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長大人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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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空少又將一疊便--------------?璍簽紙拿給單屹和一位乘務(wù)長手上:“要勞煩單機長和林姐在這里寫下待會新人們的考題了。” 迎新表演后的這個延伸節(jié)目據(jù)說是北航的歷史保留節(jié)目,不知道從哪一屆開始,就一直延留到了現(xiàn)在。 新人們圍坐成一圈,順時針方向起立,從機長或乘務(wù)長那抽取一個問題,問的都是飛行相關(guān)的專業(yè)性問題,答對了安全,下一個,答錯了,那就從驚喜箱里抽出另一張紙條,驚喜箱里放的就是新人們剛才寫下的問題,抽到什么,都得當(dāng)場回答。 說直白點,就是變相的真心話大冒險。 第二十章 出題的乘務(wù)長林姐是在北航出了名隨和的人, 給空乘寫的題目大多都十分基礎(chǔ)且日常,比如遇到印度乘客英文口音太重聽不懂怎么辦,遇空管延誤一小時以上怎么處理。 氣氛輕松,空乘們玩得不亦說乎。 然而新飛們就不是了。 單屹的問題, 對比乘務(wù)長的春風(fēng)十里, 那就是突然驟變冬日的強勁寒風(fēng)。 單屹的問題尖銳且專業(yè), 那些從來沒領(lǐng)略過單屹棍棒式教育的一群男新飛, 此時面對單屹悠悠坐在一旁無聲看著你回答不上的眼神, 直接背脊骨都發(fā)寒。 輪到莊棟梁的時候,對方誠誠懇懇地投降:“我錯了!我沒用!我去跳蛙跳!” 全場的人都笑了。 王酈安卡在了a320故障應(yīng)急的問題上,她在座位前的站姿直挺, 拿著手上問題的紙眼神看不出波瀾。 a320與b737的艙位圖不一樣, 她改裝機型是b737,這問題不在她的范疇內(nèi)。 新飛里頭改裝的機型各不相同,單屹出的問題也是,王酈安只是隨機抽到一個與自己機型不相符的。 主持人表示王酈安可以重新抽一遍,她卻拒絕, 直接走到驚喜箱旁,從里抽出一張紙條。 主持人贊王酈安這個舉動夠漢子,隨后打開對方的紙條, 主持人的表情便精彩了起來。 在場都是年輕氣盛的都市男女, 匿名問題,鐵定都帶著一點耐人尋味的話題。 主持人:“請問villian的第一次是多少歲呢?” 在場的氣氛瞬間無聲熱了一個度。 顏安無聊般努了努嘴。 這個問題似乎在真心話大冒險里已經(jīng)被問爛了,仿佛這個游戲里就問不出別的什么新鮮玩意兒似的。 王酈安聞言, 表情輕蔑, 沒有回答。 這個游戲無非就三個字, 玩得起, 玩不起的人也沒有人會勉強,主持人見慣場面,笑著說:“villian也可以選擇蛙跳?” 這是一句調(diào)和氣氛的話,莊棟梁此時還有半圈沒跳呢,聞言起身招手:“來!” 原本尷尬的場面便又輕松了下來。 王酈安在此時開口:“沒有這個經(jīng)驗,回答不了這個問題?!?/br> 在場不少人因為這個答案瞬間挑眉,有的無聲交換了個眼神,有的明目張膽投去探究目光,反正站著的人似乎成了一個被研究對象。 顏安突然就覺得沒啥意思了,聊兩性很正常,但就因為沒有經(jīng)驗,所以用那種眼光看女生,就很無聊,甚至有點弱智,好像在這個社會沒上過床是件多么稀奇古怪的事一樣。 這會顏安連正經(jīng)回答問題的心都沒了,她站起來,隨便抽出一個問題交給主持人。 主持人:“請問,如何才能在所有儀表都失靈的夜晚安全著落?” 顏安將耳朵轉(zhuǎn)向?qū)Ψ?,閑散地聽著,聽完后:“……” 主持人:“別看著我啊,我要是知道答案我就不當(dāng)空少了?!?/br> 顏安轉(zhuǎn)而將頭轉(zhuǎn)去單屹的方向。 顏安:“如果我也知道的話,我就不是坐在這里,而是坐在那里了,你說是吧?” 那里,指的是單屹那邊隔岸觀火的位置。 眾人爆笑。 單屹面無波瀾地挑了挑眉。 顏安在驚喜箱里摸了很久,主持人拿到紙條看了后不由“wow”了一聲,他問顏安:“顏安還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實cao上機的感覺嗎?” 顏安點頭:“然后呢?” 主持人笑了笑,將紙條遞給她:“那么請問,跟第一次做.愛相比,哪個更刺激呢?” 話一落,饒是顏安這種賊能打馬虎眼的人也頓時沉默了:“……” 要是換作平日里跟阿man吹大炮,顏安肯定毫不羞恥地說:那必須是后者了,飛機隨時都能開,極品可不是隨時都能上。 要是換作別的任何一個真心話大冒險里,顏安也能隨便給出一個答案,前者或后者,選擇題而已,二選一隨便就唬弄過去了。 但此時她張了張嘴,卡住了。 顏安下意識朝單屹那方向瞥了一眼。 對方的座位坐在圓圈的另一頭,禮堂大燈正好懸在頭頂上方,輪廓的陰影在單屹臉上猶顯分明,將其切割成陰晴兩面。 