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自然也不愿意做一個不速之客，她先寫了拜帖讓王曄交給周校長，然后得到回復后才和聞爭鳴一起去拜會。

    這期間，喬微對著因為擔心她連學都不愿意去上的聞氏勸道：“如果您真的想要幫我，就去上學?！?/br>
    “我去上學會對你有幫助嗎？”聞氏眼中滿是關(guān)心和急切，如果上學真的能幫助女兒，她一定好好去上學?？墒峭瑫r她又不覺得自己上學能對女兒有什么幫助，她一不會寫文章幫女兒反擊，二沒有社會名望替女兒說話，她上學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在教室里坐著，如何能幫女兒？

    “有，會有很大的幫助?！眴涛χ勈险f道：“您可以動員學校里的女學生行動起來，她們都是學生，如今只能上到高中和師范，她們中有很多人應(yīng)該都想要進大學讀書吧！讓她們也都行動起來，您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此次我與吳向明在報紙上的爭吵，絕不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人恩怨，也不是我一個人能不能上大學的事，而是華國所有的女子以后能不能上大學，能不能繼續(xù)接受更高的教育的事！”

    “這是華國全體女性的事！”這不是喬微拿自己的事情當作公事夸大其詞，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她不能獲得勝利，那么華國女子的教育和解放將會被大幅度打壓，進度也會放慢，也許下次再提及此事恐怕要再等五年以上的時間了。

    她不想要將時間推遲，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所以女子的教育問題一定要提上日程。

    “您還要將我之前教給您的那些知識都告訴其他的女同學，告訴她們女子應(yīng)該接受教育，只要在接受教育后，男女的社會地位才能慢慢縮小差距，人權(quán)平等?！眴涛χ勈系溃骸澳ド蠈W吧，去上學才能更好地幫助我?！?/br>
    “好，我去上學。”聞氏應(yīng)道，她要去上學，要幫助阿微開大學女禁，要讓女子能夠讀大學，要追求女權(quán)。

    見聞氏沒有推辭，喬微笑了。她從來沒有看錯聞氏，聞氏是一個外柔內(nèi)剛之人，隨著這些日子她對聞氏的慢慢引導，聞氏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改變。

    如果這換成是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聞氏做不到替她去動員女學生，不只是勇氣的問題還有能力的問題，如今聞氏的書讀多了，眼界也開闊了，也敢去做一回先進學生了。

    周校長住的地方是京市一座洋樓之中，確切地說也不能說是洋樓，因為這房子雖然有一些西式的風格，但也有很多獨特的中式建筑風格，可以說這座樓房和院子將中西方的建筑特色和文化融合地十分優(yōu)秀。

    見到喬微對這個房子有興趣，周校長笑道：“這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怎么樣？”

    “您是學建筑的？”喬微有些驚訝，她真的沒想到這是周校長自己設(shè)計的。

    “也不算是，不過我確實念過兩年的建筑學?！敝苄ｉL說道：“我這個人很矛盾，在西方人吹捧他們的文化貶低華國文化的時候我會不遺余力地辯駁說華國文化的好，但在華國一些人崇尚尊孔和復興古文化的時候，我卻又開始唱反調(diào)讓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崇洋媚外的親洋派。”

    “那是他們都不懂您?！眴涛⑿α诵Φ?。

    聽到喬微這話，周校長來了興趣，“你懂我嗎？”

    “我覺得您一個想要將中西文化結(jié)合的人，讓華國人保留自己的文化但同時也要學習西方先進的知識?！眴涛⒅噶酥高@房子笑道：“就像這棟房子一樣，中西文化審美能融合地極為完美?！?/br>
    此話一落，一項儒雅穩(wěn)重的周校長哈哈大笑，“古人言知音難覓，卻不想我居然遇到了一個這么小的知音?！?/br>
    旁邊的聞爭鳴看著喬微幾句話就將周校長哄得笑開了懷，據(jù)他所知周校長雖然平易近人但很注重禮儀極少這樣不顧形象地大笑，可見他這個小外甥女確實說中了周校長的心思。

