁滿和懷野就去車鋪了。 六月的季節(jié),正是國內(nèi)的高考季,這兩個適齡上學(xué)的男孩子一個幫家里打理車鋪,一個混天混地沒個正形。 喬稚晚現(xiàn)在跌入谷底,rachel凍了她的銀行卡賣了她的房子,她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昨天想了一夜,意識到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許頌柏今天出差之前,又問她要不要考慮樂團的事情。 她說可以去看看。 他做事細心又妥帖,早就為她安排好了一切,他說她只要考慮好了,隨時可以過去,他和他的樂團敞開大門歡迎她。 以喬稚晚的身份,加入這樣的樂團,的確是屈尊了。 但是她現(xiàn)在還能怎么樣呢。 早晨她醒來房子里都沒人了,無所事事了一上午,當(dāng)初給她做房產(chǎn)公證的事務(wù)所終于又一次聯(lián)系到了她。 好在,當(dāng)初著手此事的律師還在。 喬稚晚想到了昨夜許頌柏對她說,問題出在根源處,就是她的房產(chǎn)證上,她于是沒有直報自己的大名說找那位律師,而是隨便說了個名字,說自己受朋友推薦,來找那位律師做房產(chǎn)公證。 喬稚晚新注冊了個微信加到他,隨便搜了套房源。 北京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這樣的事務(wù)所靠拿委托提成過活,也是看碟下菜,一見喬稚晚這位“客戶”居然“買”了近期成交最貴的地界兒,一開始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迅速轉(zhuǎn)變,約了個咖啡館,下午即刻見面。 喬稚晚去赴約了,人也見到了,對方見她摘下墨鏡立刻就認出了她是誰,但顯然也對她最近的事情有所耳聞,頓時變了臉色,不住地說房產(chǎn)證沒有任何問題,便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那男人還威脅她如果她強留他,他就會大喊她的名字,讓大家都注意過來。 人多眼雜的地方,喬稚晚不好聲張,到底不好留他,何況她那晚被那么個瘋子潑了一身雞血雞糞的混合物報復(fù),她也不想惹人耳目。 但她再發(fā)消息給他,他已經(jīng)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如此喬稚晚才確定,問題就出在這個男人當(dāng)初為她做過公證的那張房產(chǎn)證上。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該怎么辦呢? * 刺刺他們樂隊的吉他手出院了,今天懷野自然閑了下來,這會兒正蹲在一輛車前抽煙。 從今天早晨睜眼,懷野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再去找周明磊一趟。 周明磊還了2萬,顯然是懷野上回找到他家里去讓他害怕了,什么嫖/娼吸/毒這種事都是懷野編的,但賭博不是。 他得再想想辦法。 直到一陣鈴聲從不遠的桌子上猝然響起,旁邊的學(xué)徒提醒他道:“小野哥,手機。” 懷野這才回神,“啊”了聲,捻掉都快燙到他手指的煙,視線繼續(xù)打量著面前的車:“看看誰。” 學(xué)徒看了眼他屏幕,念道: “王……王八蛋?” “哦,”懷野說,“那我爸,掛了吧?!?/br> “……” 沒過多久又響了。 懷野起身,理都沒理,又繞到另一邊,捏著水管:“丁兒,閥門開一下?!?/br> “好嘞。” 小丁走過去,順便往桌面不斷響鈴的手機瞟去一眼:“小野哥,電話……你真的不接嗎?” 懷野很是心煩:“剛不是說了么,掛了。” “不是,這個是……” “掛掉,”他冷冷地打斷,“還要我說第二遍?” “不是啊,”小丁囁嚅著,“是……是jiejie誒?!?/br> 閥門一開,水花和清潔劑撲簌簌地沖刷在車身,猝不及防的,懷野沒拿穩(wěn)水管,細長的塑料管借著沖擊的后坐力飛了出去。 澆濕了他的衣服。 他不由地想到昨夜,在他鼻尖兒拂過的發(fā)香。 “開了能不能說一聲,要被你嚇?biāo)?,”懷野撿起水管,抱怨了句,又慢條斯理地問,“哪個jiejie?” “就住在我們家的jiejie啊?!?/br> 懷野默了小半秒,“拿來吧?!?/br> 第29章 chapter.28 喬稚晚本沒想打給懷野的。 理智告訴她, 應(yīng)該和許頌柏商量一下更好。許頌柏為人做事一向可靠又周密,肯定會幫她想到合適的解決辦法。 但她不確定,許頌柏是否有空的情況下, 就這么坐在咖啡廳中,手指點著屏幕,漫無目的地滑, 鬼使神差地就撥給了懷野。 撥出去就后悔了。 他再開口找她要錢怎么辦?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窮到只能喝這種口感廉價的咖啡了。 喬稚晚撥的是微信語音, 許久不見對方接起, 線條扭曲的黑白火柴人與【宇宙最強野王】跟著忙音一齊在屏幕手舞足蹈。 她心想算了,想到他的嘴臉?biāo)吞孀约旱腻X包憂傷。 于是掛斷。 手指觸到屏幕,按了一下掛斷鍵居然沒反應(yīng)。 正準(zhǔn)備再按下去,那邊便接起了。 “喂。” 水流聲伴著少年懶洋洋的語調(diào), 落在這私下靜謐的咖啡廳, 喬稚晚拿起手機挨在耳邊,沉了沉自己的氣勢, 優(yōu)雅地撥開臉前一縷發(fā), 故作淡定地, 也“喂”了一聲。 懷野鼻音微動,聽不出是否在笑:“喂?” 喬稚晚也:“……喂?” “怎么了, 早上醒來沒見到我, 想我了?”懷野這下的確在笑了, 嗓音卻是無比倦淡的, “我很忙, 沒空理你, 有事就說, 沒事兒我掛了?!?/br> 什么人?。?/br> 喬稚晚也很有脾氣, 她垂了垂眸,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最近都沒做手部護理,手指都變干燥了。 她便也用冷淡的語氣說:“哦,沒什么,我打錯了?!?/br> “——真的?”懷野十分懷疑,“我不信?!?/br> “不信算了?!?/br> “打微信電話都能打錯,你騙鬼呢,”懷野沒耐心了,“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忙呢?!?/br> 他說著就要掛電話。 喬稚晚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給他打電話就不算搭對筋,她在他即將掛斷的一刻,倏然出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