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話題繼續(xù)，冬子也是動了腦筋的。如果按現(xiàn)在喝白酒的辦法，估計倪師傅挺不了多久的。據(jù)冬子估計，倪師傅白酒的量最多只有半斤左右。最開始，冬子準備的兩瓶白酒，看樣子是高估了對方的實力。

    冬子提議喝啤酒，正合倪師傅的意思。并且，冬子把話題轉(zhuǎn)向了瓷磚方面，因為，羅老板今后代理的，就是瓷磚和衛(wèi)浴，在施工上，都是泥工的活。倪師傅雖然是木工，但他是包工頭，對如何監(jiān)督、如何判斷泥土，是有經(jīng)驗的。

    “我在工地瓷磚地板磚很多，貼磚前的檢驗是檢驗一個瓦工功力的重要步驟，因為很多墻面地面是不平整的，如果差距太大瓦工直接鋪磚，那水泥層就太厚了，容易空鼓，差距大的墻面地面是要先找平的，我第一個瓦匠就不行，上來就開始貼磚，被我發(fā)現(xiàn)后讓他扒掉了，因為這樣貼上的磚不但容易出問題，而且多浪費的材料也沒地方報銷去，因為地面墻面找平每平米需要十幾塊錢呢。手藝不好的瓦工如果做壞了愛找借口，通常會說是磚不好，所有的磚都會有誤差，這要求瓦工要把磚挑一下，一塊地方貼一樣大小的磚，這就好多了。陽角部分要把磚磨成尖角，對碰起來，好看。我有個被開除的瓦工，砂輪鋸的鋸片壞了也不舍得花錢換，磨出來的角瓷都被碰掉了，跟狗啃的一樣?！?/br>
    冬子問到：“以你施工的經(jīng)驗，什么樣的瓷磚才算是好瓷磚呢？”

    “一般來說，便宜無好貨，便宜的磚愛裂，稍微一碰就破。一般要5元以上的才夠用。我的經(jīng)驗是無縫磚不好，看著別扭，價錢還高，馬賽克可以少貼，做局部裝飾用。還有墻面防水能不做就不做，因為防水不吃水，磚貼上不愛粘住。瓦工這一塊對包工隊或者裝修公司來說是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br>
    冬子沒直接問羅哥代理的這磚好與不好，因為他想了解更多行情，就把泥瓦工施工的人工及材料成本當成了關(guān)心話題。因為，不僅今后如果自己開裝修公司需要了解，哪怕是賣建材，也得知道施工成本。況且，多一些知識，以后客戶來了，多提供些咨詢，成為各方面的行家，也是爭取市場的最好方式。

    “瓦工貼磚我是25一平米，是中等裝飾公司的價格，因為我有折扣，一般成交價是23元。我們分析一下，好的瓦工帖一米磚不低于15元，一般的是12元，還剩下11元是材料錢。一般一袋水泥可以貼3個半平方，一袋水泥包括運送上樓要18元，也就是一平米瓷磚水泥錢是5塊2毛，加工錢是17元。水泥里要加膠，每平米加一塊五的膠比較合適的，再加上牙簽和清潔布等，也就是一平米磚最少要19元的成本。一般一個家庭要70多平米瓷磚，我在這個上邊賺的錢大概在280元左右?！?/br>
    這些具體的價格，冬子從來沒有知道過這些細節(jié)。要不是倪師傅今天高興，再加上冬子的菜與酒，以及那年輕誠懇的面容，倪師傅估計是不會把這些東西告訴別人的。

    “這應該是非常合理的利潤點，但是目前的裝飾界流行一種非常不好的風氣，就是把乳膠漆和瓷磚的報價搞的很低。他們墻地磚的報價是17元一平，本錢都不夠，但是他們照樣提20個到25個點后給工人做，用腳趾想都知道這樣能做出什么好活來?；蛘呔褪窃诖蟊姸伎吹亩捻椖可细愕暮艿?，把木工水電等不太容易懂的弄的高高的，反正不論怎么弄，也帶一點欺騙的意味。我認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把人搞迷糊了再取利是長遠不了的，老百姓也不是不給你利潤空間，只要有度。很多大公司地磚價格又很高，比如錦華35元加系數(shù)也就是38塊五，按照我那個成本核算估計要賺一倍多，龍發(fā)、東易、龍瑞等40多，瞎賺！”。

