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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回事,這些男人要么就是成親了,要么就是不想娶她。 她這何年何月才能嫁的出去? 元保保想在飯桌上見縫插針的說點正事,結(jié)果開口說了一句,就識相的閉上了嘴。 桌上的情形比起餓狼撲食好不了多少。 天熱,這又是村子里,吃的其實很樸素,一盆米湯油馓子,一盆羊rou墊卷,一盆搓魚面,就沒其他的了。 他看著宋遇連著喝了兩碗米湯,又吃了兩碗搓魚面,間或還塞進(jìn)去不少卷子,眼看著她肚皮鼓起來,心想這人肚子里不會是藏了個餓死鬼吧。 宋遇將頭埋進(jìn)碗里,一頓胡吃海塞,直吃到所有東西都見底,才罷休。 蘇勉小太監(jiān)似的扶著她站起來消消食。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jīng)懷胎四五個月了。 元保保對這種吃法嘆為觀止,驚嘆一番過后,總算是說起了正事。 “這里離敦煌郡不遠(yuǎn),大約還有三十里,一天時間差不多能到,這村子是我母親出生的地方,這次回來,本來想看看就走” 哪知他剛來這里的第一晚,村里就丟了一個孩子。 而且之前從沒出過這種事,他一來,就出事了,原本以為是巧合,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晾在外面的衣物。 “敦煌郡一向神秘,我從中走了一遭,可能是里面的靈物跟著我到了這里,你們看這件衣服?!?/br> 他取出衣服鋪在桌上。 衣服是兩件嬰孩的白褂子,褂子背上點了一點血,兩件的血點子都一模一樣。 顧北奇摸了一下血跡:“是姑獲鳥嗎?” 《玄中記》里說姑獲鳥夜飛晝藏,蓋鬼神類。衣毛為飛鳥,脫毛為女人。一名天帝少女,一名夜行游女,一名鉤星,一名隱飛。鳥無子,喜取人子養(yǎng)之,以為子。今時小兒之衣不欲夜露者,為此物愛以血點其衣為志,即取小兒也。 元保保道:“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只看到了鳥,追出去之后摔了一跤,也有可能是鴟鸮。” 顧北奇點頭:“鴟鸮好與嬰兒作祟,也有可能?!?/br> 賀神道:“不、不把孩子衣服,掛、掛外面,不就好了?” 宋遇沖著他露出一個關(guān)愛智障的微笑。 顧北奇倒是很有耐心:“用血做標(biāo)記只是一種習(xí)慣,其實姑獲鳥還有很多傳說,有說它帶走孩子之后,就會變成夏獲鳥,收養(yǎng)孩子,還有一說,它帶走孩子后會心生嫉妒,將孩子吃掉?!?/br> 宋遇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那肯定是吃掉,它哪里來的奶?嘬破皮也沒用?!?/br> 大家一想也是,并且都在腦子里想了一下嬰兒在姑獲鳥懷里嘬奶喝的情形。 元保保發(fā)愁:“現(xiàn)在村子里已經(jīng)丟了三個孩子了,昨天晚上我追的急,將它驚走了,今天估計還會來,要是去了其他地方,更加麻煩?!?/br> 他雖然是捕靈師,但是身上并沒有靈物,因此還是只能指望從汴京來的這幾位。 宋遇道:“那就請它到壇子里來好了?!?/br> 王占瞇著眼睛:“壇子?什么壇子?小青銅鼎?那玩意兒你不是說沒用嗎?” 蘇勉在一旁解釋:“她說的是請君入甕?!?/br> 元保保:“” 感情這位大名鼎鼎的捕靈師,還是個文盲。 宋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心想讀書寫字這種苦差事,簡直就不是人干的,小手一揮:“我來當(dāng)誘餌,元保保,你去弄件小孩衣服掛外面,今天晚上我們就把它給紅燒,明天帶路上做干糧?!?/br> 蘇勉在心里嗤笑一聲,心想老鼠還能留隔夜食了。 很快,元保保就借來了衣服,掛在外面,等入夜之后,宋遇躺在床上,學(xué)了幾聲孩子的哭聲。 “老蘇,喝奶長得高啊,回頭還是養(yǎng)頭牛吧?!?/br> 要不然這些回鶻人怎么都長得這么高大。 蘇勉推出去一張牌給賀神:“幺雞,我看你像頭牛?!?/br> 賀神吭哧吭哧的笑:“要、要、要——要不起。” 坐在他下手的文聞沖他翻了個白眼,心里罵他死結(jié)巴,要不起還瞎要。 “不要,五條?!?/br>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追蹤 王占眼睛都快貼到牌上了,左右來回掃動,猶豫半天,總算打出了一張。 “七筒?!?/br> 蘇勉一看,其實是個八筒,心想這他娘的打的什么牌。 只是長夜漫漫,又無所事事,不和這幾個牌搭子打牌,他更無聊。 宋遇倒是不無聊,她的嘴就沒閑著過,不是吃就是學(xué)著小嬰兒哭喊,叫的一屋子人毛骨悚然。 元保保已經(jīng)被她的叫聲嚇得跑了三趟茅房了。 誰家要是生這么個玩意兒,頭天生,第二天就得溺死在尿桶里。 顧北奇坐在一旁打盹,年紀(jì)大了,就是比不上這些小年輕精力旺盛。 夜色越來越沉,曠野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 像是鳥叫,又像是嬰兒啼哭,一聲過后,緊接著就是第二聲,這聲音,像是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瘆人而且詭異。 外面凄厲的叫聲一共只叫了三聲,之后就變成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重。 每走一步,屋子里的人都能聽到泥石被碾壓進(jìn)地下的聲音,好像來的人身上背負(fù)了非常重的重量。 如此重的重量,卻連一點呼吸聲都聽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