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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拍拍王美人的手:“那赤騅是當年西域進貢的,性子極烈,連馴獸師都死在了它鐵蹄之下,后來卻被以安給降服了,朕便將其作為以安十八歲的生辰禮送給了他?!?/br> 王美人一邊給皇帝捏著肩膀一邊看馬背上英姿颯爽的男人,眉眼間帶著幾分崇拜和愛意:“竟還有這故事?” 皇帝躺回御鸞,閉著眼睛小憩。 想著剛剛那一幕,王美人心念一動:“陛下,你之前可是答應過臣妾的要教臣妾學騎馬,可不能不做數(shù)啊?!?/br> 皇帝拍拍她手:“乖?!?/br> 王美人是前年進的宮,年輕又貌美,深得陛下寵愛,儼然有了專房之寵,因為她也恃寵而驕,見皇帝不守承諾,就開始哭哭啼啼了,皇帝沒法子,一邊哄一邊兌現(xiàn)承諾。 只是他如今年紀大了,親自教恐怕是不行的了。 王美人立馬挽住他胳膊:“那不如請個人來教臣妾?依臣妾看,瑾王殿下就很好,他馬術(shù)精湛,有他教臣妾,臣妾必然能學好。” “以安?”皇帝有些猶豫。 王美人撒嬌:“怎么了嘛!” 皇帝擰著眉頭說:“你確定要他來教你?以安性子很沖?!?/br> 王美人不引為意:“難不成他還能打我不成?” 打人可能是不會,其他的就不敢保證了。不過王美人誠心要學,皇帝也不好掃了美人的興致。 那邊晏汀所在的馬車也受到了驚嚇,連帶著車身震動,她一個不留神就在腦門上磕了一個大包,白芷沖手心哈了哈熱氣,又搓了搓,然后敷在她額頭上給她消腫。 白芷不禁咒罵道:“哪個天殺的驚動了馬車!” 申時二刻,隊伍抵達行宮,晏汀跟著朱時叔被分到了一處宮殿,宮殿里早早就燒了地龍,晏汀到房間后就補了個午覺,再醒來時,聽見外面有人講話。 “在里面睡午覺?!?/br> “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絕色美人,竟然可以讓老十一對她別有用心。” 聽見宮殿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晏汀不動聲色的躺好佯裝睡著,她雖然看不見,可明顯能感覺對方的氣息靠近,不久就有目光落在她臉上以及身上。 很快來人就離開了。 離開時她依稀聽到一段對話。 “殿下此刻應該能明白在下所言不虛了吧?” 是朱時叔的聲音! “既然老十一這么看重你的這位夫人,朱大人可不要太小氣了啊,若舍棄她一人,可以換得本宮的三位武將順利晉升,朱大人可就是大功臣了,屆時,本宮賞你幾位貌美如花的官家小姐玩。” “謝殿下。” 白芷不知是何時進來的,托盤里放了一碗熱粥:“小姐,你醒啦?在看什么呢?” 她沒大聽清楚,愣愣的搖了兩下,然后接過白芷手里的碗,吃了兩口后問:“最近朱時叔都在誰手里做事?” 白芷回:“太子殿下吧。小姐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她剛睡醒,人懵懵的:“方才他好像進來過。” 白芷麻利的給她取來外套披上:“行宮里的老嬤嬤都是按戶分的宮殿,小姐和姑爺?shù)膶媽m自然就在一起,不過白芷方才去瞧過了,旁邊還在一間偏殿,讓姑爺自己去那處住就行了,小姐快趁熱吃?!?/br> 白芷奪過她手里的玉碗坐下來喂她。 晏汀淺笑:“又把我當孩子了?!?/br> 白芷笑著伸手刮她的鼻梁:“小姐本來就還是個孩子?!?/br> “白芷。”她忽然叫白芷的名字,“你是不是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 其實是早就過了,白芷大她一歲呢。 白芷手里勺子沒拿穩(wěn)掉了回去:“小姐這是說的什么話?難不成你嫌白芷手腳笨拙,不愿意讓我再伺候你了?” “怎會?!?/br> 白芷暗暗擦眼角:“那你又說這樣的話?!?/br> 晏汀輕輕捧住白芷的雙耳,溫聲細語的說給她聽:“白芷,我知道你對我好,可眼下小耗子都已經(jīng)定下了,可是你還在這兒陪著我?!?/br> “我……” “你聽我說完,”晏汀打斷,“我眼下這樣子,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可我不能耽誤你。另外,你有了歸宿,我做事也大膽些,假如真要離開洛陽,也不怕人威脅?!?/br> 白芷這下聽明白了,她吸吸鼻涕哽咽道:“那小姐要給白芷找什么樣的?” 晏汀笑著抬起哭成小花貓的人:“萬壽山上那么多武舉人,還愁找不到一個你稱心如意的?到時候請公主殿下幫個忙總歸也不是沒有希望,只是恐怕做不了正妻,只能做妾了?!?/br> 白芷心里明白:“小姐不必自責,白芷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奢望過高?!?/br> 她是個孤兒,沒爹沒娘的,哪怕公主幫忙,給她抬一抬身份,總歸也是做不了人家正妻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武舉人。 - 裘文哭哭啼啼的跑到裘薇熙面前控訴,此次武舉他也參加了,這是裘父的要求,因陛下近些年提倡寒門入仕,鼓吹官家子弟與寒門公平較量,裘丞相為了響應皇帝號召,于是就讓裘文參加了此次武舉,皇帝知道他這一做法后,果真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夸贊,并賞賜裘文公子稱號。 而裘文更是揚言一定要在這次武舉上拔得頭籌。 裘父得知此事后氣得兩天沒下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