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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他的視線,許之瀾抬眸,微微有些困惑:“有事?” 許之斐看著面色微沉的樣子。 他銀邊鏡框后的丹鳳眼瞇起,開口問她:“你那天說的那個酒吧駐唱歌手,是什么情況?” 許之瀾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許之斐薄唇壓成一條直線:“就是追林若的那個?!?/br> 聞言,許之瀾腦補了下她哥的內(nèi)心活動,瞬間樂不可支:“這我哪知道?!?/br> 許之斐淡淡看她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然后道:“你把情況告訴我。作為交換,我告訴你一件跟盛聽淮有關(guān)的事。” 許之瀾聽了他的話,微微怔愣。 淡淡瞥她一眼,許之斐似乎并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么問題:“不想交換?” 許之瀾停頓了下,輕眨眼眸坦白道:“可是,我真不知道具體情況,林若只是隨口跟我提過而已?!?/br> 許之斐看著并不像相信的樣子。 他薄唇抿起,淡淡威脅道:“看來你對盛聽淮的事并不感興趣?!?/br> 許之瀾舒出口氣:“我真不知道?!?/br> 她頓了下,然后道:“而且我對盛聽淮的事確實不感興趣?!?/br> 許之斐聽了她的話,輕輕地嗤笑了下,看著不太相信的樣子。 被他無聲地嘲諷,許之瀾緊繃了下臉,沒有再搭理他起身離開。 只聽許之斐若有所思地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到時候應(yīng)該會知道?!?/br> 他這句話像打啞謎一般,許之瀾想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對方輕嗤了下后,沒有再多說。 似乎是有意吊她胃口,來報復(fù)她不告訴他林若的事的行為。 許之瀾:“……” 陷入戀愛腦的男人,不僅別扭,還挺幼稚。 幾天后,許之瀾從許母口中得知,盛聽淮將盛老爺子接回國內(nèi)治療的消息,以為這是許之斐所指代的事。 許母嘆息道:“聽說是幾年前的病情又復(fù)發(fā)了,國外那些專家也束手無策了。” 手中的筷子頓住,許之瀾抬眸,低低道:“可是,國內(nèi)這方面的醫(yī)療水平可能比不上國外?!?/br> 不然當(dāng)初盛聽淮也不會出國,為盛老爺子尋找治療的專家了。 許母點頭,喝了口湯:“雖然確實是這樣。不過聽說是盛老自己提出要回國的?!?/br> “可能是老人對這方面有預(yù)感,想最后的時間回到故土吧?!?/br> 許之瀾的心情微微下沉了些許。 在盛聽淮的父母決裂離婚后,二者都不關(guān)心他該何去何從,尤其是他們本就有自己更喜愛的孩子。 對于盛聽淮而言,也許盛老爺子是世上唯一真正的親人了。 年少時他面對兵荒馬亂的盛家,一個人扛起了陪盛老爺子出國治療的重擔(dān)。 現(xiàn)在的他,可能又要獨自面對盛老爺子的離開。 許之瀾說不上來,她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 旁邊的許母想到什么之后又道:“之瀾,有空的話你可以陪你阿淮哥哥,去拜訪你盛爺爺。這些小輩中,我記得他最喜歡的就是你。” 許之瀾點了點頭。 她翻開盛聽淮的對話框,遲疑了一會兒,最終沒有給對方發(fā)消息。 許之瀾先是問了蘇安夏:“你哥最近忙嗎?” 對方咦了下,有些困惑地道:“我?guī)湍銌枂柊??!?/br> 過了一會兒蘇安夏道:“他說還好。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話,直接去就好了?!?/br> 遠盛集團的總部就在她學(xué)校邊上,許之瀾挑了個沒課的下午過去。 她走進大廳,才后知后覺地想起自己上回來還項鏈,就是因為沒有預(yù)約被擋在了外面。 只是這一回,前臺小姐看到她后,微笑道:“許小姐,之前盛總吩咐過,您直接上去就好?!?/br> 許之瀾以為是蘇安夏告訴過盛聽淮自己要來,沒有多想,點點頭便坐電梯上了樓。 盛聽淮的辦公室在頂層。她出了電梯,看到他的門開著。 許之瀾瞥過去,看到里面空無一人,盛聽淮并不在。 她正打算離開,旁邊的茶水間門被打開。 盛聽淮身邊的助理認出她來:“許小姐?您找盛總?” 許之瀾點頭,對方建議道:“您到里邊坐坐吧,盛總在隔壁開跨國會議,馬上就結(jié)束了?!?/br> 對方辦公室設(shè)計風(fēng)格格調(diào)明快,茶綠的墻壁,白色與淺金相間的吊燈和壁燈,是典型的英倫風(fēng)。 許之瀾踏過深咖色的地毯,在中央的淺色沙發(fā)上坐下來。 在等待的時間里,助理又推門進入對她道:“許小姐,方便打開一下你旁邊的柜子嗎?” 許之瀾指了指沙發(fā)后面的棕色柜子:“這個嗎?” 對方點點頭:“對,里面有份文件盛總要用,麻煩了?!?/br> 許之瀾伸手打開柜子,翻了下從里面抽出他所說的文件遞過去。 助理對她道了聲謝離開。 許之瀾正要關(guān)上柜門,余光瞥到自己翻找文件時,從柜中連帶著掉落出來的一張手寫樂譜。 紙張很普通,像是盛聽淮隨手從打印機的槽里拿了張A4白紙,字跡也是來自普通的黑色水筆。 年少的盛聽淮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他會簡單的作詞作曲,半是炫耀般拿給她看。 許之瀾本以為出國這幾年,對方已經(jīng)沒有這樣的愛好和習(xí)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