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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紐約回來的那天夜里,她的手機就摔壞了,昨天剛剛換了新的,之后一直在跟許捷通電話。人家大約就是那個時候找她,不是無人應(yīng)答,就是正在通話。林薇接過便箋看了看,紙上寫的是一個中國的手機號碼,數(shù)字下面還有一個姓氏——莊。莊伯寧? 華善堂集團法務(wù)部的法律顧問簡直可以說是多如牛毛,又分成許多級,初級的,高級的,資深的,還有特別顧問。莊伯寧便是特別顧問,如果是別的什么律師找她,還有可能是小事,但是莊伯寧尋上門來,十有八九就是跟陳效切身相關(guān)的事情。等傳話的人走掉,她立刻撥過去,電話接通之前,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響,她靜默的聽著,心跳卻越來越快,腦子里閃過各種可能,一種更比一種壞,陳效大約是出了什么事了。又或者正是因為身陷在什么麻煩里,那天夜里才會對她說那樣的話,她靈光一現(xiàn),這樣告訴自己。 “結(jié)束了,林薇。”她記起他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反反復(fù)復(fù),此刻回想起來,卻似有更深的意義。 不多時,電話接通了。 “莊律師?”林薇道。 “林小姐?!蹦沁吜r回答。 口音語調(diào)她都不陌生,聽起來倒是一點都不著急。不過,當年陳效在廣州面臨非法持槍防衛(wèi)過當?shù)闹缚氐臅r候,莊伯寧也是一幅不咸不淡的樣子,由此判斷事態(tài),根本不能作數(shù)。 林薇的心還懸在半空,可莊律師接下去說的話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我昨天找過你,就是關(guān)于財產(chǎn)贈與的事情……” “什么贈與?”林薇打斷他問。 “陳先生沒有跟你說過?”莊伯寧倒覺得奇怪了。 林薇也覺得他的口氣有些怪,似乎跟以往不同,好像在掂量該怎么跟她解釋這個問題。 “有一處房產(chǎn),還有一些證券,贈與給你,作為……”他繼續(xù)說下去。 “作為什么?”林薇冷靜下來,卻又有更加不好的預(yù)感。 莊伯寧是老江湖,算是很繃的住,一本正經(jīng)的把話說完:“作為你們交往這些年的紀念。” “哪里的房子?”林薇問,聲音緊在喉嚨里。 莊伯寧報出一個大概的地址,既不是和平花園,也不是他們在香港住過的公寓,而是在紐約,聽路名就知道是很好的位置。林薇楞住,莊伯寧見她不語,便繼續(xù)說下去:房子如何過戶,要辦哪些手續(xù)。 “不用麻煩了,”林薇又打斷他,“我拒絕。” 這下輪到莊伯寧楞在那里,許久才說:“我想你大概沒聽清楚,是純粹的贈予,沒有任何附加條件?!?/br> “聽清楚了,我不要?!绷洲敝貜?fù)。 “跟什么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莊伯寧勸她,又說了一遍大致的金額,倘若接受,她不必工作,也可以衣食無憂。 林薇卻破口大罵:“我沒跟錢過不去,我TM就是跟他過不去!你去告訴陳效,問他能不能尊重我一次,哪怕就這一次,離我遠點兒,什么都別再管了!” ☆、74.第十六章 (1) 林薇暴了粗口,莊伯寧卻還是平心靜氣的。他對她說:“林小姐,我們也算是舊識,我比你大幾歲,你聽我一句話,這畢竟不是小事情,你先不必作決定,等想清楚了,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br> 林薇氣還沒消,正想說什么,卻又被他打斷:“我這里時間也很晚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吧,再見?!?/br>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莊伯寧好像料到她這時候情緒激動,一定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林薇不得發(fā)泄,心情惡劣的離開公司,走之前既沒有發(fā)道別的郵件,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的確,說什么好呢?時機這樣混亂,辭職的原因又擺不上臺面。而且,她在華善堂并沒有幾個親近的朋友,事后再一一聯(lián)系也不遲。想到這些,她再一次后悔,自己其實根本不用走著一趟的。 去羅馬的航班當天夜里從紐約肯尼迪機場起飛。她跟許捷約好在機場碰面。她租了車子,下午三點鐘在公寓樓下接她,出發(fā)去紐約。 如果說在得知華善堂的近況之后,她還曾有過猶豫的話,那么與莊伯寧的那通電話也已經(jīng)耗盡了她最后一點回頭的可能。在她的心里,陳效應(yīng)該是了解她的,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人比他更知道她要什么。雖然分分合合別別扭扭,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這些年,她在物質(zhì)上只跟他要過一樣?xùn)|西,就是和平花園的房子,也是開玩笑似的說出來的,前提還是他偶爾回上海的時候,可以去那里住住,吃她做的軟飯。而他,事到如今,竟然連這一點尊重也不愿意給她。 她不禁覺得心冷,收拾最后一點行李,也極其心不在焉,有些東西明明拿在手里,還滿屋子的找,腦子里亂哄哄的,好像想得很多。最后又什么結(jié)論都沒有。 然而,就在那一片混亂背后,有一個細小卻又清晰的念頭蟄伏在意識深處,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那只是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性,但卻始終蠢蠢欲動,試圖從一片迷霧中突圍而出—— 如果她不回辦公室,就不會知道莊伯寧找她,也不會打這通電話,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就都沒有了。陳效是最了解她的,他應(yīng)該能猜到她的反應(yīng),目睹公司現(xiàn)狀,她不可能瀟灑的走掉,而會選擇回去,站在他身邊,哪怕根本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蛟S,只是或許,她忍不住這樣想,他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了加一道雙保險——他就是要將她推開,越推越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