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jī)長大人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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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和對方談了四年多,顏安聽沈恬說得最多的就是,哎,這人脾氣太好了,有時想嬌作一下吵個架也沒人接招。 當(dāng)時顏安說她顯擺。 此時的沈恬又氣又苦,說道:“也不算,就我單方面要吵?!?/br> 顏安:“?” 沈恬:“他跟他家說了今年帶我回去順便談結(jié)婚的事,他家說我當(dāng)空姐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過年也不一定有空,說這事不急。” 顏安皺眉。 沈恬:“他家態(tài)度明擺著了,但他說他爸媽是個老實人,不是我想的那樣。” 顏安:“那年底還見家長嗎?” 沈恬:“這還見什么,人家都說不急了。” 顏安一把將人摟?。骸澳阋膊患卑。泔L(fēng)華正茂,急什么急,讓理工男急!” 沈恬被顏安弄出了一個笑:“他當(dāng)然急,我不要他誰要他了?!?/br> * 十一月初的北城已經(jīng)轉(zhuǎn)入深秋,早晚涼意瘆人,但海口的陽光依舊火熱當(dāng)頭。 都說海南長夏無冬,30度的熱帶氣候,大家不可避免穿得都有些清涼,這樣一行身材高挑的帥哥美女走在機(jī)場里,拉風(fēng)得很。 王酈安走在顏安前面,顏安的目光便很自然地就落到了對方身上。 王酈安上身是一件修身短款polo,下身一條貼身牛仔長褲,身材高瘦,英氣十足。她一個人走在了前面,人依舊孤傲,別人在笑,她嘴角都不提一下。 莊棟梁在下機(jī)的時候瞧見王酈安,說了句:“villian這一身,就像個女版的單機(jī)長。” 此時顏安跟著大隊往達(dá)到出口走,突然回頭看了眼身后不遠(yuǎn)處的單屹。 單屹走在人群的中間,黑色的polo上衣,淺色長褲。 單屹喜歡穿polo,大多時候會解開一顆鈕扣,清爽又休閑,渾身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兩個唯二穿黑色polo的人,在一群花里胡哨的顏色里,還真奇異地顯得有些登對。 莊棟梁和一群新飛走在顏安附近,這會看見對方回頭,突然給她贊了句:“顏安穿上裙子,還真挺漂亮,就像個女孩子一樣?!?/br> 其他的幾個男新飛頓時拍了拍他肩膀:“活該你單身了?!?/br> 附近的人都笑了。 單屹與paul結(jié)伴同行,走在一堆新飛后。 paul一手拉著登機(jī)箱,一手隨意夾著機(jī)長帽,與單屹兩人行走在人流當(dāng)中,身材高大挺拔,帥氣、有型、風(fēng)度翩翩,時而淺笑一下,爽朗俊毅,是一種與單屹相近又不同的男人魅力。 這兩個男人走到一起,回頭率幾乎百分百。 此時一群新飛在前頭小聲說話大聲笑,目光不時往走在前頭的顏安看去。 paul朝單屹笑著說:“你的小徒弟似乎很受歡迎?!?/br> 單屹聞言笑了笑。 paul又說:“你的小徒弟有一種……”他想了想措辭,“像你們中國古時候俠客一樣的靈氣,你覺得嗎?” 顏安今天穿了一條連衣裙,薄荷綠,短袖,淺v領(lǐng),下擺垂墜地貼著膝蓋,走路間輕微的晃蕩,腰線細(xì)而窄,一雙腿筆直勻稱,在陽光的襯托下白到近乎發(fā)光,要是安安靜靜站在那,或許就是一個甜美軟糯的小姑娘。 但顏安是個片刻不安靜的人。 