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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眾人鼓掌,鄰桌有人過來清他喝酒。他把琴還給雋嵐,對在座的同事自謙:“是July的琴好。” 雋嵐有些不悅,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聽起來不像是在夸她的琴,倒像是在沖她,心想明明是他搶了風頭,倒好像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他這個人從前就是這樣,其他都變了,偏這個毛病一點沒變。 9 一幫人坐著繼續(xù)喝酒聊天,雋嵐習慣性的走神,郁亦銘坐在她邊上,倒好像很照顧她,她這邊杯子還沒見底,他就再叫,弄得她不知不覺就喝了三四杯,胃里熱起來,兩頰緋紅。 “你記不記得孫偉?”他突然湊近她問。 “誰?”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孫偉,從前也是理科班的,人很瘦的那個?!?/br> “哦,猢猻是吧?”她總算想起來了。 他笑,點點頭。 “他現(xiàn)在怎么樣?”她不知道郁亦銘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人,只是隨口問一句。 “在加州理工搞應(yīng)用物理,今年開始做博士后了,就是還沒有女朋友?!闭б宦牶喼本褪钦嫒税娴腂ig Bang Theory。 “你跟他倒還有聯(lián)系?”她有些意外。 “很奇怪嗎?”他反問。 “你們倆不是不對嘛,我記得那個時候他想黃掉你的AP考試,結(jié)果你搶了他的第一志愿。” 郁亦銘笑起來:“那你就錯了,他算是我中學(xué)階段交情最好的了?!?/br> “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吧?!彪h嵐揶揄他,心想也許是自己記錯了。 他搖頭,啜一口酒,裝模作樣的嘆氣:“我們這種人,恐怕是同病相憐更多一點吧?!?/br> 雋嵐以為他會繼續(xù)說下去,但他卻停下來了,轉(zhuǎn)身去跟那個美國人聊紐約的事情。他應(yīng)該也在那里住了很久,聽起來好像角角落落的地方都去過。她繼續(xù)喝酒,直到覺得胃里有些不舒服,自言自語般說了聲抱歉,便起身去洗手間。 那條走廊有一整面墻是落地窗,正對著馬路,路兩側(cè)的路燈、霓虹,再加上過往車流的燈光,在玻璃上輝映變幻,看著叫人頭昏。她快步走過去,推開女洗手間的門,迎面便是一面全身鏡,門合上之前,有短短一瞬,鏡子里映出外面的街景,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她一下怔在那里,再開門出去,卻怎么都找不到了,但她自信不會看錯,那個人是薛璐。 薛露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著,她沒有看清。站在洗手臺前面,被檸黃色的燈光一照,剛才很肯定的記憶也模糊了,或許她真的是喝多了。 待她從洗手間回來,已經(jīng)有幾個活躍分子吵著要換場子,嫌此地太靜,氣氛不夠。于是,一行人結(jié)賬出了“棕糖”,幾個有家室的人告辭要走,Johnson也在其中,雋嵐見老板都走了,便打算開溜。 郁亦銘卻不放她,半真半假的說她:“July,你年紀最小,怎么能跟他們比?怎么這么沒活力呢?” 其他幾個人也一起起哄,莫名其妙的,她就被拖進Cube,開始了下半場。 Cube其實離“棕糖”很近,卻是完全不同的氣氛,簡單的來說,要是郁亦銘在這里彈《阿爾汗布拉宮的回憶》,絕對沒人會注意,就算他用的是電音吉它,估計也只有直徑兩三米之內(nèi)的人能聽見。 雋嵐念書時也是愛玩的人,再加上喝了點酒,更加放得開,不多時就已經(jīng)開始跟人大跳twist,直到覺得手機在口袋里震,拿出來一看,竟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葉嘉予打的,屏幕上正閃著的名字也是他。她趕緊接起來,周圍音樂震天、人聲嘈雜,根本聽不清,只能要他等一等,跑到洗手間,再給他打過去。 “你在哪里?”葉嘉予問她。 “在外面,同事聚會?!彪h嵐回答,又反過來問他,“你到家了?” 要真是這樣倒很難得,一向都是她在家里等他,自己今天也不知怎的,瘋得忘了形。 嘉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說了一句:“我過來接你?!?/br> “好,我在Cube,你知道地址嗎?就是……”還沒等她說完,他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 葉嘉予來的時候,她還在與人跳舞,至于和誰,她自己也記不得了,只知道他又打她的電話,她回過頭,看到他就在幾米之外,撥開人群,朝她走過來。他沒有打領(lǐng)帶,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一粒,仿佛又是從前的樣子。她遠遠看著他,忽覺記憶回閃,好像又回到幾年前在波士頓念書的時候,在他學(xué)校附近的小酒館跳Salsa。那時,他們才開始不久,每一次兩個人在一起,熱度便抑制不住的越升越高,而Salsa的真諦偏就是欲拒還迎,她至今還記得那一次與他身體相貼的感覺。當夜,兩個人擠在她宿舍的單人床上過夜,他伏在她耳邊與她玩笑,說她雖不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卻也下得舞池上得床笫。 她始終沒能從回憶里出來,只是定定地對著他淺笑,也朝著他走過去,拉他起來一起跳。但他在原地沒有動,反而一把她拉過去,貼著她的耳朵說:“我不喜歡你這樣?!?/br> “我怎么樣了?”她看出他不高興,卻仍舊笑著,反問他,多半是借著酒力。 嘉予沒有回答,拉她出人群,她不肯,他便打橫將她抱起來就走。左右都有她的同事,她佯作自然,伸手樓住他的脖子,對別人說:“這是我的男朋友,葉嘉予。嘉予,這是Michael,這是S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