    至于喬微她倒是在周校長大笑后，露出小姑娘真誠又靦腆地微笑，“我懂得很少，只是覺得校長很了不起，您是華國人一定是最心系華國的人?！?/br>
    周校長確實對喬微很喜歡，他問道：“你和吳向明在報紙上的文章我都看了，你接下來想要怎么辦？”

    “您會支持我嗎？”喬微反問道：“您會支持我在華大繼續(xù)讀書嗎？”

    “我如果不支持你，哪里還會讓你來家中見我？”周校長聽到此話笑了，小姑娘再早慧也還是有孩子的天真和擔憂。

    “你放心大膽地說你的打算。”周校長一副給喬微撐腰的樣子，“只要你不說得不過分，我都會答應(yīng)你。”

    “我想要請吳先生等人與我開一場辯論，論一論女子究竟該不該入大學，大學該不該開女禁?！眴涛⒄f出了自己最終的想法。

    “辯論會？”周校長確實是有些驚訝，這種辯論會自古就有，而且是古今中外都有，華國古時也有比如洛陽儒會等等，雖然喬微要開的這場辯論會不能和洛陽儒會相提并論，但也極為需要勇氣。

    周校長確實有想要借喬微為劍，直指此次的尊儒和復古之潮，只是他沒有想到喬微這把劍比他想象中要鋒利地多。

    右手一下下敲擊著桌子，周校長看著喬微堅定地目光，沉思后，最終還是同意了。

    “好?！敝苄ｉL道：“我會在辯論會時為你助力?！?/br>
    喬微聽到這話露出了笑容，隨后又道：“我想要為此次辯論會取一個名字?！?/br>
    “什么名字?！?/br>
    “但開風氣敢為先！”

    第220章 民國動蕩，科教興國

    當喬微從周校長的家出來后，臉上是帶著笑意的，可旁邊的聞爭鳴臉色卻不太好，眼中帶著nongnong的擔心，他對著喬微說出自己的擔憂，“阿微，即便你有舌戰(zhàn)群儒的口才，但大學開女禁絕不簡簡單單是一場教育之事，這中間關(guān)乎政治甚至是和廖勇銳日后會不會尊儒和復古有關(guān)，甚至……”

    甚至還可能重新□□！當然這一點聞爭鳴沒有說，在聞爭鳴看來喬微即便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敵不過那些有廖勇銳軍隊做支撐的腐儒。

    “三舅舅放心，此事周校長他們會助我?！眴涛⒄f道：“他們不會想要廖勇銳□□的。”

    看著聞爭鳴還想要再說，喬微知道聞爭鳴在擔心什么，又道：“其實此事該思慮的是三舅舅和救國會才對，特別是孟先生本人?！?/br>
    看著聞爭鳴有些懵的樣子，喬微只能說她這個舅舅確實不適合當一個間諜，但也不適合當一個智囊團中的謀士，聞爭鳴只能看得出國家有難，卻看不出國家究竟因什么蒙難，也不知道救國會和孟先生落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因為什么。

    “你這是何意？”聞爭鳴有些不懂喬微的意思。

    “前些日子，我和母親談話時三舅舅也在我身邊，我告訴母親我讀書之事是全體華國女性之事，那我今日也明確告訴三舅舅華國女性之事亦是華國之事，若我此次失敗，廖勇銳等人尊儒之心會日益強烈，到時候此人倒行逆施，說不定救國會和孟先生多年徒勞就要毀于一旦！”

