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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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br> 她踟躕著問:“……你今天,什么時候有空?” “要跟我約會還是要和我商量一下包養(yǎng)的事兒?”懷野惡劣地笑了,“你好聰明哦jiejie,居然知道我最近很缺錢?” 錢錢錢。 這個小孩兒,沒多大年紀,真是掉錢眼里了。 但求人嘴軟,喬稚晚還是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依然平靜地說:“就是我今天找到了之前給我的房子做公證的律師,呃……他堅持說當時是沒什么問題的,但是我總覺得他有點奇怪……” “說重點。” 喬稚晚闔了闔眸,雖然覺得很丟臉,還是咬牙說:“重點就是他找了個借口跑了,微信也拉黑了我,我覺得必須要找他問問——” “就這事兒啊,”懷野語氣輕松,“你準備怎么問?!?/br> “我想和他再見一面?!?/br> 他便不屑地嗤笑一聲。 她蹙眉,不滿道:“你笑什么?” “你傻嗎,都給你拉黑了,你再找他他能乖乖張嘴?”他說,“這就是你們有錢人解決問題的辦法?” 喬稚晚思索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咬了咬唇,“那你說怎么辦?!?/br> “你問我?” “不然我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她也沒耐心了。 “哦?”他更是好笑,“你剛才不是說打錯了嗎?” “……” 該死。 喬稚晚都想講臟話了。 那邊水聲停下了,懷野吊兒郎當?shù)卣f:“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的,不過我沒你這么講禮貌,如果是我,我會用別的辦法。” 他確實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喬稚晚也是見識過的,她不確定這樣行不行,但她實在太迫切地想解決這件事情。 于是,她說:“那你幫我?!?/br> 懷野輕哼:“只是幫你?有點太沒誠意了吧?!?/br> 不就是要錢? 喬稚晚這回學會了和他兜圈子,維持著自己的姿態(tài),說:“我給你個地址,你有空就過來,出發(fā)了說一聲,我過去等你?!?/br> 懷野又是輕嗤:“我如果沒空呢?!?/br> “你不是說自己很窮嗎,”喬稚晚咬咬牙說,“沒空也得有空。” 說完。 她就果斷地掛了電話。 懷野垂眸,盯著漸漸熄滅的屏幕,嘴角彎了彎。 他把手機拋給小丁,小丁聽了會兒他和喬稚晚的電話,猜測著問:“小野哥,你要去找……jiejie嗎?” “誰說我要去了,”懷野說,“我像有空的人嗎?!?/br> “……” 懷野又讓小丁把閥門打開,他繞開車頭,去沖洗車的另一面,“洗完這輛我去買包煙,晚點回來?!?/br> 小丁無言。 買煙能用多久?還不是要去。 * 喬稚晚發(fā)給懷野的地址,正是那個男人工作的事務所,她也只是想碰碰運氣,也許他離開咖啡廳后直接回去了呢。 不管怎么樣,既然他在這里工作,在這里攔住他的概率大之又大吧。 喬稚晚發(fā)現(xiàn)自己墮落了。 她居然也開始使用這種圍追堵截的招數(shù)了,這難道不是那些一度想從她身上挖出點花邊料的記者和媒體們最愛做的事嗎? 果然人最終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屠龍少年終于放下了刀,變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龍。 這么在理智與不理智之間掙扎著,喬稚晚的人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她把自己活脫脫地全副武裝成一副狗仔的模樣,這么熱的天穿了件薄風衣,帽子、墨鏡,一樣不落。 說到底也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她居然淪落成這番模樣。 今天她還在網(wǎng)上搜索了下,已經(jīng)有寥寥幾條消息說她離開了自己的在北京的居所,有人猜測她是否準備回到紐約籌備下半年的巡演,但rachel已經(jīng)另外安排了樂團另一位與喬稚晚數(shù)年來爭的不相上下的提琴手即刻開始演出了,losseason官方并沒有joanna的消息。 她是losseason的頂梁柱,如rachel所說,如果她joanna執(zhí)意要自由,那么rachel不介意毀了她。 樂團還需要繼續(xù)往下運轉(zhuǎn),不是全世界都圍繞著她轉(zhuǎn)的。