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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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晚一萬個不信,他要是跟她說從后門來,她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她拿出手機,正要解鎖屏幕。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師兄。 “……” 喬稚晚猶豫要不要接,在她肩膀上沒多久的力道便消失了。 懷野松開了她,不等她抬頭看他,他把她肩膀上的貝斯拽走,就邁開步伐往里走去,留給她一個背影,嗓音倦漫: “穿過客廳過來,我去前面等你。” 他還回眸瞥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少打會兒,來那么慢,磨嘰死了?!?/br> “……” 很快,他就進去了。 倒是細心地給她留了門,可能猜到了她要避開他借電話。 正想著,喬稚晚已經(jīng)接了起來。 她打量自己這一身穿著,這不成體統(tǒng)的頭發(fā),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直到許頌柏那沉穩(wěn)的嗓音變了調(diào): “——喂,joanna?” “你在嗎?” “喂?” 她才遲滯地回應(yīng):“嗯……師兄?!?/br> 許頌柏很擔(dān)憂她,問:“沒什么事吧?” “啊,沒有,”喬稚晚將鬢角一縷發(fā)挽到耳后,故作淡定,“我現(xiàn)在在外面,有什么事嗎?!?/br> “沒什么事,”許頌柏似乎被她問住了,輕輕一笑,溫和地說,“就是想了想,總覺得有點遺憾,雖然這幾天你沒有回應(yīng)我,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樂團的事情,還是有些可惜。” 他這么一說,喬稚晚立刻歉疚起來。 他這般為她著想,她卻這么無聲回絕了他,應(yīng)該也拂了他和他的樂團一眾人的面子。 “你不用愧疚,沒關(guān)系的,”許頌柏就是最了解她的人,都猜到了她要對他道歉了,反而安撫起她來,“是我太唐突了,也沒有為你考慮周到,你現(xiàn)在肯定想好好休息的,” 他頓了頓,又有點兒小心翼翼地問她:“我周末就提前回北京了,順便過個生日,我想問你,到時候能為我空一天出來嗎?!?/br> “應(yīng)該沒問題的,”喬稚晚說,“你回來了打給我就好?!?/br> “不耽誤你的事情就好,”許頌柏依然溫柔地笑道,“對了,你還住在你朋友那邊?” 說起這個喬稚晚就更愧疚了,可她又沒那個臉皮去他的家里住,哪怕他把門鎖的密碼還設(shè)成了她的生日。 怎么好意思。 “嗯……對,”喬稚晚匆匆轉(zhuǎn)移話題,“哦對了,我的房子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嗯,其實不算解決,就是大概知道了,的確是房產(chǎn)證出了問題,謝謝你當時提醒了我?!?/br> “沒關(guān)系的,”許頌柏大概也猜到了,“是你朋友幫你解決的吧,真抱歉這個時候出了差,沒有幫到你。” “師兄,你別這么說,最開始我媽應(yīng)該就想到了今天,所以……”喬稚晚眼見著那道門要被風(fēng)吹著關(guān)上了,她趕忙走了過去,“ 你幫了我這么多,你生日我肯定要準備禮物給你的,到時候我聯(lián)系你?!?/br> “不用破費,”許頌柏笑道,“不過我很期待和你一起過生日?!?/br> 喬稚晚覺得自己的心都跳了起來,“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情,師兄,我得過去了。” 許頌柏不多問她:“好,別太辛苦?!?/br> 喬稚晚心底暖融融的:“嗯好,知道了?!?/br> 掛掉電話,喬稚晚快步走入這間別墅。 正要關(guān)門,門卻被一只手牢牢地從她身后攔住了。 梁桁快她一步走了進來,見到她這么煥然一新,發(fā)型都變了,他從后跟上來都沒認出。 這會兒驟然下意識的低頭,人便愣住了,微微瞠目:“你……怎么在這兒?”還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調(diào)笑了句:“你這么收拾一下也很漂亮嘛。” 今晚是個泳池party。 穿過客廳,前方人來人往,巨大的游泳池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水波粼粼,音響震天,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舉著酒杯笑語歡聲,一個個都掛著微醺的笑容。 其中的幾個人喬稚晚認識。 是那支叫dirtyberry的樂隊的人,前幾日和懷野還有她流連于頂樓的天臺,今天應(yīng)該是來給懷野幫忙的。 這時,懷野和一個留著短發(fā)、年紀與喬稚晚相仿的女人,從酒柜那邊拿了酒,正準備去泳池那邊。 先是那個短發(fā)的女人一個側(cè)眸,一眼瞧到梁桁,快步地走了過來。 “——你怎么才來,”符安妮的胳膊勾上他的脖頸,親昵地去吻他的臉,“我等你好久了?!?/br> 梁桁的表情有點尷尬,想推開她推不開,便干笑著:“路上堵車,來的慢了點,我來晚了,切蛋糕了嗎?” “沒有誒,這不是在等你嗎,你不來我還過什么生日?!狈材萸频搅伺赃叺膯讨赏?,有點眼熟,又有點陌生。 喬稚晚看著面前一臉濃妝的女人,也有相似的感覺。 符安妮終是認了出來,很夸張地大呼了聲: “你是——joanna?” “……” 喬稚晚皺眉,有一種奪步想走的沖動。 沒等她動作,符安妮又對懷野笑了起來:“小野弟弟,她不會就是你說你找來組樂隊的貝斯手吧?她是我在國外上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一家三代都是頂級的大提琴家誒!你怎么給人家從神壇上拽下來到你這兒玩樂隊來了?” 說的都是夸人的話,語氣卻帶著滿滿的嘲弄。 喬稚晚來都來了,很快就回復(fù)了自己的淡然,也不惱,先微笑著和她打了招呼:“符安妮,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啦,之前只能在電視上和新聞里看到你,沒想到畢業(yè)這么久見到活人了,”符安妮尖刻地打量著她,挽住梁桁的手臂,依然很驕傲,“給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現(xiàn)在北京最紅的樂隊redghost的主唱?!?/br> “哦,我知道,”喬稚晚依然微笑,有點不屑地說,“他是我剛甩了沒幾天的前男友,不過之前他是我男朋友的時候,我沒聽他說過他還有一個女朋友?!?/br> 梁桁:“…………” 符安妮顯然是知情的,臉色僵了僵,唇角維持笑容:“沒事兒啊,你都不介意,我當然也不介意了,”她又是不可思議地問,“你不會,離開losseason那么大的樂團,就為了和懷野一起玩樂隊吧?你什么時候開始搞這個了?” “也不能這么說,”喬稚晚順勢偎住走過來站定的懷野,不甘示弱地笑道,“不過,誰讓他是我男朋友呢?!?/br> 第38章 chapter.37 此話一出, 一干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梁桁。 男朋友? 懷野也聽笑了,不知怎么,覺得她這些日子的變化越來越大。這句“男朋友”一出口, 他也不禁挑起了眉梢,慢條斯理地,瞥了梁桁一眼。 梁桁的臉色很難看。 懷野的表情更挑釁了。 于是不等符安妮說話, 懷野已經(jīng)再次把自己的手臂, 懶洋洋地搭上了喬稚晚的肩, 散漫地半垂下眸,吊兒郎當?shù)氐溃骸罢f要和我組樂隊,居然來的這么晚,現(xiàn)在是不是該跟我去做準備了?” 卻無半分的苛責(zé), 倒是多了些誘哄。 喬稚晚優(yōu)雅地彎了彎唇角, 順勢勾住了少年的手,他的手指修長, 指腹有一層淡淡的薄繭。 代表著他的過去。 她不禁用自己的皮膚摩挲了下。 懷野感受到了她這力道。 微微一頓。 “還不是你沒說清楚, ”喬稚晚剛看了眼他的消息, 他發(fā)給她地址的時候,的確附帶說了句“從后門進來”。 她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只抬眸, 對他笑道:“不過好在你有良心, 出來接我了?!?/br> 這么濃情蜜意, 她好似瞬間變了一個人, 一改自己從前的矜持, 雖然還有點兒高高在上的。 但梁桁知道, 他和她在一起大半年, 她都沒對他這么熱情過。 她和這個小王八蛋才認識多久? 梁桁的表情徹底垮了。 梁桁還沒做聲, 這邊符安妮卻又笑吟吟的:“小野弟弟,你難道沒跟這個jiejie說,我們以前在一起過嗎?!?/br> “不好意思啊,我印象里,他還真沒和我提起過,可能他早就忘了吧,”喬稚晚先出了聲,依然禮貌、疏離地微笑著,“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們要去做準備了,今晚是你過生日,耽誤太久總不太好。” 符安妮冷笑之余,瞧見她落魄到都去玩樂隊了,也不多留她了,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囑咐她:“今晚來的人很多,認識你的估計也不少,別太丟人了,不然我也不好和大家我以前跟你認識?!?/br> 喬稚晚沒聽符安妮說完,先轉(zhuǎn)身過去。 懷野的臂彎帶著她,感覺到她的肩膀都變得慢慢僵硬,他的話音跟著落下來,輕松地調(diào)笑:“喂,你少吃醋。” “你認識的jiejie那么多,我何必吃這個醋,”喬稚晚淡淡一笑,說完,總覺得自己這話雖然不是吃醋,但字里行間,也八九不離十了。 她分明不是這個意思的。 但符安妮的那話,完全打亂了她心里的節(jié)奏。 于是她把肩膀稍稍避開了他懷抱一些,沒什么情緒地解釋道,“我剛才也沒別的意思,就是,之前在omini的那天晚上,我看到過梁桁送她?!?/br> 懷野有點意外:“你和梁桁那時候分手了?” “沒有?!?/br> 懷野下意識地回眸。 符安妮和梁桁也勾肩搭背地去泳池那邊了,形容更親密。 今天晚上,他和她成了假情侶,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 多少有點紙老虎了。 但梁桁剛才的表情可是實打?qū)嵉碾y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