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小青梅 第33節(jié)
沈序往前面走,她在后面亦步亦趨。 “那你想她們喚你什么?!?/br> “林姑娘,曦知,知知,都可以的?!?/br> “于禮不合?!彼D過回廊。 她還想再爭取一下,就聽他道:“以后你跟我睡。” 什么?。颗⒒呕艔垙埖負u頭:“睡覺,我沒有跟男人睡過覺,哥哥說只有成親了的男女才可以一起睡覺?!?/br> 沈序古怪地盯了她一眼。 “就算,就算你說你要我……”她臉紅得厲害。 然而,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曦知被侍女們帶著去沐浴,路上她靈光一閃,想起她宏偉的規(guī)劃。 沈序正欲離開,被小姑娘揪住了袖子,“主公,我一個人不敢?!?/br> 他靜靜望著她。 “好,”他緩聲,“我在屏風后等你?!?/br> 這么好說話? 霧氣氤氳的木桶,水光瀲滟,曦知半身都沒入熱水里,留出個腦袋浮在水面吐泡泡。 湖光山色屏風后,沈序裝模作樣地拿著本書在看,手指輕叩著桌板。 可惜,他看不進去。 透過屏風,曦知使勁眨了眨眼,只能瞥見他模糊的身影線條。 她開始抓水上的花瓣,鬧出嘩啦啦的動靜。 “沐浴不是戲水?!毙揲L的手指翻過一頁,他的聲音穩(wěn)穩(wěn)地傳來。 曦知撇嘴,又望向木架上掛著的浴巾。 他聽到出水的聲響,下意識地抬頭。 靈動的山水畫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形,他呼吸一頓,逃避似的垂下眼,又看見屏風支腳的縫隙,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和玲瓏的足。 水珠順著腿線淌過,留下一道深深淺淺的水痕。 他再次狼狽地別過眼。 “主公?”女孩從屏風后露出腦袋,純白的棉巾包裹住軀體,卻攏不住鎖骨和若隱若現的雪峰。發(fā)尾微濕,垂在身側。 八歲,十八歲,她印象里的沈序是個面子特別薄,不經撩的人。 “能幫我拿一下我落在外邊的小衣嗎?” 第031章 沈序將目光投向置物凳上薄粉色的小衣。 戴著面具, 曦知自然不會發(fā)覺他臉紅得熱燙,她看著他起身,步履僵硬地往凳子走去。 兩指拈住小衣的帶子, 輕薄涼滑,隱隱散著她的梨花香露,他就只敢拎著邊緣, 走到屏風前遞給她。 女子及腰的烏發(fā)濕漉漉的,半邊搭在胸前,像海藻似的地蜿蜒開,水痕沒入素白玉肌, 留下令人遐想的紋路。 她緊了緊裹著的浴巾, 不想更凸顯了身材。 他強裝鎮(zhèn)定,聲線卻染上了旖旎:“換好就出來?!?/br> 曦知接過他遞來的小衣, 心情復雜,他好像對她的小手段無動于衷。 男人捏過的帶子傳來屬于他的余溫, 熾熱guntang。 她換好小衣褻褲,外罩一件寬松的寢衣,走到了木桶前。 倒映出女孩的嬌靨。 屏風后沈序總算穩(wěn)住了心跳, 他深吐出一口氣, 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曮@呼。 伴隨著“撲通”的劃水聲, 還有磕到內壁的聲響, 亂糟糟地混雜在一起。 他立馬奔了進去。 “主公?!?/br> 曦知穿戴整潔, 卻半身都跌進了水里,衣裳浸水貼住她的曲線, 懸浮的花瓣聚攏簇擁。寢衣上擺若即若離, 兩條纖腿不著遮掩地暴露在外, 懸在木桶邊沿, 她一雙含情目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太陽xue狠狠一跳,沈序克制地閉了閉眼。 曦知有些心虛地抿唇。 他緩緩睜開了眼,眸底洶涌的情愛和欲望在逐漸消退。 