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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文也在悄悄打量覃彧的表情,見他面上有些許嚴肅,卻并非是針對他們的談話,想是在琢磨著什么別的事情。 時文知道,魔尊大人這是壓根沒在意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說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您可別推脫了,魔修不比人修重形式,雖然您與魔尊大人還未結禮,在我們心中卻已是...”時文話還未完,卻被覃彧突然出聲打斷。 覃彧拉了丁煙,化作一道朝前的利箭,只給時文時武二人留下一句話,“你們隨后跟上。” 丁煙被覃彧猛然一帶,有些措手不及,又怕與覃彧緊牽的手會脫落,只得上前擁著他的腰。 “別鬧。”覃彧嘴上這么說,卻并未推開她,反而順勢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丁煙將臉埋入覃彧的胸膛,覺得他身上的味道甚是好聞,乖乖地一動不動。 “待會兒若是有異狀,你便躲入你那寶珠中。”覃彧在她耳邊囑咐道。 “我在你心里就那般無用嘛?”丁煙小聲嘟囔著,暗道,自己好歹也是大乘期修士,莫說這洞了,就算將洞外的小山夷為平地,也不算難事。 “你且記著我的話,不然等會兒還得分神救你?!瘪麖壑?,覺得自己此番就是自找麻煩,剛才就不該心軟將她帶到洞中。 二人的速度奇快,說話間便已是百里之遙。 丁煙想起時文之前跟她說過的話,洞深只有十里,他們怎么能飛這么久? “到了。”覃彧松開丁煙,將她放下。 丁煙回頭一看,只見一陣奇異的藍綠色熒光從十步之外處散發(fā)出來,比自己手中的夜明珠還要亮上許多。 為了以防萬一,丁煙并未將夜明珠收起,還是使其浮在身側。 “顧好你自己?!瘪麖殖焽诟赖?,“你且在這兒等時文時武二人?!?/br> 說罷,他提劍先行,化作一道虹光,入了那片奇異的藍綠之中。 丁煙來不及跟上,只得按他所言在原地等時文時武二獸。 洞中一片奇異,洞頂懸掛的石筍竟然能隨風微微晃動,丁煙從儲物袋中取了一枚靈石朝石筍扔去。 只見那石筍被靈石擊中,跟軟物一般陷了下去,靈石也不見了蹤影。 由于微光之下看不大清晰,丁煙只得又取了張火符,把箭與火符綁在一處射向頂頭的石筍。 火符在空中便灼燒起來,順帶一片紅光,在那火符的映照之下,洞頂?shù)木跋笠搽S之清晰起來。 那哪是什么石筍,明明是一截截長相怪異的暗色rou團,那rou團與洞中的泥石已融成一體。那長箭逐漸沒入rou團之中,分明正被rou團所吞噬。想來,方才的那一枚靈石也早就成了這些rou團的一部分。 rou團碰到火符,被燙的不清,暗色的rou被灼燒,高溫下竟成了碳色。那些rou團卻沒有理智,一截被燒壞后,另一截立馬補上之前的空位,也不怕疼痛,將火符燃起的火光與箭一路包裹起來。 丁煙尚能見rou塊之間散發(fā)出的黑煙,和火烤rou時發(fā)出的滋啦滋啦的聲響。 心中一陣惡心,她祭出那柄水晶長弓,又取了之前練的箭,一連搭了三支,裹上一層寒冰之后再蓄力射出,將洞頂石筍狀的rou團射了個對穿。 rou團中間空了口子,又想迅速還原,卻被丁煙以冰凝成了塊,愈合不得。 她有些擔心已深入洞心的覃彧,也顧不得覃彧之前給她的交代。 自己再怎么危險還能躲到琉璃寶珠之中,覃彧又該怎么辦? 他看上去對時文時武頗為放心,自己與那二獸相比卻是有過之而無不急。又是不甘又是擔心,丁煙干脆將這前后十幾米的洞全都凍成一片冰雪,朝覃彧的方向追了過去。 只見狹窄的洞口逐漸變得寬敞起來,那藍綠色幽暗的熒光更亮了幾分,晃得她頗有幾分眼花。 又走了大約一里的模樣,那熒光色終于顯露出本來模樣。 只見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熒光色透明圓球粘在洞中的墻壁上,圓球之中有米粒大小的暗色,如魚子般密集,看得丁煙直起雞皮疙瘩。 她凝了靈氣將這些圓球的外層一一凍住,而越往里,空間則越寬敞,比之前的洞道大了幾倍。 深處傳來刀劍破風的獵獵聲響,丁煙知道那是覃彧發(fā)出的聲音,想是遇到了什么敵人,覃彧正與之交手。 大乘以下修為者,覃彧根本不會動他那柄長劍,定是個難纏的對手。 丁煙怕自己靠近了反而幫倒忙,而且她的箭也不是近戰(zhàn)靈器,便決定只遠遠地看看情況。 約莫又走了十米,遇到一團巨大的透明圓球擋住去路,那圓球的中心也不再是米粒大小的暗物,分明是一只蜷縮著身子的蜥蜴。 之前洞壁上掛著的、密密麻麻的一片,難道都是蜥蜴卵嗎? 丁煙不由地一陣惡寒,喉頭也愈發(fā)酸澀,幾乎要吐出聲來。 她不知這蜥蜴卵到底是何屬性,只得像剛才那般,將火符綁在箭上,一口氣射出三支浴火箭。 第214章 神木(23) 箭頭甫一沒入巨大的蜥蜴卵皮,便像是入了膠水,半晌不得寸進,只有她煉制的箭頭將那透明的卵皮,劃開了一道細小的豁口。 這巨大的蜥蜴卵遠比之前洞口的rou塊要耐得住火燒,即使丁煙用上了上好的火符也不濟事。從那火符中竄出的大部分火舌都被蜥蜴的卵皮遮擋在外,還有些順著箭頭處的豁口進入卵內,又被卵中透明又粘稠的液體澆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