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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銳腦門上的青筋慢慢平復下去,原地踱了兩圈,他直指要害地問道:“這個陳莎莉現(xiàn)在在哪?” “已經(jīng)被東海市公安局拘捕了,”沈愔說,“我聯(lián)系了東海市局,希望能盡快辦理移交嫌犯的手續(xù)?!?/br> “要抓緊??!”趙副局長唉聲嘆氣,“這起案子影響很壞,必須盡快破案,再拖下去,市局的公信力就徹底掃地了?!?/br> 一旁的薛耿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插嘴道:“不用‘拖下去’,已經(jīng)上熱搜頭條了,現(xiàn)在西山市各大媒體都是您老和葛長春握手的照片,就差將‘黑警’兩個字刷在西山市局門口!” 趙銳一聽到“照片”兩個字就頭疼,剛剛偃旗息鼓的邪火“蹭”一下竄上頭頂。那一刻,他就像是羅局上身,一巴掌拍上辦公桌,霎時間,連桌子帶地板猛地一哆嗦:“現(xiàn)在是說風涼話的時候嗎?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兒起哄架秧子,有沒有一點大局觀念!” 薛耿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趙銳知道他的狗慫脾氣,沒跟他一般見識,沈愔卻是心頭微動,忍不住想:對了,輿論對這案子的關注太不合常理了。 一般來說,會引發(fā)社會關注的案件類型復雜,很難一一列明,但也總有那么幾個共同點:比如這些案子大都具有某些吸引眼球的獵奇元素,又或者,案情超越了單一案件的限制,而是上升到社會價值體系建立的層面。 拿茂林制藥這起案件而言,先是涉嫌謀殺、性虐等多項罪名的項維民喪命火場,賺足了閃光燈和眼球,更像是一張狗皮膏藥,將社會大眾的目光牢牢吸引在這座繁華都市的陰暗面。 沒等案情熱度消退,緊跟著又爆出葛長春的罪料,仿佛一桶熱油當頭澆下,“嘩啦”一下,瀕臨熄滅的殘火卷土重來,轉(zhuǎn)瞬又有燎原之勢。 這一連串事端發(fā)生得太緊湊,時間點也卡得太巧,簡直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早就策劃好了一樣。 不過不管怎么樣,郭莉的案子結了,連著加了半個多月班的刑偵支隊總算撈著了準點下班的福利。這天傍晚,沈愔載著一個死皮賴臉非要蹭飯的丁紹偉,直奔“伊甸”甜品店而去。 丁紹偉抱著一包拆了封的薯片——那是沈愔網(wǎng)購零食的同一批,結果沒進夏懷真嘴里,反而被姓丁的貨色搶先截胡:“我說,那姑娘還在你家住著嗎?” 沈愔簡單地“嗯”了一聲。 丁紹偉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一邊咔嚓咔嚓地啃,一邊滿嘴噴渣子:“等會兒……案子不是都結了,你還沒讓她搬出去?不是,大兄弟,你到底怎么想的?” “沈兄”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目光筆直地看著前方。 丁紹偉稍稍收斂了笑意,難得露出幾分凝重:“之前你讓那姑娘搬進家里,還能說是為了‘保護證人’,可現(xiàn)在案子結了,疑兇也伏法了,你還給那姑娘找了新工作——警察同志為人民服務也不過如此了吧?” 沈愔眉心波動了下,終于從后視鏡里施舍給他一個眼神,那意思大約是“有話快說,別聒噪”。 丁紹偉于是快人快語了:“你說你倆寡男寡女共處一室算怎么回事?你要是對人家姑娘沒意思,趁早把話說清楚,知不知道什么叫‘曖昧讓人受盡委屈’?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是愛做夢的年紀,在你是‘為人民服務’,在人家可能就忍不住多想,到頭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玻璃心碎落一地,那就是你的罪過了!” 沈愔:“……” 他臉上維系著一如既往的克制冷靜,五根手指卻不易察覺地捏緊反向盤,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狗血劇經(jīng)典臺詞:“不是你想的那樣?!?/br> 丁紹偉:“……啥?” 沈愔只丟下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就目不斜視地閉嘴了,留下一個五味陳雜的丁紹偉,將那幾個字放在腦子里,從語氣到標點符號反復咂摸了好幾遍,終于隱約回過一點味。 “等等,”他難以置信地想,“姓沈的是幾個意思?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樣’?到底是說他“沒有故意玩曖昧”,還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沒意思’?”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丁紹偉頓時如被九天驚雷當頭砸中,外焦里嫩風中凌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動不動地怔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正滿腹糾結不知怎么開口,就見沈愔突然戴上藍牙耳麥,一邊“嗯嗯”了幾聲,一邊蹙起眉頭,緊接著一打方向盤,在前方路口來了個緊急掉頭——居然是沿原路返回。 丁紹偉:“唉,不是去甜品店嗎?怎么回頭了?” 沈愔:“趙副局緊急傳喚,東海那邊有消息了?!?/br> 丁紹偉一臉懵逼,反應片刻才明白過來所謂的“東海那邊有消息”是什么意思:“可……小夏那邊呢?你不是說去接她嗎?” 沈愔從兜里摸出手機,隨手丟給他:“給韓琛發(fā)個短信,讓他下班后把人送回家——懷真有我家門鑰匙?!?/br> 丁紹偉敏銳聽出這是“今晚要加班”的前奏,他頂著一臉滴湯淌水的苦逼相,摸著嗷嗷叫的肚子,無聲抹了把辛酸淚。 一刻鐘后,沈愔走進副局辦公室,就見趙銳大馬金刀地坐在辦公桌后,一個身穿制服、肩上同樣頂著四角星花的年輕刑警站起身,板著一臉“哀家主動上門是給你面子”的高貴冷艷,沖他伸出一只手:“沈隊是吧?是東海市刑偵支隊陳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