高大的身影走到木桶邊,她仰頭見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傾身。 一圈的花瓣因出水的水波而上下沉浮,三兩片不聽話地黏住了女孩的細腰,他十指在她脊骨后合攏,抱她出水。 滴滴答答的水聲曖昧,他的玄袍被濡濕大片,顏色深沉,他卻毫不在意。 溫水迅速在空氣中蒸發(fā),和著軒窗渡來的寒風化作涼意滲入。 他抱著她走進另一扇屏風后的浴房,木架上置著玉冠和一件他的寢衣。 “放我下來?!彼@樣濕透地被他抱在懷里,所有的觸感都更加明顯。 沈序瞥了一眼女孩未著絨襪的白足,隱約還能看見騰騰的蒸氣。 靴尖輕勾出低矮的置物凳,他放她站在上面,她才勉強能和他視線平齊。 “沒有你的寢衣了。”他道:“自己選,要么穿我的,要么別穿了?!?/br> 別穿?曦知瞪眼。 “主公府沒有,沒有別的女子寢衣了嗎。” “有啊?!彼麘醒笱蟮?。 “那主公幫我去拿一件吧?!彼此氖?。 “我忘記放哪兒了?!彼麩o賴答。 好煩,明明她的辦法那么天衣無縫,曦知癟嘴揪著貼合的衣裳,他怎么就是不上鉤呢。 不上鉤也就算了,按照現在的趨勢,更像是他要開始反客為主了。 她弱弱:“那我穿主公的好了……” 鳳目彎起,曦知低頭去解衣帶,“你不回避嗎?” “你覺得呢,”他毫無征兆地靠近,曦知手一抖被他撐壁鎖在后面的墻上,猶如形成了一個氣場強大的包圍圈,陰影投落,“你不是,在試探我嗎?!?/br> 曦知的心猛地一跳。 “給你機會?!彼纳ひ舸判杂中M惑,歪頭打量著她的表情。 他怎么那么神通廣大,還有她表現得有這么明顯嗎,曦知捧著發(fā)紅的臉。 他靠的近,目光落在她身上,掃過的每一寸都變得火熱。 曦知用了點力氣推開他,拿了寢衣就躲去了屏風后。 到底是男人的衣服,曦知骨架小,壓根就撐不起來,袍子松松垮垮地耷拉,衣擺也跟長裙一樣曳地,活像個唱劇的水袖戲伶。 寢衣熏過香,和他身上的氣味如出一轍,清冷幽緲。 想起這是他的貼身物件,等同于兩人間接有了肌膚之親,曦知更加羞赧。 她別扭地走出來。 “梔禾。” 門外的侍女應了聲:“主公有何吩咐?” 沈序邊寬衣,“先帶夫人回房?!?/br> “是?!?/br> 曦知急:“我都說不要叫我夫人啦,換一個?!?/br> “嗯?!彼麆幼鞑煌?,“駁回?!?/br> —— 明月當空。 曦知躺在拔步床上,盯著承塵發(fā)呆。 從牧云村大火到他們投奔梧州,再到她住進梧州主公府,一切都像幻境一樣,分不清何處是現實。 身旁男人的存在感不容忽視,曦知攥著被衾小幅度地往里挪了一點。 她郁悶地蓋住半張臉。 月輝漫過銀條紗帳,爬上紫檀纏枝的立柱,晚風習習,暖爐里炭火噼啪作響。 曦知又翻了個身,盯著帷幔外影影綽綽閃著波光的珍珠珊瑚樹。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沈序。 怪人,睡覺還帶面罩。 既然試不出你,干脆用最簡單的方法,女孩從被子里伸出手,壯著膽子去碰他的面具。 摘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她極輕極輕地接近,幾乎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暖爐里“啪”地炸開一束小火苗。 女孩支起了身體,距離成功僅剩一步之遙,她的指尖碰觸到了冰涼的金色表面。 她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彎腰借著月光開始尋找揭開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