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房子是被rachel賣掉的。 還好,不至于讓人發(fā)覺她有多么狼狽。 她還是松了一口氣。 喬稚晚四下打量周遭,在意自己會不會被跟拍,也許習慣了從小到大全世界都圍繞著她轉(zhuǎn)的感覺,竟然有點不甚習慣。 她想起上次懷野揍了的那個漁夫帽男人,他的相機里全是跟蹤她拍攝的照片。 從她這次回北京起就算了,連她去年逗留北京的大半年,都幾乎事無巨細地拍到了。 這不禁令她毛骨悚然。 總覺得背后還有一雙她看不到的眼睛在盯著她。 也許她現(xiàn)在搬到了哪里,也盡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喬稚晚思至此,謹慎地扶了扶墨鏡,觀察四周時,馬路上掠過一陣引擎的聲響。 她下意識以為是懷野,回過頭去。 卻沒看到人。 又轉(zhuǎn)了半圈兒往另一個方向,也沒看到他。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不覺她心下也更警惕了,拿出手機準備打給他。 身后忽然落下一陣腳步聲。 離她越來越近。 “……” 喬稚晚轉(zhuǎn)頭,還沒完全回過身,都沒看清對方是誰,鼻梁上的墨鏡便迅速地被那來人摘掉了。 倏然對上少年亮晶晶的清澈眸子。 懷野唇上斜斜咬著一支煙,瞧住她,散漫地笑起來:“什么啊,大熱天捂這么嚴實,怕我認不出你?” “你不是認出來了嗎?!?/br> 喬稚晚白他一眼,伸手要奪走他手里自己的墨鏡。 懷野卻惡作劇似的,高高地揮起了手臂,仗著自己個頭的優(yōu)勢故意不給她。喬稚晚搶了半天沒搶到,不留神還撞到了他的胸口。 接著,手腕兒便被他拿著墨鏡的那只手捏住了。 他故意把她整個人往上提,她穿著高跟鞋都只得踮起腳來,一抬眸,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垂眸,看住她:“下次踩高蹺出門吧,穿什么高跟鞋?!?/br> 喬稚晚懶得跟他搶了,要掙扎出自己的手腕,他的力氣卻也很大,捏的她骨頭都疼,還好死不死笑得特別好看,懶洋洋地說:“jiejie,我可不白來,你這次打算怎么報答我?” 喬稚晚咬牙笑笑,看著他,嗓音清冷:“你不是要錢嗎?” “是啊,”他得意洋洋地揚聲,“那你準備給我多少啊?!?/br> “……” 怎么會有這么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人? 喬稚晚是真的沒錢了,但是她也是真的需要他的幫助,她任他這么抓著她手腕兒,闔了闔眸:“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br> “得寸進尺?”懷野聽到這個,好像聽到了個多么好笑的笑話,他彎了彎唇角,垂下眼,直視著她,開著玩笑,“我如果非要得寸進尺呢?!?/br> 喬稚晚的唇微動,此時,包里的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 伴隨著一陣猝然的鈴響。 “你松開,”喬稚晚命令他,壓低了些語氣,“我來電話了?!?/br> “我又沒聾?!?/br> 懷野如此還是撒開了她,瞬間的失重,她半個人往下一跌,差點兒站不穩(wěn)。 電話是許頌柏打來的。 喬稚晚匆匆整理自己一下,好像自己就在電話里的人面前似的,從頭到腳都打量了自己一遍,還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恨恨地白了懷野一眼,接起。 懷野朝一側(cè)吐了口煙,見她那狼狽樣子,唇邊的笑容很是得逞,都沒平復過。 他沒打擾她接電話。 走到了一旁,找了張路旁長椅坐下,抻了抻騎摩托車過來甚是疲倦的長腿,一條胳膊搭在椅背,姿態(tài)倦漫不羈。 視線卻是一直在她臉上打著轉(zhuǎn)兒。 從她拿捏的十分鎮(zhèn)定溫和、與剛才兇巴巴跟他說話時完全不同的口氣,她因為電話對面的人發(fā)生細微變化的表情,笑容,手指因為謹慎小心而微微蜷縮的動作,懷野判斷出,和她通話的男人應該不是梁桁。 昨天在omini,她也是接到了這樣一通電話,發(fā)生了類似的表情變化,然后就匆匆離開了。 是那個師兄吧。 他想。 許頌柏到了地方,忙完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她,他十分關(guān)切她,好像猜到了她去找那位律師了,問她有沒有出現(xiàn)別的問題,喬稚晚卻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她看一眼坐在不遠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