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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后,溫稚意走過去,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束花,低下頭聞了聞,濃郁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 花瓣上好像還帶著晶瑩的露珠。 沈予奪在挑這束花的時候,應(yīng)該很用心吧,連花枝上的玫瑰花刺都被細心修剪過。 有些遺憾,如果有玫瑰花刺,就能狠狠地扎進她的手里,好好懲罰一下她這個人渣了。 你在后悔什么呢?溫稚意,不是你自己犯賤,說那些狠話把人家逼走的嗎? 溫稚意自嘲地勾起唇角,拿來一個花瓶,把玫瑰花插在了里面后,重新坐回地上,拿過那份掉在地上的盒飯,輕巧地打開盒蓋。 里面的飯菜早就涼了。 一點熱氣都沒有。 她面無表情地夾起一塊牛rou,放進了嘴里。 口感很好,調(diào)味料不多不少,剛好是她喜歡的口味。 只可惜冷了,變得難以下咽。 可少女卻像是察覺不到食物的不適口似的,只是機械性地往嘴里塞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吱呀”一聲輕響。 是溫爸,他滿身疲憊地回到家里,看見跪坐在地上面無表情吃飯的女兒,結(jié)結(jié)實實地嚇了一大跳,大半夜的魂都要嚇飛了,匆忙跑到溫稚意身邊,拿過那盒已經(jīng)冷掉了的飯:“意意,怎么了?這飯都冷了別吃了,爸爸現(xiàn)在去給你煮面?!?/br> 少女這才像是被略微拉回了魂,嘴唇緊抿,要去搶那盒飯。 “意意!飯冷了!對胃不好,別吃了!” “是啊..”溫稚意喃喃自語,“飯冷了?!?/br>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臉上劃過,少女清澈的瞳孔里盈滿了淚:“飯冷了,爸,這飯冷了..” 男人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緊緊抱住了她:“不哭了不哭了乖,飯冷了爸去給你做過啊,寶貝女兒,不哭不哭?!?/br> .. 陳楚河真想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就這么晦氣。 上學(xué)路上被沖出來的瘋子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拳。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他怒視著面前的沈予奪:“你他媽有病啊沈予奪,大早上想打架?” 對面的少年雙眼通紅,眼睛里全是紅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老子打的就是你!混蛋!” 陳楚河再也忍受不了,這幾天加起來受的委屈都是因為沈予奪,先是因為他,自己被拎去推了個圓寸,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給自己來了一拳。 他越想越氣,沖上去和沈予奪扭打在了一起。 等兩人好不容易分開的時候,都已經(jīng)癱在了地上。 鼻青臉腫的陳楚河看著躺在一邊幾乎完好無損的沈予奪,終于忍不住開了口:“所以你他娘的今天為什么跑過來打我?” 第52章 換位置 沈予奪冷笑一聲:“因為你人渣!” 陳楚河怒極反笑:“我怎么就人渣了,來來來你給我好好說!” “你對溫稚意做的那些事還不夠人渣?溫稚意昨天都跟我說了!”沈予奪眼里盡是對陳楚河的譴責。 “她都跟你說了是吧,看來她還真是挺喜歡你的,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說?!标惓硬亮瞬磷旖堑难瑳_他笑了一下,“沒錯,我是做了。那又怎么樣?” 他當時是和溫稚意一起天天打群架,抽煙喝酒騎摩托來著,真沒想到溫稚意這妞連這種自毀前程的事都做得出來,把這事告訴沈予奪也不怕沈予奪舉報她啊。 “她一個女孩子!你怎么能逼她做這種事?”沈予奪怒不可遏,站起身來,俯視著地上的陳楚河。 就在剛剛,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腦補出了地痞流氓陳楚河強行逼迫溫稚意醬醬釀釀.. “什么叫我逼她?溫稚意是自愿的好嗎?你冤枉人也不是這么冤枉吧?!”陳楚河的思想顯然和沈予奪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這話更加大大刺激了沈予奪,他不相信溫稚意是這樣的人,又沖上去,和陳楚河扭打起來。 這兩人自以為瀟灑帥氣的為女孩打架,實際上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小學(xué)雞互啄罷了.. 最終,兩個人都帶著一身傷痕,滿身疲憊地走進了教室。 已經(jīng)是第二節(jié) 課下課的大課間了,兩人狼狽的樣子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絕大多數(shù)的同學(xué)都向他們致以注目禮。 除了,已經(jīng)換了位置的溫稚意。 她今天早上來上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前面的宋默換了位置。 宋默當然是同意了,這對他來說簡直求之不得,拿起東西就坐到了溫稚意的位置上。 少女臉上神色平靜,沒有朝他們?nèi)魏我粋€人投去一個眼神,而是安安靜靜地拿著筆,在書上圈點勾畫著什么。 看見坐在那里安靜學(xué)習的溫稚意,沈予奪的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這種疼痛是先像蟻噬,不疼,甚至有些癢,酸酸漲漲的,難受到不行,再后面,就是越來越疼,萬蟻噬心,莫過于如此。 他強行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走到位置上坐下。 前桌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連桌位散發(fā)的味道都變了。 以往他只要一坐下,鼻間都縈繞著少女發(fā)間的梔子花香味,潔白素雅。 而現(xiàn)在,整個位置上都充斥著宋默用的一股刺鼻的古龍水味道。 沈予奪有些嫌棄的皺起了眉:“宋默你用的什么東西,這么難聞?” 前桌的宋默聞言,有些尷尬地轉(zhuǎn)過了頭:“..難聞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