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34節(jié)
阮溪:“……” 你知道什么了? 她還沒再說出話來,凌爻便把洗過的碗筷沖一沖,拿起廚房里了。 阮溪站在水槽邊看著他進(jìn)廚房,腦子里還在想——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凌爻每天都很忙,晚上都是很晚才回來。有時候他回來的時候阮溪已經(jīng)睡了,有時候阮溪也還在燈下看書熬工作。 周六的晚上,凌爻到家的時間依舊是半夜。 阮溪這一晚也熬著沒有睡,正在琢磨修改衣服上的小細(xì)節(jié)時,忽聽到大門上傳來兩聲敲門聲。她以為聽錯了就沒管,結(jié)果不一會又聽到兩聲。 凌爻在門外敲了兩回門沒人來開,他便直接背靠門板上,低頭閉眼沒再敲。 阮溪聽到第二次敲門從正房里出來,到大門上一邊嘀咕著誰把門栓起來了,一邊拉開門栓開門。結(jié)果門板一開,靠在門板的人直接就倒了進(jìn)來。 阮溪下意識一把接住凌爻,嘴上說:“不知道誰順手把門栓起來了?!?/br> 凌爻抓著她的胳膊借力站起來,轉(zhuǎn)過身忽然把阮溪往懷里一抱,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阮溪有點沒站穩(wěn),被壓著往后退兩步,后背靠到影壁上。 “……” 又來? 這一次是清醒的,阮溪沒有說話,只感覺心臟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重起來。她被凌爻整個包裹在懷里,隔著外套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還有他身上火熱的溫度。 不知道又是什么情況,阮溪沒有推開他,好半天出聲問:“你又怎么了?” 怎么又是一副可憐巴巴需要人呵護(hù)安慰的樣子。 默聲片刻,凌爻在她耳邊說:“溪溪,我有點忍不住了?!?/br> 他本來也沒打算太急進(jìn),搬進(jìn)來兩個多月,他每天都很開心,心里也挺知足的。但是那天晚上他看到阮溪握著他送的那只懷表,便沒能抑制好控制住。 第二天她說她一直都帶在身上,他心里的某些心思便越發(fā)蠢蠢欲動了。 阮溪心跳下意識加快,耳根也有點起火。她想要推開凌爻但力氣小沒能推開,想往后退后面又貼著影壁退不了,只好屏住氣就這么讓他抱著。 他現(xiàn)在是大男人不是小男孩,阮溪自然沒辦法像小時候那樣什么都不多想地和他手拉手。尤其他還說出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她自然更是無法淡定。 腦子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上周他親她時的畫面和感覺,簡直要老命了,阮溪輕輕呼口氣,出聲道:“你是不是……喝酒了?還是……發(fā)高燒了……燒糊涂了?” 凌爻貼在她耳邊說話:“我喜歡你,從十三歲的時候就喜歡你?!?/br> guntang的氣息掃過耳朵,耳畔的熱意瞬間爬上臉龐。 阮溪被他鬧得壓不住心跳,片刻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夜色遮住了她眉梢臉畔的紅意。凌爻稍微抬起頭,也低著眉看她,兩個人臉與臉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寸,呼吸纏在一起,熱得起火。 就在凌爻要把唇落下來的時候,阮溪忽抬起手擋在他額頭上。 果然! 發(fā)燒了??! 怪不得感覺哪哪都熱!??! 第101章 阮溪放下手看著他:“站好, 我去關(guān)門?!?/br> 說完讓他背靠影壁站著,自己去把院子大門關(guān)上栓好,然后回來拉著凌爻往內(nèi)院里去, 進(jìn)西廂拉開燈讓他上床坐靠在床頭, 問他:“吃退燒藥了嗎?” 凌爻耷著眼皮看她,軟聲道:“回來前吃了?!?/br> 阮溪起身去給他倒熱水,倒好熱水過來把杯子放到他手里, 在床邊坐下來看著他說:“生病了還這么拼命?不知道早點回來?” 凌爻喝一口熱水暖了身子, “沒以為是生病了?!?/br> 出實驗室脫下防靜電服,去洗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guntang沒力氣。 洗漱完找退燒藥吃了一顆,就吹著冷風(fēng)趕回來了。 阮溪看著他喝完熱水, 接下杯子道:“趕緊睡覺吧, 明天要是還不退燒, 得去醫(yī)院看一看。” 阮溪剛要起身走人,手腕又被他握住了。 他手心里的溫度也極高,握在阮溪手腕上,燙得她皮膚發(fā)麻。 看他生病沒精神怪可憐見的,阮溪便沒把手抽出來,只看著他問:“還要什么?” 凌爻看著她的眼睛,軟軟出聲道:“想要你陪我?!?/br> 阮溪看著他笑一下脫口而出:“陪你睡覺?。俊?/br> 但剛說完她就后悔了,看到凌爻眸色變得深暗, 她連忙收起開玩笑的表情起身就要走。但她剛站起身轉(zhuǎn)過身,就被凌爻拉住手腕一把拽了回去。 整個人被他拽得往前撲, 直接趴在他身上。 而下一秒,凌爻便吻住了她的嘴。 阮溪在慌亂中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凌爻已經(jīng)撬開了她的牙齒。她下意識想要起來, 但剛起來一點, 就被凌爻攬著腰又按了回去。 