    “革命之失敗，便是是救國會之失敗，孟先生多年心血就要毀于一旦，難道此事孟先生和救國會不該好好思慮一下嗎？”喬微對著聞爭鳴說道。

    “可廖勇銳此人剛愎自用，就算你到時候贏了這場辯論會，他手中握有兵權(quán)一旦強行尊儒與稱帝，我等也是無可奈何?！甭劆庿Q嘆了口氣，眉眼間滿是無可奈何。

    “三舅舅以為孟先生和救國會無可奈何的原因是什么？”喬微又對著聞爭鳴問道。

    “還能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救國會和孟先生無實權(quán)嗎？”說到這聞爭鳴十分生氣，“孟先生雖是民國總理但并無實權(quán)，實權(quán)都在各地的軍閥手中?！边@也是為什么建立起民國的救國會最終會受制于軍閥的原因。

    “更準確的說是兵權(quán)。”喬微道：“救國會與孟先生無兵，難道孟先生和救國會還不思養(yǎng)兵嗎？指望著一個軍閥去打倒另一個軍閥，從中制衡獲得利益，可得一時之利，但絕不會長久?！?/br>
    這才是救國會和孟先生最大的弊端。

    “若是廖勇銳稱帝，孟先生和救國會手中無兵又要如何自處？”喬微對著聞爭鳴再問道：“難道指望著其他的軍閥來攻打廖勇銳嗎？”

    “天下百姓以體會到民國之美好，絕不會允許廖勇銳倒行逆施?！眴涛⒂值溃骸翱墒沁@之后又會是誰得力？北方其他的軍閥？我覺得總歸不是無兵的孟先生和救國會?！?/br>
    “當然我也相信孟先生身邊智囊眾多，也意識到了救國會的短處，相信此時也在自救，在招兵，但三舅舅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能在此次的辯論中大勝吳向明，就會大傷廖勇銳復古尊儒之風氣，廖勇銳為民心和風氣忌憚，必會暫緩尊儒和復古，若是緩個一兩年，也是為孟先生和救國會多增加些時間不是？”

    “這是自然！”聞爭鳴聽后覺得喬微說得十分有道理，他趕緊道：“我馬上就去找人商議，一定會讓人相助與阿微你?！?/br>
    喬微聽后點頭笑道；“那就多謝三舅舅了?！彼驼f過聞爭鳴不善做間諜，果然如此，幾句話她就試探出救國會在京市果真有其他人員存在，而且這些人很有可能頗有名望。

    五日后，喬微看著站在自己身邊越來越自信的聞靜笑了，她之前去看過聞靜在女校中的演講，雖然一開始有些怯懦，但是后來越講越放得開，越講越興奮，言語激烈，頗有進步女青年的風范，她為此十分開心。

    如果說，有什么事情是喬微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后最開心的，那一定是聞靜的改變。

    聞靜的改變，讓喬微對華國的女子解放運動的信心大增！

    “您要陪我一起去嗎？不上課嗎？”喬微對著聞靜問道。

    “我們學校今天放假，胡校長說也要去旁聽，我自然也要去，要上臺的可是我的女兒?！甭勳o牽著喬微的手對她道：“我和我們學校的學生都約好了今日去看你的辯論會，我們都會為你吶喊助威，我們學校還有京市其他學校的女學生都支持你！胡校長和京市其他學校的女校長和女先生也都去，我們都支持你！”

    喬微聽后笑了，此次的辯論會是在華大圖書館前的cao場上舉行，前來的不僅是華大和各校的學生，政界和學術(shù)界的文人，新聞媒體等人，還面向大眾，比如女子高中的老師和女學生，都能進華大旁聽。

    當喬微到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了周校長和俞瑀等人，也見到了華大和京大的一些文科教授，此次辯論會是周校長一手促成，但華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周校長開女禁，不過今日站在周校長身邊的人是同意周校長開放之舉的。

    周校長對著喬微介紹了此次一同和她參與辯論會的幾位教授，都是民國開放派的領(lǐng)軍人物，除此之外還有兩位京大的文科教授也為喬微助陣。

    至于對面的吳向明等人也有不少助力，和喬微這邊的教授們只身穿長衫不同，吳向明等人的長衫外面還加了馬褂，頭上帶著一個瓜皮帽。如果不是幾人的辮子都剪了，喬微覺得完全可以倒回前清了。