    在這個角度上講，開一個所謂正規(guī)的裝修公司，得有多少暴利呢？這一行，處處都是坑啊。接下來，墻面處理，還有目前最時興的掛塑，當然冬子要問。

    “乳膠漆我年前曾經(jīng)做過一家，報價每平米20元，8折后還剩16元。他家200平米，也就是乳膠漆收了3200元，首先6元一平米的工錢不能少的，加上漆錢是1510元，還剩下490元，可以說利潤點照樣非常合理。如果用別的牌子乳膠漆，成本分析的方法還是一樣?！?/br>
    冬子問到：“像你做這么久，是做包清工的多，還是半包的多呢？”這涉及到cao作模式與市場偏好了。

    “現(xiàn)在裝修包清工的很多，如果在幾個問題上把握的好，包清工還是省錢的，最起碼用料要實實在在。什么問題需要把握呢 一是給裝修隊的清包價格，二是懂點材料和材料市場價格，要不就有懂的跟隨?！?/br>
    其實，與冬子相關(guān)的是第二點，但是，倪師傅最擅長的利潤點是第一點。他正講得起勁，那冬子聽，就得囫圇吞棗了。

    “首先是清包價格的問題，這個上面把握的度在哪里呢？網(wǎng)上有專門講清包價格的，就按照上面的套就不會差的遠。在清包這一塊業(yè)主常犯的錯誤并非被宰，并非給工錢高了，而是努力壓價，貨比三家，不比貨專比價格?，F(xiàn)在活不好找工頭忍痛接下工程，但是無論如何也會把自己要得的弄到手。只有壓低工價給真正做活的人，工人也得干呀，嘟嘟囔囔不說，質(zhì)量一定是保證不了的。該直的地方歪了，該圓的地方四角了?！?/br>
    對于不懂裝修的業(yè)主來說，專業(yè)的工人要坑你，你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最主要的是工人心理不舒服，就不會在料上給業(yè)主算計，這一項是業(yè)主花冤枉錢的一大塊，所有包清工人都要切記。如果工人不高興了，貼瓷磚給你多用個10袋水泥是玩一樣。木工板本來20張就夠了，他給你順序顛倒一下，多用個5張板也絲毫不漏痕跡，能浪費材料的地方太多了。這還是沒故意給你浪費的，要是碰見吃生米的，故意給你浪費，那就更可觀了。本來是為了省錢，卻浪費了?！?/br>
    僅憑三個字“不高興”，就坑你這么多。冬子嚇了一跳，這完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雖然表現(xiàn)上，業(yè)主比工人有錢有地位，但在裝修這個行當上，倒底誰強勢誰弱勢呢？或許，只有掌握內(nèi)部信息的人，才是具體事情上的強者吧。

    “怎么辦，首先不要在工錢上打太多算盤，只要和普遍的清包價格靠近，就不要壓的很多。再有就是對包工頭稍微嚴厲些，對工人要客氣些，給支好煙呀，塞塊糖啊......如此等等小恩小惠就完全能夠打動我們這些底層人，讓我們感覺你尊重我們了，賣命給你都不是難事。再有就是工程質(zhì)量如果有問題你能忍受的，什么話都不要說，如果半路發(fā)現(xiàn)有問題是你不能容忍的，立刻找工頭解決，不要說給工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倪師傅一邊夸贊冬子菜的味道好，一邊把自己的一只腳蹺到凳子上了。冬子就需要他這種放松的狀態(tài)，趕緊問到：“你說的泥工之類，我知道，最厲害的，還是你們木工，對不對？”

