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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昌看見這把刀便想起來,那日因安樂逃走,他被雷mama叫人拖到巷子里毒打。 他嘴里缺失的那幾顆牙齒,便是雷mama差人打掉的。 無名之火在心里頭翻涌,他舉起匕首朝著安樂沖過去,嘴里還大喊著:“去死吧!” 他帶起一股惡臭的風(fēng)襲來,安樂連連躲避,也急忙揮著手中小刀和他抗衡。 這時(shí),后面步履蹣跚的張富貴從懷里掏出一小捆東西,另一只手則拿著兩塊打火石。 惡狠狠地看著安樂,張富貴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他幾近癲狂地說:“你把我害成這樣,現(xiàn)在也終于輪到我,取你狗命。” 前方元昌回過頭,看見他手中的東西,臉色大變:“張富貴你住手!你是想讓我們一起死在這里嗎?” 誰知張富貴已經(jīng)陷入瘋狂,他像是聽不到元昌說的話,一邊大笑,一邊打著火:“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那黑心礦炸山的東西?!?/br> 他臉上浮現(xiàn)癡迷,而后凌厲地掃向安樂:“這東西連山都能炸得粉碎,我就不信炸不死你!” 安樂看著她手上那坤炸藥,臉色頓時(shí)大變。 她敢以身試險(xiǎn),那是因?yàn)樗隙ㄎ搽S她的人,敵不過她和保鏢聯(lián)手。 可如今張富貴拿出一捆炸藥,天王老子來了都頂不住這攻勢。 不敢在拖延,怕真死在這里,她仰頭大喊道:“你還在等什么?快出來!你要是不出來,今天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第112章 話音落,元昌如臨大敵四下張望。 他暗罵自己不長記性,忘記了在安樂手里吃的那些苦頭。 就不該輕易聽信張富貴慫恿,趁她落單找上門。 若是等到夜幕降臨,放把火便能把她燒成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 謹(jǐn)慎盯著四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微風(fēng)劃過,卷起巷子里的落葉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 等了許久也不見安樂叫的人,元昌這才轉(zhuǎn)過頭,拽住她衣領(lǐng),嗜血般說道:“耍我?” 說完他便舉起手中匕首,朝著安樂狠狠扎過去。 亮銀色的匕首折射陽光,刺得安樂下意識閉緊眼。 她好像能聽到匕首劃破長空的聲音,只覺寒芒閉緊,腦海里只剩下“完了”二字在回蕩。 “咻——” 意料之中的痛沒來臨,她聽到“哐當(dāng)”一聲,勒得她喘不過氣的手,忽然送了開去。 慢慢睜開眼,就見保鏢站在身前,元昌抱著他的手臂在地上翻滾呼痛。 遠(yuǎn)處,張富貴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香,手里拖著炸藥,表情猙獰地說道:“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br> 血色瞬間從安樂的臉上褪去,她驚呼著:“快阻止他點(diǎn)燃炸藥,否則我們都得死!” 只聽得銀劍出鞘,閃得她抬手擋住了刺眼的光。 再睜雙眼時(shí),張富貴也抱著手躺在地上呻喚,而他旁邊遺落著那捆還沒來得及被點(diǎn)燃的炸藥。 濃厚的血腥味鋪散開,不斷有暗紅色的液體從他手中溢出來,地落到泥土里。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跑到張富貴身邊將炸藥踢得遠(yuǎn)遠(yuǎn)的,順勢踹了他一腳:“我叫你玩同歸于盡,垃圾!” 保鏢卻在這時(shí)提著劍走過來,冷聲問她:“需要我把他們都處理了嗎?” 安樂機(jī)械扭過頭,驚愕看著他。 他說的處理……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她吞咽口水,連忙搖頭:“就……就不勞煩閣下動這個手。” 張富貴和元昌謀害人性命,自有法律懲罰他們,她犯不著背上指使別人謀殺他人的罪名。 生怕保鏢大哥沖動給他們一人來一刀,安樂都不敢喊他幫忙捆人。 她跑到巷子外面討了幾捆麻繩回來,把他們二人綁了,押往縣衙門。 而那保鏢,跟在她身后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 “咚!咚咚!” 鳴冤鼓被敲響,縣衙里匆匆出來人查看是何人擊鼓。 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準(zhǔn)備帶人出去查案的劉峰,他看到安樂,眉頭皺緊,冷聲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安樂把張富貴和元昌往他那邊推過去,笑得特別燦爛:“多謝大人接手我家那攤事,我當(dāng)然是投桃報(bào)李,給大人送禮物來了?!?/br> 劉峰這才看到被繩索綁在一塊的兩個人,他臉色更沉,在注意到張富貴身上的血跡之后,他道:“跟我進(jìn)來。” 知縣老爺也沒想到,今天還能再看到安樂。 看到下面跪著的三個人,他只想捂住眼睛,煩死了下面的惹事精。 帶著無名的火氣,他連驚堂木都懶得拍,滿是晦氣地說:“說吧,你回來又是什么事。” 安樂緩緩道:“回稟大人,今天我回家的時(shí)候,這倆歹人跳出來要謀害我性命,于是我把他們抓過來,請大人為我做主,討個公道?!?/br> 知縣大人差點(diǎn)沒把手里的驚堂木丟出去。 他看了看張富貴和元昌,又看了看安樂,不太確定地問:“你是說,這兩個體型正常的男兒要?dú)⒛?,你不但從他們手中逃脫,還把他們打傷押到縣衙門來?” 還記得上次她在堂上哭訴,身為弱女子的她被如何欺負(fù),這才幾天,她便容光煥發(fā),一個打倆? 安樂忙擺手,瘋狂搖頭:“不不不,是有好心俠士路過救了我,我才從這兩個歹毒的魔鬼手里撿回條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