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惡人有了惡報!
林佳蘭一聽皇上要賞給她銀子,心中頓時大喜。 兩萬兩銀子啊,這下子可大財了,再也不用穿破爛衣衫,吃咸菜粗飯了,她又可以過回以前的富門小姐的生活了。 看來,她今天冒險進(jìn)一趟三皇子府,是來對了。 而且,她由皇上指婚,將來又由八抬轎子抬進(jìn)裴家門,往后誰敢看不起她? 林佳蘭飛快地走到正德帝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民女謝皇上恩典!” 早知如此,她剛才應(yīng)該對正德帝服侍得更好一些才是。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哇,剛才她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去想賞賜品這件事。 剛才她迷迷糊糊醒來時,現(xiàn)正跟皇上歡好著,頓時嚇得魂兒都飛了。 萬一皇上要了她一場,甩手走人了,裴元志還會要她這個殘花敗柳? 還不得殺了她?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皇上替她說話了。 這樣一來,林佳蘭的腰桿都挺直了不少,臉上不再是頹敗惶恐的神色,而是洋溢著得意。 但是呢,裴元志可就氣壞了。 皇上話了,他還能說什么? 皇上是君,這天下的財富,都是皇上的,天下的女人,皇上想要,誰又敢不給? 皇上心情好時,會將自己后宮的哪個妃子哪個宮女賞給臣子,臣子是不可以拒絕的,得歡歡喜喜的接受著賞賜,還得將那個女人好好的供著。 所以,裴元志不敢有一絲絲的反抗,只能將這件倒霉的事情,藏進(jìn)心里去。 好在皇上封林佳蘭只是封一個平妻,不是封為正夫人。 一個平妻,給她面子時,她才有臉,不給面子時,將她藏在府里,時間久了,誰又會記得她? 裴元志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他上前一步,跪拜在地,“微臣,謹(jǐn)聽皇上旨意?!?/br> 正德帝站起身來,“那好,就這樣吧!”說完,正德帝拂袖走了出去。 小榭的門,“吱呀”一聲推開,又“吱呀”一聲地關(guān)上了,正德帝的腳步聲,漸漸地遠(yuǎn)去,沒多久,完全聽不見了。 屋中,只剩了林佳蘭和裴元志。 這處地方,本身就很偏僻,外面幾乎沒有人行走,加上裴元志一直不說話,使得屋里,更加的靜謐駭人。 林佳蘭嚇得呼吸都屏住了,口里喃喃喊了一聲,“元……元志哥哥?” 裴元志的眼神太可怕了,他會不會殺了她?因?yàn)榫o張,林佳蘭袖中的手指,開始瑟瑟抖。而且,腳步下意識地往后退離兩步。 裴元志望著林佳蘭,那目光中的寒意,仿佛要將人凍成冰塊。 明明是大熱的天,林佳蘭卻感覺自己掉進(jìn)了一個冰窟窿里,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說吧,生了什么事?”裴元志雖然不喜歡林佳蘭,但是,作為這個女人未來的男人,他還是有必要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不喜歡自己的綠帽子,戴得糊里糊涂的。 林佳蘭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元志哥哥,你聽我說,不是我的錯?。∷腔噬?,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民女,我……我哪里敢拒絕?” 裴元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冷冽,“我不要聽結(jié)果,結(jié)果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要知道過程。你不是去找郁嬌去了嗎?為什么你來了這里?郁嬌她人呢?” “郁嬌?” 