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癮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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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這么給她直接打過來萬分不滿。 懷野甚少看到她發(fā)脾氣,十分好笑。 他沒開視頻,只是與屏幕對面的她對視了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也不用這么直接,我打個電話而已,不是想看你洗澡?!?/br> 她也不是故意要給他看自己洗澡??! “——哦是嗎,我以為你們小男孩兒會喜歡呢,”喬稚晚不咸不淡地說著,故作淡定地關(guān)閉了視頻,“我按錯了而已?!?/br> 懷野腦袋靠在綿軟的沙發(fā)扶手,閉上眼。 手機(jī)放在肩窩位置,聽她這樣說,他的嘴角愈發(fā)上揚(yáng)。 “誰小孩兒,”他也不滿,“我23了,好嗎?!?/br> 她揚(yáng)高聲調(diào),“23了不起啊?!?/br> “找個時(shí)間了不起一下給你看看???”他更不甘示弱。 什么什么啊。 喬稚晚意識到不能這么聊下去了,實(shí)在是太曖昧了,她手心掬起一捧泡沫,看水流從指縫消逝,正色些許:“不要來找我。” “我就要?!?/br> 他立刻說。 “——不行。” “怎么不行?” 她想到他昨天對許頌柏信誓旦旦地說他從以前就喜歡她的話,沉默下來,咬了咬下嘴唇。 不僅許頌柏早就看出來了。 她也早就知道了。 只不過,她心底其實(shí)他一直在回避這一點(diǎn)。 若說從前,是她不會允許自己跟著他無底線地墮落,那么現(xiàn)在呢,她已經(jīng)和另一個男人訂婚了。 那個男人還是她從小就很喜歡的人。 對她無微不至的人。 而電話對面的這個人的身上,有太多的不確定。 懷野猜到了她要說什么,他沉了沉氣,心口泛起一陣燥悶的感覺,卻依然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目谖牵骸拔野裭ouis給你送過去。” 喬稚晚很意外:“嗯?” “干嘛,別高興那么早,”懷野哼笑了聲,倦懶地道,“沒想還給你,借你養(yǎng)養(yǎng),我再接走?!?/br> 稚晚聽他這般得意,她都想到他是什么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了,她也笑笑,不遑多讓:“你這意思是louis現(xiàn)在是你的狗了,對吧?” “我昨天不就是這意思?”他仍很傲慢。 “那‘借我養(yǎng)養(yǎng)’,不就是讓我給你當(dāng)弼狗翁替你養(yǎng)幾天嗎,”她舌尖兒頓了頓,“求人幫忙,又找我要地址,一定要這么沒禮貌嗎。” 她倒是一套一套的。 喬稚晚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口氣跟他平時(shí)那樣子可太像了。 “好,”懷野卻是不假思索,放低了嗓音,“jiejie?!?/br> “……” “今天可以把我的狗給你送過去嗎,我想它應(yīng)該很想見你,”他換作一副賣乖的語氣,頓了頓,“順便,我也能見你一面嗎?!?/br> “…………” 喬稚晚心下微動。 但不等她回答,他就又恢復(fù)了方才的那頤指氣使: “——好了,可以了嗎?!?/br> 她再也憋不住了,于是輕笑:“你過來吧?!?/br> “謝謝jiejie?!?/br> 他又切換自如地賣乖。 “行了行了,我發(fā)給你地址,正好我今天休息。” “ok?!?/br> 他言簡意賅。 他好像一點(diǎn)都不介意會不會撞到許頌柏,向來這么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一陣風(fēng)兒似的,不可捉摸,又目的明確。 喬稚晚自然沒把昨天他說的什么“那我只能搶了”這種話放在心里,她以為他也許是今天有事沒空照顧louis才送過來。 四十分鐘后,她接到他的電話,她也收拾妥帖下了樓。 她才發(fā)覺。 他是認(rèn)真的。 