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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寒剛準(zhǔn)備開口,杜飛宇嘴快,“保送啊,上海S大?!?/br> “你不知道嗎?”他還大大咧咧地跟了一句,“寒哥不是給……” 宋佳琪看氣氛不對,踢了杜飛宇一腳,讓他別說了。 氣氛逐漸冷寂下來,沉默蔓延。 阮枝南和江旬察言觀色,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啃雞腿。 燕啾倒是很平靜,“沒關(guān)系?!?/br> 蔣驚寒都被氣笑了,盯了她三秒,舌尖抵住齒關(guān),“什么沒關(guān)系?” 燕啾不看他,自顧自的把蔥末挑出來。 看樣子又勾出了她的傷心事,誓要跟他冷戰(zhàn)到底。 半晌,蔣驚寒嘆了口氣,覺得他把這姑娘慣的。 他松松懶懶扣了兩下桌面,投降似的。 “公主殿下,您忙完了國事,能不能屈尊看看我微信?!?/br> 少年嗓音還帶了點舟車勞頓的啞,懶洋洋地拖著尾音—— “你自己看看,哪一天我沒給你報備?” 作者有話要說: 模聯(lián)BD:非常優(yōu)秀的發(fā)言、辯論、協(xié)調(diào)、文件寫作,個人能力和對團(tuán)隊貢獻(xiàn)都非常出色。 第39章 第三十九顆糖 燕啾翻了翻消息記錄,少年的話不多,但是依舊能看出飽滿的分享欲。 起飛前的日落,云層上暖橙色的光芒。 另一個大學(xué)校園里的風(fēng)光。 她摁熄屏幕,忽然想到一句話。 “分享欲是愛的表達(dá)。” * 日子過得很快。燕啾每天雷打不動的起床、上課,跟她對門的鄰居一起回家,再在家里寫兩張卷子。 竟然就這樣邁進(jìn)了五月。 勞動節(jié)放假前的周五,燕啾正慢吞吞收拾著書包,從課本里啪啦掉出兩封信。 粉色的,畫滿了hello kitty,落款處狂野地畫著一只小狗和一個圓圈,非常違和地躺在她凳子上。 燕啾:“……?” 什么東西。 情書啊? 她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沒收到過這玩意兒了。 快餐時代,要微信,加微信,表白,成就在一起,不成就拉黑刪除,一氣呵成。像這種樸實無華,愿意寫情書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 燕啾還挺有興趣的,把狗蛋兒的情書揣進(jìn)書包里,準(zhǔn)備回去看幾眼。 蔣驚寒照舊走在她旁邊,剛正不阿得像個白色版包拯。 總是能在她要去買冰粉的時候,提溜著她書包帶子給她扯回來,然后甩下三個字,“生理期?!?/br> 燕啾只好作罷。 但她怎么想怎么不舒服,吃不到冰,在沙發(fā)上坐著渾身難受,索性再下樓跑這一趟。 汪婆婆家的小賣部把冰柜都擺出來了,這不就是天賜良緣嗎。她咬了一口甜筒。 回來的時候球場閃著光亮,還時不時發(fā)出一些刺耳的聲響。燕啾往里瞅了一眼。 球場一端搭了巨大的白色幕布,左右兩邊放著兩個音響,此時因為接觸不良,正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幾個穿著物業(yè)衣服的工人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 許多人端著小板凳,三三兩兩成堆,在球場中央坐下。 這個年代竟然還有露天的電影,燕啾差點以為自己穿越了。 球場中間有個人異常興奮,手舞足蹈地,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快來看壩壩電影啊!” ……好瘋。 她又咬了一口甜筒,準(zhǔn)備往回走。穿的短褲,蚊子多。 誰知道那打了興奮劑的人撲過來,“啾啾!!別走??!來看電影啊??!” “……” 燕啾任由異常興奮的蔣唱晚把她拉到球場邊的一堆人中坐下,在這個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的小團(tuán)體里,沒能繼續(xù)保持沉默。 她尷尬地開口。 “哈哈,你們也來看電影啊。” 喻嘉樹塞上耳機(jī),保持著沉默。 蔣驚寒穿著長袖衛(wèi)衣和短褲坐在小板凳上,長腿沒地方放,只好一腿屈起,一腿往旁邊伸直,看起來分外憋屈。 聞言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周身冷淡氣氛壓不住。 杜飛宇苦著個臉,“球打不成就算了,還被咱meimei困在這里陪她看電影,服了?!?/br> 蔣驚寒很冷漠,“哪兒來的‘咱’?” “送你了,她現(xiàn)在是你妹?!?/br> 燕啾:“……” 蔣唱晚毫不在意,“今天我就是天王老子的meimei,你們都必須要陪我看這電影。” 她依舊很興奮,把零食袋放在幾個人中間,“我還沒看過壩壩電影呢!這種露天的,小區(qū)里面看的,感覺好有年代感。你們是不是都看過好幾場了?” 喻嘉樹記性好,邊玩手機(jī)邊回,“也就小學(xué)的時候看過一場?!?/br> 說完他頓了頓,抬眸,很有深意地跟蔣驚寒對了下眼神。 兩人在夜色中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而燕啾毫無察覺,還在追憶往昔,“好像是《讓子彈飛》”。 蔣驚寒勾著笑意嗯了一聲,“現(xiàn)在還記得呢?!?/br> 喻嘉樹若無其事地補(bǔ),“畢竟是把某人嚇哭的片子,應(yīng)當(dāng)印象很深刻吧?!?/br> 杜飛宇很納悶兒,“我記得那不是個喜劇嗎?” “是喜劇嗎?” 蔣驚寒好像很詫異,“我還以為是驚悚片呢,不然有的人怎么被嚇得一抽一抽的?!?/br> 燕啾:“……?” 她咬牙,對這倆人假笑了一下,維持著她良好的修養(yǎng),覺得她就不該幫這倆人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