裴元志一提醒,林佳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喝了郁欣月倒的酒之后,人就開始不舒服了,再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清醒些有了些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同正德帝歡好起來了。 難道是…… 那杯酒水有問題? 她糊里糊涂地來了這里? “元志哥哥?!绷旨烟m抓住裴元志的袍子角,委屈著說道,“我是被人害的!我不是主動的。” “……” “剛才,我去郁家女眷們休息的亭子里找郁嬌時,恰好遇上三側(cè)妃娘娘奉貴妃之令,給郁家的女眷們送酒,郁嬌將她的酒給我喝了?!?/br> “……”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開始犯糊涂了,就這樣糊里糊涂的來了這里。一定是郁嬌!一定是她在酒杯里動了手腳,害的我!” “郁嬌?”裴元志的目光一縮。 “對,一定是她!”林佳蘭見他的臉色變了,接著說道,“因?yàn)榱滞褚舻氖?,她一直恨著你,先是將裴家攪得雞飛狗跳了,再是故意害我**,她的目的,是要羞辱你啊,元志哥哥,你可不能饒了她!” 裴元志看著她,輕輕地抽掉了衣衫一角,走開到一旁,淡淡說道,“郁嬌的事,不勞你cao心。你的事,本世子還沒有跟你清算呢!” 林佳蘭身子一縮,愣愣看著他,不知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元……元志哥哥……” “好好做你的平妻,再敢給本世子惹事,本世子會叫你生不如死!”裴元志冷冷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門半開著,他推開門,意外的現(xiàn),太子一行人,仍站在原地。 似乎,在等著他,看他的笑話一般。 太子他們,知道了林佳蘭的事情? 該死的! 他心中暗自咒罵一聲。 而郁文才呢,正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唇角微勾,似乎在諷笑著他。 裴元志想起剛才在如意閣里時,他毫不客氣地嘲笑了郁文才,笑郁文才白白送一個女兒給三皇子,這下好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輪到他這里鬧笑話了。 裴元志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這個地方,只有一條道,往回走,是去如意閣的路,而如意閣那里,是路的盡頭,所以,要離開這里的話,必須從太子和郁文才一行人身旁走過去。 裴元志經(jīng)過郁文才身旁時,聽到郁文才忽然說道,“剛才王公公說,皇上賞了不少銀子給林家二小姐,用來做她的嫁妝,恭喜裴世子了,得了一個嫁資豐厚的平妻?!?/br> 裴元志的表情僵了一僵。 他袖中手指緊握,沒有理郁文才,徑直走了過去。 景蓁見他臉色不好看,慌忙跟上去,“元志哥哥,等等我?!?/br> “景姑娘?!本拜枰蛔?,楚禎也跟著走了。 太子楚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閑閑說道,“走吧,二弟,四弟,看來今天不是賞玩的時間?!?/br> 水榭中的林佳蘭,一直站在門邊,悄悄地看著外面的情況。 她看見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才敢推開門,從水榭中走了出去。 水榭旁邊是一片小湖,林佳蘭走到湖邊去整理頭。 這時,她看見倒影中,多了一個人。 林佳蘭驚得赫然轉(zhuǎn)身。 “原來是你呀!林佳蘭?”郁明月笑嘻嘻地看著她,“你在這里做什么?哎呀,你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你遇上強(qiáng)盜啦?”