    人就怕捧，倪師傅雖然有點高了?！罢劦侥竟?，很多搞裝修的設(shè)計師和施工隊都興奮，為什么 賺錢呀！木工是裝修里利潤最高的一塊，也是技術(shù)含量最高的一塊。比如說一扇門，按照中等裝飾公司的報價，不含油漆、紅櫻桃或者紅胡桃面板的一般在380元左右。他們號稱是后場制作，其實就是上建材城去買，多少錢一扇呢 輕薄一點的150元，里邊多加密度的170到180元。很多公司不象我這樣傻忽忽的，都做150的，然后加上安裝工錢30元，加上合葉等15元，總共是195元。利潤是多少呢，就是185元，一半的利潤。所以當你到裝潢公司聽他們說到，后場制作門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景?！?/br>
    冬子問到：“你只說的門，我看現(xiàn)在裝修的木工，還要做壁柜等，那個價格恐怕也有很大水分吧？”

    “當然。比如到頂大衣柜，按照2米7高算，長2米3，面積就是6.21平米。紅胡桃或者紅櫻桃飾面，中等公司報價是390元一平米，價格是2421元。要用7張木工板，735元。背板用兩張半5厘，80元，中間隔板用衫木集成板兩張夠了，190元。4張面板和一些收口線條150元，膠和各種釘子50元，工人工資400元，總成本是1605元，利潤816元，就是這個樣子?！?/br>
    冬子說：“那還不如直接買，你木工就賺不了這個錢吧？”

    “錯！買的家具好看是不錯，但是材料不好。因為他們是用鋸末和刨花加膠壓的，有的還用紙漿壓，環(huán)保性不保險，價格上也不便宜。還有的因為住高層，家具大了就難上去，這都是問題。打的材料實在，用好木工板打出來的家具，省錢又合適又結(jié)實?！?/br>
    這恐怕也是因為信息不對稱，冬子覺得，今天這個網(wǎng)絡(luò)世界，如果善于學習，還是可以分辨出好壞的。他也給倪師傅承認了，自己的設(shè)計，也是參考了網(wǎng)上的資料，不是自己有多專業(yè)。

    謙虛總能帶來好感，倪師傅對冬子這番話印象不錯，但他不太同意冬子的觀點，他舉了一個例子。

    “去年我的一個業(yè)主去買木工材料，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業(yè)主是個中年人，夫妻倆剛買房子，裝修的興趣很高。在網(wǎng)絡(luò)上裝修論壇里潛水好久，學習了很多知識，木工板必須要綠野的，櫥柜板必須要華能的，衫木板要友好的等等。帶著一肚子知識跑到賣場去買材料，先買的塑鋼扣板，一個平米40多，線條9塊多一米，倆人就下了定金了。買面板，看牌子了，就在那里挑選水曲柳的面板，要了他45元一張，線條7塊多一米。比金絲柚木還貴，可是倆人沒概念呀，也下了定金。光面板線條就去了一千八，倆人又買櫥柜的板，店里沒有，就到別的商店去調(diào)，115一張。”

    這夫婦倆有意思，居然把豆腐買成了rou價錢。冬子也是接觸過裝修，還沒見過這么貴的材料，估計是建材市場黑了人家吧。

    “兩個人買好材料回家后正好碰見我，就跟我嘀咕，說現(xiàn)在的材料怎么這么貴呢，超出預算很多了。我把他們的材料單要過來看了一下，就知道水曲柳面板和線條整貴了一倍，櫥柜的板也貴了10多塊，木工板也貴了5塊等等，全部算下來多花了1100多。倆人根本不相信會差這么多，還說在網(wǎng)上學習了這么長時間，怎么會被宰這么狠呢，如果是真的那就成大笑話了。我給他們推薦了幾個建材市場，并讓他們裝成某裝飾公司的設(shè)計師去問價格，倆人當時就去了。當天晚上倆人就驗證了我的話，氣的要死?！?/br>
    這中間有一種材料，所謂水曲柳，冬子早就聽說過了，流行過幾年，但在建材一條街混久了，就知道它并不好?，F(xiàn)在水曲柳面板線條因為很少用了，商家要定做，定做的東西很容易變形。包括什么紅象，柚木等線條，都存在這樣的毛病。

