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邵準(zhǔn)眼神一狠:“野男人?” 碧荷當(dāng)即嚇得腿軟跪在地上:“怎么……怎么是瑾王殿下?” 朱母許久才回過神來:“瑾王殿下,你怎么在這兒?你……” 邵準(zhǔn)理直氣壯:“朱時叔把晏汀賣給孤了,朱老夫人竟不知?孤來看自個兒的東西,礙著你們什么事了?” 朱母失色:“賣?” 男人彎唇:“換了他一條狗命?!?/br> 朱母腿腳發(fā)軟,竟不知這是真的,而且晏汀偷的人還是瑾王,這可如何是好啊,原本都已經(jīng)打算將jian.夫yin.婦就地處死的朱母,眼下是不知所措大驚失色了。 邵準(zhǔn)笑著朝她靠近:“朱老夫人大可以把此事上報君上,只不過……只不過到時候你們朱家就是惑主之罪?!?/br> “什么?” 邵準(zhǔn)云淡風(fēng)輕的威脅著:“屆時孤只會說,是你們把女人往我的房間里塞,目的就是為了博個好前程?!?/br> “你……” 邵準(zhǔn)舔唇淺笑:“朱老夫人應(yīng)該明白其中的厲害?!?/br> 朱母:“……” 邵準(zhǔn)往白芷方向看了一眼,抓著她的兩個小廝連忙松手,白芷去到邵準(zhǔn)后頭,借著他的威風(fēng)開始替晏汀出氣:“你這惡婆子!還不快把瑾王殿下賞賜給我們小姐的東西拿出來!否則我扒了你們的皮!不,是瑾王殿下扒了你們的皮!” 晏汀忙喚:“白芷?!?/br> 白芷回道:“小姐這次你莫要勸我,這老太太實在歹毒?!?/br> 邵準(zhǔn)微微皺眉:“孤給你的那件衣裳也叫她們給拿去了?” 白芷忙說:“讓她們給燒嘍!” 朱母雖然不知道他們口里所說的“那件衣裳”到底是特指哪一件,可她曉得自己從未燒毀過晏汀的任何物件。朱母忙辯解:“什么衣裳?殿下明查啊,老婦確實拿了晏汀的東西,可是知道那些物件兒貴重,不敢肆意燒毀的,這滿屋子的人都可以作證的呀。” “他們都是你的人,自自然幫著你說話了。”白芷怕邵準(zhǔn)知道是晏汀給燒了,嚴(yán)聲出來堵朱母的話,“殿下,就是她給燒的!” 朱母跪下:“不是老婦呀,這丫頭滿嘴的胡話,還請殿下明察秋毫……” 朱母哭訴誠懇,白芷瞬間露了怯,邵準(zhǔn)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床幔后頭同樣心虛的女人。 估計這衣裳就是晏汀自己給燒的吧,朱母在洛陽待了那么些年,見多識廣的,想來是不敢燒毀那件華服的,最大可能就是晏汀怕惹火上身,所以趁機就把衣服給燒了。 這小狐貍竟然還學(xué)會嫁禍人了? 他唇角不覺露出笑意。 晏汀在里面也是聽得心驚膽戰(zhàn),她總覺得邵準(zhǔn)是識破了她的小心思,卻沒有道破而已。 邵準(zhǔn)淡淡道:“那便把叫臟東西碰過的東西全燒了,明日你們跟孤去別的地方睡?!?/br> 他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晏汀街道東街的宅子里去住。 朱母踉蹌走到朱時叔的房間后揪著他的衣領(lǐng)撕心裂肺的問:“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她就是這么欺負你老娘的??!你怎么不休了她?你怎么不休了她?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br> 朱時叔一把甩開朱母,眼神發(fā)狠,如同惡鬼:“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放過他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哪怕是下地獄我也要拽著他們一起下!想讓我把晏汀拱手讓給他,門都沒有!只要我不肯放人,他們就永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我就是要讓他們一輩子都偷偷摸摸的!我就是要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朱母只覺得自己似乎第一次真正看清他,又驚又怕:“叔兒……” 朱時叔忽然狂笑:“對,我就是不能讓他們?nèi)缭福乙ヒ娞?,我要讓太子幫我,我要讓他們兩個人都不得好死!既然我得不到,我就要毀了她!” ……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他身上也不知是熏的什么香,聞著怪讓人心里舒坦,不知不覺困意竟然就上來了,晏汀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你什么時候走?” “走?”她背對著他睡,因這個姿勢,她整個人都在他懷里,邵準(zhǔn)伸兩指捏她臉蛋,“若以后再敢隨意燒毀丟棄孤給的東西,孤就把你拆了吃!” 晏汀瞬間清醒,她心虛轉(zhuǎn)眸:“你……都知道了?” “朱母哪有膽子敢燒陛下賞給瑾王妃的衣裳!”邵準(zhǔn)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話里的這句歧義,晏汀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件華服的料子確實是皇帝留給瑾王妃的。 晏汀小心掀眸。 邵準(zhǔn)瞇著眼睛掐疼她臉頰上的嫩rou:“說到底,你還是欠*!” 晏汀羞赧,伸手推:“你……你若再同我說這些……這些……上不了臺面的……” 他好笑的包住小拳:“原來夫人是只許做不許說的?!?/br> 晏?。骸啊?/br> 見她眼眶發(fā)紅,邵準(zhǔn)收起玩心,也不再故意逗她,他百無聊賴的捏捏她手背上的筋骨,青絲與白rou形成鮮明對比,見多了沙場啼血的人,本不應(yīng)該再對這種明艷的事物有所觸動的,可放在她身上,又別有一番滋味。 他說:“其他的東西也就壞了也就壞了,你若以后敢惹孤的女人落淚,孤絕對不放過你?!?/br> 情話聽得她耳根guntang,可她也保持著清醒,男人在榻上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用來哄那些不諳世事的女人罷了,她與朱時叔成親時,朱時叔不也說了要呵護她一生一世的嗎?當(dāng)個笑話聽聽就得了,若你真當(dāng)真,那就是掉入陷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