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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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地反駁了她。 氣氛一時又跌入冰點。 良久,許頌柏又輕輕地嘆氣:“joanna,我不想你跟他走太近,你當(dāng)我是擔(dān)憂過多也好,當(dāng)我是妒忌也好,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跟他在一起,你會越來越不像你嗎。” 開到他們家,幾乎要穿過大半個城市。 暮色悄然地低沉了下來,一抹殘陽如血,染紅了大片天空。 他的聲音也在這般氛圍中,變得很低,很低。 “師父過世之前,一定對joanna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你天生就應(yīng)該是屬于舞臺的人,師父那些沒有完成的音樂成就,應(yīng)該由你繼續(xù)往下進(jìn)行才是,這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許頌柏說:“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也許懷野現(xiàn)在是很出名,很有成就,但是joanna你不應(yīng)該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去的你和他在一起,真的讓我覺得你很墮落,你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joanna,我很擔(dān)心,一旦有一個導(dǎo)火索,把你往一條錯誤的道路上引燃,怕你會像師父一樣,” 許頌柏頓了頓,不忍再說下去。 他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師父是自殺的。 但他很清楚,一向?qū)ν獾摹耙馔鈧餮浴倍疾皇钦娴?,甚至喬稚晚都深信不疑過很久,她的父親死于自焚。 他更曾經(jīng)目睹過她如何自毀。 如何把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的事業(yè)一朝摧毀。 “我不希望看到你最終變成那樣,你懂嗎?” 喬稚晚靜靜地聽他說完,忽然感到十分疲倦——不知道是這一整天下來的疲倦,還是聽他說這番話而感到疲倦。 她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一瞬間也懶得解釋太多,而是說:“我想把louis帶回來養(yǎng)?!?/br> 許頌柏動了動唇,對她忽然轉(zhuǎn)移話題而感到驚訝,他剎了半腳車,回頭看她:“我剛才說了那么多,你就只跟我說這些?” “你說的,不就和別人之前說的一樣嗎,”喬稚晚驀然笑了笑,她靜靜地注視窗外,覺得晚霞甚好,“你們覺得,我和我爸,和我爺爺一樣,都是個瘋子,遲早會毀了我們自己?!?/br> “joanna……我不是……” 許頌柏嘗試解釋。 “你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喬稚晚卻是慢條斯理地看他一眼,她卻是一副習(xí)慣了姿態(tài),繼續(xù)自己的剛才的問題:“我說,我想把louis帶回來養(yǎng),你覺得怎么樣?!?/br> 許頌柏苦笑,“你的意思是,你要繼續(xù)和懷野聯(lián)系?” “我說了,我和他根本沒什么,我只是因為louis……” “我不同意?!?/br> 他斬釘截鐵。 “什么?!?/br> “狗不要帶回來,”他不容置喙地說,“我不會同意你在我們的家里養(yǎng)你和你前任男友一起養(yǎng)的狗?!?/br> “……” 喬稚晚這一刻才發(fā)覺。 他看著她的眼神,不知何時,竟然變得如此的陰鷙、漠然。 “我也不希望你和他有任何的聯(lián)系,”他說,“joanna,我不會讓他搶走你——不會。” 第77章 chapter.76 難得的休息日。 喬稚晚醒來, 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下雨了,涼意攜風(fēng)吹起來,沖散了昨日晴空烈日的燥悶。 神清氣爽。 許頌柏的音樂劇團(tuán), 在去年北京分樂團(tuán)的籌備期間就兼并了過來,音樂劇的制作和演出事宜還需要他前去協(xié)商。 今天很早,他就出門了。 