上次他唇齒間是滿夜的冰涼,這一次則全是guntang。 因為怕吵醒阮長生和錢釧,嘴巴又被堵著,所以阮溪沒有弄出什么聲響。她被迫吞吐他的氣息,舌尖上起火,在昏頭和不昏頭之間掙扎。 掙扎的時候她含糊地叫他的名字:“凌爻……” 等他放開了她,她氣息凌亂地看著他說:“凌爻……我一直把你當(dāng)?shù)艿堋?/br> 凌爻仍是眼皮無力的樣子,看著阮溪的眼睛,眸色烏深,“可我從來沒有幫你當(dāng)成是jiejie,我喜歡你,那時候你沒有給我回信,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過去找你,但是又怕打擾到你的生活,怕你嫌我煩覺得我拖累,所以就忍住了。我已經(jīng)錯過一次了,對你死心過一次了,我不能再錯過第二次?!?/br> 阮溪努力壓著氣息,在他眼睛里看到難過,片刻說:“你……讓我考慮考慮……” 凌爻眼底的閃出幾分亮意來,“好,我不著急?!?/br> 結(jié)果說完看阮溪一會,又把guntang的臉蛋湊過來,吻上她的嘴唇。 阮溪找自己的呼吸,“不是說不著急……讓我考慮考慮嘛……” 凌爻:“你慢慢考慮,不影響?!?/br> 他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思考,也不讓她再說話。 次日醒來,阮長生和錢釧又已經(jīng)帶著阮大寶去店里了。阮溪起床后先去西廂看凌爻有沒有退燒,剛好他也是剛醒,正靠在床頭閉著眼睛醒盹。 阮溪過去摸一摸他的額頭,感覺是不怎么熱了,但還是把體溫計遞給他,讓他自己量一下。在他量體溫的時候,阮溪出去買了點早餐回來。 回來時凌爻已經(jīng)起來了,跟阮溪說:“不燒了。” 兩人這便站在石槽邊接水洗漱,然后又一起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凌爻跟她說:“考慮好了告訴我。” 阮溪正在喝粥,沒注意被嗆了一下,穩(wěn)住了咽下去應(yīng):“哦,好?!?/br> 冷風(fēng)過境,北方的冬天來臨后,除了有禿了枝丫的白楊樹,還有結(jié)了厚厚冰層的湖面。每一年這時候的北大未名湖冰場和什剎海的冰場,都會有很多人去玩。 阮溪和凌爻只在冰場邊緣玩,抱著一起摔跟頭。 兩人換下溜冰鞋回家,阮溪跟凌爻說:“今天摔了八個跟頭。” 凌爻很是滿意道:“不錯了,比上星期少摔了三個?!?/br> 說完他又問阮溪:“考慮好沒有?” 這都從秋天考慮到冬天了。 阮溪看他一眼,笑一下道:“暫時還沒有,還要再考慮考慮?!?/br> 凌爻忽牽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個東西。 阮溪疑惑地抬起手腕一看,只見是一塊精致又漂亮的機(jī)械手表,雖然表盤和表鏈都是金屬的,但整個表都被他焐熱了,套在手腕上并沒有冰涼的觸感。 凌爻說:“那個懷表太老了,走著走著就慢了?!?/br> 阮溪笑看他一會,又把手表解下來,只見表盤后面果然仍是刻著個“爻”字。 她沒忍住輕輕笑一下,直接把手表揣口袋里轉(zhuǎn)身走了。 嘴邊呵出白蒙蒙的霧氣,在睫毛上落成霜。 一九八三年的故事,結(jié)束在城門覆滿白雪的冬天。 一九八四的元旦,剛好又是一個星期天。 阮溪在飯店定了一張大桌子,點好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和阮長生、錢釧、凌爻一起等著阮翠芝一家的到來,還有阮潔和陳衛(wèi)東。 阮潔和陳衛(wèi)東先到,進(jìn)了飯店后搓一搓手說:“外面又下雪了。” 阮溪從包廂的窗戶看出去,只見外面果然飄起了雪花。 看完回過頭來,只見阮翠芝一家也到了。他們一家三口進(jìn)屋摘掉圍巾帽子,搓了搓喝口熱水也說:“走到半路突然下雪了?!?/br> 一家人到一起也沒什么可客氣的,不過是當(dāng)成家庭小聚會,想吃什么叫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沒有多余的禮節(jié)禮數(shù),和在家里都是一樣的。 不過在飯要吃完的時候,阮溪清清嗓子跟他們說了句:“今天請大家一起出來吃飯,一個是因為過元旦了,第二個我還要宣布一件事情?!?/br> 阮溪主意多想法多,宣布事情不新鮮。 但阮翠芝還是附和問了句:“宣布什么事情?” 阮長生在旁邊清清嗓子,錢釧笑起來,看著阮翠芝說:“大好事?!?/br> 阮翠芝岳昊豐和阮潔陳衛(wèi)東都好奇起了了,盯著阮溪看,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大好事??村X釧笑成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很歡喜很喜慶的事情。 阮翠芝幫大家問:“什么大好事呀?” 錢釧沒說話,阮溪清清嗓子,面容微微含笑道:“今天是一九八四年的第一天,我現(xiàn)在在這里宣布——我!阮溪!從今天開始,正式脫單了!”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表示沒聽太懂。 阮翠芝眨眨眼:“啥子?” 凌爻這時候開口道:“就是脫離單身的意思,我和溪溪在一起了?!?/br> “啥???” 別人還沒什么具體反應(yīng),阮潔和陳衛(wèi)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