    冬子對所謂的裝修公司坑人，也知道一些常識了。因為接觸太多。許多信息，只有從業(yè)者才明白，而老百姓對裝修公司的運做還模糊，很多人以為裝飾公司養(yǎng)人養(yǎng)隊伍，實際不是這樣?，F(xiàn)在所有的裝飾公司都是從客戶手把活接下來，扣除一定的點數(shù)后再承包給項目經(jīng)理。項目經(jīng)理不在公司編制，都是向公司交納5000到30000不等的保證金后，公司開始給他們派活。這個倒是很正常，就怕裝修旺季的時候這些固定的隊伍活太多，就要再次轉(zhuǎn)包了。所有的大公司都有第三次甚至四次的轉(zhuǎn)包現(xiàn)象，很多質(zhì)量事故，一定是在多次轉(zhuǎn)包的過程中出了差錯。

    好公司的活是干不過來，壞的公司是沒什么活干。很多項目經(jīng)理要同時給兩個以上的公司做，交好幾份錢。這些人是很可憐的，經(jīng)常挨罵，經(jīng)常被扣錢，估計所有的項目經(jīng)理都被公司黑過很多錢。

    還有最近青山新開的一個樓盤，打出了樣板房讓大家參觀，冬子跟羅哥一起也看過，主要是想看人家用什么材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裝飾公司樣板房是個很大的問題，也很難解決?？蛻粢欢ㄊ且礃影宸康?，可是有的公司活不好，自己的工地沒法看，怎么辦，就要借。把別人做的好的說成是自己公司做的，帶客戶去看，實力大的公司故意精雕細涿搞出幾套樣板房，帶客戶看過后都滿意?？墒强蛻粢膊幌胂?，給你做的工程隊會是做樣板房的隊伍嗎 即使是這個隊伍，會是那幾個手藝人嗎 就是那幾個人，他們會把你的活當樣板房做嗎？所以樣板房是個有意無意的騙局，如果客戶是看樣板房決定簽單與否，那就有苦吃了?？凑谑┕さ墓さ氐故且粋€好辦法，而且還不能跟公司的車走，最好自己去。公司安排看的一定提前準備好了，如果要看效果，不如多在網(wǎng)絡(luò)上找點圖片看看呢。

    裝飾公司也并非一無是處，有實力的公司有好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出的東西確實很好，其他的沒什么用處。

    “你是不是今后想開裝修公司呢？”倪師傅紅著眼問冬子，冬子只好謙虛了一下：“哪敢想呢？我只是想自己是賣建材的，今后反正要跟它們打交道，求教于你，免得上當而已”

    “嗨，有羅老板在，哪能上當呢？但是作為裝修的業(yè)主，要避免上當，就得注意好幾個環(huán)節(jié)了?！?/br>
    這種信息，表面上與冬子的業(yè)務(wù)無關(guān)，卻很讓冬子感興趣。因為，如果在服務(wù)客戶時，能夠給客戶這種信息上的幫助，是很能夠取得客戶信任的。

    “第一種坑你的辦法，就是混淆材料籠統(tǒng)報價，混淆概念多算費用。簽約時將某一材料籠統(tǒng)報價計算，施工時更換單項材料，從中賺取差價。第二種低報價招攬業(yè)務(wù)，開工后再增項。個別裝修公司在客戶要求報價時，先刪減項目給出低于其他公司的報價，形成“低預算“吸引消費者簽單。在施工過程中，再把刪減的項目作為增項，把錢漲回來，形成”高決算“。完工后，消費者發(fā)現(xiàn)，結(jié)算的費用比預算要高出許多。第三種是設(shè)計師故意增項，多拿提成。有的設(shè)計師在接單后，為了多拿公司的提成，不顧消費者家中的實際情況，故意增加裝修項目：如不需做隔斷的地方添個隔斷，沒必要吊頂?shù)牡胤降蹴數(shù)鹊?。通過一番“設(shè)計”后，裝修報價大幅高于原預算。第四種就是材料以次充好，你是行家，你懂的。第五種是謊報測量面積。個別裝潢公司在施工面積上謊報、多報，如在計算涂刷墻面乳膠漆時，沒有將門窗面積扣除，或者將墻面長寬增加，以增加裝修預算?！?/br>
    冬子聽了嚇了一跳，原來還有這么多的坑，所以問到：“那國家就沒什么標準來約束嗎？”