此時的顏安走在前頭,與旁人說話表情極其豐富,不時加上一兩個動作,靈動又霸氣,走路生風(fēng),流里流氣的,與甜美軟糯這個詞沾不上半毛錢關(guān)系。 單屹:“俠客不覺得,流氓倒挺像?!?/br> * 基地距離機(jī)場約一小時車程,到達(dá)基地后,當(dāng)?shù)氐厍谌藛T便為所有新人分配房間。 兩個女飛毫無疑問地被安排到了一間房。 房間內(nèi),顏安與王酈安兩個人各占一張床,各干各的事,都沒有想要社交的欲望。 顏安覺得王酈安對她的態(tài)度并不全因為兩人女飛的身份存在利益沖突,王酈安的孤傲刻在了骨子里,她對誰都冷,似乎沒有熱的一面。 顏安聳聳肩,收回了目光。 晚上的迎新活動,新人要準(zhǔn)備節(jié)目是每個公司的傳統(tǒng),北航也不例外。 今年的兩個女飛被點(diǎn)名露個相,顏安沒什么大眾愛看的技能,所以她帶來了根蕭。 老梁在她小的時候跟她說,每個國家總有些別人學(xué)不來的底蘊(yùn)。 所以別人家小孩在學(xué)西洋樂器的時候,她彈琵琶吹簫,別人家小孩跳芭蕾,她甩著手絹跳扭秧。 只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顏安也就只剩下幾首曲子還記得譜,之所以記得,那是因為在某些場合能裝個□□,好比今晚。 這會顏安在擦著她的蕭,隔壁床的王酈安帶著耳機(jī),閉著眼默默在聽歌。 房間里安靜得詭異,從王酈安耳機(jī)漏出來的幾個節(jié)奏,能識別出是一首激昂的歌,帶著種聲嘶力竭,仿佛一曲死亡搖滾。 王酈安是個孤傲又離群的人,永遠(yuǎn)仰著脖子,抬著下巴,世界應(yīng)該很安靜,只有自己的聲音。 顏安十分詫異,王酈安的歌單會是這樣的曲風(fēng)。 然而到了晚上時分,顏安不單只詫異,她的靈魂直接被王酈安點(diǎn)燃,那幾個泄漏而出的音符終于完整地沖擊著顏安的耳膜。 王酈安換了一件緊身黑t,散開了頭發(fā),雙手握住臺上直立的麥克風(fēng)時露出了小半截的腰身,肚臍眼附近那寸皮膚,光滑又緊實。她閉著眼,微微皺著眉頭,仿佛陷入了一個極深的漩渦,然后將在場的人也一把拉了進(jìn)去。 顏安在對方飽滿的情感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樣的王酈安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臺下無論男女幾乎都移不開目光。 在伴奏的最后,王酈安睜開了眼,眼睛深處迸發(fā)出一道隱忍的光,像沖破烏云的一道初晨時陽光,她嘶吼著,唱出最后一個英文單詞,顏安狠狠地鼓起了掌。 王酈安在臺上的演唱顛覆了所有人對她的認(rèn)知,莊棟梁坐在顏安的身后,忍不住說了句:“王酈安不開飛機(jī)能直接出道吧?!?/br> 氣氛在王酈安的手離開麥克風(fēng)時瞬間被炒熱,臺下歡呼聲不斷,甚至還有人在底下起哄喊“encore”。 王酈安的表情從隱忍的瘋狂緩慢地回歸到了平靜,眉眼平淡,朝臺下的歡呼聲微微抬起下巴,連笑容都沒給,然而臺下卻因為王酈安的這樣一副姿態(tài)而炸裂。 顏安也炸了。 草,這個女人不得了。 王酈安從臺下來,回到顏安身旁的座位上,顏安朝對方挑眉,給對方發(fā)出邀請:“考慮交個朋友嗎?” 王酈安笑了笑,目光只在顏安身上略過片刻,帶著不屑:“沒必要?!?/br> 顏安惋惜。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喊出了顏安的名字,周遭又掀起一陣歡呼。 莊棟梁拍她肩膀:“gogogo!” 顏安嘿一聲,拿著蕭從椅子上打挺而起。 