    吳向明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胡須，見到喬微后就表現(xiàn)出極為厭惡的樣子，對此喬微也不在意。

    此次辯論會受到的矚目太多，主持之人居然是如今北方政府的教育部次長。其實在這些今日參見辯論的人中，除了喬微是一個孩子外，其余的無一人是無名之輩。

    在周校長答應(yīng)喬微籌辦此次辯論會后各界反應(yīng)極大，若不是周校長力挺喬微身為當事之人應(yīng)當參見此次辯論會，只怕喬微都沒有列席資格。

    喬微看著吳向明在辯論會開始后率先發(fā)言，聽著對方老調(diào)重彈的話題，喬微勾了勾嘴角，幾千年了這些搞禮教之人居然在話語上沒有半點創(chuàng)新。

    坐在喬微身邊的是華大新結(jié)識的游楠教授，也是一位頗有盛名的文學大家，在華大教授歐洲文學，他以為喬微年紀小心生緊張安撫道：“盡力就好，還有我們?！?/br>
    “多謝游先生?！眴涛②s緊對著游楠感謝道，隨后在吳向明發(fā)完后對著她不屑一顧的一聲冷哼中，喬微起身先對著眾人鞠躬，做足了禮節(jié)后才道：“我對吳先生之說法不敢贊同。”

    “其一，吳先生說女子之智力不如男子。前有文姬歸漢整理書籍四百余篇免除華夏文明斷絕之美談，后有易安居士詩詞冠絕當代，我雖不敢與先賢相比，但我的才學能否入華大也能經(jīng)得起諸位的考教，華大的旁聽考試試題我也做過，若是諸君不信，我也可當場考試，以證明我之智力足以能入華大讀書?！?/br>
    “其二，吳先生認為女子教育應(yīng)當以賢妻良母為宗旨，恐怕恕我也不能茍同。敢問吳先生何為賢妻良母？”

    吳向明聽到喬微的問題，冷哼一聲，不屑道：“這還用問？自然是相夫教子?！?/br>
    “我以為不然，女子受教育若只為相夫教子那便是浪費教育之資源。女子之教育非為賢妻良母計，而是為國家之文明計。我國入西方列強諸國讀書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其成績依然不錯，西方受教育之杰出女性更是不勝枚舉，瑪麗夫人更是兩次獲得科學最高獎項，發(fā)現(xiàn)新元素而為人類文明做出巨大貢獻，若我華國想要教育進步，國力強盛，就應(yīng)當學習西方先進之文明教育，讓女子入大學，也能更好地為國家與人類聞名做出貢獻?！?/br>
    “試問女子若是身具才學，卻因為不能入學而耽誤了為國貢獻的機會，孰輕孰重，諸君可能明白？女子之教育，不僅是為家庭計，更是為國家計，為文明計?！?/br>
    “其三，關(guān)于吳先生所說之禮教問題，我尚不滿七歲，對吳先生所言是為一知半解，但我知如今是民國不是前清，如今沒有帝制而是共和，若是禮教真的有用，我華國為何會落后于西方工業(yè)百年？我不懂先生口中男女同校之弊端為何意？但我知道禮教為封建之糟粕早已被民國律法廢除，吳先生應(yīng)該朝前看，而不是往后看?！?/br>
    這話說中了在場不少革命派和開放派民主人士的心，他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創(chuàng)建民國不是為了又回到封建帝制的。

    只見在喬微說完坐下后，吳向明的臉色十分難看，旁邊的游楠又起身道：“吳先生的那些男女同校的污穢之言，孩子不懂，那是崔微這孩子天真無邪，但汝欺一女童，以污穢之言入女童女子耳，又是你標榜的儒家君子作為嗎？若是君子都如你一般，我看還是莫要君子的好，免得辱了君子之名！”