一片飄飄渺渺的雨中,身著黑色連帽衫的少年一人一狗孑然站在廊亭。 他看起來真與過去沒差,如此散漫,一手夾著煙,正半揚(yáng)視線,打量面前的這棟高級住宅樓。 脖子的紋身張揚(yáng)舞爪。 喬稚晚想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見到他。 穿越車流,奔跑在馬路上,那么的自由自在、隨性不羈。 喬稚晚下來沒打傘,她見雨不大,準(zhǔn)備直接把louis牽上樓的,也沒細(xì)心打扮,就化了個淡妝,衣服還是輕便的家居服。 懷野的視線轉(zhuǎn)過來,落在她的身上,兜帽下,長劉海兒沒擋住他眸若朗星的眼睛。 看向她時(shí),眼底好像都有了光。 喬稚晚不禁放慢了腳步。 louis見到她過來,躍躍欲試搖首擺尾的,直吐舌頭,就要往她的方向撲過去。懷野一手牽住狗繩,輕快地彈了下舌頭。 低喊: “過來。” louis就乖乖地坐在了他身邊。 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和他一起等她過來。 風(fēng)還是有點(diǎn)寒,她不禁打了個哆嗦,走近了,才要去接他手里的狗繩,他另一只空著的手捻滅了煙。 順勢牽住了她伸向他的手,徑直塞到自己衣兜。 “你好慢,”他抱怨道,“我冷死了?!?/br> “……” 喬稚晚腳步一轉(zhuǎn),被他這么牽著,往住宅樓的反方向走去。 喬稚晚從沒有與他牽過手,只知道他的手指是極其好看、修長的,在吉他弦上飛舞時(shí)靈動異常,指甲總是修的很干凈。 他的手指微涼,手心卻是溫?zé)岬摹?/br> 明明她的手更冷。 他的步子很大,她趔趄了兩步,加快步伐才能跟上他,她只穿了件簡便的家居服,裙擺都才到臀線位置。 雨絲兒和風(fēng)掠過她的腿面,louis跟在他和她前后,歡快異常。 這時(shí),一輛車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 隔著一個巨大的花壇,他們在道路另一側(cè),她卻清晰地看到了。 是許頌柏的車。 “懷野,剛才那輛車……” 她嘗試出聲,制止他繼續(xù)帶她往反向走。 他卻死死地扣住她的掌心,頭也不回: “沒看到?!?/br> 第78章 chapter.77 雨飄在車窗, 迷蒙一片。 機(jī)械臂帶動雨刷左右交錯著滑過,車頭跟著轉(zhuǎn)了彎,一抬眼, 已經(jīng)看到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了。 許頌柏觀察左右來車,對電話那頭的rachel說:“您不用擔(dān)心,天氣預(yù)報(bào)說雨今晚就會停, 到時(shí)候我和joanna一起去接您就好?!?/br> rachel正在轉(zhuǎn)機(jī), 抽空打過來, 還是擔(dān)憂起喬稚晚來:“多虧有你,我剛給joanna打電話一直沒人接,都28的人了,平白無故不接電話, 怎么這么讓人cao心?” “您不用擔(dān)心, 她今天難得休息,應(yīng)該還在睡覺吧, ”許頌柏側(cè)頭去看車前鏡, 笑道, “她有時(shí)的確像個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許頌柏話音才落。 目光一頓。 隔著一片繚繞雨幕與旺盛的草木, 瞥見了一條毛茸茸、體型很龐大的阿拉斯加經(jīng)過。 跟喬稚晚和她之前那個玩樂隊(duì)的前男友養(yǎng)的那條狗很像。牽狗的人他沒看清, 好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車頭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向相反的方向。 沒來得及看清, 就看不到那兩人了。 “頌柏, 你爸爸的病情好點(diǎn)了嗎?!眗achel關(guān)切地問。 許頌柏一瞬回神, 微笑:“……嗯, 好多了, 昨晚打了視頻電話, 看他氣色不錯?!?/br> “還在加州療養(yǎng)吧, ”rachel嘆氣,“你mama那邊還有消息嗎,她……這段時(shí)間有聯(lián)系你么?!?/br> 提及這個,許頌柏唇角微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