莊棟梁:“顏安這一身是上臺說相聲呢?” 今晚的顏安穿了件長大褂,中式立領(lǐng),古典盤口,灰色調(diào),緞面材質(zhì),在燈光下泛著銀色的亮澤,像個古時候的說書先生。 又因為熱,顏安將寬大的袖子挽了起來,大步流星往臺前走,原本古雅端莊的衣服便被她穿出了幾分街頭流氓風(fēng)。 顏安懶得兜彎兒,直接走到臺前,手將大褂下擺一撩,一個跨步就跨了上去。 雷志丞坐在單屹隔壁,這會看著上臺的顏安,渾身都是野,他朝單屹說道:“你的這個女飛不好帶吧?性子野,得沉下來才行。” 單屹挑眉:“不好帶,好幾次想罷工?!?/br> 雷志丞哈哈大笑,拍了拍對方的肩。 單屹看著顏安走到舞臺中間,像模像樣地朝臺下鞠了一個躬,隨后拿起手上的蕭在手指間瀟灑地轉(zhuǎn)了個圈,一身江湖氣派瞬間展露無疑。 在簫聲響起那一刻,一貫嚴(yán)肅的雷志丞也笑了:“你的這個女飛雖然看著野,但野得有意思,以后要是有機(jī)會跟她飛,駕駛艙里肯定很熱鬧?!?/br> 臺上的顏安拿著蕭,蕭放到嘴邊,便是一串凜冽的音符。 誰猜得到,顏安穿成一個百曉生的模樣拿著根翩翩公子的蕭,竟然吹了一首《十面埋伏》,簡直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 顏安自己玩得嗨,晃蕩著腦袋,腳尖踏著節(jié)奏,表情十分到位。 單屹眉梢玩味地上揚(yáng),扯出了一個笑,他靠坐在椅子上,十分純粹地欣賞著顏安的這一個表演。 單屹喜歡這個節(jié)目。 他欣賞一切有關(guān)于國粹的藝術(shù),中國千百年的文化底蘊(yùn)附加在人的身上,能呈現(xiàn)一種別樣的魅力。 一曲《十面埋伏》在顏安身上只有很淺的蕭殺之氣,任何東西放在顏安這個人身上,都顯得其樂無窮。 單屹笑了笑,一個愛玩的人,但沒有心,沒有肺。 今天北城飛海南的機(jī)組并不住基地,所以paul在迎新表演后便要離開。 此時paul坐在單屹的另一側(cè),看著臺上在吹簫的顏安,他毫不吝嗇地朝單屹贊道:“sam要是想罷工我可以接手,你的這個中國小姑娘真有意思,讓我都動心了?!?/br> 此時的顏安在臺上一曲終了,蕭從唇邊撤走時手指一轉(zhuǎn),像個豪客大俠一般朝臺下拱了拱手。 臺下笑聲一片。 單屹在一片掌聲中聽到paul的這句話,面無波瀾地笑道:“這得看她意愿了?!?/br> 外國人大多較真,paul聞言挑眉:“那sam你可要記得去問了。” 單屹眉梢一動,看向paul,paul看著從臺上跳下來的顏安,露出了極為感興趣的目光,像一個獵人。 單屹笑了笑,不置可否。 * 空乘的節(jié)目大多抱團(tuán)上臺,節(jié)目不多,今年的迎新表演不到一個小時便結(jié)束了。 禮堂里的椅子從一排排切換成一個大圈,圍在禮堂的正中間,像一個無火的篝火晚會。 新人們興致高昂,氣氛不增反減。 在迎新表演告一段落時,大部份的機(jī)長和乘務(wù)長已經(jīng)跟大家告別先撤了,留下一堆年輕人接著玩,好讓他們玩得盡興,只是提醒道:“明早開始集訓(xùn)了,別太瘋啊?!?/br> 新人們嘴巴都應(yīng)著,可一個兩個都顯然精神百倍,哪有一點(diǎn)想早睡的意思。 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可比才藝表演有看頭多了。 主持換成了一個飛了四年的“老”空少,對方給所有人都派了一張小紙條,讓大家各自在上面寫下一個問題:“問題不設(shè)限,想寫什么都可以,但不擔(dān)保待會不會被你自己抽到噢,只要抽到,都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