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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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愛上這節(jié)課只有一個原因—— 星期一下午第 一節(jié),午睡后都不想起床。 天氣愈冷,愈是令人困乏。 許聽夏大姨媽來了,整個人更是哪哪都不對勁,只想歪在被窩里躺著。 這天,宿舍的軍事理論課點名代表是許聽夏,呂涵從下午一點半叫她到一點四十五,整整一刻鐘,人都迷迷糊糊的,還抱著枕頭說夢話。 呂涵想著這丫頭昨天晚上難受得半夜沒睡著,一大早又強撐著去升旗,不免心疼,無奈地換了身衣服自己去。 以往教室里都是寥寥無幾的學(xué)生,差不多每個宿舍派一個代表,可今天呂涵走進教室的時候,居然已經(jīng)快坐滿了。 呂涵好不容易才找到個空座位,心說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她錯過了什么精彩劇情,老教授一躍成網(wǎng)紅了?這教室熱鬧得就跟網(wǎng)紅打卡地似的。 她剛坐下沒多久,教室后面已經(jīng)站了滿滿一排,大多是女生。 等到上課鈴響,終于破了案。 身穿藍色空軍制服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那一瞬,教室里一陣失控的哄鬧。 那張臉有點熟悉,呂涵先是驚艷了一秒,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可不就是那段時間總來學(xué)校找許聽夏的帥哥嗎? 剛打算要拍照發(fā)群里,那人走向講臺把課本放在講桌上,滿堂寂靜的同時她也不自覺乖乖地收起手機。 盛嘉澤掃視了一眼座無虛席的教室,面色平淡看不出情緒:“李教授身體抱恙,這段時間我代課。” 有個漂亮女生笑嘻嘻地舉手問:“老師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勾唇一笑,卻不達眼底:“中國人民解放軍?!?/br> 那女生鬧了個沒趣,被大家盯得瞬間臉紅。 盛嘉澤壓根沒放在心上,目光輕飄飄撇開。 他知道這些女孩兒大多不是來聽課的,國防生訓(xùn)練場地入口管控,平時就有不少在cao場偷瞄的女同學(xué),更何況是教室。 他站得筆挺端正,是一副與這身軍裝匹配的莊嚴神色:“我只負責(zé)代課,不加微信不留電話,課后不答疑,有課程相關(guān)的問題發(fā)給李教授的工作郵箱,我會代為解答。另外?!?/br> 他頓了頓,拿出課本中間的那張考勤表,“我每節(jié)課都會點名,希望該來的同學(xué)不要缺席。” 該來的不知道,但不該來的估計來了不少。 呂涵心底捏了把汗,還不知道這位哥是真點名還是走過場,趕緊躲在課桌下給宿舍的姐妹發(fā)微信。 【妞們!起床了!】 可這會兒一個個睡得正香,哪能搭理她。 點名已經(jīng)開始了。 呂涵沒想到今天大家都來得這么齊,看來只有她們宿舍消息不靈通,不知道代課的是位帥哥。 盛嘉澤每點一個都會看一下,前面試圖糊弄他的同學(xué)被發(fā)現(xiàn),直接在考勤表上做了標記。 呂涵心想完了。 可她還是得試試,不能就這么賣了姐妹。 許聽夏的名字在她后面。 給自己答了到后,趁盛嘉澤低頭標記的那兩秒,她迅速把頭發(fā)披散下來,本來想說和旁邊的同學(xué)換個座位,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聽見他叫了一聲:“許聽夏?!?/br> 呂涵連頭都不敢抬。 用頭發(fā)把臉遮住一半,捏著嬌軟的嗓音:“到?!?/br> 男人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嗓音有點涼:“站起來。” 呂涵只好慢吞吞站起來,頭快要埋進胸口里去。 沒想到對方并沒有為難她,只是教室里靜默了幾秒,就傳來他冷淡的聲音:“坐下。” 后面,他卻略過了蕭喃和曲子璇。 呂涵知道她們完了。 盛嘉澤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所有曠課和代答的同學(xué)都被罰一份檢查,包括許聽夏她們四個。 但下課后,盛嘉澤單獨叫住了呂涵,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她為什么沒來上課?” “……”呂涵腦子還算靈光,立馬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誰。 