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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張富貴已經(jīng)瘋魔,像是分不清楚他在哪里,不斷瘋笑,不斷嬉鬧。 而元昌聽到安樂的話后,立刻辯解道:“大人冤枉??!” 他抓起張富貴的手,淚流滿面地叫苦:“我和我這瘋兄弟在街上乞討,那女人亂傷人,在大街上持刀傷人,大人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威嚴公堂頓時亂起來,知縣大人臉立刻黑得近似鍋底。 他猛拍驚堂木,瞪著元昌二人呵斥道:“肅靜?!?/br> 然后轉頭對下方的劉峰說:“傳安樂口中的俠士進來?!?/br> 不一會,保鏢被帶進來,知縣大人問道:“--------------?璍你可是路過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 保鏢抱拳回禮,冷冷闡述今天他在巷子里聽到的一切。 越聽知縣大人的心越驚,越聽他看著元昌二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在他卸任的骨節(jié)眼上,這倆畜生還想再燒棟院子,增加人命官司,給他政績抹黑? 當即知縣大人恨不得抽了這二人的筋,剝了這二人的皮。 他道:“元昌、張富貴放火毀壞他人財物,還欲當街行兇罪加一等。但諒在你們沒有如愿傷到他人,現(xiàn)本官判你二人墨刑,流放他地,立即執(zhí)行!” 看到元昌面如死灰,安樂慢慢勾起嘴角。 雖然沒能讓他們領死刑,但被流放到荒蕪之地也不錯。 元昌和張富貴被衙役押走,關進大牢里,安樂心里舒了口氣。 出了縣衙們,她立刻去醫(yī)館里接安老爹回許家。 安老爹看到她旁邊的保鏢,忙把她抓到旁邊,小聲詢問:“他是誰?他怎么跟著你?” 安樂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柔柔地解釋道:“是三爺派來保護我們的人,爹你不用緊張。” 但安老爹并沒有松懈,反而看保鏢的眼神更不對勁。 既不沾親也不帶故,那秦三爺對囡囡是不是太好了些? 他家囡囡現(xiàn)在可是許家的媳婦,他可得把秦三爺?shù)娜硕⒕o,莫叫他們教唆囡囡,把囡囡帶壞了。 * 回到許家,安樂第一時間把許母、安老爹召集到院子里,向他們說明,她打算帶著他們一起隨秦三爺離開,去外面闖蕩。 安老爹倒還好,這世上最令他牽掛的人就在眼前,她們去哪兒他便跟去哪兒。 可許母卻臉色凝重,看著安樂不說話。 安樂知道她的要求唐突,興許許母不會答應。 嘆口氣,她把安家那邊火災緣由告訴他們,也把今天在街上遇害的事全講出來。 許母聽后驚慌失色,拉著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沒傷著哪兒吧?” 安樂搖頭,她反握住許母的手,寬慰道:“我同你們說這件事,不是為了讓你們擔心?!?/br> 她又看了看安老爹,平和地同他們說清楚自己想法:“寧禾鎮(zhèn)離村子太近了,且不說我已經(jīng)把張富貴斗到牢里。即便沒有這回事,我依舊會擔心,等我走了張家人回到鎮(zhèn)上來鬧事?!?/br> “昨晚張家人敢放火燒了我們租的院子,誰知道明晚他們敢不敢直接上門殺人?” “我不放心讓你們留在這里面對他們,你們跟我一起走吧?!?/br> 安樂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們都見識過張家人的無賴。 過了半響,許母沉吟道:“我不是不愿隨你離開,只是我們都走了,等裴昭回來看見家里空無一人,他作何感想?” 她滿臉憂思,愁得額頭擠出幾縷抬頭紋:“要是裴昭沒去遠游就好了?!?/br> 安樂卻在這時拍拍她的手說:“娘您別擔心,關于這個我早就想好了。” 她道:“若你們決定隨我走,我立刻修書請信使帶去淮安書院。阿昭和岑夫子才去兩日,他們的行程總快不過長期送信的信使。他們到了書院自是會收到我們的來信,便也知曉我們去了他鄉(xiāng)闖蕩?!?/br> 這安排是現(xiàn)下而言,最妥當?shù)陌才?,也是最合理的安排?/br> 但許母這心里,卻揪得厲害。 許裴昭決定要去遠游之時,她雖難過,但她知道只要在家好好等待,他總歸會回來。 可是,如今形式逼迫她們要在他離家之時,也遠走他方。 要是錯過了…… 心里慌亂如麻,許母緊緊地抓住安樂的手,看著她說:“信能送到裴昭手里嗎?萬一信使弄丟了怎么辦?” 安樂想了想,許母的擔憂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她道:“不如這樣,待會我去書院托人留口信,然后我再修書寄與阿昭。等我們到了安頓之地,我再給往淮安書院和家中寄信,這樣總不能錯過吧?” 許母萬分糾結后,終于點下頭:“好吧?!?/br>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走,安樂立即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事宜。 她到賃居去處理房屋被燒毀之事,又去了趟陳府,等忙完外面的所事,天已昏暗。 昏頭昏腦回到家中,還沒進門,便聽到里面哭聲傳來:“算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家富貴好不好!” 第113章 安樂冷著臉推開門,就看見許久不見的張氏跪在那里,拉著安老爹的衣擺,哭得梨花帶雨。 旁邊還站了好幾個張家人,他們手里皆拿著棍棒,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她跨進門,扯開嘴角,厲聲說道:“我們安家早就已經(jīng)和你們張家斷了關系吧?今兒個什么風把你們這幫瘟神吹到我們家來了?!?/br> --