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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這樣……” 到了瓦叔家,瓦叔聽安樂說是來送吃的,他當即放下手中的活計,洗手奔過來。 面包入手的第一時間,他立刻拿了個咬一口,并對安樂豎起大拇指:“你這女娃子就是會弄吃食,下一次再有好吃的,也別忘了叔!” “放心吧叔,我記著呢?!?/br> 把面包送完之后,安樂和許裴昭空著手打道回府。 卻在穿過必經(jīng)的一片小樹林時,被一陣爭吵聲吸引了注意力。 “張富貴,當初我們可不是這樣說的?!?/br> 元昌站在田野邊,怒目橫視著張富貴。 而站在他對面的張富貴同樣臉色難看得緊,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收了我的錢,卻沒按照我的說法去做,是和說好的不一樣。” 聽到元昌提起來這件事,張富貴就來氣。 前兩天他讓人去鎮(zhèn)上把元昌請到村里來,付了他一兩銀子為報酬,要元昌帶人去找安樂的麻煩。 這邊元昌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可過了他定下的那個時間,安樂和許裴昭依舊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村子,還去了瓦叔家。 元昌拿錢不辦事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敢找到村子里來要他賠償? 他不找他們退錢便算好的了,他們還有臉說要賠償! 元昌看到張富貴的表情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在牢里受的委屈立刻涌上心頭。 他氣得破口大罵:“張富貴你別給臉不要練,你知道因為你的事,我和我兄弟們受了多少罪嗎?今天你必須再給我些錢,我拿回去安撫弟兄們?!?/br> “我呸!” 張富貴分毫不讓:“你們受委屈?你們受得委屈能有我大?” 他掀開衣服,露出身上的青青紫紫,指著這些傷痕吼道:“你瞧瞧我這身上,全是那兩個畜生給我弄的!” “你受傷關我屁事,我和我的兄弟們可是切切實實在牢里關了一夜!要不是我有親戚把我從牢里弄出來,我現(xiàn)在還在牢里關著呢!” 聽著元昌和張富貴狗咬狗,安樂躲在樹背后,看著他們冷笑:“我就說我們在鎮(zhèn)上擺攤這么多天,從沒出過事,怎么那天元昌會突然帶人來找我們的茬。原來這一切都是張富貴在背后搞鬼?!?/br> 許裴昭聽著那邊兩個人的談話也是一肚子的火,他和安樂在鎮(zhèn)上擺個攤做小本生意,招誰惹誰了? 他剛想說話,又聽安樂冷冰冰地說道:“元昌、張富貴,這些欺負過咱們的人,這次一個都別想逃得掉。” 說完她轉身離去,眼中閃過狠光。 回到家中,安樂一言不發(fā)鉆進廚房里,繼續(xù)和面。 許母見狀不由問許裴昭:“發(fā)生什么事了?小樂在安家受委屈了?” 方才在林中聽到的話斷然不可能告訴許母,許裴昭怕許母擔心,他道:“岳父很喜歡小樂做的豆沙面包,所以小樂想再做些?!?/br> “哦……原來是這樣?!?/br> 許母笑了笑,回房去繼續(xù)繡繡樣。 打發(fā)走了許母,許裴昭跟進廚房,他看著安樂忙碌的背影,擔憂地說:“你想怎么做?你可以把你的計劃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完成。” 安樂停下手,回頭看他,看到他臉上的關懷,她笑了笑:“沒事,別擔心,你回房去看書吧,別讓這些雜事耽誤你學習。” 她最最心愛的紙片人,怎么可以被這些腌漬之事玷污? 處理這些人,當然還是得由她出手。 又是一鍋豆沙面包出爐,安樂把它們?nèi)胚M背簍里,背上簍子就要出門。 臨出門前她想了想剛剛許裴昭說的借口,她神色自若的對許母說:“娘我再出去一趟,我會盡量早些趕回來?!?/br> “等等。” 許裴昭將她叫住,他從她肩上取下背簍背到自己身上,站在她旁邊垂眸看她:“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br> 許母看了看許裴昭嚴肅的表情,心里想到:就下山到村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轉念一想,兩個孩子如膠似漆,這本正正好! 她捂嘴輕笑,幫著許裴昭說話:“對對對,樂兒你一個人出門我們都不放心,還是讓裴昭陪著你一起去吧。” 安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實在不宜再拖延下去。她點點頭,默許許裴昭跟她出門。 因為腳傷,她一瘸一拐的大步前行,看得許裴昭心疼不已。 他叮囑道:“別走這么快,當心你的腳?!?/br> 誰知安樂卻搖搖頭,她說:“不走快不行,再拖延下去到鎮(zhèn)上天就黑了?!?/br> “你要去鎮(zhèn)上?”許裴昭大驚。 “嗯?!卑矘反鸬?。 * 安樂帶著許裴昭來到陳府后門,她十分熟練地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又是上次安樂見過的那個婆子。 婆子看見安樂,眼神閃過厭惡。 她可是早就聽府里的其他人說過,公子的未婚妻居然敢偷偷違背婚約,擅自嫁給別人。 而且,嫁的還是個窮了吧唧的鄉(xiāng)里人。 婆子抬起下巴,高傲地看著安樂,語氣不悅地說道:“喲,這不是那個擅自悔婚、偷偷嫁人的安家姑娘嗎?是什么風把您吹到我們陳府來了?” 安樂現(xiàn)在可沒時間和這小人計較這些,她神情嚴肅地說:“勞煩嬸子幫我叫一下陳末,就說安樂有一筆買賣想要和他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