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王妃她福運綿綿、女主必須貌美如花嗎??、死水(1v1,H,BE)、女尊之試藥郎、大戰(zhàn)神、你不乖、重生后想和離(雙重生)、嬌養(yǎng)小青梅、被高冷女道士無情拋棄后、炙熱淪陷
可那些年他穿的都是警航的制服,和眼前這身很不一樣。 他在她面前也多是穿著常服,和普通人沒有區(qū)別。 事實上沒有一個女孩內(nèi)心能拒絕穿軍裝的男人。 許聽夏也一樣。 至少在這一刻,她全身心毫無保留地崇拜并欣賞著,有種愿為他赴湯蹈火,無所不能的沖動。 直到身后傳來秦煜的聲音:“怎么回事?這位哥腦子今天被水泡了?” “你想死吧你敢這么說他?” “太不正常了……臥槽,他不會是看上我們學(xué)妹了吧?” “他會嗎?” “怎么不會?他雖然單身,可你看他長得多像個渣男?” 許聽夏:“……” 原來她不是唯一一個覺得盛嘉澤自帶渣男氣質(zhì)的人。 如果不是那些年跟在他身邊,知道他工作有多忙,她恐怕都要以為此人在外面夜夜笙歌了。 沒有哪個有錢公子哥愿意選擇過這樣的生活。 他和盛嘉銘,多少都是令人敬佩的角色。 但也僅僅是敬佩。 許聽夏腦子里念頭翻涌,最后歸于平靜,表面是始終如一的平靜,還低頭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盛嘉澤原本波濤澎湃的眼底涼了一些,輕輕扯唇:“不客氣?!?/br> 這姑娘跟他生分起來,還是這么扎人心。 但如今的盛嘉澤也不再是當初的他了,許聽夏刻意生分,他便望向國旗隊其他人:“走吧,請你們吃早飯?!?/br> 這些人當然也包括許聽夏。 她跑不了。 學(xué)姐挽著她胳膊舒了口氣,小聲道:“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被罵?!?/br> 許聽夏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問:“他真的有那么兇?” 可能是她從來沒被盛嘉澤兇過,有點不敢相信。 “我也不知道,隊長說的啦,不過剛剛真的捏一把汗。”學(xué)姐壓低嗓音,小心翼翼看著不遠處帶路的男人,“這些天他們國防生都被訓(xùn)哭好幾個了,他簡直不是人?!?/br> 許聽夏心有余悸地抿了抿唇。 “不過聽說他以前在特種部隊待過,那邊的訓(xùn)練都很恐怖,隊長說他對他們已經(jīng)算客氣的了?!睂W(xué)姐嘆了嘆,“當兵真的好辛苦哦,我弟弟還說他以后想當兵,我媽怕他吃不了苦,愁死了?!?/br> 許聽夏不自覺望向前方那個挺拔的身影。 當兵的確是很苦的,但她從盛嘉澤身上,似乎從來沒感覺到“苦”這個字。 雖然他經(jīng)歷過那些她連想都無法想象到的艱苦,并正在經(jīng)歷著比常人困難和危險百倍的工作,但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似乎總是那么順風順水,游刃有余。 ** 盛嘉澤帶他們?nèi)サ氖歉浇患揖频甑淖灾蛷d,這個點人還不多,顯得格外空曠雅致。 許聽夏到北方上學(xué)后胃口有些變化,早上吃得素,沾油葷會覺得惡心,于是只拿了四個奶香小饅頭和一杯酸奶。 本來想弄一小碗蒸蛋,可一看餐臺那么遠,就懶得去了,在學(xué)姐旁邊坐下,小口小口地啃饅頭。 “你就吃這么少?能管一上午嗎?”秦煜看了眼許聽夏的餐盤,“我這面條多著呢,給你點兒?!?/br> 隊長秦煜是個粗線條純漢子,一向把這些人當?shù)艿躮eimei照顧,說著就拿筷子往出夾。 許聽夏看著油膩膩的炒面直皺眉,可又不好意思說不要。 正苦惱的時候,對面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修長漂亮的手指攔住秦煜熱情的炒面,淡淡道:“你筷子都吃過了還給人夾菜,惡不惡心?” “我沒吃過……” 秦煜想解釋,可接收到盛嘉澤仿佛夾著冰渣子的目光,還是悻悻地把手縮回去。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盛嘉澤把自己餐盤里的那碗蒸蛋,放到對面的小姑娘餐盤里。 他動作無比自然,仿佛原本就該這樣。 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和這身硬朗軍裝格格不入的溫柔寵溺。 第46章 (二更) 許聽夏生怕他做出更引人注目的事, 或說出什么驚天之語,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好在他接下來只是淡淡地開口:“這位同學(xué)太瘦了,多吃點?!?/br> 許聽夏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目光終于離開, 才繼續(xù)慢吞吞咬饅頭。 