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她不干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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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靜柔大踏步走過去,直接攔住了謝林晚的去路: “謝林晚,你竟然敢掛我電話!” “你是誰呀,這么大口氣?”謝林晚還沒開口呢,一個男子的聲音卻是突兀響起。 可不正是謝文卓? 肖靜柔回頭,看謝文卓衣著不俗,又儀表堂堂,神情頓時越發(fā)難看: “晚晚,他是誰?”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看謝文卓過來,謝林晚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轉(zhuǎn)告周洛,既然已經(jīng)分手,那即便他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再回頭?!?/br> “原來你就是周洛的媽啊,”知道肖靜柔身份的第一時間,謝文卓臉就沉了下來,用手推了下謝林晚,“晚晚你先去車上。” 肖靜柔明顯覺得不妙,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晚晚——” 謝林晚卻不理她,徑直上了旁邊的邁巴赫。 肖靜柔臉上頓時浮起一抹震驚之色—— 這個男子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能開得起這樣的豪車? 還沒回過味來,送完謝林晚上車的謝文卓就再次回轉(zhuǎn),瞧著肖靜柔: “給你一句忠告,別再纏著我們家晚晚,否則,我保證,你可不只是滾出周家這么簡單?!?/br> “你,你……”肖靜柔頓時如遭雷擊。一直到謝文卓的汽車徹底消失了蹤跡,肖靜柔才哆嗦著手,撥通了一個同樣是做人情人的朋友的電話,“美芝啊,有一輛車,車牌號,是……你知道,是誰的嗎?” 應(yīng)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謝林晚根本連自己兒子都配不上,又怎么可能配得上其他豪門? 對方本來對肖靜柔有些不耐煩,聽她說了那車牌號,倒是有了些興趣: “你等等啊,我問一下……” 很快電話里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個車牌號,是謝家的,謝家太子爺,謝文卓的車……” 謝林晚竟然真的攀上了謝家,對方還不是什么旁支,而是謝氏堂堂太子爺?忽然就想到,近段時間,和朋友聊八卦時,對方語焉不詳?shù)哪莻€謝家假孫女,難不成,就是謝林晚?! 和肖靜柔的驚恐不安不同,坐在車上的謝林晚卻是安逸的很—— 車?yán)餃囟仁侵x林晚覺得最舒服的那一檔,伸開的茶幾上,還擺滿了各色小零食,尤其是那盤顏色焦黃、香氣撲鼻的杏仁餅干,看了就讓人垂涎欲滴。 “舅舅就是不聽話,”謝林晚嘆了口氣—— 手上的傷才剛剛好,就又開始給自己整吃的。 “三叔開心著呢,”謝文卓也跟著笑—— 現(xiàn)在才知道,三叔竟然有這么好的一手烘焙手藝,他也跟著享了不少口福。 兄妹倆一路說笑著進了家門,剛一下車,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又瞧見停在院子里的陌生車子,謝文卓反射性的拉著謝林晚就想上車,卻是一轉(zhuǎn)頭,正好瞧見神情晦暗的于伯。 “于伯,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越……” “不是他?!庇诓畵u頭,“是鋼琴協(xié)會和商會的會長,還有,三少的老師……” “來勸說三少答應(yīng)做祁鳳鳴的鋼琴之夜嘉賓的?!?/br> 這幾天,每天都有一撥人過來謝家,來的緣由也都相同,那就是勸說謝景行答應(yīng)載譽歸來的世界級鋼琴大師,祁鳳鳴的邀約。 說話間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就從房間里出來,神情明顯有些挫敗。尤其是右邊那個挺著個啤酒肚的矮胖男人,神情還有些惱火: “怪不得謝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就這樣的性格,早晚都得敗……” 不就是到時候以嘉賓的身份到臺上坐一坐,隨便彈首曲子嗎,這邊都給出那么多的優(yōu)惠條件了,結(jié)果謝家這邊就是不吐口。 倒是跟他一起出來的戴著眼鏡的男子,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明明是祁……強人所難啊……” 一想到剛才,竟然瞧見謝景行,竟然穿了個圍裙端了盤小蛋糕從廚房出來,他這心里就難過的厲害—— 那可是謝景行啊,曾經(jīng)他拍馬也追不上的殿堂級大師,更是他崇拜的偶像,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已經(jīng)墮落成這樣的謝景行,真的已經(jīng)不適合那個萬眾矚目的舞臺了?;蛘撸屗瓦@么沉寂下去,無論對觀眾或者他自己而言,都才是一個更美好的結(jié)局…… 從這個角度來說,倒真是祁鳳鳴太咄咄逼人了些…… 正說話時,就瞧見了站在路邊的謝文卓和謝林晚。兩人視線明顯都在謝林晚身上定了下—— 這就是謝家那個假孫女了。 說起來,謝家對她維護也是真維護,比方說直到現(xiàn)在,媒體那邊在謝氏的施壓下,也就敢模模糊糊映射他們的家事,卻并不敢直接題名道姓。 可假的終究是假的。她又能對謝家有哪怕一點兒幫助? 