rachel晚上到達(dá)北京, 眼下紐約的事情處理完畢, 她昨天還給喬稚晚推來了一位熟知的婚紗設(shè)計師的聯(lián)系方式。 喬稚晚起床去浴室。 她有聽黑膠唱片的習(xí)慣, 家中也林林總總收藏了不少,走針細(xì)膩地滑出旋律,一圈兒又一圈兒,合著浴缸的泡沫, 忽遠(yuǎn)忽近地回蕩在這偌大的房子中。 感到心下寂靜。 昨天傍晚許頌柏開車載她回來, 在車上他們的對話并不愉快,因她昨天去了懷野那里, 他的臉色幾乎差到極點。 不知道為什么, 她這段時間和他相處起來極不舒服。 說不上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對她太多妥帖,就算昨天不愉快, 今早出門還是像往常那樣準(zhǔn)備了早餐給她, 留下了字條, 誠心誠意地對她表達(dá)了歉意。 正好, rachel狗毛過敏, 晚上要落地北京了。 短時間內(nèi), 她也沒法把louis帶回來養(yǎng)。 想到這里, 她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懷野。 仿佛有心電感應(yīng)。 喬稚晚后腦勺正枕在按摩浴缸邊闔目養(yǎng)神, 放在一旁小幾上的手機很輕快地響起了提醒音。 她以為是工作消息, 拿過來查看。 一條微信消息,來自一個幾乎沉在列表最底的頭像。 在這個瞬間,躍入她的眼底。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小半拍。 “……” 他倒真的成熟了,微信名早就改掉了之前那個中二無比的“宇宙最強野王”,生怕她沒給他加備注可能不認(rèn)識他了似的,大喇喇地改成了大名。 懷野。 喬稚晚不自禁地彎起嘴角,又很快平復(fù),淡定了下,點開對話框。 他發(fā)過來的是一條語音。 她猶豫了下,拇指的指腹按下去,還是點開了。 少年的嗓音倦懶異常,好像是才睡醒,卻是單刀直入地問她: “你現(xiàn)在住哪里?!?/br> “……” 這人上來就這么打招呼的嗎? 四年了彼此都沒有過微信往來,誰卻也沒刪除誰的聯(lián)系方式,也沒有驗證過對方是否把自己刪除。 只是默契地把過去的那段不算關(guān)系的關(guān)系,小心地沉放在對方的生活中,讓新陳代謝一般的與他們無關(guān)的消息一條一條地疊上去,就擱置在這里。 喬稚晚半支著腦袋,上一次他們聊天,還是四年前她跟他又強調(diào)了遍,說她的師兄會去接louis。 生怕他不還給她了似的。 現(xiàn)在不也沒還給她? 喬稚晚再次默默地點開語音,又把他的那條語音聽了一遍,四下空曠的浴室,他的聲音清朗,低沉。 比以前沉著穩(wěn)重了許多。 但那懶洋洋的語調(diào),是他最獨一無二的標(biāo)識。 喬稚晚猶豫了下是該打字還是也發(fā)語音給他,但沒猶豫多久,她還是按住了語音消息的發(fā)送鍵。 想起他不把louis還給她,她還是大感不悅。 一字一頓。 “——干、嘛?!?/br> 懷野昨夜錄demo到大半夜,最近晝夜顛倒的厲害,他沒回學(xué)校寢室,在這兒就地兒睡了。 這會兒趴在沙發(fā)上,困倦異常。 外面又飄了雨,淅淅瀝瀝的,她的聲音落下一把瑩潤,很有脾氣似的。 他也笑了笑,點住語音發(fā)送鍵,眼睛沒睜: “去找你,還能干嘛?!?/br> ——這個小王八蛋。 現(xiàn)在是狂到j(luò)iejie都不叫了? 喬稚晚心氣更盛,還清了清嗓子,存心和他過不去:“一上來就問別人家的地址,不太禮貌吧?弟弟,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狗還在你那里,語氣不能好一點跟我說話?” 她發(fā)過去沒幾秒。 他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么猝不及防的,喬稚晚手一滑,差點兒把手機掉在水里。她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滑過接聽鍵的同時。 不小心按了旁邊的視頻按鈕。 懷野正翻了個身,平躺在沙發(fā),拿起手機。 一片隱隱綽綽的白皙和氤氳繚繞的水汽,幾乎占據(jù)了他一整片屏幕,一瞬間躍入他的視線。 他同時愣住。 “………” 喬稚晚簡直要瘋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攝像頭上移,對著自己沒化妝,昨晚又因了沒睡好,神色不算特別好的臉。 很大聲地: “——喂?!” 了這么一聲。 橫眉怒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