饅頭有點干, 她吃了兩個就不想再吃了, 可碗里還剩兩個, 許聽夏一邊喝著酸奶,一邊面色復(fù)雜地望著剩下的兩個饅頭。 喝完酸奶她又去吃蒸蛋, 始終不碰那兩個饅頭。 墻壁和餐桌上都貼著無比醒目的宣傳標語——光盤行動, 拒絕浪費。 碗里那兩個饅頭越發(fā)顯得刺眼。 小時候她吃不完的飯菜都是爸爸幫她吃掉的,后來在盛嘉澤那兒她很少剩, 就算偶爾有, 也會被他倒進廚余垃圾。 盛嘉澤這人講究,別說她吃剩下的,就是一頓沒吃完的菜,也不會熱第二遍,寧愿拿去喂小區(qū)里的流浪狗。 學(xué)長學(xué)姐們趕著去上課,都迅速解決完早餐溜之大吉。 許聽夏早上沒課,本來就不著急, 再加上這兩個饅頭, 她實在不好意思一走了之,磨磨蹭蹭到最后, 只剩下她和盛嘉澤。 旁邊的學(xué)姐離開后, 許聽夏望著空蕩蕩的餐桌懵了, 不知道怎么就只剩下她和盛嘉澤。 這是什么世紀尷尬現(xiàn)場? 早知道眼一閉心一橫, 不就是兩個饅頭嗎? 可她低頭看了看倆饅頭, 一陣反胃的同時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盛嘉澤吃飯并不慢, 但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 這會兒剛把碗里的餃子吃完,一抬眼,看見滿臉難色的小姑娘和兩個白花花的奶香小饅頭,頓時了然。 沒人在,他也就不裝了,朝她勾唇笑了一聲,故作嚴厲:“不許浪費糧食。” “……”這人還跟她較真上了。 許聽夏看了眼饅頭,印象中的奶香小饅頭都是軟乎乎的,這個卻硬得咯牙,于是努了努嘴,道:“真的很難吃,不信你嘗嘗?!?/br> 話剛說完,她想起這人有多講究,怎么可能動她盤里的菜,挫敗地用筷子去夾饅頭。 算了,忍忍也就吃進去了。 為農(nóng)民伯伯受一次委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許聽夏痛苦地皺著小臉,咬了一口硬邦邦的饅頭。 看著她夸張的表情,對面男人目光淺淺地嗤笑:“有這么難吃?” 許聽夏鼓著腮幫子默默地咀嚼,疲憊的牙齒讓她不想回話,但一雙杏眼水盈盈的,看上去楚楚可憐。 盛嘉澤心都快化了,百煉鋼也成了繞指柔。 向來穿上軍裝就無比注重言行的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小姑娘,隔著袖子握住那截纖細的手腕。 旗手制服是綠色,但和陸軍軍裝又不太一樣,質(zhì)地會柔軟一些,但還是令他皺了皺眉。 并不是想象中的手感。 他曾經(jīng)拽過的那只手腕光滑細膩,像絲緞一樣,若是最上等的絲綢,不知道能不能和記憶中的感覺相媲美。 但此刻怕嚇著她,他灼熱的掌心依舊只是隔著層衣服。 許聽夏緊張地吸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呼出來,仿佛大腦一瞬間忘記了下達指令。 他唇畔勾起的酒窩能讓人深深地溺在里面,薄唇輕掀,慵懶玩味:“我嘗嘗?!?/br> 連軍裝都能被他穿出一身斯文敗類的感覺,在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盛嘉澤了。 許聽夏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的手腕往前拉,筷子伸向他,然后咬了一口她咬過的饅頭。 “真難吃?!笔⒓螡尚α艘宦?,又接著咬一口,那表情真不像難吃的樣子。 等他把兩個都吃完,才皺了一下眉頭,舌尖依舊透著玩味,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太甜了?!?/br> 甜嗎? 許聽夏輕咬著唇把手縮回來局促地攪著衣擺,心想莫不是他味覺出了問題。 ** 許聽夏很想說服自己,盛嘉澤來他們學(xué)校當國防生教導(dǎo)員一定是偶然和意外,但她沒那么傻白甜。 前腳跟她告了白,后腳就離開自己熱愛的空勤大隊,千里迢迢來這兒教學(xué)生,這哪里能是純粹的偶然和意外? 就連褚南洲也說了—— 【我哥明擺著就是來追你的,傻子都能看出來。】 褚南洲說,盛嘉澤從小到大想干的事兒,沒一樣成不了。 但她沒打算用自己在他的豐功偉績上再添一筆。 許聽夏這些天連上課都繞過cao場那條路,盛嘉澤打來的電話她能搪塞就搪塞,發(fā)消息也不回,心想他總不至于堵到宿舍樓下來。 盛嘉澤那么聰明的人也應(yīng)該知道,維持平靜的生活是她的底線。 ** 軍事理論這門課大家向來是能翹就翹,宿舍四個人,每次派一個代表輪流去應(yīng)付點名。 教這門課的老教授很佛系,點名都是過個場面,上課也就是講講自己當年打仗的故事,來聽課的同學(xué)雖然不多,但都不會打瞌睡,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