    聽到這話，喬微忍不住為游楠拍手稱好！她無法對吳向明口中男女同校的惡意侮辱和yin穢之言反駁，因為她還是個孩子，她可以早慧但不能早熟，這話她不能說，

    游楠此言卻是大快人心！

    第221章 民國動蕩，科教興國

    在這場辯論會上，喬微其實并不是主力軍，而且對于她來說有很多話不能說，有很多話聽到了也要因為年紀的原因裝作聽不懂，比如吳向明說的那些男女同校后會發(fā)生關(guān)系的污言穢語，這些她都要當作聽不懂。

    吳向明是比喬微有聲望，但是從他以成年之身與喬微一個女童互相攻訐的時候，吳向明在聲望上就已經(jīng)輸了。

    在喬微發(fā)表完講話后，她就不再多言，這場辯論上她并不是主力軍，相反這是游楠等新派人士與守舊派的一場爭斗，甚至這場子辯論會的輸贏會影響未來幾年的教育文化改革。

    雖然如今坐在她旁邊的這些教授們各有心思，為的也不只是她一人，但不可否認這些教授包括周校長都是在探討新式教育和人權(quán)平等。

    聽著雙方的人爭吵不休，其實很明顯吳向明一方是在敗落的，他們給出的論據(jù)中大部分都支撐不住，只有禮教一點成為他們最后攻擊的武器?？汕∏《Y教關(guān)乎的不僅僅是大學開女禁和女子權(quán)益教育，更是所有革命派和新派的教育家都厭惡之事。

    甚至很多人認為華國之所以敗落就是因為禮教，前清更是亡于封建禮教的糟粕，才讓華國喪失了近百年的工業(yè)變革，讓華國如今落后于西方列強，最終落得一個割地賠款的局面。

    這是華國之恥，而這個恥源于什么？

    也許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回答，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答案，可是在如今的這些革命家和教育家看來，近代以來華國百姓保守的恥辱就是因為前清的昏庸以及吃人的禮教。

    看著對面的人一次次落敗，喬微勾了勾嘴角。

    她勝了！

    最終這場辯論會上教育部次長宣布華大可開女禁，同時華大的周校長也宣布華大從下屆招生開始就要招生女學生了，除此之外，京大等學校的校長也相繼表態(tài)同意招收女學生。

    對于喬微來說這場辯論會可謂是大獲全勝，當然此次的辯論會也讓喬微獲得了許多罵名，特別是老舊派對喬微的貶低，可謂是什么話都往她身上罵。

    喬微并不在意這些，有得就有失，她現(xiàn)在所做的這些注定是要和老舊派為敵，況且她本人也沒有想要和老舊派親近的想法。

    事實上就算是這次辯論會結(jié)束，新派和舊派的戰(zhàn)爭也沒有結(jié)束，反而越演越烈，以吳向明為首的舊派在報紙上不停地攻擊喬微和周校長等人。不過這次戰(zhàn)斗的就不止喬微一人了，以周校長和京大邱校長為首的新派人士也開始加入斗爭的序列，兩派的矛盾開始變得激烈。

    北方政府的最高辦公室中，一個個子不高但身材魁梧，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身穿帶著勛章的大總統(tǒng)服飾，聽著杜文棟和他說起辯論會的事情。

    “你說那個女童當真是神童？”中年男子也就是廖勇銳對著杜文棟好奇得問道。

    見到廖勇銳關(guān)心的方向錯了，杜文棟趕緊將廖勇銳的想法拉回來，“此女是否是神童與大總統(tǒng)的關(guān)系不大。”

    “怎么關(guān)系不大？”廖勇銳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她如果是神童自然能上學，但不代表其他女子都能達到她的智力，她就是個特例而已?！辈排艜r候也有，民國出一個也不奇怪。只不過在廖勇銳看來喬微是特例，其他的女子的智力依舊要比男子低下，很少有女子能考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