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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緒琢磨著白汐的話,像是醍醐灌頂。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多情和癡情,并不是兩個矛盾的選項。白洲如此,她自己也是如此。 一轉眼便到了周日,是參加聚會的日子。 若緒算是早到的那一撥。在起居室里,她見到了白洲的未婚妻蘇荷。女人看個子嬌小,臉微圓,是好看的娃娃臉。按照時間推算,她和若緒的年齡差不多,如果不是穿著略顯成熟風韻的白色雪紡裙,說她是個高中生,怕是也有人會相信。 之前聽到蘇荷這名字,若緒以為是風情萬種、我見尤憐的美人。事實上,美人確實是美人,可跟個頭一米八加的白洲站在一塊兒,總有種她被誘拐了的錯覺。 白洲給兩人介紹的時候,蘇荷笑得很開朗,一雙大眼跟小鹿似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溫柔:原來你就是若緒,經(jīng)常聽阿洲和小汐提起你。 兩人寒暄了幾句后,若緒往更里面走去。白汐這會兒正在和方煜城、周書霖以及另外一個朋友打麻將。白汐看到若緒,眼疾手快地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剛才小男友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我去里面回個電話,你幫我玩著先。 白汐說著,便準備起身讓賢。 若緒敬謝不敏:我不太會這個 白汐笑起來,不以為意地說:打麻將有什么難的,網(wǎng)上不是說了嗎,m*AAA n*ABC DD,記住公式就行。 沒等若緒回絕,白汐拍拍若緒肩膀:你那些高精尖技術都能搞定,麻將肯定沒問題。加油加油。 話音剛落,她便拿起手機,匆匆向二樓跑去,留下若緒與剩下三人對峙。 對于麻將這種牌類游戲,若緒實在算不上精通,大致規(guī)則是知道的,但也僅限于此。第一把剛開始,若緒隨口問了句多少番,對面的周書霖說了個讓她膽寒的數(shù)字。和這幫有錢人在一塊兒,她是真輸不起。 也許是報著贏牌的信念,第一把竟然還糊了,碰碰胡。 方煜城在一旁說她深藏不露,周書霖說這也許是新手福利,新手總是運氣不錯。 白汐剛接完電話回來,聽到周書霖的話,果然不樂意了。她站在若緒身旁,一點也沒有接手的意思,反而火上加油道:若緒,你再跟他們玩幾把,讓他們看看這到底是實力還是運氣。 于是又玩了兩把,一把杠上開花,一把自摸。套用白汐的話來說,若緒簡直贏麻了。 若緒以前不明白大人為什么會喜歡打麻將,這會兒總算找到了點樂趣。正興致勃勃地準備開第四把,突然見門廳方向走來了一道身影。 江予穿著藏青色的休閑外套,里面搭了件灰色毛衣,深色直筒褲讓腿看起來修長直挺。他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看起來居家又隨意,和平日在工作時的狀態(tài)不太一樣。 若緒看了他兩眼,又很快收回視線。直到那人在自己的對桌站定,問道:打牌呢? 方煜城笑:周書霖說他手癢,等不及你來,就拉著我們開局了。 江予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若緒一眼,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不太熟的普通朋友:所以,你們三個男的欺負一個女的? 欺負?周書霖對這樣的形容非常不滿,也不看是誰欺負誰,我底褲都快被輸光了好嗎。 江予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這時,另外一位朋友掃視了一圈,說到:要么,打完這一圈,江予來替我吧。我得上去找女朋友,不然等會兒又得哄半天。 江予回他:也行。 于是,十分鐘后,江予成了程若緒的上家。 雖然兩人關系微妙,但俗話說的好,賭場無父子,更何況是前男友。若緒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牌面上,準備延續(xù)前幾把的好運。 一開始,場面還是和諧的,可漸漸地,若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了。 江予作為若緒的上家,不僅沒給若緒吃一個子兒,還時不時截胡。 若緒:二餅我要 江予:二餅碰。 若緒:八萬 江予:胡了。 若緒: 擋若緒的財路也就算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若緒被江予放了三次炮。 仿佛這人一上桌,若緒的新手好運就被畫上了句號。 更過分的是,有一把江予胡五萬和八萬,上家周書霖打五萬時,他沒胡牌,偏偏選擇在若緒打出八萬時胡了牌。 這樣的舉動,讓若緒不禁懷疑,這人是故意的。 江予的行為,讓一旁的白汐都有點看不下去:江予哥,你這不是欺負我們若緒是新手嗎? 欺負?我怎么敢的。江予勾起嘴角,冷笑道,她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第64章 致繁星 六十四 如果說江予出現(xiàn)之前, 若緒是贏麻了,那么江予出現(xiàn)之后,若緒則是輸麻了。 接下來連輸了五把, 無一例外的,都在江予那兒吃了虧。 新一輪開局,若緒抓了副好牌, 醞釀著扳回一局。到了后半段,周書霖打出一個三條, 接著是江予摸牌,摸到的是紅中, 他不假思索地扔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