想了想,總不能說她們寢室都翹課半學(xué)期了,您老才知道,于是半真半假地說:“她來大姨媽了,肚子疼?!?/br> 男人沉默著蹙起眉頭。 “那沒事我就先走了哦?!眳魏_跨出教室門。 剛要溜之大吉,身后傳來盛嘉澤微涼的嗓音:“等等?!?/br> 呂涵瞬間被定住。 那人極具壓迫力的腳步聲靠近,停在她旁邊,語氣輕得仿佛帶了絲興味:“呂涵同學(xué),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第47章 (一更) 許聽夏一覺睡到下午, 是被第 三節(jié)課的下課鈴聲吵醒的。 她似乎才想起來今天該自己去上軍事理論,一個激靈從床上蹦起來。 正站在桌旁涂指甲油的呂涵看了她一眼:“你還知道起來呀,太陽都下山了?!?/br> “……”許聽夏知道肯定是這位jiejie替她去了, 內(nèi)疚地嘟了嘟唇, “對不起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難么沉。” 她明明定了鬧鐘的, 都沒把自己給鬧醒。 倒是把呂涵鬧醒了。 好在呂涵眼疾手快,沒讓另兩個遭殃。 許聽夏看了眼空蕩蕩的床, 問:“她們呢?” “去給咱買晚飯了?!眳魏盗舜祫偼亢玫闹讣? 指著她桌上的黑色保溫桶,“這個, 聽說你肚子疼, 給你弄的紅糖姜茶。” 許聽夏半信半疑地瞥了眼:“你買的么?” 呂涵稍一遲疑,迅速點頭:“嗯哼哼你快喝吧,放好久了?!?/br> 許聽夏總覺得她在掩飾些什么,但還是披了件外套下床。 保溫桶是純黑色,線條硬朗,怎么都不像是呂涵這種女生的審美風(fēng)格。 姜茶里似乎還放了什么中藥,味道淡淡的, 卻不難喝, 幾口下去身子暖暖的,墜痛很久的小腹也沒那么難受了。 “怎么樣寶寶?”呂涵問。 許聽夏點點頭:“好喝?!?/br> 她把最后一點也倒進杯子里, 一口悶完, 嘴角沾著水漬的模樣特別可愛。 呂涵捏了捏她頰邊軟rou:“那明天再給你帶哦。” 許聽夏兩眼冒光:“好!” 呂涵連著給她帶了兩天的秘制紅糖姜茶, 這次她大姨媽癥狀比之前都要輕很多。 最后一天還煲了烏雞湯。 蕭喃和曲子璇都快饞死了, 湊過來, 被呂涵擋開:“去去, 這是給四寶的,你們倆邊兒去。” 蕭喃隨口笑:“怎么著,追求者送的???” 說者無心,但許聽夏突然想到什么,手里的勺子放下來。 呂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見她只是在保溫桶里攪了攪,又舀了一碗湯喝,才終于松口氣。 許聽夏默默地喝著湯,心里卻什么都明白了。 湯里沒姜片,別的配料也沒有,但味道鮮美,顯然是用完后濾出去的,還濾得特別干凈。 只有一個人習(xí)慣這樣做飯。 ** 萬圣節(jié),學(xué)校話劇社辦了個化裝舞會。 許聽夏怕晚上做噩夢,原本不想去,可另外三個要在舞會嗨到后半夜,寢室就剩她自己,想想更瘆人,只好跟著去了。 她沒有特別化妝,只是穿了件英倫風(fēng)紅色裙子,在會場門口戴上工作人員送的面具。 進去后,看著那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化妝,她果斷找了個角落藏起來。 許聽夏雖然不信這世界上有鬼,但很怕這些東西。 想著拿手機刷刷小甜劇壓驚,可最近的小甜劇拍得越來越露骨,動不動就是接吻場面,許聽夏看得視覺疲勞。 那些年電視劇里沒這么多鏡頭,反而對這件事有些神秘的期待。和爸媽一起看時會假裝積極地捂眼睛,但也會漏一條縫偷看。 現(xiàn)在雖然依舊有期待,可對于熒幕上的畫面已經(jīng)麻木了。 大數(shù)據(jù)很懂,她不過只看了一條這樣的小視頻,往下滑全都是類似的小視頻,許聽夏正準備關(guān)上算了,突然耳朵邊一陣熱氣,伴著男人磁沉的嗓音:“你倒是會躲清靜?!?/br> 許聽夏一個激靈,縮起脖子看向來人。 雖然他今天沒穿軍裝,也戴了跟她差不多的面具,但這個聲音除了盛嘉澤沒別人。 ……他是認出來自己了嗎? 許聽夏不自覺咽了咽嗓,心說自己面具戴得嚴實,應(yīng)該不至于,稍微松了口氣,望著他卻沒說話。 她相信自己只要不說話,他就肯定認不出來。 男人精致漂亮的桃花眼隔著面具,依然像大海一樣深邃:“與其在這兒躲清靜,不如換個地方。” 許聽夏確實覺得這兒挺吵的,可要跟盛嘉澤走,她心里更沒底。正猶豫著,禮堂里燈光驟滅,陷入徹底的黑暗。 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許聽夏仿佛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斷地加快和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