顏安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就想起了對方懸在她上方的樣子,一大片陰影籠罩,眼睛里一整片翻滾的海。 她手心都潮了。 主持人在一旁笑:“顏安在想自己蛙跳能跳幾圈嗎?” 顏安擺了擺手,她跳了快兩個月,不想再跳了。兩者相較選其輕,她這時開口,選了一個不容易延展并幻想的答案:“上機實cao?!?/br> 主持人朝她舉起了拇指,底下不知是誰藏在人群里笑道:“男人聽了都要哭?!?/br> 場子氛圍松弛過了度,有人玩笑般說道:“男人不行可不行啊?!薄笆乾F(xiàn)男友嗎?”“小孩,別問?!?/br> 這話意思隱晦又明了,下面笑聲又是一片。 顏安覺得后背在滴汗:“行行好,停了停了,給點面子?!?/br> 哪知道底下笑聲更甚了。 顏安夾著尾巴逃逸,完事了,事不關(guān)己地坐下,目光下意識一抬,落到單屹頭上,對方平靜地坐在座位上,目光藏在陰影底下。 這個游戲進(jìn)行到這,單屹一直都處于半只腳踏進(jìn)來另外半只腳還在岸上的狀態(tài),嘴角噙著笑,處之泰然,又置之度外。 單屹的目光完全沒落在顏安身上,顏安便坐在位置上肆無忌憚地研究著這個男人。 man:普通男人喜歡嬌弱軟妹,極品應(yīng)該不是。 man:野的男人喜歡野的女人,想拿下極品,你野給他看。 顏安:靠譜? man:野一下不就知道了? 顏安看著對面的單屹,吧唧了一下嘴。 野? 她在行。 游戲過半時,新飛們已經(jīng)全輪完了,剩下的都是一幫玩嗨了的空乘,單屹在這時與身旁的人留話告別,起身離開了禮堂。 沒過一會,顏安也撤了,她口渴得厲害,呆到這會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海口的夜晚潮濕又悶熱,風(fēng)帶起發(fā)絲拂過臉龐,黏糊了顏安一身。 她抬起頭,云層稀薄,明星閃爍,倒也還是帶著絲月朗星稀的清爽。 基地的食堂早關(guān)了,顏安一路走出了基地。 基地一公里外有個小賣部,從基地往小賣部只有一條筆直的笑路。 顏安慢悠悠地走著,路一旁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路燈,她玩起了踩影子的游戲。 晚上十點多,要不是突然來了個客人,小賣部的老板已經(jīng)打算拉閘了。 小賣部外的空地上擺了兩張桌子,樹影婆娑,坐在桌前抬頭剛好露出一個圓潤的月亮。 單屹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桌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黑啤。他從禮堂離開時正巧來了通電話,此時的他正帶著藍(lán)牙耳機,在跟他兩歲的小外甥語音著。 男孩子的聲音十分稚嫩:“舅舅,媽咪說你這輩子要打光棍了,什么叫打光棍???” “我不知道,你讓你mama解釋解釋?!?/br> 電話那頭的小外甥認(rèn)真地點頭:“噢噢,好!” 隔了一會,那頭重新傳來蹦跶過來的聲音:“舅舅,媽咪說,打光棍就是老處男的意思。” “舅舅你是老處男嗎?” “……”真是瘋了,“喊你媽聽電話。” 下一秒,“媽咪——光棍舅舅喊你聽電話!” 小外甥扔下手機就跑了,單屹的耳機傳來一陣雜音,他百無聊賴地抬起眸,便看見遠(yuǎn)處的路燈下走著一個人。 那人穿身一身長大褂,路燈將遠(yuǎn)處那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而那人就像個傻子一樣,撩起裙擺,低著頭,對著自己的影子蹦蹦跳跳。 不多會,遠(yuǎn)處那人毫無預(yù)兆地抬頭,蹦跶的動作頓了頓,原地伸長了脖子。 人瞇著眼睛努力眺望,沒多久,看清了,然后撒開腿就往這方向跑。 單屹不為所動,自個兒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單屹酒瓶才剛放下,顏安就氣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好巧啊機長,你在干什么呢?” 與此同時單屹電話那頭被丟掉的手機終于給人撿起,然后明知故問地裝:“哥?在干什么呢?” 單屹看著顏安,說道:“在跟傻子聊天?!?/br> 顏安:“嗯?” 電話那頭:“你說誰呢???” 單屹瞬間笑了,然后將耳機摘下,拋在桌上,順道把電話掛了。 桌上的啤酒罐掛著水滴,透著冰冰涼涼的氣,顏安渴了半天,此時眼饞心也饞:“你在喝酒?你的酒看上去很好喝。” 單屹:“有錢自己買,沒錢干站著?!?/br> 顏安轉(zhuǎn)身就跑去小賣部要了兩罐啤酒,當(dāng)場撕拉開其中一罐,瓶口滾出虛白的霧氣,顏安迫不及待灌下去幾口,然后舒爽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