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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曜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冷如鐵的眉心波動了下,正要說話,他合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羅曜中拿起一看,臉色微乎其微地變了。然而他畢竟城府頗深,很快控制住面部表情,不慌不忙地說:“既然如此,繼續(xù)加大搜找力度——秦廳撞車后受了傷,綁匪挾持他一定需要交通工具,馬上搜尋最近的監(jiān)控錄像,尋找可疑車輛!還有,本市的租車行和出租車公司也不能放過,去吧!” 薛耿答應了一聲,人卻杵在原地沒動。 “羅局,”他沉聲道,“關于這案子,我有一個想法。” 羅曜中滿心的焦躁不耐差點回流入四肢百骸,恨不能拍桌子大吼一聲“你哪來那么多想法”,但他不能表露一絲一毫在臉上,以不變應萬變地一點頭:“你說。” “這次涉案的幾個關鍵人物:周小慧,馮欣怡,還有那個差點撞死小于的貨車司機,都是從花山鎮(zhèn)出來的,我懷疑這不是簡單的巧合?!?/br> 羅曜中摸了摸下巴:“有證據(jù)嗎?” 薛耿咬緊下頜骨:“暫時沒有!” “沒有你說什么?”羅曜中一壓再壓,還是沒壓住火氣,唾沫星子裹挾在硝煙里,噴了薛耿一臉:“你知不知道那地方最近剛發(fā)生過塌方?噢,就為了你一句懷疑,就要市局精銳冒著生命危險大老遠跑過去?萬一你的懷疑錯了呢?萬一這根本只是個巧合呢?萬一秦廳根本不在花山鎮(zhèn),誰來負這個責任?你嗎?” 薛耿被他十萬個“萬一”糊臉上,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字正腔圓地匯報道:“我認為可以先派幾個外勤過去摸摸底,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不妥再決定下一步行動方案。” 羅曜中陰沉著臉,似乎在考慮這樣安排的可行性。 桌上公放的座機里不失時機地傳出趙處的聲音:“老羅,我覺得小薛的提議也是可行的,咱們現(xiàn)在悶頭找人也是大海撈針,倒不如按他說的試試,畢竟多一個方向就多一分希望嘛!” 有了趙處幫腔,羅曜中臉色再沉也只能點頭答應,又冷著臉吩咐薛耿:“動靜別那么大,花山鎮(zhèn)可是這兩年的模范村,要是鬧出什么不好聽的風言風語,我饒不了你!” 薛耿痛快地答應了。 按說案情分析會議開到這里,下一步偵察思路漸趨明朗,薛耿大可以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誰知羅曜中走到樓梯口,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老小子居然還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 羅曜中眉頭緊鎖,好不容易按捺住焦慮和火氣:“還有事嗎?” 薛耿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來了句:“當初小許出事前,我正讓她幫我查一份名單。” 羅曜中隱約意識到什么,眼皮倏忽一跳。 “那是三年前……準確說是三年前三月十五日,國際商貿(mào)大會的出席名單,”薛耿一字一頓,“我記得那是西山市第一次承辦這樣的大型國際商貿(mào)會議,從省委到市里都十分重視,不僅將安保規(guī)格提到最高,還特意從市局調(diào)了人手維持現(xiàn)場秩序?!?/br> 羅曜中冷冷反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還有,都什么時候了,你不抓緊去查綁匪的下落,抓著三年前的一場會議不放干什么?那里頭有綁匪的線索嗎?” “我一開始也不明白這樣一份名單有什么用——既不可能指證幕后主謀,也沒法作為呈堂證供,最多給我們偵案方向多提供一個思路,”薛耿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可是小許卻因為這事被人襲擊,到現(xiàn)在都躺在加護病房!” “那一刻我就知道,那份名單是真的有問題!” 羅曜中瞇起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國際貿(mào)易大會舉辦于三年前,當時我也在場,還遭遇了一場炸彈驚魂,以至于其他細節(jié)反而記不太清,”薛耿聲音壓得極低,每個字卻都像錘子一樣,重重敲打著羅曜中胸口,“我也是這兩天才想起來……羅局,當年疏散人群時,我曾和您打過照面!” 在沈愔第一次要求薛耿去查三年前那份名單時,薛耿腦子里就隱約劃過某個不祥的揣測,漸趨模糊的記憶中,他似乎在押著吳興華走出西山國際酒店時,和身邊的某個人打了個招呼。 不知是經(jīng)年久遠,還是薛耿下意識不想記住當年的細節(jié),他記憶中的那人臉上一直籠著一團隱隱綽綽的迷霧,無論怎樣回想,都看不清五官輪廓。 直到許舒榮遇襲住院,就像一場猝不及防的臺風,秋風掃落葉般席卷腦海,那層揮之不去的迷霧終于散開,逐漸露出那人的廬山真面目…… 薛耿一只手背在身后,拇指狠狠捏著其余四指關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噼啪聲:“羅局,我記得當時,您也在西山國際酒店,沒錯吧?” 羅曜中面無表情:“所以呢?” 薛耿往前走了半步,他比羅曜中高出小半個頭,半垂下眼和他隔空對峙時,便有了幾分居高臨下的逼視意味:“羅局……小許為什么受傷,你真的不知道嗎?” 羅曜中額角青筋突突亂跳,驟然作色:“薛耿,你有話直說,少他媽給我兜圈子!你瞞著我讓那實習生查些不相干的東西,我已經(jīng)沒說什么了,現(xiàn)在出了事,你問我?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 他坐鎮(zhèn)西山市局多年,一旦沉下臉,自有一股不動如山令行禁止的威勢。哪怕薛耿個頭占了優(yōu)勢,被他當胸一堵,也不由語塞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