哪里比得上他們帶來的無比優(yōu)厚的合作條件里,就有一個給謝家提供兩次靈舞者療治的機會? “祁鳳鳴的鋼琴之夜,是什么時候?”目送兩人離開,謝林晚轉(zhuǎn)頭看向謝文卓。 “就在半個月后?!敝x文卓臉色陰沉—— 祁鳳鳴當(dāng)真是個小人,竟然不但指使了眾多說客到謝家來,他自己還公然在微博上假惺惺的@了三叔,瞬時就把三叔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這段時間,最熱的話題可不就是有關(guān)謝景行會在半個月后,蒞臨祁鳳鳴鋼琴之夜這件事? 謝文卓能夠想象的到,要是到時候,三叔沒過去,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 “半個月嗎?”謝林晚點了下頭—— 讓三舅徹底痊愈,時間還是足夠的。 兩人進了客廳,一推門,就瞧見了背對著他們,呆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的謝景行。 謝文卓瞧著那瘦削的背影,眼睛不覺開始發(fā)酸—— 小的時候,他曾經(jīng)坐在爺爺?shù)膽牙铮催^三叔彈鋼琴的視頻,說句不夸張的話,坐在鋼琴前的三叔宛若鋼琴界的神祇,讓人驚艷到移不開眼睛。 哪里和現(xiàn)在似的,枯槁似老僧? 正恍神間,謝錦程也從樓梯上下來,神情擔(dān)憂的瞧著小兒子—— 從自廢精神力后,謝景行的精神世界就一直不穩(wěn)定,這幾天又接連遭受刺激,他真的擔(dān)心,小兒子會不會再次陷入那種極端黑暗的世界里,走不出來…… “爺爺——”謝文卓上前接住謝錦程,低聲道,“不然,我給李叔打個電話?” 話音未落,謝景行忽然就他抬起了手,可不正是要彈琴的模樣? “快阻止他?!敝x錦程猛推了一下謝文卓。 謝林晚卻明顯比謝文卓反應(yīng)的更快,早在謝景行舉手的第一時間,就跑了過去,用力抱住謝景行的手,眼睛也正對著謝景行沒有焦距的雙眸,一字一字道: “三舅,你想要彈琴對不對?晚晚也想彈呢,你先聽晚晚彈琴好不好?晚晚彈過了,你再彈……” “晚晚,回來!”謝錦程明顯沒有想到,沖出去的竟然是謝林晚—— 這之前,他曾不止一次親眼見過小兒子崩潰的模樣,一旦被黑暗情緒主宰,謝景行根本就會完全處于自己的世界中,和外界徹底隔絕之下,家人在他的眼中,也根本不存在似的。 曾經(jīng)第一次犯病時,瘦弱的謝景行不但差點兒彈廢了雙手,還拗斷了想要讓他停下來的大哥謝景行的手腕…… 只是大兒子皮糙rou厚,晚晚她是女孩子,怎么禁得起半點兒摔打? 更要命的是,一旦謝景行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竟然打傷了最疼愛的晚晚,自責(zé)愧疚之下,怕是病情必然會加重。 猶記得大兒子謝景卿受傷那次,小兒子直接自虐似的把他自己鎖在房間里足足半年時間…… 深吸一口氣,吩咐旁邊同樣傻眼的謝文卓: “文卓,你去倉庫里,把那支麻醉木倉拿過來……” 麻醉木倉?謝文卓眼睛一熱—— 倉庫里確然有一支麻醉木倉,謝文卓之前還以為是打獵用的,原來竟是給小叔準(zhǔn)備的嗎? 發(fā)病時的小叔,竟然只能被當(dāng)做野獸一般來處置嗎? “外公不要——”謝林晚跟著抬頭,眼睛里全是哀求,“別那樣對三舅……” 神情漸漸轉(zhuǎn)為堅毅: “讓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三舅療治……” “晚晚聽話啊,你三舅,治不好的……”謝錦程神情凄涼—— 晚晚確實天賦驚人,只是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想要無師自通去療救因精神力崩潰而產(chǎn)生的疾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別說,謝景行的情況更復(fù)雜,他是自廢精神力,傷害更深,精神力毀壞的也更徹底……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謝林晚咬牙—— 在抱住謝景行雙手的那一刻,謝林晚竟然感到了一種系出同源的親切感,更詭異的是,她甚至感覺到一種音韻的流動。 那神奇的音韻一遍遍從手指間流過的同時,謝林晚腦海里竟是不自居出現(xiàn)了一首唯美至極的樂曲…… 第39章 之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修復(fù)謝景行的精神力, 可正如謝錦程所說,像謝景行這樣自廢精神力的根本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 想要治療,卻連個可供借鑒的對象都沒有, 謝林晚只能自己一點點慢慢摸索。 之前她特意跳過春祈之舞, 又精心準(zhǔn)備了一沓朱砂福字, 不但讓謝景行隨身攜帶, 甚至房間里都貼了不少。 不能說沒有效果,可不過是讓謝景行情緒越來越平和—— 按照醫(yī)生的說法, 假以時日, 應(yīng)該能讓謝景行徹底擺脫那種極端情緒的控制,可誰也不知道, 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痊愈。 卻在握著謝景行雙手的這一刻, 謝林娃豁然開朗—— 三舅手指間不斷流動的音符,很有可能就是他體內(nèi)殘存的精神力。如果自己能帶動的這音符,在三舅體內(nèi)循環(huán)游走,那三舅不但能徹底痊愈,說不定還能恢復(fù)從前的精神力。 當(dāng)下凝聚心神,一遍遍的感知著那神奇的音韻從手指間流過,謝林晚腦海里竟是不自覺出現(xiàn)了一首唯美至極的樂曲…… 好一會兒, 謝林晚霍得轉(zhuǎn)頭, 看向謝文卓,聲音急促: “三哥你讓人快些把三舅的鋼琴抬過來, 還有我mama房間里的古琴, 也一起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