郁明月朝四周看了看,故意驚訝地說道,“真是奇怪了呀,我一路走來都沒有現(xiàn)強(qiáng)盜,怎么你就遇上強(qiáng)盜了呢?你不會是去挑逗,勾引強(qiáng)盜了吧?哈哈哈哈!” 林佳蘭又羞又氣,因?yàn)闊o論她怎么整理衣衫和頭,都遮不住脖子上的淤青和牙印。 郁明月滿眼的笑意,分明是在嘲笑她。 她想起剛才在郁家女眷休息的亭子里,飲酒的事情。 雖然她跟裴元志說,是郁姣害得她,但她心中清楚得很,郁姣根本沒有機(jī)會下毒,那毒藥,一定是郁明月的大姐郁欣月下的,郁欣月想毒害郁嬌,被她誤打誤撞地喝了。 因?yàn)?,她們將郁嬌請進(jìn)如意閣里,就可以證明,那酒,是針對郁姣的。 郁家姐妹們明知酒里面有毒,卻不提醒她,是想故意看她的笑話? “郁明月!”林佳蘭冷冷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酒里面下了毒!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可不表示,我不知情!你們的本意是要毒郁姣,對不對?郁嬌那個狡猾的死賤人,讓我替她喝了一杯?!?/br> 起初,郁明月并不知道大姐的計謀,但后來二姐郁惜月告訴她了。 “胡說!林佳蘭你敢誣陷我們?”郁明月叫嚷起來,她是不會承認(rèn),也不敢承認(rèn)的。 “你敢指天誓嗎?郁明月?”林佳蘭毫不示弱地看著郁明月。 郁明月哪敢誓呀?臉色一僵,轉(zhuǎn)身就想跑掉,可這時,她被不遠(yuǎn)處走來的幾個人影驚住了。 只見她的二姐郁惜月,整個人如死掉了一般,由一個大個子嬤嬤背著,往這邊走來,旁邊跟著她的大姐郁欣月,和郁惜月的侍女。 郁欣月一臉的焦急,二姐郁惜月的侍女,也是一臉的惶惶不安。 郁明月眼皮一跳,二姐這是…… 她看了眼前方,她們是從如意閣的方向走來的。 三皇子打了二姐嗎? 因?yàn)槎阕惨娏擞魦珊腿首拥暮檬拢?/br> 霜月打暈郁惜月和郁明月后,只帶走了郁惜月,將郁明月扔進(jìn)一叢花樹后了事,后來,郁明月自己醒了過來,現(xiàn)郁惜月不見了,她一個人又不敢進(jìn)如意閣里去看,只好往回走,半路上,遇上了在小湖邊臨水梳妝的林佳蘭。 所以,郁明月并不知道如意閣那邊的事情。 不一會兒,那幾人走近了。 郁明月趕忙迎了上去,她撩起郁惜月的頭看了看臉,問著郁欣月,“大姐,二姐怎么啦?” 郁欣月現(xiàn)林佳蘭在場,咬了咬牙,沒有說話,招呼著嬤嬤快走。 但是呢,經(jīng)過男女之事的林佳蘭懂啊。 郁惜月的樣子,分明是被男人折騰過了,看那下巴上,脖子上,有好幾個大牙印呢,這可不像是被女人咬的,郁惜月自己咬自己,更不可能。 她笑了笑,“郁明月,這還看不出來?你二jiejie她,有好事了唄?!?/br> 郁明月聽不懂,怒道,“林佳蘭,我二姐都這樣了,你還敢取笑她有了好事?你不要太得意!” “呵呵——”林佳蘭笑,“郁明月,你看不懂,可以問你大jiejie側(cè)妃娘娘?。磕愣iejie,一定是跟男人歡好一場了,那脖子上的牙印那么大,可不像是女人咬的。哈,哈哈哈——” 林佳蘭得意地轉(zhuǎn)身就走,她是昭陽的義女,所以,她現(xiàn)在敢肆無忌憚的同郁家姐妹們說話。 她心中的謎團(tuán),也豁然解開了。 郁家姐妹們在郁嬌的酒里下藥,想害郁嬌,郁嬌那賤人,狡猾得跟狐貍一樣,一定是跑掉了,結(jié)果呢,郁惜月替死,進(jìn)了如意閣。 什么貴妃有請,一定是個男子有請! 而敢打貴妃招牌請人的人,只有三皇子敢! 不用說,郁惜月被三皇子整了。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郁惜月羞辱她,得報應(yīng)了吧? 真是該呀! 惡人有了惡報! “林佳蘭,你敢誣陷我二姐,當(dāng)心我到衙門里告你!”郁明月看著她的背影怒道。 “告我?你敢讓人驗(yàn)驗(yàn)?zāi)愣愕氖貙m砂嗎?”林佳蘭回頭看了眼郁家姐妹,更加諷笑起來。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