    “在家裝預算價格管理上，因為受地區(qū)差異的影響，目前國家并沒有統(tǒng)一的報價標準，一些家裝市場也僅僅列出指導價供消費者參考。但由于裝修項目和工程量的多少是影響整個裝修報價的直接因素，同時裝飾公司的規(guī)模、資質(zhì)、等級、管理制度的不同，也造成了預算報價的差異。因為到目前為止確實仍然存在著裝修公司在利用消費者的不懂行，在報價上玩兒花活兒”。

    “那假如，一個業(yè)主要在我這里買材料，要咨詢我，如何避免裝修公司玩套路，該從哪幾個方面提醒呢？”

    “第一個，就得注意報價中的加法。有些家裝公司盡管在初期預算報價很低，但在與消費者簽訂家裝合同后，往往會有很多增項，有些甚至是設(shè)計師故意丟、漏項。最常見的加法內(nèi)容包括：在簽訂合同前，裝修公司并不報清水、電路改造的價格，不分明暗管，而在最終的結(jié)算中卻全部算最高價；或在水、電路改造施工時，有意延長水、電路管道的長度，消費者因此受到額外損失?！?/br>
    這是關(guān)于報價的陷井，倪師傅提出施工報價中還得需要注意：“第二得注意核實裝修工程中的減法。消費者一般對木工、瓦工、油工等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常規(guī)工程項目比較注意，監(jiān)督的也緊些，但對于隱蔽工程和一些細節(jié)問題卻知之甚少。如上下水改造、防水防漏工程、強電弱電改造、空調(diào)管道等工程做得如何，短期內(nèi)很難看出差別來，也無法深究，不少施工人員常在此做文章。又如有些公司規(guī)定內(nèi)墻要刷3遍墻漆，但施工隊員只刷了1遍，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差別，但實際上卻降低了工藝標準，暫時是看不出問題，時間一長，毛病就會暴露出來?！?/br>
    如果在報價與施工方面都做好了，還不能杜絕別人坑你，倪師傅還說了一個會計坑人的法則，叫分項“分項計算”。

    有些公司表面做的比較正規(guī)，將某一單項工程隨意地分解成多個分項，按每一個分項分別報價。消費者通常會覺得選這樣的公司是明白消費，卻不知其中“貓兒膩”：如做門套，把門扇、門套、合頁等五金件分別作為單獨的項目計價，他們往往把一些分項價格各提高一小部分，消費者不易覺察，就在這不知不覺中總體價格提高了很多。這些細微的差別很容易讓消費者忽略。更有甚者把安裝和油漆的人工費也作為一項收費內(nèi)容讓消費者再次交錢。

    由于受專業(yè)知識的限制，消費者往往不能識別這其中的秘密，也說不出這種報價不合理的原因，因此也就只有交錢了。實際上，這種分項計價很容易重復計費，使得大部分消費者被“宰”還不知所以。特別是如果一個裝修工程，裝飾公司上來就給你打到8折甚至更低，那就一定要小心了。在施工的過程中，裝飾公司一定會慢慢的添加項目，把自己的損失賺回來。

    倪師傅的酒喝得差不多了，冬子把在街上攔了一個的士，并主動先給的士五十無錢，讓他把倪師傅送回家，剩下的錢補給倪師傅就行。

    這錢，冬子不準備讓老板報銷了。因為與其說今晚冬子是付出勞動與金錢的人，倒不如說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有人認為買的沒有賣的精，其實是業(yè)余沒有專業(yè)精，或者說，知道的總會坑那些不知道的。冬子雖然暫時沒接觸到“收智商稅”這個詞，但他已經(jīng)懂得了：知識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