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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侍郎見狀湊到邵準身邊:“殿下還真的花錢供這小子逍遙快活?” 邵準冷笑看他。 “別扒我褲子啊!” “……” 禮部侍郎帶上門,邵準微微側(cè)頭看了一眼,而后盯著樓下的鶯歌燕舞,與禮部侍郎吩咐道:“去請朱夫人。” “……什么?” 邵準一笑:“她不來,這出戲,給誰看?” …… “什么?!” 晏汀扶桌爬起,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否則邵準怎么可能要她去那種地方,可禮部侍郎說:“殿下請朱夫人去鳶尾樓一聚?!?/br> 白芷眼疾手快的扶住晏汀。 禮部侍郎說道:“殿下說,夫人若不過去,那殿下就過來。” 晏汀咬唇往白芷肩上一窩哭出了聲來。 鳶尾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不敢讓人知道,只能換上一身男裝,在夜里偷偷過去,還未進門,她就被一屋子的劣質(zhì)脂粉味,熏得低頭直咳,那老鴇瞧見她,只是一眼,便識破了她的女兒身,搖著扇子往她這邊來,故意上手揩她的油水,逼得她只能躲在白芷身后。 老鴇笑:“小公子,別害羞啊?!?/br> 白芷張開雙臂擋著:“你……你下-流!” “喲喲喲,”老鴇繞著白芷走,逼得晏汀也打轉(zhuǎn),“這兒本來就是個下-流的地方,你要是瞧不上,不來就是了,何必裝清高呢??。看蠹一飪赫f是不是?。俊?/br> “你……” 白芷這么好的口舌到了這里也被堵得說不上來一句話。 晏汀輕輕拽了拽白芷,白芷這才想起來二人來此處的目的,她梗著脖子說,“我們是這兒見人的?!?/br> “見什么人啊?”老鴇一臉貪婪的盯著晏汀,這臉蛋這身板,要是落在她手里,必定能打造成洛陽城的頭牌。 白芷回:“是一位公子約了我們過來的?!?/br> 老鴇頤指氣使的看白芷:“姓什么?” 晏汀忙拉住白芷,白芷自然也曉得,瑾王的名諱不能說。 白芷便說:“你讓我們自個去找就成了。” 說著就往老鴇手里丟了一袋銀子,老鴇拿了銀子后,自然也不為難她們,晏汀與白芷直奔二樓,二樓倒是要比一樓清凈許多,大多數(shù)的房間都關著門,白芷推開一間,又急忙拉上,瞬間紅了耳朵。 晏汀無意間也掃了一眼,當即也背過身沒了話。 一時之間氣氛凝固。 白芷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第一次正面瞧見那場景,而是還是女子跪在地上以面趴在男人腿上的畫面,一時之間羞赧難當,渾身一股燥熱不知從何涌起。 晏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雖然與邵準有過……可都是中規(guī)中矩,從未……從未如此放肆過,由此看來,邵準對她的手段到底還是留了情的。 二人都避而不談剛才的事,有了上一次的教訓,白芷不敢再貿(mào)然推門而入了。 就在這時,她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從一間內(nèi)門傳來。 “啊——” 白芷疑惑,湊上去細聽:“怎么好似耗子的聲音?” 晏汀頓時睜大眼睛,白芷貼耳抵著門,又聽仔細了些。 “自己坐下去——” 白芷頓時猛的看向晏汀。 第45章 “剛才還說不要不要呢, 現(xiàn)在比誰都要急色……” “自己坐下去——” “遵命嘞爺……” 一屋子姑娘的笑聲傳入耳膜,就在笑聲停頓的片刻功夫,白芷終于聽清了男人的聲音。 郝仔的嗓音很獨特, 聽著有點鴨公嗓, 一般情況下錯不了。 屋里男人的聲音長吁一聲發(fā)出愉悅的喘.息聲。 白芷猛的回頭看向晏汀,晏汀還未明白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卻被白芷拽著要往外邊走。 “到底是怎么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晏汀無奈, 只能往外走, “難不成是瑾王?他……” 話音剛落,邵準來了。 男人手持金扇彎眉淺笑道:“這罪名孤可不擔不起。” 晏汀頓住腳步。 他沒有和女人…… 原本晏汀以為邵準是在鳶尾樓找了女人,卻沒想到他人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不知為何, 心里卻暗暗松下了一口氣。 邵準微微歪頭, 視線在她身上游蕩,唇角不覺深了幾分,他幼時常聽說書的講到女扮男裝一事,每每都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可眼下……莫不是戲本子上的女人太丑的,要不就是晏汀她太美,這男裝的扮相,竟比女裝還要清秀可人。 晏汀知道他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自己, 只得往白芷身后躲了躲,這一幕倒真讓她想起來劍南道上那年了, 她那時穿的男裝,還是這男人的貼身衣物呢, 那時這男人也混賬, 說不穿他的衣物就不許穿, 甚至趁她在河邊洗澡時,當著她的面拿走了她要換洗的衣物,逼得晏汀只能在河里干泡著,后來晏汀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接過滿是男子氣息的中衣?lián)Q上。 想著她不禁羞澀難掩。 邵準含笑舔唇:“夫人這身倒是像極了跟男人私奔的小姐?!?/br> 晏汀惱怒:“你……” 私奔在大燕可是為世人所不齒的大過。 他竟然如此羞辱她! 夜里威脅她來這種地方也就罷了! 現(xiàn)在又…… 一會兒她能不能自己走出這鳶尾樓都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