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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學(xué)的時候,有人曾經(jīng)說過,她這個人是十足的樂天派,什么時候都能笑出來。她很久都沒這樣了。 快走出大門的時候,越過他的肩膀,她看到郁亦銘站在斑斕的燈光里,臉上難得沒有笑容,那副樣子倒不像平日那么討厭了。她朝他揮揮手,做口形與他說拜拜,但他沒有回應(yīng)。 回去的路上,嘉予車開得很快,他一向是很穩(wěn)重的人,開車也是一樣,哪怕駕的是一部跑車,但這一程卻是引擎轟鳴。 她喝過酒,又在嘈雜悶熱的地方盤亙一夜,出來被風(fēng)一吹,頭一陣陣的痛,只能靠在副駕駛位子上,閉著眼睛不言不語。慣性讓她緊貼座椅,如此致密。她突然有了一種頓悟,她一直覺得自己盡了全力討好嘉予,同時拼命克制著自己,卻從沒有想過,嘉予也在忍,也在那么努力的克制著,究竟是了為什么,她有過猜測,卻始終不能確定。而這一夜,所有的忍耐怕是到了一個閥值了。 車開進地庫,雋嵐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shè),如果他要與她說什么,如果她可以不哭,一定要獎勵自己,獎勵什么呢?她沒有什么想買的東西,一次一個人旅行?去哪里? …… “你自己上去吧,我還有點事?!苯Y(jié)果,嘉予卻這樣說。 她看看他,沒有動,好像有許多話就在嘴邊要說出來,但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默默打開車門下去了。他重新發(fā)動車子,駛出車庫,沒有看她一眼。 坐電梯上樓,喝水,淋浴,上床睡覺,就像在夢游,她始終不敢相信,他叫她下車的時候,自己竟會覺得松了一口氣,心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在說:不是今天,他今天不會離開我?;蛟S她真的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章雋嵐了,為了葉嘉予,她把一切都放棄了。 不知道幾點鐘,她醒過來,天沒亮,應(yīng)該還是半夜。床頭燈開著,她睜不開眼睛,直覺得光線迷蒙,似乎過了很久才漸漸意識到是什么把她弄醒的。葉嘉予坐在床尾,伸手握著她的腳踝,撫摸她的腿,一點點摸上去,動作越來越重,而后壓上來,將她的睡裙的吊帶拉下來,裙擺推到腰際。她閉上眼睛,任由他擺布,像是又回到半夢半醒,直到他分開她的腿進入。 她察覺出不對,問:“你帶套沒有?” 他吻她的頸窩,搖了搖頭,沒有停下身體的動作。 是不是安全期,她算不出,腦子完全不管用了。 “鬧出人命怎么辦?”她輕咬他的肩。 “出了人命最好,你不想嗎?”他聲音也變了,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突然覺得自己蠢,純屬庸人自擾,他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好的。 “誰要給你生孩子?!彼屏怂幌拢c他玩笑。 他卻停下來,撐起身體,定定的看著她,而后抬手給她一記耳光。 他打的并不重,但雋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這一下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遭了雷擊。她愣了一愣,開始拼命的推他,從床上爬起來,想要跑出去。他一把抱住她,扔回床上,她渾身發(fā)抖,震怒多過于害怕,一時間再沒有力氣掙扎,只是看著他,再看著他,淚從眼角沁出來,順著臉頰滑落到床單上,他低頭,避開她的目光,伸手把床頭燈關(guān)了,按著她把方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黑暗里,他倒在她身上,她以為他會說“對不起”,卻分明聽到他在她耳邊囁嚅:“雋嵐,你不要離開我?!?/br> 四.北京,850年古都,華北降雨最多的城市, 16410平方公里,2000萬人。 去大學(xué)報到的第一天,章雋嵐就遇到了葉嘉予。 他比她高兩屆,那時是經(jīng)管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會主席,帶了一班學(xué)生干部,到女生宿舍樓下迎接新同學(xué)。雋嵐念的是應(yīng)用數(shù)學(xué),屬于理學(xué)院,見宿舍門口站著一群人,以為只要是新生都得去,就稀里糊涂的跟著,還在管院禮堂坐了差不多一上午。直到數(shù)學(xué)系分班,輔導(dǎo)員發(fā)現(xiàn)她不在,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找回來。 當(dāng)天晚上,同寢室的女生都笑她,其中要數(shù)馮一諾笑得最起勁:“聽說學(xué)校里暗戀葉嘉予的妞兒多了去了,但像你這么花癡的,肯定是頭一份兒?!?/br> 雋嵐氣得要死,把馮一諾連人帶被子從上鋪揪下來,拖到走廊里,非要她把話說說清楚,誰花癡?誰暗戀?還有,誰是那個殺千刀的葉嘉予?不說個清楚明白,今天就別想回去睡覺了。 一般情況下,女生之間有過這樣的矛盾,那肯定就是血海深仇,不要說大學(xué)四年,甚至于這輩子也不會再講話了,但雋嵐和馮一諾卻是不打不相識,他鄉(xiāng)遇知音,整個兒一個相見恨晚,沒幾天工夫就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上哪兒都在一塊兒,恨不得睡覺都睡一起。 用馮一諾的話來說,她從來沒遇到一個女生象雋嵐這樣“真”,這種說法難免有些主觀,在雋嵐的嘴里就公平公正的多了,她總是說:兩個神經(jīng)病在一起是不會打架的。 第一次專業(yè)課大考之前,她們在圖書館的通宵教室里抱佛腳。 “你說說你怎么想到要念應(yīng)用數(shù)學(xué)的?”雋嵐問馮一諾。 “考國際金融分?jǐn)?shù)不夠,調(diào)劑的?!币恢Z回答,簡單扼要,理由充分,然后又反過來問她,“你呢?” “我……”雋嵐開始用筆帽撓頭,想了半天,最后說,“不知道?!?/br> 高中最后一年,她好像突然開了竅,成績突飛猛進。填志愿之前,老師替她算了算幾次模擬考試的分?jǐn)?shù),居然得出結(jié)論,她可以在國內(nèi)最好的那幾所大學(xué)里選一所試一下,如果發(fā)揮正常,不是沒有被錄取的可能性。這個消息讓她爸媽振奮異常,一致鼓勵她:試一下,一定要試一下。于是,她對著各專業(yè)歷年錄取分?jǐn)?shù)線研究了幾天,分?jǐn)?shù)太高的熱門專業(yè)她沒敢填,最后鬼使神差般的就選了T大的應(yīng)用數(shù)學(xué)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